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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借刀

“不难猜吖!淫贼,刚醒,寻死觅活,这些事组合起来还能有别的答案吗?”莫荀耸耸肩说道。

“你都知道了,那你有什么方法解决?”阿秀羞脸红耳赤地问。

莫荀看到她那副娇羞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荡,喃喃自语,“好漂亮。。”

“你说什么?”阿秀没有听清楚。

“我是说,我要看看那姑娘对死的决心。”莫荀定了定神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阿秀疑惑地问。

“我的家乡,有一对郎才女貌的小夫妻,有一次马贼来袭,结果把那对小夫妻抓到了山寨,马贼头目威胁那个女的,如果不从了他,便杀了她的丈夫,那个女的便从了山贼头目当了压寨夫人,之后,过了三年,那个山寨被官府歼灭了,那对小夫妻也被救了下来,后来不知道谁泄露的风声,那个女子做了被山贼奸污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小镇的人都开始对那个女的议论纷纷,说她是****贱人,而那个女子的丈夫听到这些流言后,便在站了出来,在广场向着大众述说了那段在山贼窝的生活,并告诉大家他的老婆是不是****的人,一切都是为了救他,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就死了,并当众发誓一生都不会嫌弃她,请大家不要去伤害自己老婆,小镇的人听了之后,便不再鄙视那女子,反而对她尊重起来,说她是个好女人,谁知过了不久,那个女的便在男子外出的时候悬梁自尽了,那个男的回到家中发现后,悲痛欲绝,跟着撞墙死掉。你说可不可惜?”

黄衣少女娟儿哭着说:“那人太可怜了,小英师姐不会死的,对吧?”

“你想说的是什么?”阿秀看着莫荀问。

“我问你?那个女子为什么在山寨上不会死?”莫荀笑着说。

“你不是说了,那是为了救她夫君吗?”阿秀疑惑的说。

“对头,那她为什么后来还是自杀了?”莫荀继续追问。

“因为那些流言蜚语?”阿秀不敢确定的说,因为她想到了那个女子已经被所有人谅解后才自杀的,但又想不到其他答案。

“对头,就是流言蜚语害了她。”莫荀其实也想不明白那个女的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自杀,他去问他的父亲,而他父亲就是说是流言蜚语害死她的,这时他也只能把父亲的话说出来。

“镇上的人都已经谅解她了,她为什么还是要自杀?”阿秀疑惑的问道。

“阿秀姑娘,我问你,如果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那个女的会自杀吗?”莫荀摆出一副他父亲当年教训他的样子说道。

“我想应该不会,因为那个女的若果一开始便要自杀,她在自己的夫君被救出去后便马上会自杀,但是她当时没有,那她应该还是想着和自己夫君过下去的。”阿秀仔细想了想才认真说道。

“没错,他的丈夫并没有嫌弃她,反而感激她为了救自己而受尽委屈,以后只会是对那女的更加怜惜,但是结果是什么?夫妻两人都一起死掉了。”

“莫大哥,为什么会这样呢?”黄衣少女娟儿用不解的目光看着莫荀说道。

“我说了啊,因为流言蜚语。”莫荀叹了口气说道。

阿秀沉思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要想让我师姐不自杀,便是不能让这件事传了出去?”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只要没有人知道发生过这件事,你师姐就不会再寻死觅活了。”莫荀点头说道。

“但是,这件事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啊?”黄衣少女说道。

“我看不见得吧,除了你们几个师姐妹,还有谁认识你师姐是谁?”莫荀说,“至少我就不认识你师姐,就算以后在路上见到,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啊?你说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说,要杀了所有见过我师姐面目的人?”阿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说。

“没错,只要你想让你师姐有面目生活下去,见过她的人还是要死的。”莫荀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为了借刀杀人,自从他知道这是段良的家之后,便一直想办法去干掉此人。现在有此机会,能不推波助澜吗?段良是一家之主,以道姑的脾气,肯定会直接找到他来带路。只要他是带路之人,在找到那个小英之后,肯定是见过小英的,现在只要说动阿秀她们动手便可,身为武林中人,学武是干什么?当然是杀人了,杀谁不是杀,现在有个理由让她们杀段良,还不是心安理得去杀人?再说了,就算段良没有见到小英的面目,逃过一劫,莫荀也有自信能出手杀死他,最后别人同样会把段良的死算在道姑他们身上,反正无论如何,段良是死定的了,段良一死便能为老大娘报了血海深仇,也能告慰老大娘的儿媳妇。

“可是,为了救师姐便杀了其他无辜的人,这样很不应该吧!”娟儿眼神闪烁地说道。

“这话你还是去跟你师父去说吧?”莫荀耸耸肩说,随后他看到阿秀咬着嘴唇,露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心里一酸,便说:“如果你们下不了手,那就把我跟你说的话说的那位师太知道,我想师太肯定会知道怎么选择就是你们的事情了,说不准她会放过这些人呢!”其实莫荀很不愿意这样做的,按照那师太动不动就烧人客店的冲动脾气,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杀了灭口。

就在这时,王五的声音又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下次我把你抓住,再把用在你弟子身上的手法一一用在你身上,让你爽的要死。”

莫荀转头看过去,只见那个叫韩霜洁的道姑一点也不为声音所动,默默地站在水面上。

莫荀见阿秀脸色还是很纠结,连忙岔开这个话题说道:“其实呢,就算你们杀了那些人灭口,你们师姐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阿秀一惊,便问:“这话怎么说?”

