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手臂轻微动了一下，将自己的头按回一个炽热的胸膛。一股熟悉得不用猜的味道扑鼻而来，隐隐的清香很好闻。但是现下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计较那股清香，因为即使是刚才那个很细小的动作，也让一直处于半睡半昏迷状态的楚萱痛得皱紧了眉头。
“对……不……起……”耳边有热气在呵，低沉的嗓音如清亢的泉水地流入自己被榨干的心田。
楚萱猛弹开双目，望他怔忡，脑子白光一片。
“很痛，对么？”他燃火的双眸似乎只在梦里出现，此刻的温柔与宠溺与昨日判若两人。
还只是瞪着他，默不作声。
他不再询问，一手轻轻抚开她眉间的碎发，轻轻地往她脑后凌乱的发丛撩去，然后嘴角勾勒出一个疼惜的微笑，很单纯很无害。但是昨晚——
他都做了什么！
他占有了她！
她的瞳孔开始慢慢放大，平静的表情开始被恐惧吞噬：这是他毁灭她的方式么？
从心里涌来一股疼痛难忍的酸楚，让楚萱全身狠狠痉挛了一下，立刻带同全身的伤痛肆无忌惮作祟。被火灼伤的剧痛夹带着到了极限的疲惫啃噬起自己空白的思想，慢慢蜷缩着，蜷缩着……却忘了这是在某人的怀抱里。
“怎么了……怎么了……”健壮的臂膀再次环住她，这次不是强占，而是单纯的关怀。
仍无法开口，喉咙似乎被死死噎住，发不出声音，那个火一般的怀抱此时没有治愈的能力，更甚者，能再次挑动昨天承欢时留下的疼痛。
她本能地往后靠去，试图离开他的胸膛，但是笨拙的动作还是龙霄皱紧了眉头。
很不快的语气：“明天，我们就回皇宫。”
“不要——”这次，终于顺利地冲破了喉咙的禁制，依然冷傲的声音却一再再挑战他容忍的极限。
“！”他眉头一拧，又很快舒展开：“我会改立太子妃的，以后你就是晋国的皇后。”
“不用，”她果断地推开他的胸膛，“我不会跟您回去的。”
“好吧……”他深吸一口气，一只胳膊紧紧搂过她的肤如凝脂的脖项，那里还残留着他昨晚不动节制啃噬的暗红色痕迹，心里懊悔一痛。
“要怎样，你才跟我回去？”他隐忍着。
“只要我死了。”她不驯地与他抗争，但是殿下，就这一回，以后都不会了，也没有机会了……这具不久便要腐烂而去的身躯已经深深地烙上了你的记号，这不久便要消散的记忆已经印上对您最深的爱，也是最深的恨！那么，这个绝对是最后一次！
“你说什么？”他愤懑地拉起她的右手，却在扫过那条暗红的血纹时，一怔。
“这是……什么……”龙霄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巨大的不安，一双由愤怒而转来的害怕眼睛变得更加浑浊。
楚萱忙用力挣扎了几下，却动弹不得丝毫，那只丑陋的手臂就这样横陈在空气中，被他灼灼的目光打量着，不忍看自己的狼狈，撇开头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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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很虐，T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