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动眼珠看了看那正在泊泊流血的肩膀,心中恐惧的感觉大量的蔓延开来。
「呜……」
在刀子横过来将我的头劈成两半之前,我已经摀着肩膀抓着细剑翻滚到一边去,在柏油路上连滚带爬,肩膀上的伤口更是无时无刻提醒着自己──
这是一场……要命的战斗!
「刚才不是颇威风的?」
把短刀拔起来,用舌头舔着刀刃上混着脏污的血液的哥布林,用嘲讽的语气跟表情对我说着:「现在在地上爬着,不好看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急不缓的朝我走过来。看着一步一步慢慢朝我逼近的哥布林,我也手忙脚乱的往后退着,只是等我终于发现到原来是「两个」哥布林而非「一个」哥布林在攻击我的事实的时候,我已经被另外一只绿手从后面勾住脖子,用几乎将我给勒死的力量把我硬生生的拖了起来。
「呼呼,虽然你不见得比那黑暗精灵好吃到哪,不过将就点吃也好。」
带着臭味的热气喷在我脸颊上,接着是一个湿黏又温暖、柔软的东西贴在我脸颊上来回移动着,不用看也知道哥布林在舔我的脸颊!感觉很难受就算了,面前那朝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另外一个哥布林,还不时用刀子恐吓我──这种感觉真的比死还难过啊!
就好像小时候考试考零分,最难过的不是被打的那瞬间,而是在等待被打、老师唸到你零分考卷名字的那段时间一样难过。
「想吃我……下辈子啦干!」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不想死的念头促使我做出自救的反应,我放开手上的细剑,在它落地之前,对着面前的哥布林用力的踢过去!因为面前的哥布林距离我已经很近,而且又没防备,没料到我还会来这招,就被细剑(含剑鞘)给砸中了面门。
同时我又想到上海滩赌圣中,打电话问功夫的桥段,空出来的手立刻比出一个世界和平的V字胜利手势,然后反转手腕往我后脑那制造臭气跟热气的来源,用力的戳下去!
「呜哇──!」
脖子上的束缚感消失后,我立刻将手抽了回来,接着往后踹了一脚,顺势往前一个翻滚,捡起地上的细剑,维持扑倒在地的诡异姿势,用细剑(含剑鞘)使劲的往上一捅……
只听到站在我上面的那个哥布林,发出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痛苦的叫声,细剑(含剑鞘)的前端(圆头)已经完全没入牠的屁股,好像原本就长在那边一样的自然。
我爬了起来,根据杠杆或者不知道什么的力学原理,被细剑连结着的那个哥布林就躺了下去,我愤然的把细剑用力拔出,咬牙切齿的说:「妈的,想吃我,赏你个特大号的童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