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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山水情(15)

却说那春桃道是这两番相打来得稀奇,忙奔进房去,欲说向素琼知道。只见他闷昏昏的睡于床上。春桃乃暗暗想道:“我说小姐心中只有个卫生,别家是不愿的,所以方才奶奶要红帖,就回了。如今这个局面,少不得非是生病,还要弄出些别样事情来。”想罢,遂走近身去,叫一声:“小姐!”素琼在梦里直跳起来,道:“不好了!身子热,头眩得紧,快快拿茶来与我吃。”春桃见得小姐忽然生起病来,急得魂不附体,连忙走到外面,对老夫人说了,拿了壶茶,一齐进房来,筛一杯递与小姐,吃了下去,随即尽情一吐。此时吓得老夫人心惊胆战,慌忙问道:“我儿,你生什么病儿?”素琼懒垂垂的睡在床上,竟不答应一声。老夫人见他如此光景,道是古怪,将手去摸他身上,觉得热如火烧。心里急了,乃吩咐春桃道:“你住在房里相伴,不要出来了。待人出去延医占卜。”竟到外厢去了。却说这春桃,身也不转,立于床边服侍,见他昏昏沉沉,时常叫几声儿,只是不肯答应。春桃想道:“怎的方才老夫人叫你不做声,如今原是这样,为何半日上边生起病来恁般凶得紧。不知老夫人出去,可请医人到来。”

不多时,只见老夫人陪了一个女医进来。春桃去收拾好了床前。那女医走近身去,诊了脉,又仔细看看面色,见他双瞳不转,两颊通红,问他言语并不回答。女医对老夫人道:“令爱的贵恙,方才奶奶说是初起的,怎么六脉俱沉,动而不移,身热面红,虚阳泛上,是里实表虚,胸中气促,又无胃气。看来皆因郁结所致,不是得罪说,要成噤口痼疾了。”老夫人听了这几句话,不觉扑簌簌的堕泪,问道:“若得肯定妙方医好了,自然重重相谢的呢。”女医道:“老夫人纵铺满了银子,无方治症,难赚老夫人的。目下只好略用一剂,退了他的热是使得的,其余实没本事。”说罢撮了两剂,吩咐过服法。老夫人送过几星药资,遂起身作谢去了。老夫人即到房里来,唤碧霞、春桃两个小心煎好,付与素琼吃过,又停了一回,只是不言不语。老夫人心中忧闷,含着泪眼,走到外边,叫柳儿出去请一个起课的来。起了课,断过些神佛,你道好不诧异,课断大象,竟与那女医口中相似。此时老夫人也觉没奈何,只得依着他断,献过了些神祇。以后又请几个名医来看过,纵使药便吃了无数,你道怎个肯好,竟依了女医之口,一个如花似玉能言能语的小姐,遂成了一个喑哑之症。以后身体不热了,喜得饮食原是如常,无害于命。只可怜那侍女春桃,日日与他你说我话惯了,觉得他默然不言,不但寂寞难过,更要揣度其意,思要长要短,只得耐着心儿服侍。至于这老夫人,见了女儿如此,镇日愁眉不展,长吁短叹的忧闷。乃思想道:“我也是肯布施修行的,怎的天使我儿子没有一个,夫君又早弃了,只守着这个女儿靠老,又罚他生这样恶疾起来,如今弄得如弃物一般了。”

正想间,忽见碧霞领了包说天,一步步的走到面前,相见了说道:“奶奶一向好么?”老夫人道:“不要说起。自你在这里相打这一日,我家小姐不知为什么生起病来,势头甚凶,连忙烧纸服药,有名的郎中请了几个看过,你道怎肯脱体,不知不觉的竟成了哑疾。如今已有两个月了。我为了他,日夜怨命,倒要愁死。”包婆听了这番说话,呆了一回,才开口道:“小妇人在外,但闻得小姐有恙,近日不见就起,只道好了,岂知这样事,不凑巧,前日传小姐的口生去,他家一占就占好了,就要送聘,故尔特到府上来。”老夫人道:“纵使占好了,小女这样光景在那边,也骗不得他家,只好再处。”包婆心里还道老夫人不愿,假意推辞,乃道:“待小妇人进去看看小姐如何?”老夫人道:“这也使得。”领了包婆,走进房去,见得素琼头也不梳,若泥塑木雕的坐于床边。包婆道:“是真情。”心里料想这头媒人做不成了,走出来叹口气道:“枉却前日与花嘴这番相打,今倒要被他叫笑了。”乃对老夫人道:“即如此,小妇人告别了。奶奶耐心些儿,小姐好了,原要作成做媒的呢。千万不要听这赵花嘴哄骗,却了小妇人。”老夫人道:“只要病好了,原是你做。”包婆道:“如此,待小妇人回去,日夜祝告小姐病患早痊。”两人说说话话,走到厅上,老夫人送他出了门。

