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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恶斗

莫荀在清晨中启程,可是他走错了路,原本按照山野之路,他很快便能到达白水镇,可惜他沿着河道走,绕了一大圈。

在河堤上行走,举目愿望,周围都是一下山丘巨石,爬上山丘,登高看去,入目的都是层林叠嶂,荒芜人踪,无奈,继续沿着河边行走。

西北地区地势险峻,江流在山间迂回曲折,浩浩荡荡,船只逆水而行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所以催生了一个叫纤夫的职业,那些纤夫在岸上用巨大的绳索拉着船只向上游走,一路上嘿嘿呵呵地唱着山歌。

莫荀向着山歌传来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便看到陡峭的山壁上出现一条三尺宽,仅仅能容纳一人行走的山道,莫荀走进山道,转过一个山坳,便看到迎面走来十来个全身肌肉强横的纤夫,他们每人身上都挂着一套粗布条,粗布条连接着一条手臂粗的绳索,绳索下面紧紧系这一张大船,他们一步一个脚印地拉着船只往前走。其中还有有五个空闲的纤夫,两个在前方开路,三个在后面断后。

“小兄弟,让过让过,别挡道,拉船不能停,一停便很难再拉回来。”一个空闲的纤夫走过来,把莫荀拉到一处凹下去的山壁边上,给纤夫让出通道来。

原来纤夫在拉动船只的时候,船只有了惯性往前走,拉起来也不那么吃力,若果停下来,喘急的流水便会把船只往后推,再想要拉动便会很费力气,为了能保证船只的不停,旁边那五个纤夫是轮休的,一旦出现有纤夫力有不继,便会把那纤夫换下来,让他休息。

“这位大叔,可以买点干粮给我吗?”莫荀摸着干瘪的肚皮说道。

那个纤夫好笑地看了他几眼,说道:“这里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给,我们只带了馒头!”纤夫从腰间的背囊中拿出两个大馒头塞给他。

莫荀接过馒头猛吃几口,差点噫住,接过纤夫递过来的水囊,喝了几大口才把塞在咽喉的馒头咽下去。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饿了多长时间,吃慢点,馒头干硬,容易噫住,别吃那么快。”纤夫笑着说。

“谢谢大叔。”莫荀想给他们银两,但马上想到父亲对自己的教育,他对其中那条财不可露白尤为深刻,亲眼看到几个人为了几两银子闹出了人命,于是他从怀里拿出十几个铜板说道:“大叔,我只有这些钱了,够吗?”

纤夫看着那十几个铜板,摇头说:“你自己留着吧,你是要去白水镇吧?沿着这条路走上二十里便是了!”随后又塞了两个馒头给他,

莫荀也不客气,接过馒头放到怀里,谢过纤夫,便顺着山道向着白水镇走去,山路崎岖,一路上便再也没有遇见别的人影。

临近白水镇的地方,地势也开始平缓,长滩水草也多了起来,远远看去,小镇在烟雾迷离中绕绕,赳增一份美意,莫荀快步走进白水镇外的树林,穿过树林便是白水镇。

行至树林中央,忽听一阵打斗声从树林东南方向传来,引起了莫寻的注意,循声走近,只见四人刀来棍往,纵跃起伏,是三人打一个,被围攻的是一个干瘦老者,他使得一条丈半长的铁棍,舞的虎虎生风。夹攻的三人都是使刀高手,一个是独眼瘦子,满目甚是狰狞,一个驼背老人,干瘦的身体也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身力气,把一柄长刀使得泼水不进,最后一个是个白面青年,看上去,年纪比莫荀大不了几岁,他围着使棍老者的左路跳跃缠斗,三人的刀法毫无相同之处,但他们三人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灰衣短打,这么冷的天气穿成那人,他们不冷,莫荀也在替他们感到冷。显然那三人是同一教派的好手。而三人中,又以独眼瘦子的武功最高,刀法刚中带柔,有时使得漂浮无定,攻入棍影之中,有如飞蝶,又有时使得沉稳迅猛,大开大合,挡住盾牌把棍影挡住。

莫荀又看到地上还躺在两个灰衣人,穿着和那三人没有分别,看到是一伙人,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是头骨被打得碎裂而死,另一个矮小胖子却是胸骨坍陷而死,很显然是被铁棍打裂心肺而死的。

莫荀看那使棍老者脸色发白,身上的伤口渗出大量的血水,铁棍的攻势虽然凌厉,但却使得越来越混乱,他靠着一颗大树和三人周旋,免得腹背受敌,长棍点打直横扫,一次又一次地逼退抢攻上前的敌人,但很难杀伤敌人,只是在徒费力气而已。

