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将这荃州各个角落查仔细了?”
萧煜依然不死心地问道。
若是只偷他的钱袋那便也算了,可恨的是那小子不但咬了他,还拿姑娘家用的香粉来偷袭他,依着大夫的话说来,那日若不是小齐子赶来的及时,打了清水让他清洗双眼,时间一长怕他的那双眸子都该废了。
“王爷您吩咐的,奴才们哪敢不从?奴才们就差将这整个荃州给翻过来了,只是那小子好似突然从这儿消失了,任凭奴才们掘地三尺也翻不出他的踪影来。”
“那人莫不是途径荃州的过客?”冷衍听小齐子这般说来,稍稍分析得出结论,“因着上元节灯会热闹便留宿荃州一晚,翌日又出城了?故此我们才没有再在荃州城内见过他?”
萧煜听及冷衍的话,暗自思忖,隐隐也觉着有些理在其中,若不是出城了哪会费了十天的功夫还找不出个人的影儿来?何况他钱袋里所装的均是京都的银票,若是有人在荃州用他的银票买了些什么东西,那些打过招呼的店铺定会派了人来通知。
该不是真让他跑了?
萧煜眉宇微锁,握手成拳,关节处隐隐透白。
真是平白便宜了那小子!
正值萧煜心中浊气难平时,远处突然跑了一个人过来,而后拱手作揖禀报说在前方万古钱庄抓到了一个手执数张京都银票,如今要转兑银两之人,三人一听,速速跟了那人一同前往。
辗转了几条街后,众人终是到了万古钱庄,而后又换了另一男子将三人引至了内堂,入了内堂,只见一名粗布麻衫的男子为另两名粗壮彪悍的劲装男子所擒站于一侧,一名身着藏青袍子的老头儿悠闲地坐于上座品着茶。
“是萧公子来了?”那老头儿一见萧煜入门,立时搁下了手中的香茗,起身迎了他进屋,而后指了指身侧那名粗布麻衫的男子谄媚地说道,“公子要的人,小的已经寻到了,瞧这小子真是狗胆包天,连萧公子的钱袋都敢偷。”
“你说——”萧煜沉了眉瞧了眼此时已经全身瘫软,硬生生叫人架起来的男子,“是他偷了我的钱袋?”
偷自己钱袋的不是个粉雕玉琢的秀气小子吗?如今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其貌不扬的黑脸男子?莫不是抓错了人?
“我说掌柜的定是你弄错了,那人不是我们所寻之人。”
小齐子替萧煜道出了心中的话,那日他也是有见过小贼的,那小子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怎么会是眼前这个身形样貌极其不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