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瞧着莜然如今瞧向自己的清澈眼眸,又是闻着她身上的浅浅香味,心中一时好似几百只蚁虫在撕咬一般,未及多想便已是覆身深深地吻住了莜然的唇。
“萧……煜……”
莜然因着惊诧,清亮的双眸睁得老大,放在胸前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拽握住了拳,全身绷紧,如临大敌一般。
似是感觉到莜然的僵硬,萧煜的吻变得清浅如风,只是轻轻地一啄仍是能似一股强大的力量贯彻全身,沿着轻薄的衣衫,萧煜的大手一寸寸地抚过莜然的身子,待下滑至腰间正欲解开她的绸带时,却是叫莜然一下子握住了手,抬眸瞧去时,如今映于皎柔月色之下的清澈双眸极是惊惧。
惊惧?
因了什么叫她这般害怕?难不成是因为自己?
双眸暗阖思忖间,新婚之夜的点点滴滴叫他突兀地想了起来,那夜因着酒醉,他错将她当成了素衣,他的一厢情愿将她吓得不行,莫非如今她这般惊惧真是因了新婚之夜的事?
“莜然——”萧煜抬手将莜然散在颊边的发丝锊到耳后,之后轻抚着她细滑如瓷的脸蛋柔声说道,“相信我。”
他叫她相信他,如今身前的这个男子,她该信吗?
清凉的双眸与他暗沉魅惑的双眸碰撞之后,她却是再也没有力气与他说一个不字。
他是她的丈夫,除了爹爹和两位兄长之外唯一能依靠的男子,他,不会害自己的!
慢慢的觉着莜然握住自己的手在一点点的撤离,月色之下的双眸逐渐由惊惧转为柔和,他这才覆身轻轻地将一吻落于她的额头,柔软的触碰却是携着满满的深情,如今他的眸中只剩一人,只剩下一个叫做穆莜然的女人!
腰间的绸带已是叫萧煜解开,在褪去莜然的衣衫前,萧煜已是将紫绡帐放下,他的莜然,即便连皎洁的月亮都不能瞧,他的莜然只有他一人才能独自拥有!
衣衫褪尽之后,隔着紫绡帐透进来的月光更是微弱,萧煜隐约瞧着莜然因着紧张而起伏不定的胸脯,那淡淡的自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清香,每一缕都透着诱人的蛊惑,一丝丝地叫他沉陷下去。
“莜然——”萧煜俯身亲吻着莜然的额头,鼻子,唇,如今的他已是双眼迷离,呼吸亦是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只是口中一直喃喃地唤着莜然的名字。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在何时,那个曾叫他拿不起却又放不下,爱恨相交的女子已是缓缓地占据了他整颗心,满满的,再也挤不下任何人。
萧煜轻抚过莜然滑如绸缎般的肌肤,一寸寸的融化了她的紧绷僵硬,没有过太久便是给予了自己的赐予。
那一刻,莜然只觉痛彻心扉,忍不住的泪水溢出眼眶。
“疼!”莜然溢着泪水欲将萧煜从自己身上推开,只是如今的她痛得哪还有什么力气去推开她,那轻轻柔柔的一推反倒是暧昧至极,“你骗人,你说让我相信你,可是你却弄疼了我!你真的是想报复我吗?”
莜然嘟囔着,竭尽全力想将萧煜推开,然而却是叫他握紧了双手十指相扣,紧紧地握住,似是一辈子都不愿放开一般。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唇边,耳畔轻声传来的是他低沉又几近魅惑的声音,“再相信我一次。”
那一夜,屋外风清月凉,屋内却是旖旎温存一宿。
翌日,不待芮儿来叫门,莜然便是早早地自然醒了过来,抬眸瞧着身畔闭目沉睡的萧煜侧颜,一时又是想到了昨夜之事,因着娇羞立时拿着被褥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然不过片刻之后又是偷偷地探眸瞧着萧煜。
“不笑的时候还真的是很恐怖呢!”
莜然瞧着萧煜的脸许久后下了这么个结论,而后小手自被褥中伸出,正欲对萧煜的唇瓣下手之时,萧煜却是突兀地醒了过来,冷不防地抓住了莜然的皓腕,噙着抹笑意眉眼微扬地瞧着莜然道,“我的王妃,你想对本王做什么呢?”
“嗯?”莜然一惊,想要收手已是来不及了,如今的她只能陪着笑瞎扯道,“方才看见一只虫子在你的嘴边,如今……呵呵……不知道飞去哪儿了?”
又是虫子?!
每次撒谎,她是不是都准备拿虫子来当借口?
萧煜浓眉一挑,双眸之中霎时闪过一丝邪肆,只见他本是瞧着莜然双眸的视线如今正是在一寸寸的下移,待落至一半时却又突然停住了,莜然敛眉循着萧煜的视线瞧去,蓦地发现萧煜如今视线所停留之处正是自己洁白如雪的胸部,一时因着娇羞立时抓住了被衾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瞪了眼萧煜道,“不许看!”
嗯?
昨夜他都已是将她吃干抹净了,怎么如今反倒是不让自己瞧了?唇角恶作剧地一扬,正欲好好作弄她一番时,却是听得屋外芮儿的叫门声。
“差点忘了正事。”
莜然一拍脑门,正欲起身穿衣时,却是蓦地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如今萧煜在外,她在内,衣衫又是在萧煜那边,若是她要起身穿衣便必须跨过萧煜,这样一来,自己的身子岂不是都让他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