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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铁匠学徒、 沉船

“快醒醒……”

“嗯?你是谁?”

“我是小杰克啊,你难道失忆了?!……”

王亮猛地增开眼,大口呼吸着空气,浑身麻木的不能动。“刚才做梦了吗?”他心里想着,努力集中注意力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马上,手脚就不麻木了,王亮推开一个透明弯曲的罩子,坐了起来,他看着周围破败的器材设备,嗅着发霉的空气,自言自语道:

“这是哪儿?……我怎么记不起来……不对,我是谁?!”

王亮一着急,蹦跳到地上。感受到冰冷的地面,打了个冷颤,他才意识到,自己不仅记不得自己是谁了,现在竟然还没穿衣服站在一堆金属上。他正四处走着,打量着四周,想找间蔽体衣物,“……传送接收室”一个短语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王亮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玩意或是刚才看到什么勾起了一点记忆,不过在他刚才躺着的“床”的旁边金属柜里,发现几件折叠整齐的白色连体服与几双胶鞋,他总算解决了个人大难题,只是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大。

在这个巨大残破的金属船的一件稍微干净点的屋子里,王亮看着用一片亮晶晶透明碎片反射着的自己的半身像。“镜子”中的自己好像有9岁左右,苍白的脸色,参差不齐的黑色短发,黑色瞳孔的眼睛,浓浓的“一”字眉,宽大的连体服更加衬托了自己馊弱的身子骨……总的来说,一个标准小正太,而且自己在梦中隐隐见到过。

“我难道就是小杰克?梦中与自己对话?”正太版本的王亮想着,“那我父母是谁,又在哪呢?”

……

王亮,不,现在得叫小杰克了……小杰克最终没有在金属破船里找到任何其他人的踪迹,反而跑来跑去、饥寒交迫很难受。大概到了第二天了,他决定到外面的紫色森林里看看,顺便找点吃的,外面的森林好像很广阔,昏暗的太阳始终挂在树梢上,昨天夜里太阳就消失了不到一个小时。

“嗯,极昼现象,北极?南极?……都不对啊,即使加拿大也没有这么大片的紫色阔叶林啊……”小杰克用个断裂后掉下的金属长棍撬开舱门,扶着门框望向远方微弱的太阳想道。然后把这个问题抛在一边,他准备先找到人类寻求到救援才是关键。

小杰克实在不相信自己才9岁,他感觉自己成熟多了。要真是一个9岁娃娃,发现自己独自一人不知在哪,那还不得吓的大哭;哪像他现在这样,正努力寻找一根合适的紫藤条,可以让自己安全爬下这艘沉船。当然,体型小也有好处,不知是不是饿的,他总感觉自己飘飘欲仙,身子骨没有几两重。

小杰克终于站在了森林的腐殖质上,回头看了一眼像一个半块咸鸭蛋式的巨大沉船,挥挥手,然后弯腰把扔在地上的金属长棍捡了起来,朝太阳方向走去。

“这艘古船不知是什么金属打造的,掉的金属条都又坚韧又轻巧,锈迹都没有;白色的连体服不仅保暖,也很透气。”小杰克便走边想,“应该算是一个伟大考古发现吧……难道我是跟父母在森林里远足郊游,然后走丢了发现沉船?老爸老妈也太不小心了……我应该之后又受伤了吧,所以有点失忆……这下可麻烦了,找到FBI也说不清了。”

说实话,小杰克记得认识不少野外可食用的植物菌类,可那些都是生长在绿色森林里的;在这片阳光几乎永驻的紫色森林里,无论高大的阔叶树、挺拔的针叶树、稳重的灌木丛还是坚韧的藤蔓条,所有的一切都是紫色的,连树上地上的昆虫都是紫色的,没有一个物种是自己敢说认识的。小杰克觉得自己以前应该是喜欢紫色,要不然他早就头晕目眩,哪还能仔细辨认寻找可以吃的东西?

