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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审判开始

当易凛被两人压制这走进审判大厅时,他几乎觉得这就是一场幻觉。排列有序的木制座位上井然有序的坐着几排人,他们神情严肃且一丝不苟。

以往的易凛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在身后两个人的推攘下一步步的往大厅正中央的刑椅靠近。整个空间只有那一个椅子是铁质的,上面还垂挂着三四条铁链。当易凛坐上去的瞬间,冰凉感直达脑神经,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现在怕了?当初召唤魔猿时怎么不想想这个后果?!”旁边负责将易凛绑在椅子上的人恶狠狠的讽刺易凛。不屑于向他解释太多,易凛觉得待会儿的审判定会还自己一个清白。

现在距离元老到来还差十分钟,旁听的群众们大多都是初级法师以上,他们交头接耳的看着易凛。就在交谈声相当鼎沸之时,易凛觉得耳边好像传来了不太一样的呼喊,即近又远。他眨巴了两下眼抬起头四下巡视,很容易就能发现站在前排的叶曼。

她依旧衣着妖艳,今天穿了一件亮蓝色的连衣裙。焦急祈求的目光混合在一起,易凛看见她时就明白,这就是初级魔法中的千里传声,以时间的长短决定法力的消耗程度,能让千里之外的人把声音传入耳中而不让第二个人听见。

“你有什么事吗?”易凛的语气不温不火,因为他知道害自己被冤枉的是白清而不是叶曼,他对人态度非常分明。叶曼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祈求易凛不要将白清的事情说出来。声泪俱下的讲诉了她五年前所遭遇的伤害,这其中也包括她被强奸和帮她报仇的卷发少年。故事相当感人让易凛犹豫,他的同情心泛滥了。

易凛总是不长记性,在森林中对待那只狮子猎物就算了,这下又要对仇人施以恩惠。看着旁听台上叶曼的泪水,易凛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低声细语:“我不会说我见到白清,所以你也要帮我证明。”

对于易凛的善良,叶曼满心感激的点点头。

随着三声钟声的敲响,从正门进来了三位胡子花白的老者。易凛对他们已经不再陌生,学院测试时也见过的。他们横成一排的端坐在大厅的最高处,神态庄重胡子花白长及胸口,咋看之下长相都差不多,但仔细观察就知道他们的眉鼻间多少还是有些差距。当然,你不要误把他们当成真人,虽然名称元老,但那不过是校长大人创造出来监视校园用的。他们的行动受校长意识指挥,可以说是牵线木偶。

虽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但对于山翰学院的人来说完全就是校长的代表。在三位老者的出现后,一直持续不断的交头接耳声立刻停止,寂静到鸦雀无声。随着中间的老者一声轻咳,在场的所有人都站起来将左手搭在右肩鞠躬九十度。

易凛受铁链的捆绑无法起身行礼,但也没有人会在乎这些。礼毕后一位红头发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到易凛前不远的圆台上诵读一篇诉状,声音有些沙哑如同一只会说话的八哥:“具勘察组人员调查,昨日在一号练习场受魔兽袭击共死伤生徒34人。其中见习法师24人,初级法师9人,中级法师1人。后赶去应援的七位导师死亡3人,受伤两人。对于本校来说损失惨重。造成这一灾难的真凶,易凛,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对于死亡的人数易凛也感到恐惧,这是几十条人命。他们也有未来,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故事。只可惜他们再也无法感受到活着的滋味了。易凛低着头咬着牙说:“不是我干的。”

“有人目击了你把魔兽引来,这没有错吧?!”

“是我引来的,但这并不代表那些魔猿就是我召唤出来的。”易凛抬起头直视着那红头发男子的眼睛想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红头发的人想必就是这一次事件的审判者,自己是否有罪完全取决于这个人的决定。

红头发的男子也被易凛的眼神小小的震惊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为什么要把魔兽往人群处引诱?你说不是你召唤的,那魔兽是怎么出现的?!”

被问到这个问题,易凛下意识的要把白清的名字说出来,口型才刚刚比出,却又想起了叶曼的话。回头去看她,早已是泪眼婆娑。自己的正义感不允许任由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但同情心之下又同意了叶曼的祈求。

易凛咽了口吐沫闪动着眼神:“我去森林时就看见有魔猿的圆阵,似乎是封印不住了才露出一直手臂,我觉得大事不妙采取行动攻击,没曾想激怒了魔猿,魔法阵一破,那几只魔猿就跟着我跑动。我跑出森林也是无心之举,当时只顾逃命并没有顾忌太多。”因为如果说出斓焱就会引出更多的疑问,易凛索性就没有提更多的人。

“当时在场的有别人吗?”红发男子问易凛。

“没有,没有了。”

“那为什么斓焱提供的线索是当时和你一起?!”红发男子的话让易凛惊恐的睁大双眼,猛地直起身子倾听传唤斓焱的声音。从侧边的小门中走进来的是身着白色衣服的斓焱,他原本就比一般男性白上一些,此刻在看他到有些像女子了。

斓焱的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标志性笑容,你无法给他定义究竟是嘲讽还微笑,只是单纯的挂在脸上像一张面具。

他稳重而极速的走到易凛面前,在红发男子的身前站定脚步,温声细语的说:“当时我也在森林和易凛一起,我遇见他的时候也看见了他所说的魔法圆阵和魔猿手臂。我以为是他的阴谋诡计所以就试图阻止他的行动。真是奇怪呢……”斓焱说着回头只是着易凛:“我明明在你手臂上扎透了封骨针,你是怎么挣脱开的?!还有,我们明明见面并且发生了争斗,你为什么说只有你一个人?!”

“斓焱你!”易凛无话可说是想挣扎着站起来,但苦于锁链的制服让他只能老实呆坐这。

斓焱依旧喋喋不休的说:“但是你的表现也很不错啦,在后面陪着我们一起奋勇抗争,很抱歉我的决定让你去当了诱饵,本来以为你会英勇牺牲,但匪夷所思的是你居然又毫发未损的返回?!你该不会是隐藏实力了吧?不然怎么一个人对付了三只魔猿?你要知道,我们牺牲多少人才勉强杀掉两字,你一个人就……”

“不要多说了。”红发男子作为审判者的威严显露出来:“我们的确在森林里发现了魔法阵和封骨针。斓焱也没有完全目击到就是你召唤了魔猿,现在你只要回答我为什么你能平安回来这个问题就好了。”

自己的清白岌岌可危,如果再不说实话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易凛眼神朝右下角盯着,小声的说:“是某个人帮了我。”

“你可不要撒谎哦,到底是哪个人帮助了你?该不会就是魔猿真正的召唤者把。”斓焱抢在审判者前与易凛对峙。

从他之前得意的笑容易凛就开始怀疑斓焱,他到底对自己抱着怎么样一种心态?是敌手还是朋友?如果说是朋友,斓焱的做法根本与那二字毫不沾边,说是敌手,易凛实在想不出自己能与他为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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