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
莜然结巴着唤出口，而后小步地朝门边移去。
近几日她怎么总是这般霉运，不是在府外让人当做小贼给误抓了，便是如今在府内换了身打扮，正要出门却让爹爹抓了个现行，今年是她穆莜然犯太岁还是什么小人挡了她的运？
莜然白眼一翻，瞬时一个叫做萧煜的人闯入脑海。
那个害她从上元节一直倒霉至今的扫把星！
“爹爹，莜然并不是为了出府才换了这身打扮，而是——”
莜然食指已然抬起，只是双眸转了整整两圈后还是没有想到后续之言，斜眸瞧向一侧准备寻些帮助时，哪知芮儿早已是整个人伏跪在了地上，眼珠子所及之处是一片冰凉的青石板。
莜然轻撇了下嘴角，芮儿那丫头虽说跟在自己身畔已是数年，然而自己的鬼灵之气愣是没有学到分毫，这时候靠她给自己出个什么主意借口的，貌似难为她了些。
眸光一转，莜然朝穆敬荣身后的方向瞧去，视线一丝丝上移，已是快要对上穆子皓的眼眸时，哪知穆敬荣偏了偏身子，正好与莜然四目相视。
“瞧别人做什么？”穆敬荣负手而立，浓眉已是连成了一线，“看着爹爹，然后告诉爹爹你如今若不是想出府去，这身打扮又是何故？”
“呃……”莜然因着穆敬荣的满脸愠色吓得一怔，然而心下也忽生一计，而后清灵的小脸上堆出了似是能将寒风全数吹散的温暖笑容，“如今外头风大，爹爹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在寒风中呆久了，怕是对爹爹的身子不好。”
“哼，你这劣女何时起也开始关心在意起爹爹的身子来了？”穆敬荣由莜然搀着坐到了屋中，“你若真这般孝顺，便给我安安分分地待在你的玉蕤阁之中，再不要出府惹事生非，等到了大婚之日，给我乖乖地嫁到豫王府去，你若真能做到以上如此，算是爹爹前世修得的福分了。”
“爹爹——”
她穆莜然哪有爹爹口中所说的那么差劲？还惹事生非呢，她不过就是比别家小姐多了一点点的好奇心，多了一点点的不安分，又多了一百二十分的侠骨柔肠，这些并不算什么呀，为何到了爹爹口中却是罪大恶极了呢？
“莜然当真不是想出府去的，换了这身男装，其实是想叫爹爹瞧瞧，怎么样，莜然扮男儿的样子是不是——”
“住口！”穆敬荣挥手打断了莜然的话，而后转身瞧着芮儿道，“帮着小姐把这身男装脱下来，然后再将这寝屋之内的男装全数拿出来交与我。”
“爹爹——”
“没听到我方才的话吗？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