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摊开双手,挺起胸膛慷慨就义:“我来世做你的中发白,演绎国士无双。”
高达这时插一句:“我猪八戒打架,一溜烟!”
我坐起来紧张的问道:“你去哪?”
说实在的,通过昨天晚上的心理变化,有点怕跟刘秘书单独在一起。
“老大,不会抛弃你,我到外面去买烟。刚才你不省人事的时候,紧张得把烟抽光了。”
高达站起来往外走。
这时刘秘书的电话响了,她说声对不起,拿着电话跟着高达一起往外走。
我斜躺在床上,想着昨天的情景,总觉得那彩色鸟跟我有好大的渊源,心里也对那彩色鸟产生好感,具体的我又分析不出一二三。最后那一幕,那彩色鸟那极度恐惧中带有极度绝望的情形,现在想起都让我心中刺痛,义愤填膺。
在心中长期以来有一份情感,令我经常的陷入沉思和莫名的思念,有时候还会莫名的流出眼泪,又无法找到这情感的来源,它好像不是来源现在的时间和空间,它好像是随着我的生命与生俱来。
我经常独自一人,漂游到荒郊野外,在寂静的空间里,望着深邃夜空上的满天星辰,揣摩这份情感,然而,无论如何思索,都无法探到这情感的方向和方位。
是否跟这只彩色鸟有关?
这件事太诡异了,诡异得大大超出我的智慧和知识,莫非这世间真有神异之事,只有神异之事才是我们凡人无解。就像那莫名的情感,是不是我上辈子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时的强力保存?
我突然对自己的前世发生了兴趣。
刘秘书走了进来:“黄总打电话过来,叫你在医院观察休息一个星期,他已经吩咐了餐饮部做好营养套餐,天天给你送来。还有,黄总吩咐,这段时间不许喝酒,一经发现,罚款五百元。”
“抗议,坚决抗议!这是明显的侵犯和践踏人权的行为!你难道没跟黄总说我壮的如牛,不就是摔了一跤。”
我一脸无奈的奋起,这也只不过是嘴巴里说说而已,跟黄总抗议,那简直就是拿脖子挡刀刃。
“你是不是想我说,‘兼总理’昨天晚上喝了十五瓶啤酒,今天上午趁着酒劲打跑了入侵的二十个盗贼,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只是鼻子受了点伤。”
刘秘书调侃的说。
我异常恐怖的看了刘秘书一眼,在床上抱膝卷缩起来,那样,只要在金贝大酒店,这辈子都别想碰酒。
刘秘书得意洋洋的咯咯笑起来。
感叹一下,最毒妇人心啊!
她毒归她毒,感激还是要表达一下:“真是谢谢黄总,出去以后,我一定要让我的部门今年经营利润增长5%。”
最后一句话是表个忠心。
“唉,我怎么总是被遗忘的角落呢?”刘秘书阴阳怪气唧唧歪歪的说。
这句话,我可不能随便乱回。现在刘秘书对我的关切度,不亚于她的奶奶,这个态度我要端视起来,昨天晚上是不是质变的一个拐点?
这个问题今天在我这一边已经找到答案,我已经爱上她。
如果她的结果是不同的,那就太槽糕了,我无法在这个城市接受这样一个成果。
昨天晚上被压抑住的情丝在丹田里蠢蠢欲动,心想着试探一下。
我两眼深情认真凝视着她:“我俩之间还存在着报答吗?”
如果我用开玩笑的语气,她也会玩笑的挡回来,我认真起来,她一定明白我的意思,语气不同决定的意义也不一样。
万一她无心,一定会用玩笑的语气挡回来,这是她的性格,那我再恢复开玩笑,这样,谁都不会被尴尬伤害,友谊还有可能存在。
如果她有意,我静待结果。
时间和空间好似在这一刹那凝固了,刘秘书的粉手胶在一起,牙齿好像又要去寻找那粒纽扣,可惜,今天她穿的是连衣裙。
几秒过后,她坚决的抬起头,一脸顽强:“我要你回答这个问题!”
我相信我的眼睛里和脸上充满爱意:“我只想用一生来报答你的恩重如山!”
说完,我吁了一口气,靠在了床头,如同愚公移了一座山。
出乎我的意料,她跑出去了,留下一胸腔的忐忑不安的我呆在那里。
一分钟有吧,高达走进来。
“我靠,你发烧了!医生!医生!”还没等我回过神,他转身冲了出去。
不一会,领着一个拿着体温计一脸不高兴的护士进来了,估计这家伙为难了人家。
原因不好解释,反正量体温不是什么坏事,我顺从的把体温计放到腋下。
“咦,刘秘书走啦?”高达就像发现新大陆似得,大声嚷嚷着。
我点点头,不多做解释。
他兴奋的凑到我面前:“老大,搞定!”
我一脸疑惑:“什么搞定!”
他急了:“就是小琳啊,她今天晚上请我夜宵。”
“厉害!”昨天晚上基本上看出来了,我漫不经心的恭维着。
这小子得意啊,居然当着我的面拿出一把梳子和一面镜子,叫我一阵恶心,心想,撒泡尿照得更清楚。
“老大,今天晚上我带你去,我叫她把她们餐厅的几个迎宾一起叫出来,听说个个水灵灵的,说不定老大还能化个缘。”
高达递过一支烟,谄媚道。
“兄弟,我去不了啊,黄总下了禁酒通缉令啊。”
我万般无奈中。
“老大,少了你多没劲啊。”高达失望了,他转眼拍拍脑袋:“老大,只要我不说,你自己不说,没人知道。”
看他一脸正义相,我懒得打击他。
这小子一根肠子直到***,进门说的悄悄话,说不定出门就满街溜达。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我连他老婆胯下长了一颗痣都知道。
“不许抽烟。”一个好听的期盼已久又害怕出现的声音以六十分贝的姿态出现在病房里。
刘秘书快步走过来,把手上的东西放在病房的床头柜上,在我惊愕中抓起我的手,把我的烟恶狠狠夺去。
烟在脚下粉身碎骨,人却很温柔的对我说:“医生说你肺有点问题,这烟你是不是考虑戒掉。”
她的眼里含着期盼。
“刘大秘书,你又不是他老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高达在那愤愤然。
刘秘书转向高达,很有点凶神恶煞,高达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我就是他老婆,他老婆!怎么的?怎么的?气死你!”
那嗓门高的,连路过的张医生都赶忙走过来看个究竟。
高达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一脸痴蠢,看在我眼里是好美的摸样。
幸福是根弹簧啊!我从床上蹦起来,打个赤脚就冲出去了,留下一脸痴蠢的高达和一脸错愕的张医生去面对刘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