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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爱情悲剧——雨的印记(6)

我终日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里,怀念着那一瞬间的邂逅,只是岁月无情,曾经的念念不忘,已被冲入时间的长河里,奔流到海不复回。我就是那愚痴的飞蛾,投身于情火;我就是那无知的春蚕,作茧自缚。你曾说你希望我找到一个比你好百倍的女子,你却是受不了我的。寄情于来生,你许给我可好?我们在三生石上做一对有名的恋人。等来世,我愿出生在你邻家,做一垂髫孩童,幼时与你形影不离,做一对青梅竹马的玩伴;及冠之年许你一生幸福,三姑六婆,媒妁之言,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喊你一声夫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花甲之年,与你相携,走过我们曾经走过的幽径,共赏那一季花开与花落,聆听潺潺溪流,笑看云卷云舒,同沐初升阳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此恬淡一生,便了无憾事。

只怕若干年后的相遇,早已物是人非,彼此遗忘,只留恍然似曾相识之感,却无情意绵绵之意,想与你细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罢、罢、罢。

2010年1月17日 星期天

晚上天空飘起了雪花,下自习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我回到寝室,走过小巷子,雪地里留下我的脚印。我想起那条我们曾经走过的小路,也曾留下过我们的脚印。踩在雪上,嘎吱嘎吱。我张开双手,闭上眼睛,雪花儿轻轻地落在我的额头、肩膀、手心,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一个人。冬季是一个悲伤的时节,雪花是忧伤而美丽的语言。

冬去春又来,树叶要抽出新芽,花也有重开时,只是一颗心死了,却也再也活不过来,就像是一片千疮百孔的树叶,以为你是我的蝴蝶,便舍弃了性命去追逐,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只是一片随风飞舞的树叶,只有蝴蝶的姿态,却没有蝴蝶的灵魂。我的爱,静悄悄的,连一片树叶也不想惊动,因为我属于你安静的世界。

元旦过了,简单的元旦晚会也过了,同学们又开始恢复忙碌的学习。元旦,年尾接年头。大家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在这高三异常忙碌的时节,也算是劳逸结合吧。大家哭着笑着吃着闹着,但是心情却是无比复杂的,一种喜悦感伴随着失落感。这是我们最后相聚在一起,高考过后,从此天涯海角,各自一方,再聚首是何年?心中不免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绪。喜悦的是至少我们现在还欢聚在一起。

高考的意义在哪里?真正剩下的学习时间也只有四五个月了。我对自己也不肯定,最近成绩的波动很大,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想来自己心浮气躁,成绩波动也是必然。我想即使考不上,自己也不应该气馁,不要因为一次失败而一蹶不振。不管怎样,只管风雨前行。

新的一年,希望同学们都能够考上理想的大学吧。

2010年1月24日 星期天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总是静静地独自坐在校园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想要去感受什么叫做孤寂,什么叫做惆怅;去感受李煜“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是何等的忧愁。而今,算是领略了一点吧。他的是家仇国恨,而我呢?凄苦迷离伴随着噩梦连连,惆怅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我,才意识到自己可真不是群居的动物。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放上一段音乐,感怀着世界,三点一线的生活,早已磨平一开始锐利的棱角,我带着一丝无奈,上扬嘴角,颔首低眉,浅浅地微笑,我知道,笑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语言。

门外泛着昏黄的灯光,冷冷的夜,散落了我点点的彷徨,一朵黄花,愁煞窗内伊人情肠,一抹思量,闲置你那,依旧,依旧。埋藏好关于幸福的诺言,天亮才去发现。

2010年5月22日 星期六

静静地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我躺在床上,盖上一层薄薄的毛毯。

已是深夜,听着室内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的思绪又飞到一年前与父亲、姑妈面红耳赤的争执场面。雨渐渐地小了,思绪也不如原来那样汹涌,我在想着你说那句话:“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哂笑,我变了吗?我变成哪样了?我变了吗?或许吧。

记得和你见面之后,我就开始时不时地写写日记,我喜欢无声的语言。想来高三做的卷子,还没有我写的日记厚。晚自习的时候听着“啾啾”的鸟鸣,看着窗外发呆,这似乎是每天的必修课,高三下学期暴涨的100多分令人激动不已,我以为自己是一匹黑马,只是一切都被我自己亲手破坏掉了。我是一个懦夫,是一个逃兵,有人要我继续回去读书,有人要我重新选择正确的道路,我一笑置之,无所谓了,独自背着行囊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合肥。

窗外的雨渐渐地停了,风吹进来,凉飕飕的。

我和表哥躺在科大绿油油的草坪上,一起仰望星空,看着瀚海星云,思绪万千。表哥高中与我读的是同一所学校,大学上了一所普通的本科院校,而后凭借努力考研上了科大,大学四年一千多天,风雨无阻,看书、练习,凭的就是严谨、毅力与不断奋斗的精神。表哥劝说我,希望我能继续回到校园读书。见识了很多之后,会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悲哀。这段时间我质疑自己所有的判断、决策,我感觉自己是一只“井底之蛙”,看到的只是像井一样大的天空。我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决定。收拾行李,再度出发。