独眼瘦子见久攻不下,便向白面青年使了个颜色,那白面青年点了点头,便退后几步,从背后找出一副军弩,对着老者便是一通乱射,老者连忙挥棍打落来袭的弩箭,但终于还是被弩箭射中了大腿,一时间行动缓慢起来。

“这盐帮的军弩还真是厉害,如果咱们人手一把,岂会向盐帮低头?咱们回去也要向帮主请来几把试试。”驼背老人见敌人被弩箭所伤,赞叹说道。

莫荀在一旁看着,心想这老人就要死了,自己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便蹑手蹑脚往后移动。

“贾通玄,我们青帮跟你素无恩怨,好心把你从盐帮中人的手里救出来,好意礼请你入帮当个长老,你为何杀我帮中兄弟,毁我分坛,就算这样,咱们帮主还是义薄云天,没有想着要去你性命,只要你答应加入本帮,我们便立刻成了好兄弟,以前的事便不再追究,又何必在此苦苦反抗,白白丢了性命?”独眼人边使刀封住棍影边说。

“我呸,你们青帮卑鄙无耻,天下皆知,救我不过是想贪图我身上的秘籍而已。而盐帮虽然毁我穷家帮,但他们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从来没有窥视过我的武功秘籍,哪像你们鬼鬼祟祟,专做些卑鄙的勾当。”贾通玄大声怒骂,抬棍当枪使,刺中驼背老人的大腿,把他打得哇哇直叫。

驼背老人大怒,从腰间拿出一把白色的石灰往贾同心撒去,贾通玄猛然跃起,跳到树枝之上,躲开了石灰的攻击,地上三人停手围在树下不再追击。

原来当日虬髯大汉逼着贾通玄交出邪佛舍利之后,信守承诺,费尽力气帮他解除了身上的阴阳两气相冲的痛苦后便离开了,阴阳两气一除,贾通玄的内力大增,又经过大半年的调理,内功攀上了巅峰后,便前去想白峰寻仇,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鑫龙堂失陷被擒,而盐帮的大牢里面等候江东总坛的决定发落,谁知青帮的高手强闯鑫龙堂,把贾通玄从地牢劫走,并把他安置在南阳分坛的碧水山庄好意款待,贾通玄原本对青帮非常感激,可是他无意中听到青帮弟子的谈话才知道青帮就自己是为了自己身上的山中老人的秘籍,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别人都以为“定山棍”是他的其中一门绝学,可没有人知道他所有的绝艺都是来自山中老人的收藏,这事是他的最大秘密,就连穷家帮的人都不知道,青帮的人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想到这里,他不敢再呆下去,用计谋毒杀了看守碧水山庄的所有青帮弟子,再一把火把碧水山庄烧个干净,而他本人就装扮成乞丐,留在南阳,而青帮的人以为贾通玄早已逃走,便不在南阳城搜捕,贾通玄在南阳办了一个月的乞丐,见风声已经停了下来,便回到平津渡把穷家帮的财产收了起来,一路隐姓埋名向北赶路,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泄露的风声,让青帮了人前来围捕,一路上他改换了几次仪容,也杀了几名青帮的探子,可是想不到还是在这里被青帮的人堵住了,经过一番打斗,好不容易打死了两个好手,可是自己也身受重伤,眼看就不能活过今天了,心里不由得悲伤起来。

莫荀见他们停了下来,便伏在一块大石后面一动不敢动,害怕他们发现他之后会杀人灭口。

“谁躲了那里?”贾通玄看见莫荀的影子,便大声喊道。

青帮的三人那里相信贾通玄的鬼话,只当他是说来骗自己的,可是他们真的看到一个青布少年从一块大石后面走出来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就在这时,树上的老人,悄然落下,一棍打在白面青年的后颈,顿时把白面青年的头颅打飞,鲜血飞溅,吓得莫荀“啊”的一声蹲在地上,

独眼人原本以为来人是贾通玄的帮手,谁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而已,正想回身对付贾通玄,便看到白面青年惨死在棍下,顿时大怒,原本以为是稳妥的一见差事,发展到现在,竟然死了三个好手也无法拿下对方,不由得气得眼睛都红了起来,提刀便攻上去,

贾通玄虽然打死白面青年,但是还没来得及收棍,便被驼背老人一把抓住铁棍,贾通玄用力回拉,但驼背老人的臂力也非同一般,两人一时间便僵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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