正欲转身进来,只见门外走来一个戴孝的人气齁齁进来,竟是吉彦霄的家人。老夫人吃惊问道:“你为何头上戴孝?”家人道:“我家太老爷昨夜死了,特差小奴来接奶奶。”老夫人听了,又是一苦一急,不觉流泪盈腮的道:“兄妹之情,自然该去送殓的。你不晓得,我家小姐,前月生出一场急病来,要亲自调理,顷刻不离,怎出将门?只得要你去回复一声,待小姐病体稍可,当来祭太老爷也。”说罢,进去叫厨下收拾点心与他吃了,连夜打发他下船归去。

是夜老夫人细细思想,女儿病体不能痊可,止有得一个胞兄,今日死了,不觉自己愁闷一番,嗟叹几声睡了。不知那个素琼小姐的病症何日痊愈,且听下回分解。

御史成招,花遇春少不得此番遭责。但赵、包两妪,如此煞风景,冰人亦需要铁面敲他几下才是。素琼喑哑,为知非假妆不言,老夫人俱被他瞒过。

§§§第十八回 金昆联榜锦衣旋

石室思归土,仙携出洞天。万重沧海渡如烟。顷刻燕京,相遇至亲缘。 鏖战争先捷,锦衣两两旋。门庭里马自翮翮。知己倾怀,丹药救婵娟。

右调寄《南柯子》

却说那卫旭霞在云林夫人宫中宴罢,紫阳引归石室,一连住了五六昼夜。一日,心中焦躁起来,乃对张紫阳道:“蒙大仙渡凡子到来,避灾脱危,今已五六日,不识灾星曾过也未?欲往京都会试,去迟有误功名。请问大仙,归期定在何日?”紫阳道:“目下你的灾星已退,荣华渐至。今试期将迫,若到了家里起身,一时去不及了。莫若一径送你至京,会试了归家,倒觉便捷。”旭霞道:“承大仙美爱,是极妙的,但乏盘费,怎处?”紫阳道:“我渡你去,自有安放之法,不消忧虑盘费得。我且问你,昔日在雨花堂授你丹药,如今回去,要用着他了呢。”旭霞听了这句话,惊讶呆想一回,乃道:“凡子在仙界这几日,竟不晓得就是紫阳大仙!”连忙跪下拜求道:“向日蒙赐金丹,岂敢有违教命,至今牢佩在身,只这四句仙机,难于解悟,未审大仙肯明示否?”紫阳道:“那个玄机,你的姻缘该成就时,自当显然应验,不必先晓得的。我今原备小舟在山麓水涯,渡你到京。”旭霞心中惶惑,暗想道:“倘然到京时,京中并无亲戚故眷,弄得进退两难,何以为计?”紫阳见他迟疑,乃道:“我仙家之法,是随机变化的,目下难以明言。我引你到的时节,自有奇遇,不必细究。”旭霞听罢,遂拜谢了。紫阳仍化作舟人模样,引了旭霞,迂回曲折的走出山坡。将近水之际,真有一叶泊于岸边。紫阳说:“请登舟。”旭霞心里想道:“怎的又不是前日来时泊船的所在了?”更远远一望,但见茫洋大海,波浪滔天,忽然害怕起来,乃问张紫阳道:“莫非要从此海面渡去?”紫阳道:“正是。”旭霞战兢兢的道:“若如此,必得大舟方好。”紫阳道:“我这里艨艟巨舰是用不着的,只有那小小轻舟,倒觉便捷。你不消害怕,下船去,原是前日渡来时一般的睡在舱里,包你稳便到京。”旭霞听了,只得颤巍巍心惊胆战的下了船,遵着紫阳之言,睡于舱内。那紫阳如前替他冒好了,扯起云帆如飞的去了。正是:

仙帆破浪乘风去,弱水蓬莱顷刻过。

看官们,你道张紫阳渡卫旭霞到仙界去,好不诧异,才住下五六日,凡间已是三足年。到京时,谁知已是下科,那个吉彦霄已发甲去了,杜卿云也乡荐了,带了鹧儿,来京等会试,作寓于莲子胡同。其时二月中旬,卿云在寓无聊,偶然假寐榻上,叫鹧儿在外看门。那张紫阳竟将卫旭霞从空负至门首,对旭霞道:“这便是你安身会试处了。”旭霞此时正惊疑未定,回头一看,那紫阳忽不见了,心里想道:“怎的几千里之遥,如此迅速?真个是飞仙,变幻莫测。但是他许我有安顿之处,如何并不指示一言,竟自去了?”踌躇四顾,皇皇失色。不意定睛一看,只见一家门前坐一个人,在那里打盹,近前细看,竟像自己家童鹧儿的模样。旭霞想道:“这里既是京师,去苏州有三千里路,缘何我家鹧儿得到此间?但面貌何故十分厮像?”欲待要叫一声鹧儿,又恐不是,便觉不好,只得走近门首,观其动静。