小杰克一边用金属长棍在前面敲打地上的腐殖质,一边迈步跟上,这种在原始森林里的走路方式虽然应该有点麻烦,但可以有效避免突然陷落进自然或人为形成的坑里扭伤脚脖。他觉得自己轻得在柔软的落叶堆里也留不下脚印了,得赶快找些吃的。

他正想着吃的东西,突然,前面一个枝条睁开一双绿色眼睛,小杰克定眼一看,原来是条紫色大蛇,比金属棍还长。小杰克赶紧往后一跳,牢牢把金属棍握在双手上,一端对准大蛇脑袋。

被打扰了午休的大蛇凶狠狠地盘起了身子,比小杰克大腿还粗的长脑袋高高扬起,几乎要小杰克来仰视才行了,大蛇刚张开大嘴露出两根毒牙示威,然后它就感到眼角一个银光闪闪物体划过击在了脑袋上。

在对食物的迫切需求下,而不是在恐惧下,小杰克先发威了,一棍就干翻了大蛇。他兴奋地用之前藏在口袋里的锋利透明碎片把蛇身剖开,从七寸处取下蛇胆,张口吞咽下去。小杰克添了添干裂的嘴唇,觉得还不过瘾,连忙斩下大蛇脑袋丢在一边,开始饮血红的蛇血。好不容易缓解了干渴,又开始感到非常饥饿,实在找不到生火工具,他就把蛇肉切成细条生咽下去。

那条大蛇能满足小杰克两三天的口粮了,但还是缺少饮水。这里阳光微弱,白昼时间长,虽然头顶低空处一片云雾缭绕,但森林底层树叶上结的露水非常少,离开沉船第四天的小杰克都准备钻木取水了,还好听到小溪流水的声音。发现这条小溪的流向也大体朝向太阳方向前进,于是,他就拄着金属棍,准备沿着小溪走出森林。渴了有溪水,饿了,小溪里面也有小鱼,对啦,小鱼的颜色终于都比较正常了,让小杰克松了一口气。

……

如今,已经是他离开沉船后太阳消失过62次的日子了,小杰克身上原本丝滑洁白的连体服已经变得污七八糟,而且还破破烂烂的,小杰克只好把它当围裙围在身上,勉强保持文明着装。小正太的皮肤也由苍白晒出了淡淡的古铜色,身子板仍显馊弱,其实精壮了不少,踩在地上也有力气了。小杰克把这个原因归结为在第7天成功用弓形工具加速钻木取的火,之后他就可以天天吃烤鱼并锻炼身体了。今天他终于走出大森林,前面好像是悬崖,而且根本看不到对面。他准备走近点去看看瀑布和深潭,顺便找找有没有其他路可以绕过。

“奇怪,怎么还没有激流的声音,小河也没有加快流速……”小杰克沿着河岸已经快到悬崖了,但还是没有存在瀑布的迹象。他小心翼翼站在悬崖边,往下望去。

小河沿着陡峭的悬崖壁安静地流淌着,只是折过了90度……

“这……这……”小杰克刚到一阵头晕,倒退几步,坐在乱石上,闭上眼,晃晃脑袋,心里暗想,“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啊?!!”

过了一会,小杰克感到不是在做梦,稳定心神,又走到“悬崖”边往下看去:

不远处是一片美丽无垠的田野风光,碧绿的庄家在微风中整齐地摇摆着,从紫色森林流出的小河安静地转过个直角弯,仍是一条静静的小河流弯弯曲曲地田野里流淌,穿过一座水车磨坊;远处,几个农夫的身影在地里忙碌着,丝毫没有发现小杰克的目光;在更远处,一艘巨大的潜艇型的金属船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给旁边显得矮小的欧式古堡建筑镀上了一层银色!

这时,天上的太阳逐渐变暗,可位置却没有变化,不久田野里的身影也都回到了古堡,只剩下远处的小杰克在静静地望着。

小杰克拿着脚边捡到的石头,往“悬崖”外一丢,之见石块画了一个圆弧,掉在了“悬崖”的“峭壁”上;他不敢置信地返回树林,找到一条枯藤,一端绑在河边巨石上,一端系在腰上,然后蹲在“悬崖”边,向“下”爬去……小杰克站起来,没啥感觉,他觉得自己还是走在平地上,藤条松松垮垮地系着,丝毫没有用到力气;他又返身直立走过“峭壁”直角,只感觉头顶的太阳一下变成天边的夕阳,一大片紫色森林大地突兀呈现在他面前;小杰克又朝紫色森林上空望去,仍然是一片白茫茫的云彩,啥也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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