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上官青云那双已经喷火的双眼,视线转向了一脸吃惊之色的上官思瑶,鄙夷的说道,“亏本少当初还对你青睐有加,真是寒了本少的心那。”看着上官思瑶那蓄满泪水的双眸,勾唇一笑,幽幽的开口,“本少今日把话说清楚了,多呆一秒也会碍了本少的眼。”话落,转身,揽着容月走向大门处,再也未看上官青云一眼。
“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在震惊中的上官青云回神,洪亮的声音震的房顶都要抖上三抖。
凤七看着那瞬间自四面八方拥来的护院,邪魅的声音响在容月耳边,“数到十在睁眼。”即便不知凤七为何要她这样做,可容月仍是乖乖的点头,径直数了起来。
“一……”凤七揽着容月猛的踢断一人的左肋,那人手中的长刀被她脚尖轻勾,带起向后掷去,同时贯穿了两人的胸口。“二。”左手一错,四根银针夹在手缝中,凤目看着举刀扑来的数人,手中银针一挥,前方的四人径直倒地,他们的喉咙口,只得看到一细小的红点,银针却是悉数没入他们咽喉中。“三。”避开一人的刀锋,食指在刀背上一点,长刀瞬时折断,看着持刀的家丁那一脸惊恐,凤七邪肆一笑,掉落的刀尖被她脚尖勾住,双脚夹住,两手按住容月的双肩,凌空跃起,而那闪着寒光的刀尖却插入持着断刀的家丁心口中,汩汩鲜血自他口中涌出。
数数声不断回响,而上官青云他们的目光却是越睁越大。诧异的看着无比轻松的凤七,上官青云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肃杀。
当数字数到十的下一秒,容月缓缓睁开了双眼,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堡门,视线刚要向后转,凤七的声音却响起,“容月真的要看?”容月坚定的点头,目露希冀的看着凤七,只看她微微一叹,含笑的说道,“那容月不要后悔。”
即便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当她真的触及到身后时,却依旧害怕的攥紧了凤七的衣摆,断臂残骸,本来打理的干净整洁的庭园此时却像那人间炼狱,每人的脸上,唯一相同的却是那睁大的双眸。容月想象不到,在那短短的十秒内,她究竟错过了什么。可随后却又庆幸,看到结果都是感到胆寒,如果真要是看到过程……
美目看像一脸笑的玩味的凤七,容月知道,在他那张无时无刻不再笑着的面具下,掩藏的才是彻骨的寒冷。
没有理会容月的打量,勾唇看像大厅处,对着上官青云那狠戾的目光,凤七笑说道,“堡主这样的送法真是很合本少的心意,他日必当会送一份大礼!”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青云,举步迈出了上官堡大门。
“容月可曾去过煜城?”凤七好心情的问道。
“七少要去么?”容月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嗯,本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容月可要跟本少一同前去?”
“要。”
听容月这样说,凤七勾唇轻笑,双眸望向煜城的方向,瞳中闪过一抹冷然。
七月的煜城,天气闷热的厉害,街边的小贩懒洋洋的守着摊位,各家店铺的伙计也是无神的坐在角落里,不愿意多动换一步。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自城口驶来,四匹雪白高大的骏马以银蓝色的锦缎为鞍,整个车身均用雪缎包裹,雪缎外松松的罩着一层银蓝色的薄纱,门帘也采用了同样的薄纱挂了两层,而车轮外包裹了一圈厚厚的深蓝锦布以减少震动,外罩一层透明油布以防尘土污染。车前端坐一黑衣男子,脸上扣着面具,使人看不清样貌,可他那双罕见的紫眸仍旧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街边也因着突然多出来的马车而骚乱起来,众人则纷纷猜测马车里是何人。
就在他们猜忌之时,马车内一道慵懒的声音在这静谧的街道极为响亮,被唤作清夜的男子闻言一拉缰绳,恭敬的问向车内的人,“主子,怎么了?”话音中有一股难掩的柔情。
等候了半响,马车中却是不见任何动静,那一声低低的轻唤在人们心中久久不能散去,再也听不到车内人的声音,心中好似被猫儿挠的一般,有些人恨不得立马看到马车里的正主。
他人都是普通百姓,自然听着好似车内没有其他声响,可是纳兰清夜却听的很清楚,凤七在车中的笑声,无奈一叹,一扬马鞭,马儿嘶鸣一声,后又缓缓地向着目的地走去。眼尖的小贩看了一眼马车赶去的地方,诧异的说道,“那里,那里不是将军府的方向么……”
将军府一如五年前一般大门紧闭,自马车内走出,一身黑衣的凤七冷眼看着将军府三字的牌匾,唇角勾出一道凉薄,对着身后的纳兰清夜说道,“你去和少云、少楚汇合,本少自己去将军府。”
就在纳兰清夜想要赶车离开的时候,车内又响起一道柔柔的声音,“七少,那我呢?”紧接着,容月人已自车窗望向凤七。勾唇一笑,淡淡的说道,“你和清夜一起就好。”话音虽轻,但说的却很强势,容月听闻只得默默的点头,最终只低声嘱咐了一句‘小心’,马车却已向着少云、少楚所在的方向赶去。
如五年前一般,轻敲大门,过了一会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自门内响起。
“来了来了,谁啊这是?”不一会,一个家丁打扮得人打开了一道门缝,本是惺忪的双眼在看到门外的凤七时,当场愣在了原地。
“好狗不挡路,怎么,凌逸远没教过你们么?”家丁听到凤七的嘲讽还有那胆敢直呼将军的名讳,心下也知她定是不好惹,谄媚的笑了笑,请凤七稍等,自己进去禀报,随后头也回的向着大厅跑去,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看着家丁落荒而逃的模样,凤七眼底嘲讽意味更是明显,略一思索,照这个步骤,接下来出现的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