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草里,全身疼痛尽消。
赶紧检查一下全身,身上零部件俱在,皮肤也毫发未损,左眼也出奇的恢复了光明。不过,坠落一瞬间的疼痛还恐怖的停留在记忆里。
这种劳莫子穿越法子再也不能用,我摇摇头对自己说。
确定自己没事,开始打量起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百来平米的房子,不过称之为草棚要更为贴切些,只不过是用几十根木桩围住,墙全部是泥巴糊起来的。墙缝里还零零落落的长着一些花花草草,有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开着,让我明白在这里不是冬天。
地是原始的土地,只不过被踩硬了。
房间里破破烂烂,离我旁边五六米靠墙有一张完全是木头钉上的床,房间稍中间有一张八仙桌和四张条凳,看起来歪歪斜斜破旧的很。离桌子不远处有一处灶台,是烧柴的,紧连着一木板搭子,上面放置一些盆盆罐罐,有些脏兮兮的。
地上有一些东西我看不明白,墙上挂着的斗笠和蓑衣让我明白我来到的空间和我那个年代不同步,还发现墙四周上挂着几盏油灯。
我觉得这地方我好像见过,渐渐想起来,是我几次在梦里梦见的地方。
这时,草棚门口处传来一个破锣似的的嗓门:“彭仙子,你也知道弄了这么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长得歪眉斜眼、贼眉鼠眼、挤眉弄眼、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腿脚不正、身形猥琐的男人在屋里,我在声名上的压力比那西天最高的呜哩哇啦山还重、比东边的咕噜海还深、比南边的叽哩草原还无际......”
“住嘴!”听的人显然是不耐烦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直起身来向门口瞅去,两个穿着古代时期服饰的女子,侧身对着我正在说话。
一个赫然就是彭秀颖!看上去年轻许多,只有二十岁左右模样。
另外一个由于角度小看不完整,不过脸上有一块鸭蛋大小的痣,痣上长着一撮毛,在光线下非常清楚。
我寻思着这女人嘴巴里的丑男人是谁?长成这样晚上出来真是会成鬼吓人。
她为什么叫彭秀颖为仙子,难道我到了仙界?
彭秀颖也就是彭仙子再开口了:“快说,要多少?这次说话不准超过十个字,否则一切免谈!”
那长痣的女人抬身刚要说,似乎想到彭仙子的警告,把身子又缩回去,顿在那里憋着什么,好一阵子才开口。
“彭仙子能否再加五十两。”
说完努力的咳嗽几声,仿佛她这样说话相当的不容易,很是不习惯。
我数了一下正好十个字,果然不容易。
彭仙子说:“五十两太多,加二十两。”
长痣的女人急了,痣上的那撮毛在拼命晃动。
“彭仙子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最近刚去植了鼻毛,扩了鼻孔,纹了唇尾线,头发还做了一个等离子。那个遭天收、被雷劈、出门踩****睡觉让鬼压、吃饭蹦牙床、讨老婆没得生生儿子没**的孔大牙,仗着是祖传神奇独一无二绝无仅有举世罕见美容绝技,竟收了我明灿灿白晃晃亮晶晶八百两银子,这可是我将来要嫁给骑着一匹全身是黑毛的骏马从遥远的天边慢吞吞晃悠悠颤微微而来的王子的嫁妆。彭仙子,你想想后再左思右量,我还要不要积攒嫁妆?没有嫁妆,我将来怎么嫁得出去?你想我从娘胎里开始就天生丽质难自弃、花容月貌名远扬,怎么丢得起这个人?再说我扩了鼻孔纹了唇尾线,这些部位的面积大了,将来脂粉和唇膏的用量要增加,你要我留着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丑八怪,吃我的穿我的,还败坏我的贞洁,就加二十两,你要不要我活啊?”
这话也太长,彭仙子估计后悔自己用了‘这次’这个限制词,让对方逮住把上一次简约部分全部说出来。
我在乱草堆里听着就云里雾里稀里糊涂,她那几个美容名词,除了等离子还明白一点点,其它的听着费劲,丝毫找不着北。
她所说的那个丑八怪是谁啊?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五官,感觉没移位,还是像从前一样骄傲的站在各自岗位上尽心尽责。
她说自己漂亮,我竟臆想起来,是不是刘金凤?
声音一点不像,刘金凤那声音听着心里就春风荡漾,那有跟这个破锣似的?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在上一个空间,刘金凤不就是长相不像我的前妻。
如果是刘金凤就好,脸上有块痣没什么,以后可以消除。
长痣的女人说:“彭仙子,你欣赏一下我做的美容,是不是比以前漂亮多了?”
彭仙子这次没打断她的话题,只是听了这些话话,赶紧捂住胸口皱起了眉头,似乎很艰难的挥挥手:“算了,算了,五十两就五十两,只是警告你,以后你跟我说每一句话超过十个字就扣除五两。还有,你已经够花容月貌了,就不要再去美容浪费银子了。”
彭仙子在我看来像逃一样狼狈走了。
那长痣的女人似乎很满意,慢慢转过脸来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到我转瞬阴霾下来,恶狠狠的盯着我。
一看到她的脸,我的期待和魂魄像老鼠一样四处乱窜奔逃。
那个梦是真实的源于现在的这个空间,看的真真切切面前是一个非常丑的女人。
这女人最突出的是她的鼻子,那鼻子很大有点宽,十几根鼻毛像山洞里伸出来的松枝迎风招展很是飒爽英姿。脸上胖嘟嘟的还是比较白,所以那颗痣很是突出明显。
痣上那撮毛有点黄,随着脸部运动迎风飘扬固然风情万种。
脸上胖嘟嘟的肉把本来很小的眼睛挤成一条缝,只能依稀看出眼睛很是浊黄。嘴巴很大,奇怪的是嘴角似乎咧到腮帮子那里去了。
头发乱蓬蓬的,东一撮西一绺干燥枯萎,如同秋天的枯草一点生气都没有。
我的妈妈的妈妈呀,这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花容月貌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