「嗯。」阿雪点点头,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很怪……我觉得你跟姑姑还有瞳瞳都有一点点像,不是白头发,是指白头发以外的地方。」
「啊~妳又在乱说了,神经病。」我在阿雪的身边坐了下来,说:「与其去想这有的没有的,还不如想想明天要在高雄哪里玩咧!」
「你还真的是要来玩的喔!」
「啊不然咧?妳会答应姑姑住下来,不就是因为也想放松一下吗?」
「不是,可是我觉得要是留下来的话,姑姑应该会很高兴。」阿雪低着头,表情有点闷闷的说:「其实我觉得姑姑很可怜……她一直在说自己很不擅长跟人说话,可是见到我们还有逆地他们都很开心,一直在跟大家说话……我想,她真的在这里闷太久了。」
阿雪又说:「一个十几二十年都没跟人接触,整天只有被关在这个根本没其他东西的两界之间,害她现在连想跟人表达自己意思的能力都快没了……你不觉得姑姑的笑容看起来很悲伤吗?」
「呃……我是没想这么多啦……」我抓抓头,说:「不过刚刚在打开那个房间的时候,姑姑的确是有给我悲伤的感觉就是了。」
「嗯,那个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阿雪耸耸肩,说:「我在想,那个房间原本的主人,可能是姑姑很重要的人也不一定……我想去问耶!你觉得呢?」
「不要吧!到时候一问人家哭了怎么办?」
「哭了也好。」阿雪摸摸鼻子,嘟着嘴说:「有时候哭出来会比强装笑容来得好多了。」
「喔,就跟有人对我哭着说自己嫁不出去了,是一样的意思……吗?」
我说到一半就很主动的缩到一边去以免被打,不过阿雪这次却没打我,只是嘟着嘴坐在那边瞪我。
「你这个白痴,自己说过的话都能忘记……哼!」
「耶?我说过啥了?」
「不知道啦!我要去找姑姑,我决定了。」阿雪站了起来,说:「我去陪她多说话,你在这边帮我想明天可以去哪里走走,知道吗?」
「噢,我发现啊……」
「嗯?」
「妳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爱管闲事耶……」
当天晚上,我们全聚在餐厅吃了一顿很热闹的餐点。
姑姑的手艺真的很棒,据她表示,是因为她十几二十年都关在这里,没事就爱研究些料理才有的成果。
总之,这顿饭大家吃得非常高兴,但是有一个人例外,就是下午说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话后又跑去找姑姑聊天的阿雪。
阿雪一直好像有事情想讲,但是却又没说出来,闷在那边,整个人很别扭的感觉。
饭后洗完澡,我在房间的地毯上坐着,研究从时雨(她的脸还真的消肿了!除了还有一点淤血外,几乎都要恢复正常了!姑姑的法术简直就是神奇啊!)那边拿来的地图,看看明天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带阿雪去走走。
阿雪洗完澡后也走进房间,坐在□□说:「喂,下午姑姑有跟我说了耶!」
「说了啥?」我一边看地图,一边回应。
「她说她有一个无缘的宝宝,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那个房间的主人就是那个宝宝的。」
「是这样喔……难怪她今天下午不小心打开那个房间的时候,会有那样的反应。」
「她说她不是不小心打开的。」阿雪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说:「但是也不是故意的,而是一种感觉让她去打开的。」
「啥啊?有这么玄吗?」
「嗯,姑姑说她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跟她很有缘……」
「喂!」我把地图阖上,不耐烦的打断阿雪的话,回头脸色不太好的对她说:「妳够了喔!今天下午就一直在讲我跟谁很像跟谁很像,现在又讲这些,是怎样?我的身世我自己都不想去管了,妳也管太多了吧!」
「对不起啦……」阿雪低着头,说:「不过我觉得这对你可能真的很重要……所以我就问了姑姑很多有关那个小孩的事情……最后姑姑把一张她的宝宝生前拍过的唯一一张照片拿给我看。」
阿雪顿了顿,说:「我发现……那张所谓的照片,就是你房间也有的,一模一样样的那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