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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01 -

常常听到人说希望时光倒流回到从前,具体来说,大约是童年。那时傻,以为全世界也就学校到家之间,再算上社区里的篮球场和市中心的百货商店那么大。作业和考试都不算太难,早起一点儿可以去班上借同学的抄一抄,下课后,口袋里要能有一两块买一只双色雪糕就能为这一天画上完美的句点。

我不愿意。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意识到爸爸更疼弟弟——但因为爸爸常挂嘴边的“我为了你,所以才”的句型,和“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这句箴言——我以为自己竟会对父爱产生了怀疑,一定是自己心理阴暗。

对,我是姐姐,所以理所当然要让着艾铭臣。

24色的蜡笔给他,我用12 色的,即使他压根就不爱画画;他先挑走最好看的苹果,我是老大要懂得谦让;他的床下总会有一箱牛奶,爸爸说因为他是男孩儿,要长得很高。

这个家里是不是没有我更好?——是的。

长久以来在心底暗藏的疑问,在小学五年级的某一天得到了答案。

并没有类似一场地震这样的宏大背景做铺垫,也没有发生任何惊天大事儿,叫爸爸选择了拯救弟弟埋葬我——起因只是晚餐桌上的一盘虾仁而已——就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使我一夜开窍。

哦,原来,爸爸真的不爱我。

我们家并不算穷,但也不富,平时吃的水果喝的酸奶都是超市里卖剩的打折货,带着不讨喜的黑斑,快过期的数字。爸爸说要养俩孩子,很吃力。我在心里暗自想,那为什么还要生一个艾铭臣?自讨苦吃。

就在我伸出筷子去夹菜的这一刻还没想明白——那个多余的孩子,是我——所以才会对艾曲生的冷嘲热讽感到困惑不解。

“你说你,就这么点儿虾,竟然要四十块,还不如买几斤猪肉能吃好几顿。”艾曲生埋怨妈妈乱花钱,但筷子并没有停下,他夹起一个又一个紧实的虾仁往艾铭臣的碗里送,“现在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大米又涨价,一家四口迟早有天上街讨饭。”

“孩子们爱吃。”妈妈从头到尾一只也没吃,“偶尔一两次也没什么。”她说话间,自然地夹起一个放在我的米饭上。

艾曲生镜片下的双眼里明显地流露出不悦,他仿佛与谁竞赛般又夹了好些个虾仁给艾铭臣,即使他的小儿子正专注地扭头盯着电视,碗里堆起了一座摇摇欲坠的宝石山:“臣臣,好好吃饭,要不菜都没了。”他的手指叩了叩桌面,同时扫了我一眼。

不一会儿,碟子里剩下的尽是零碎的粉色小虾球,被体型比它们大一圈的绿色西蓝花尴尬地簇拥着。

此时我已经吃完了第二碗饭,虽然说“正在长身体”确实可以为自己的贪吃辩解,但大部分时候我已经很撑了,却还是想要继续吃。

长大以后看到一篇心理学的文章,说有些人非常好吃,并不是真的爱吃,那是因为他们渴求爱而不得,才不断地满足口腹之欲,无意识地困在了人类最基本的欲望中。

回想起来,莫非是杨牧央填饱了我?自从他开始发动爱的攻势,我的“贪食症”终于得到了缓解,一日三餐之外竟一点儿也不想吃零食了。

有点好笑,仿佛我是一只要不断吞食爱,才得以存活的怪兽。

舔掉嘴边的饭粒,我急匆匆地又去厨房盛了半碗饭回来。紧盯着余下的虾仁,其实我有些莫名心虚,像是在抢夺属于弟弟的东西,所以才会在夹起最后一只时,被爸爸突然的暴喝吓哭,像个被抓现行的小偷。

“吃!吃!吃!就知道吃!也没见你长几两肉,天知道你都吃到哪儿去了。除了吃你还会什么?哦,还会鬼画符,天天吵着买这个买那个,生下来就是讨债的。”他翻起了旧账,以筷子指着我,“一把破尺子几块钱的不要偏要买几百的,也没见你变成毕加索。我挣的钱都是被你造没的。”

“你发什么神经?孩子吃两口菜也要嚷嚷。”

妈妈这时三十出头,还有耐心和脾气跟他吵,但夫妻俩都是文雅人,从来不对骂,更不会动手,他们吵起来,更像是冷箭对射,气氛安静、酷寒,又诡异。

密集如雨的森冷刀子在我止不住的哭声中对撞来往,他们从昨天交的水费,直辩到这个月的开销怎么是上个月的三倍,终于,艾曲生冷笑着对林殊从齿间挤出一句话,便是他深信的万恶源头:“还不是怪你肚子不争气!生了一个赔钱货。”