“我问你,我跟你说的故事中,那个女子为什么能在山贼头子的凌辱下生活了三年?”莫荀不动声色地问。

“是为了救她夫君,因为她如果一死,那她的夫君便在山贼头子眼中失去了作用,会马上被杀,同样,如果她夫君还活着,便能让那女子服服帖帖地当山贼头子的压寨夫人。”阿秀认真地说道,随后又是一声叹息。

“没错,看来阿秀姑娘是猜到我想说什么了?”莫荀笑着回答。

黄衣少女娟儿天真地问阿秀:“秀师姐,你真的猜到莫大哥的想要说什么了吗?”

“公子的意思是不是在牵挂这两字身上?但是我师姐是个孤女,除了同门师姐妹和师叔她老人家,师姐根本没有任何牵挂之人。”阿秀说道。

“阿秀姑娘,这回你猜错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去帮你师姐找一个生存下去的目标,故事中的女子有了救自己夫君这个目标,便能忍辱负重地在山寨活了三年,只要你能为你师姐找到生活下去的目标,肯定能让她放弃自杀,只要她没有现在自杀,等时间一长,自杀的念头便会淡了下去。”莫荀说道。

“你是不是官府中人?”阿秀忽然说道。

莫荀愣住了,疑惑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哈哈,我见过很多你这样做事狠辣的人,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一名银镶卫,不知道我猜的对也不对?”阿秀狡黠眨了眨眼说道。

莫荀吓了一大跳,回想着自己到底在那里露出了破绽,如果不是看阿秀那满脸的笑容,说不得他便要逃走,开声问道:“在下佩服,我的确是要去京城述职的镶卫,不知道阿秀姑娘是如何猜出在下的身份。”

黄衣少女娟儿开口说道:“因为阿秀师姐的父亲也是银镶卫啊!不知道莫大哥是要去那里当值呢?”很显然,她对阿秀的家事很了解。

“我是西宁百户莫重之子,家父战死后,目前被调去京城,以后也不知道去那里任职。”

“看来咱两还真有缘,我的父亲也是银镶卫百户,只可惜在剿灭海盗的时候战死了,我们的身世很是相同,只可惜我是女儿身,不能继承父亲的职务,做不成银镶卫。”阿秀抬首说道。

“死于海盗之手的百户,我曾经看到卫报,不知江陵城的阮百户和姑娘怎么称呼?”

“正是先父!”阿秀说道。

“阮大人身先士卒,他的英雄事迹我从卫报了看了几遍,好生佩服,当真是男儿的好榜样。”莫荀由衷钦佩地说道。

“我可不是这样看的,我妈妈到现在还在骂他呢!”阿秀摇头说道,“不说这些了,谢谢你说了那么多,但我还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师姐有一个生活下去的目标,莫大哥能为我想个法子吗?”她知道莫荀是镶卫之后,便不再那么生分,开始像娟儿一般叫莫荀为莫大哥了。

莫荀听到阿秀是镶卫之女,心中大喜,这样一来,阿秀肯定不会有看不起镶卫的念头,说不定自己还真有能抱得美人归的可能,江陵吗?咳咳,我想李伯父相求,他肯定会答应我的要求的。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阿秀问。

“啊,不,不笑,我的意思是想要个活下去的目标还不简单,你只要跟你师姐说天下淫贼不下千万,害人无数,请你师姐去当个卫道者,这样一来,你师姐就很把王五的恨转成对天下淫贼的恨,到时你师姐只会满天下去追杀淫贼,那里还会想着去自杀?”莫荀笑着说道。

“这个主意好,那些淫贼害人太多了,该杀!”娟儿义愤填膺地说道。

“莫大哥,你快走,我师叔马上就会杀掉王五了,到时她见到在这里会很不好。”阿秀说道,自从她知道莫荀也是银镶卫后,马上想到自己师叔对银镶卫的偏见,立刻催促他离开。

“你是怎么知道的?”原来他们已经转过了庭院,看不到江边的战斗了。

“我们练武中人,耳朵很灵敏,我已经听到师叔和王五的打斗快到尾声了,你还是快走吧!”阿秀急忙说道。

“多谢姑娘担心。”莫荀对阿秀拱手行礼,他以为阿秀在害怕道姑杀人灭口的时候会连他也一起杀了,想到这里,他还是赶紧跑的要紧,反正已经知道阿秀在江陵,于是便说“既然令师叔已经把王五堵在河中,令师姐的事也已经解决,阁下师叔侄已经用不上在下,那么在下便告辞了。”说完连忙快速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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