谁知那鹧儿一个瞌睡撞在门上,撞痛了头皮,这才醒来。张眼一看,只见那门首立个人儿,俨然家主模样,蓦地吃惊,如拾绝世异宝,不觉乱跳乱嚷,急奔进去,叫:“杜相公,我家大相公在外边!”卿云道:“青天白日,又来见鬼。”鹧儿道:“真个是大相公,杜相公可出去看便是。”卿云见鹧儿如此,遂急忙走出看时,实是旭霞站在那里,将要上前开口,岂料旭霞始初见了鹧儿,还着些狐疑,至此见了卿云,遂想着紫阳所嘱,“到时自有奇遇”之言,更不疑惑,便信口叫:“卿云表兄,你如何在这里?”卿云亦问道:“表弟你一向在何处?”旭霞道:“做表弟的几乎死于他方,不想今日在这里得见亲人之面。”卿云道:“这也奇怪得紧,人人道你不知漂流何处,今日缘何知我在此,得以寻来?”遂同旭霞进去,相见过,那个鹧儿也不免来家主前殷勤一番,旭霞亦不免抚怜他几句。卿云道:“表弟这三足年,亏你在那里过日?”旭霞听他说了“三足年”,呆了。卿云见他如此光景,问道:“表弟,你一向起居如何,难道年月日时也不省的?”旭霞道:“说起来,甚是可骇。我为本山凤来仪家诱去,强逼成婚,余心不愿,坐了一夜,黎明遁出他家。本欲渡湖到表兄家躲避,岂知是早航船尚未出来,见一白头老翁泊舟岸侧,弟招而登之。他把船舱冒好,教我睡在里边。弟因隔夜通宵不曾合眼,觉得神思疲倦,竟尔睡去。不知不觉,被他渡至一僻幻之处,泊舟上岸,到那深谷磨云中住下。后复引至一万仞山椒上边,什么云林夫人宫中去,有无数聘婷仙女在此,遂召弟进去,赐宴赋诗,后复引归石室处。他道我这时有难,渡去避脱,目今灾星已退,试期已迫,故渡我到京。然在山中盘桓,止得六日耳,缘何表兄方才说三足年?”卿云道:“你若不信,待我细细述与你听。目今这会试,不是老弟发解后之春闱,乃已隔了三年,是下科了。且我今为何在京?因去秋乡试侥幸了,故在此俟候入场,岂料得遇表弟作伴!”旭霞道:“有这等事?还道是我那科的会试耳。如此说起来,表兄亦是个春元了,恭喜恭喜。但愿我和表兄两人,邀天之幸,同登金榜便好。”卿云道:“便是。”

旭霞又问道:“那个吉彦霄如今如何?”卿云道:“他已是上科发甲,入过词林,迩来丁了父艰,回在家里。他三年前更有一段美意为着表弟,不料你不见了,遂尔中止。”旭霞道:“什么事情?”卿云道:“是年小春中旬,我同他支硎去看枫叶,偶有兴,同到那尼庵里去望望了凡。谁料适有昆山乡宦人家的老夫人,领了小姐,在庵做预修。那个老夫人是彦霄的嫡亲姑娘,教他进去,相见过。出来返棹时,在路上谈及他们这些衷曲,他的表妹闺字叫做素琼。”旭霞慌忙问道:“这素琼便怎么呢?”卿云道:“彦霄知表弟尚在未娶,欲为执柯。我实欢喜无任,着实纵臾他几句。他便特至昆山与姑娘说了,竟是一诺无辞,遂写年庚付与彦霄持归。即到舍来,转叫我送到贵山,恰恰是表弟做新闻的时候。询之鹧儿,晓得了这些情由,遂去拜见凤老。他把始末根由,细细述与我听,道这节事体,都是那花遇春划的计。这日不免埋怨着他,他也似表弟一般逃走了。以后我归来回复了彦霄,即差人四下找寻表弟,靡有寻处。这时真正急得家父家母日日寝食不安,又怜着鹧儿在家孤形吊影,命我到山去,将宅子封锁好了,烦地邻看守过,随领尊使来家住下的。”旭霞听了那番说话,道:“是这样好机会,当面错过了,今已过三载,谅必作他人配合了。”不觉放命的捶胸跌脚,一急一气,竟自目瞑口歪的死了去。倒吓得卿云、鹧儿面如土色,乱唤乱叫一番,才是气息恹恹的醒转来。