窗外传来一种不知名的鸟叫声,叫得人心里直发毛,是不是还传来了野猫叫春的声音?漆黑的夜,让人有种恐怖的感觉,但是这夜又是美丽的,一种纯净的黑,没有一丝灯光,与繁华都市的夜是如此不同。我是向往都市的。雨后的夜,凉爽的风。

夜,静静的。空气中已经没有一丝燥热。大家都已熟睡,时不时还能听到同学磨牙的声音。

夜,静谧而漫长。或许父亲已经起来了。明天应该是一个晴天。高中的生活真的快要结束了。

我心中种下一粒“明天会更好”的种子。期待着它的发芽与茁壮成长。

2010年6月27日 星期天

回忆似金,但回忆又好似一文不值。三年过去了,留下了遗憾,留下了青春,想想自己懂得了爱,懂得了感激,知道了奋斗,知道了忏悔,这三年算是没有白过。可当面对着冲动的自己,当面对着不懂得珍惜的自己和投影在成绩单上的自己时,我不由得感慨,哎,三年就像放屁一样放出去了。人生又何尝没有这样的矛盾呢?唉,过去的还是让它过去吧,矛盾的人生才叫人生。

高考已过,高中的最后一篇日记,回忆往昔岁月,那段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岁月。

火车呼啸而过,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凳子上,任火车空调吹着冷风。望着夕阳,余晖散落。我离开有你的故乡,那里有弯弯的溪流,那里有青青的草地,还有你我曾走过的盛夏绿荫的香樟树。当你在一个美丽的夏日黄昏从土路上走来,请你一定要想着我,想着我也从土路的另一头朝你走来,回忆着我们在绵绵的土路逃回家避雨,回忆我们在落日的余晖里看杂草随风摇摆,回忆我们在冬日里的第一次相遇。你会忘记的,忘记这一切,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周围的一切还是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我不禁像一个孩子似的哭了。

第一天来到校园是踏着学校的铃声走进班级的,这里绿树成荫,在我难过的时候,坐在长椅上,树木就是我倾诉的对象,我默默地想着心事,呆呆地看着湛蓝的天空,这蔚蓝如海的天空,清澈明净,亦如我内心的童真,亦如我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我在学校里租了一间房子,房东是学校以前的一位老师,后来退休了,儿子在部队里是一位连长,女儿在一所翻译学校里教书。老夫妻每天出去打麻将,日子过得规律而和谐,有时候碰到一起吃饭,总会给我碗里夹菜,一边夹菜一边说,念书是苦的。对于他们的关照我真的是很感激。老一辈的人总是对我们年轻人带有殷切的希望,他们循循善诱地对我说:“莫贪玩,来年考上了,定要去喝喜酒的。”我笑笑。亦很感激所有教过我的先生们,清晰地记得每当我和超晚上翻墙出去上网的时候,第二天两个人必然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她会跑过来轻轻地敲敲我们的桌子:“起来吃饭咯。”然后我们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她的脸贴过来,距离不到四厘米,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想来她还是很关心我们,问我英语考了多少,我说很少诶,她笑道:“像你这么玩考这么多已经很好啦,要是当时再努力点,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些呢?”我说我有点不甘心,有复读打算,她说:“如果复读的话就真的要好好读,不能再像现在这么玩下去。”然而,对我这种贪玩的秉性来说,复读终究只是一场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晚上和冬晴一起出去散步,聊些曾经的事,聊些未来的理想,我知道那些曾经的故事,宛如七八月里明媚的忧伤,宛如我在最后一排望着的夕阳。我知道那不是余晖,而是西沉的太阳。你告诉我你梦想着安医大,我抱着你说你一定会考上的,那一条短信,是我的不辞而别,再相见不知道是何时?岁月会在我们脸上无情地划过,忧愁的日子终将过去。

如歌的岁月,轻快、流畅、高潮、平缓、一曲终了!三年已过,有你陪伴的岁月我不再孤独与寂寞。你说我爱意泛滥,我想解释,我从没忘记,点点滴滴。一路有你,我的岁月一直美好,留恋过去的岁月,我想回到开始。车开着开着,就快了,终点站就到了;我们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回头发现,你不见了,我抱着你远去的影子,乱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始和这个世界联系。

高中时,曾怀着一颗纯粹的心爱着。当时,周围的成人认为,小孩子懂些什么!但是我的爱,比成人所想的要认真得多。认为成年后相爱是理所当然,却否定高中生相爱,是不对的。希望与真爱着的人身体相连何错之有?重要的是想着对方的心吧。

我们总在不懂爱的年代遇见最美好的爱。爱过的人要记得,对那些曾经爱过自己的人要说谢谢,记得他们的真诚与付出,记得那些岁月里给过的温暖,给过的爱意,孤独时候的陪伴,失落时候的鼓励,哭泣时候的拥抱,微笑时候的追随。这种绵延而柔滑的温情,总会在不经意间被你我拾起。

最终的我们还是无缘,你亦不会喜欢我,最好的莫过于释然,独自走向远方。

但是我想,上帝会把那些冥冥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撮合在一起的。无关时间,无关距离,无关青春。只是因为你们会在一起。我坚信,所以我在等待,等待那一刻风的到来,我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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