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只要你进了宫里,你就休想再出去!除非,你再一次的嫁人!”端木萧收起受伤的神情,狠狠的说。
“你说什么?还要我再一次的家人?你没听说过,一日为夫,终身为夫?你想让我再嫁,你可有想到了有谁会娶一个已经成完亲的女人?况且还是个无比丑陋的女人?”鱼朵然起身质问垂头站在床边的端木萧,此刻,端木萧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接受着老师的批评一样。
“我可以娶你!”端木萧满怀希望的看着鱼朵然,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不配!就算是做我的情人,你,都不配!”鱼朵然不留一丝脸面的回话过去。起身就用力的推了端木萧一下,下床便向外走去。
这时,端木萧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前进的鱼朵然,鱼朵然气愤地猛然回头,却看到了那一双含着泪受伤的眸子。是她么,是他的话伤了他么?是自己的话说得太狠了么?竟会让一个至高无上的君王都含着泪看着他。
“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丫头,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端木萧抱着鱼朵然哽咽的说,一滴泪砸在了鱼朵然的颈上,缓缓的流入,凉凉的,热热的。凉的是那一颗君王的泪,热的是鱼朵然的心。
鱼朵然不仅在思考,自己真的就对他那么重要么?在鱼朵然的记忆中,似乎这个欧阳朵然并没有与皇族有任何的关联,更没有有关端木萧的任何记忆,可是端木萧是怎么认识他的呢?又为什么对他有这么深的情感?男儿有泪不轻弹,而如今,这可君王的泪却为她而流。这又代表着什么?
“皇上,请您自重!”鱼朵然淡淡的说道,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丫头,我走。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就会远远的离开,单只求你不要离开皇宫好么?”端木萧哀怨的的看着鱼朵然乞求着一丝的温暖。
“嗯。”鱼朵然在这一刻静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心疼,也会感动,也会不舍。自己什么都不能给予他什么,连他最基本的爱都无法去做出回应,或许自己只有这么做才能弥补一下对他的亏欠吧。
当端木萧看到鱼朵然点头的时候,竟会高兴地像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糖一般,抱着鱼朵然转起了圈圈。许久后才不舍得将鱼朵然放下,走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交代了鱼朵然带过来的那几个丫头,春夏秋冬四个人。
当端木萧的身影消失在鱼朵然的视线中的时候,身后忽然在一次的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然然,你和皇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鱼朵然身后响起,鱼朵然缓缓的转身,是很久未见的妖媚男。似乎是什么时候,他还和鱼朵然说过她一切的一切都知道。那么,这一件事他会知道么,他会帮忙么?
“端木泽,你来了?”鱼朵然惊讶的看着端木泽笑着说,眼里闪着希望之光。此时,鱼朵然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恩。你和皇兄?”端木泽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他所看到的答案,最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但是,他还是想亲耳听到鱼朵然的亲口回答。
“你应该相信自己心里的答案。我还是那句话,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只有用心灵才能看到事物的本质。”鱼朵然回过身看向秋日里寂寥的窗外,树木枯黄,落叶纷飞,花谢,风起,微凉。忽然想到了。王昌龄的那首《长信秋词五首》:中的“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这一句词句,便轻轻吟了出来。
“自古秋日便是令人感伤的季节。”端木泽也随着鱼朵然望向了窗外,看到了满园的凄凉,又听到鱼朵然吟得诗句,不禁悲从中来。
“自古逢秋悲寂寥。”鱼朵然总结的说道,一语道明端木泽的心中所要说的。端木泽听后更是吃惊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想过鱼朵然竟会作诗。从前也只是听闻过欧阳朵然是全京都的才女,可也总就没有亲眼见识过,亲耳听到过。如今,这么一听那从前还真的名不虚传。一段悲伤竟会让他概括的如此完美。秋日,在她的口中说出来,会有别样的感受。不知是凄凉,更是思乡,更是一种内心的孤寂与悲伤。
“好诗,好诗啊!”端木泽两眼发光的欣赏的看着鱼朵然,“果真,欧阳朵然的才女之名并非是虚传的。”
“对不起,有一点我要提出来。我,并不是欧阳朵然,我叫鱼朵然。请你记住!”鱼朵然依旧很淡定的指出端木泽那句话中的错误“如果,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就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是啊,你真的不是欧阳朵然。无论你是谁,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然然。”端木泽神情的妄想鱼朵然缓缓的说。听完这话,鱼朵然忽然的安静了,是不是自己有一次的做错了?是他的不该,不该如此的固执的与端木凌叫板,不该遇到了端木泽,不该把自己的饭让给他,不该与他走得那么近,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不该。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发生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端木泽……”
“叫我泽!”妖媚男端木泽第一次对鱼朵然霸道的说,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好吧,泽。你应该明白,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我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端木凌一个人!”鱼朵然毫不留情的狠狠的说道。鱼朵然明白自己现在狠心可以不让他以后更伤心,所以,她愿意现在伤害他!即便是鱼朵然她自己明白不可能喜欢上他,但是还是不希望伤害到他。对于他,鱼朵然也只是一种比朋友好的感情。但绝对不是那种对情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