卿云道:“表弟岂不闻书中有女颜如玉,若是命里该娶佳人,不用心去求,无意中竟是得了如花似玉的;倘命中该配丑妇,随你着意拣选,那里有美貌的到你!我道还该看淡些儿,何必如此着相!”旭霞道:“这也不是为他,只恨着这花遇春狗才,弄这样事来,弄得七颠八倒。不惟负了彦霄兄之美意,更兼害了那凤小姐的终身,于心何忍。”卿云道:“那个花遇春,当时亦不过撺掇成了,要赚些花红钱钞,谁料表弟如此执性,弄出这大风波来。去冬被尊使在刘御史案下叫喊了,责过二十板,拟杖在狱,等候表弟着落定罪。”旭霞又听了这一席话,愈觉稀奇,不免细细查问卿云。卿云遂把鹧儿阴告遇官并瑞珠死信,细细述与旭霞听了。旭霞乃赞叹道:“不料这鹧儿蠢然一物,倒有一片义心。那个花遇春邪谋诡计,害了凤家,也该受罪一番。但是那个瑞珠小姐,为了我含愧而死,归去时必要拜祭他一番,以盖前愆。”卿云道:“这也是表弟的好心,心理上必该行的。”

说罢叫鹧儿出去买办,收拾酒肴,与旭霞压惊遣闷。不一时掇来,摆于桌上。两人饮过一回,卿云乃道:“表弟在仙家饮了琼浆玉液,只怕凡间之味,难上口了。”旭霞道:“表兄说那里话来。若是今日相遇不着,就是一饮一酌,望那一家去设处。”卿云道:“正是。这个机缘,来得奇怪异常,连我也还道在梦中哩。”又饮过几杯,天色已晚,吃过些饭食,收拾毕,都去睡了。正是:

三秋离别重相见,万种风波一刻倾。

到得明早,旭霞只等卿云熟睡那边,先穿了衣服起来,坐在窗边,袖中取出画扇摊开,对了素琼之面,哭一回,叹一回,想到伤心之际,几乎又死了去。正在痴思呆想,恰好卿云起身下床来,只得袖过,拭干泪眼,乃对卿云道:“表兄也起身了么?”卿云道:“正是。心中欣幸,不觉十分睡着了些。”旭霞道:“表兄欣幸恁的?”卿云道:“我与表弟别离三载,顷刻之间,原得同堂相叙,联床夜话,纵使铁石人儿,也不免快活。”旭霞听了,乃叹口气道:“弟之承母舅、表兄见爱,真正视为己子胞弟,并无异情,不知何日报答此恩!”卿云道:“试期甚迩,表弟之才智,虽非平常者比。然三日不禅,手生荆棘,当着实研究一番。进场时,博得个纱帽笼头回去,尽有许多得意事儿,所以轻觑不得的呢。”旭霞道:“承表兄金玉之言。”说罢,两人各自的钻研文史,日去夜来,无少间断。

直至三月初三,已是开南选之期。旭霞同了卿云,连进三场,幸得文章俱中试官,并登黄榜。候殿试过,卿云授了户部主事,旭霞授了嘉兴司李,荣归故里。正是:

他乡重遇别离亲,共跃龙门拜紫宸。

脱却白袍更衣锦,荣归骇鬼又惊神。

却说那杜老夫妇二人,为着卿云到京会试,因是独养爱子,日日悬念不忌。后来见得报过了,是一天之喜。更是卫旭霞外甥忽然间也来报中,无不错愕喜欢。吉彦霄晓得了,更加快畅,亲到门来询问贺过。杜老夫妇在家商量,他们两个回来,要备酒邀宾,做兴头事。正说得热闹之际,只见门外那山鹧儿得意洋洋的进来,启口道:“大老爷,小奴快活得紧!梦里也不想我家主,也到京中来会试,中了进士,今同大老爷一齐归来。”杜老道:“如今在那里?”鹧儿道:“船歇在葑门外灵官庙前。两个家主叫小奴先归。”说向太老爷道:“快些收拾家里,唤齐乐人、伞夫、旗手、轿马迎接。”杜老听了,不觉鼓掌踊跃,连忙进去,差人去唤齐役从支值停当,唤鹧儿领出城去,迎上岸来。不一时到了门首,真个热闹之极。有一曲《黄莺儿》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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