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一次的第八日来临时,鱼朵然没有像以往那样笑着打趣,而是站起身来极其严肃的对他们说“对不起,我,要走了。”声音也变得沙哑,神色也暗淡下来,听到他的话后,身旁的两个人突然楞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鱼朵然,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什么,但是他的脸上除了决心便是坚定,这让他们又怎么能再说什么呢?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转身走进了书房。接着又是长时间的寂静。
南宫寒缓缓地开口说道“北宫,我在暗处跟着她,这里……”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你们要多加小心,现在外面追杀她的很多。”北宫殇淡淡的说道,随后,他又想了想,补充道“我们从南宫和北宫分别拿出40人,交给她吧,我想他会用得上的。”
“好,她注定要位及至尊。”
两个人协商后,缓缓地走出了书房,看到的却是再次回复快乐的鱼朵然。
北宫殇深深地看了鱼朵然一眼后,身影便消失在了南宫,但传出来一句“珍重。”或许,北宫殇知道,鱼朵然一旦选择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或许今生今世都不再相见。所以才留下了那一句‘珍重’。
当夕阳染红了天边,鱼朵然背着装满药品,银票的包袱,静静的离开了。没有过多的语言,也没有一丝的留恋。就像他突然来到这里一样,又突然的离开,没有任何征兆。
他们问过她,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间走,她说,她喜欢看落日,她要追着太阳走,走到世界的尽头。他们问过她,为什么要走,她说,他要得到的不仅仅只是这些,她要为自己的离开创造价值。他们问过她,是否会害怕,她说,会的,不过只有这样在不断地磨砺中才会变得更强。
她的每一个答话都让他们难忘,每一句话都有他存在的理由,每一句话的背后有隐藏着悲伤,让人不得不去心伤。
鱼朵然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突然留下了眼泪,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的么?他这样拼命地想创造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真的就能成功么?可是当鱼朵然想到日期时,猛然醒悟,原来武林峰会的时间早就错过!此刻的鱼朵然嘴里不停地骂着南宫寒和北宫殇两个人。跟在他身后的南宫寒淡淡的笑了。
鱼朵然慢悠悠的走在寂静的山里,欣赏着大好河山,嘴里哼着不再调上的小曲,手里还拖着小蛇白金,别提有多潇洒了。这样的鱼朵然不禁再一次的让身后的南宫寒脸上出了三条黑线。
此刻,看似如此美好,但却不知危险已悄然临到。
“什么?你说什么?欧阳朵然没有死?而且南宫寒还亲自在暗处保护她?”黑夜里,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面巾的女人惊讶地说道。“好,好啊!竟敢欺骗我!那么谁也别想活着!背叛我的人都要死!”那个女人恶狠狠地说。
“墨,你带领所有的影卫今夜突袭,一个都不留!”那个女人瞪着眼睛看向远处说到。随后,他身边的墨飞身离去。
“欧阳朵然,我看你究竟还能活多久!”那个女人说完,撤下自己的面巾,露出的脸显然是一张冰冷的面容。
黑夜,突袭。刀剑声起,血染绿地,满目疮痍。
当鱼朵然被吵醒时,一刀正向他射来,说时迟那时快,南宫寒飞身挡在了鱼朵然身前,那把刀直直的插在了南宫寒的腰际,南宫寒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但依旧强支撑着身体,保护着鱼朵然。
鱼朵然这时才明白过来此时的现状,二话不说,毒粉一撒,顷刻间周围的人都倒地七孔流血而死。其后上来的人都吓得不敢前进,转身跑向了来的地方。然,鱼朵然身旁的南宫寒却支撑不住的倒下了。还不停地喘着粗气。
鱼朵然看着满身是血的南宫寒,心里满是内疚。鱼朵然用力地将南宫寒拖到了一块干净的隐蔽的地方。鱼朵然挨着他坐了下来,眼泪不住的在眼里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鱼朵然说过,眼泪是最无用的象征。
“想哭的话,肩膀借你。”南宫寒淡淡的在他的身边说到。随后,便倒在了鱼朵然的肩上。
“南宫寒!”空荡荡的山里,响彻着鱼朵然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滴泪滑落。
“姑娘,你……”正当鱼朵然最无助的时候,一个声音自头上响起。鱼朵然茫然的抬头望去,是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鱼朵然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握住了那个人的手,哀求的说“求求你,救救他吧。”
“姑娘,请随我走吧。”那个男子温柔的说完,转身又叫来两个人,三人一起将受伤的南宫寒放到了马车上,随后,鱼朵然从白包里拿出一包银针,颤抖着拿出几根插在了几个穴位上,然后静静地靠着马车坐下闭目养神。
“姑娘放心,楚神医刚巧在我家为家母看病,回去让他看看就是了。”身旁的那位极有绅士风度的男子轻声说道,当鱼朵然听到楚曦的名字时,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身旁的男子,并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身着华丽,非富即贵,有修养,一定出自名门大家,极容易相信他人,一定是从小娇生惯养,涉世不深。
一边的男子被鱼朵然这么一打量。脸颊立刻红了起来。,眼神也移到了别处,不敢看鱼朵然。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竟然敢就这么的盯着男子。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鱼朵然依旧看着他问道。这句话更是让青衣男子吃惊,哪里会有人这么问话的,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弄得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算了,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至于我天天的叫你‘喂’吧?”鱼朵然看着面前很容易害羞的男人无奈的说道,明明自己没有说什么,然而在他的眼里却成了一种调戏。但是,即便身旁的男人表面是这样,但不代表事实就是这样的人,所以鱼朵然的警惕性仍然还是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