家里有两个孩子,他并未指名道姓,我却霎时止住了哭,而身旁的妈妈身体一僵,出于本能地抬手摸上我的后背。她想护着我,却更是揭示了真相——爸爸不想要我——

顿时,我感觉被脚下的地板吞没,有只潜藏在这个家里的怪物对我觊觎已久,耳边咕噜噜作响的是它正吞噬我骨肉的咀嚼声,和终于得逞的阴笑声。

- 02 –

倒是愿意回到初中,不,准确说是和南冰成为朋友之后,那之后又陆续和向海、许雯雯、王子睿熟悉起来,升上本校的高中后,隔壁班的杨牧央也入了我们这个小圈子。

至今为止,做过的美梦几乎都来自于这一段时期,教室里、操场上,我们在一起笑得没心没肺,全是曝光过度的画面,阳光饱和得刺眼,从每一帧里漏出来。

王子睿是我们这些人里的谐星,他为了搞笑随时能倒在灰扑扑的地上喊“娘娘饶命”,他几乎从上辈子就开始追的许雯雯是个全校知名的花痴,有点名声的班草都被她骚扰过。

许雯雯站在黑铁架子支起来的看台上冲踢球的一个外校生吹口哨:“9号白球衣,你好帅!你有没有女朋友?人家没有男朋友!”

坐在第二阶上的向海笑得前仰后合,他扭过身子来时,漫天的飞絮被他高耸如塔的鼻梁截住,陷在眼窝里绕不出来,他起哄:“上!蚊子,脱了裤子追他三公里,敢回头看一眼,就叫他娶你!”

杨牧央提着一袋子水从小卖部那边走过来,他远远就开始盯着我笑,双眼里撒了糖般亮晶晶的,头发被暖阳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轮廓。

“老娘要拿下他!”立场不坚的许雯雯旋即更改目标,指着杨牧央。

“得了,就你!”扎着马尾的南冰坐在她身后,一巴掌拍上她头顶,“脱了裤子追他三公里,他要回头看你一眼就算他流氓。”说罢,她扭脸看着我,眯起那双长眼笑,“杨杨是有主的娃儿。”

我看着她,只盼有个透明大罩子从天而降,把我们这些人锁在其中,让我们永远也不会老,永远也不会散。

我再也不用回家不用长大,去面对整个世界的纷纷扰扰。我可以和最喜欢的人永远活在年少岁月里,永远无忧又无虑。

- 03 -

睁眼看见南冰时,我以为自己在课堂上睡着了还迷迷糊糊说:“老师过来了,叫我。”

“哪个老师?小样儿相上谁了?”南冰咯咯笑,一手掐住我鼻子一手盖着嘴。

我总算被这位凶残室友以谋杀般的手段给憋清醒了,坐起来直喘:“你才回来?”

她还穿着打工的制服,转过身去开始脱:“不是说今天陪你去送稿子吗?快滚起来,别搁窝里孵蛋了。”

“你一晚没睡还跟我出门?”我跳下床,捡起她扔地上的衣服随手叠好放椅子上。

“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见李乐意,虽说是个人民教师,但丫也是个大龄未婚男青年,万一兽性大发——我对不起杨杨——”

她转身边说着,面朝着我就开始脱裙子。

“你想干什么?!”我双手交叉护着胸口。南冰随即配合地淫笑着搓手:“呵呵,希儿,你爹还不上债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许雯雯正欲推门进来,因为目睹了我和南冰嘻嘻哈哈在床上滚成一碗拉丝纳豆的不堪画面,又静静地退了出去,门撞上的瞬间我听见她尖叫:“狗女女!”

于是我和南冰飞快地冲出去把她拖上床使劲儿蹂躏了一番。

在臭不要脸的许雯雯一声声“我是李敏镐的女人!欧巴救我!”的呼喊声中,狂笑的南冰像个俊俏的山寨头子,而我笑得更是丧心病狂——只要能远离那个家和小伙伴们在一起成天像个二傻子呱呱笑——叫我拿什么来换都可以。

只可惜,我手里什么筹码也没有,老天爷见了也恐怕只能嗤笑一声扭头走。

但我正在累积资本,不会坐以待毙。

把装着三十张画稿的U 盘放进包里,我盘算着多少张之后能攒够学费,然后是房租,如果一切顺利,毕业之后要把妈妈也从那个散发着濒死腥气的家里救出来,这之前,我先自救。

- 04 -

李老师住在大兴,在我看来只是稍微有点儿偏远,照南冰的说法却是“能看见跑马、草原和套马的汉子”——就在前两天她还嚷嚷要戴上坐飞机用的航空枕进地铁——今天却站在路边一副要打车的架势。

车钱几乎等于三分之一的稿子白画!电子计算器的机械女中音在我脑子里发出呜呜呃呃的呻吟。

正在我琢磨怎么以低碳出行的环保理念劝说南冰要勤俭节约时,一辆军绿色三轮带个斗的摩托车——就跟国产抗日剧里常见的那种一个样儿,虽然我不懂行情,但加上那块能在北京上路的牌照,价格估计不便宜——“噗噗”轰响着停到了我们跟前。

关诚摘下头盔时拿手胡乱捋了捋被压塌的头发,隔着数米开外的女人们齐刷刷看了过来,眼神像梳子似的一道道梳过他雪白蓬松的碎发,和他露在袖子外结实的肱二头肌。

“这就是您老人家说的有车?”南冰抱怨,“防毒面罩呢?我不想吃一嘴的沙。”

“今儿天不错,应该刮不坏您老人家。”关诚递给她一个描有羽翼图案的头盔。

他一开口说话,那浑厚低沉的嗓音和字正腔圆的吐字,霎时让我有种置身录音棚里的错觉。

原来酒吧打烊时,她和他闲聊说起今天没法儿睡了还得“坐火车跑一趟山区”,关诚便说他正巧要去见那边见几个同行能开车顺路送一趟。

许愿从不祈求天上掉现金而是要求直接打卡里的南冰,自然乐意享用这个送上门来的便宜。

- 05 -

“风有些大,艾希冷不冷?”关诚目不斜视地盯着前路,问坐在斗里的我。

南冰打岔道:“少献殷勤了,这位叔,艾希的男友比你白比你嫩。”

“倒想关心你呢,但这风不是都被叔给您老挡了吗?”他爽朗地笑起来,“搂紧点儿,别摔了。”

“摔了你就管赔吧。”她也笑,双手要紧不紧地搭着他的腰。

“真摔坏了大不了我养你。”

“别介,一口粥一口咸菜的那也算养着,你直接给钱吧,我看两千万合适。”

这对俊男美女全程有说有笑,实在是风景如画,而我这心里却特别不是滋味。

我习惯了南冰身边站着的人是向海,就像买个MP3 送副耳机一样,是天造地设的出厂标配。

虽然他俩早在八百年前就铁板钉钉地分了手,但我感觉就跟眼睁睁看着南冰背着向海偷情似的百爪挠心,毕竟这俩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气氛就是分分秒秒钟都要死灰复燃似的和谐。

“关诚在追你?”下了车后,不等关诚的摩托车彻底消失在视野,我就急不可待地替向海刺探军情,“你对他有意思?”

“人只要没死,就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南冰没有正面回答我。我正回味这话里的意思,她已经摸着下巴色眯眯地笑起来:“年纪一把了,小腰倒是紧实得很,手感妙不可言。”

“关诚也就二十五六不会多了吧,说得跟隔辈人似的。”我忙为不在场的向海挽回点儿分数,“向海不是也有腹肌吗?你至于这么新鲜。”

“二十七了。”她答道,随即笑出声,语气像是加了糖的美式咖啡,微微的苦里一丝甜,“向海跟我在一块儿时,还有小肚子呢。”

当各种雕塑体型的美男文化还未盛行,满脸横肉的叔叔在电视剧里演主角的那时候,正经读书的男孩子哪里有健身的概念。

我见过十七岁的向海光着膀子打篮球,就是普通的中学生体型,一块匀称有致的雪白小鲜肉,身上的汗珠子都闪着熠熠生辉的名唤“青春”的光,整个人跟钻石似的。

站在聒噪的女生群外,南冰的双眼里像盛着两把直直抛向他的火焰船锚,浓烈而沉静,心无旁骛,义无返顾。

当向海以一个三分球奠定了全队的胜利,他在欢呼声中跑向南冰,亢奋得双脚像马蹄子般一起一落,好一匹少女梦中的金色独角兽。

我看着他们,两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在最美最无畏的年纪里全心全意地想要一生在一起,真的特别美,美过千山万水。

因为他们成全了所有人最不切实际的幻想,整个学校没有一个人敢冒着成为全民公敌的危险去试着拆散这对吉祥物。最后公主和王子没有在一起,放不下的反而是我们这些抱着童话故事当真的外人。

“你家杨杨倒一直那么瘦,抱一起不嫌硌得慌,两块搓衣板儿。”南冰迈着两条从肚脐眼儿就开始分叉的大长腿径直往前走,留下一往无前的背影,“如果最后和你领证的人不是他,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我小跑两步追上去,挽着她的手说:“我们肯定不会分开的。”想了想又补充,“除非他劈腿。”

“你看好你自己就行了。”

南冰戏谑地冲我一挑眉,叫我猜不透她看透了我多少,忙不迭补充:“我才舍不得,他那么好。”

“因为一个人的好才爱他,你总有一天会因为察觉他的坏而离开他。”

——她还是看穿了我。

杨牧央是一块本应躺在橱窗里标着高价的水晶,却落在了完全买不起的我手里,才会让我觉得这一切像个阴谋,仿佛注定了他以后会变坏变脏,以此惩罚我的侥幸。

毕竟没有人永远纯净无瑕,当杨牧央不再是杨牧央,我不敢问自己,还能爱多久爱多深。

也正因为我的不坚定,这份恋情在我心中才一直轻飘飘的,像一间粉色的空中楼阁,美得虚幻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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