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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行走的家园(3)

最近一次见到母女,仍在傍晚的广场,而那高大的父亲一直没有出现。这次母亲拿着卷角的小学课本,指着图画正在教女儿认字。尽管女儿一直不吭声,但母亲仍温和耐心。教了一会,见女儿不耐烦了,母亲又从包里取出笔和本,自己先写了几个字示范。女儿就像一个低年级学生,一笔一画歪歪扭扭地摹写起来。

“写得真好!”我笑着和母亲打招呼。

母亲见我意外地赞许她女儿,像天下所有为孩子骄傲的母亲那样,欣悦爽朗地说开了:

“我芳芳读过四年级哩!你看,她写的‘重’,就是指我的工作单位——江重厂。她写的‘海’,就是说她爸爸是上海人。她写的‘曙’,是我今天教的。我女儿很乖,不吵吃不讲穿。”

母亲的口气俨然表扬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而女儿写着字,不时表情漠然地望望母亲。

“她……是不是不能让她生气?”我关心试探着。

没想母亲却毫不介意地一脸灿烂:“是啊!要尽量让她开心。为她,我学会了唱很多歌,给她穿衣喂饭时唱,给她喂药时更要唱。你不知道,她高兴了也会跟我唱,她的声音可好听了!”母亲抻了抻女儿的衣服,“唉!都怪我当年没带好她啊。我生了她,第二年就生她弟弟。带不过来,两岁那年把她给别人带,结果摔了一跤,得了外伤性癫痫。到处医治不好,成了现在这样子。可孩子没有错,帮带的人也没有错,错的是我呀!”

“现在我退休了,专门照顾她。她什么时候睡醒,我什么时候带她出来玩。她这样的病,时刻离不了人。一发起病来,大小便就失禁。三十多年来,我和她同睡一头。一有屎尿,我就要快速把她裤子解开,常来不及,次次都尿得我满脸满身。”母亲即便说到这尴尬难堪之事,仍很自然明媚地笑着,仿佛撒在她脸上的不是尿液,而是圣洁的甘露。

“可她那方面得不到满足。唉,内分泌失调,脸上都生了色斑。有人要我把她嫁到乡下去,可我不放心。为了她,我每天守候担忧,没有一天清闲过。前两年,有人专门上户收购蠢子,说什么给我五千块钱,送上火车一了百了,可她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

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世上唯一没有被污染的爱——那便是母爱!也许她内心惊涛骇浪,可她每次在女儿面前是这样乐观豁达,从来看不到一丝忧愁。只是我怎么也无法相信她才五十七岁!灰白的头发、纵横的皱纹、塌陷的皮肉、蹒跚的步子。尽管脸上荡漾着能融解一切的笑容,但蹉跎的岁月、看不到一点希望的岁月,仍一寸一寸地侵蚀着她。有人说:母爱也是自私的,母爱也是需要回报的,养儿为防老啊!可这个母亲她图的是什么呢,她又能图什么呢?淌满苦难屈辱的坎坷之路,她总要一如既往地、顽强地、一步一步地带着女儿走下去。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一座盛满欲望的城池啊,她靠什么挺下去?难道她内心拥有看破一切的清净么?有种植物叫卷柏,遇到干涸时能把根收起,卷作一团,枯萎后随风而飘,可它终有一天会找到温湿的土壤,再扎根生长。那么她温湿的土壤在哪?

我带着狐疑看了看她窈窕呆傻的女儿。母亲笑着和我说话时,女儿常常眼神迷愣地望着我,几次羞怯地拉扯着母亲要离开,这迷愣中透露出隐隐的妒忌!我顿时涌上一丝心喜,为这母亲。因为女儿在爱,在爱自己的母亲,尽管这爱只是依附占有。爱就是神,就是停泊的港湾,就是一个人的宗教啊!只要这血脉之爱不枯竭,母亲心中就拥有一盏不灭的灯,照亮她昏暗的人生旅程。

不知这母亲会不会唱一首叫《太阳花》的歌:

“她的一张小粉脸,竟可使我意志坚。看见她,使我再不敢随便叫苦或怨天。她的一张小粉脸,照澈我心,叫我能同现实作战,望着那地平线,重获信心……”

鲜艳的太阳花,又叫不死花。“灼灼不死花,蒙蒙长生丝。”在女儿眼里,母亲是“灼灼不死花”,一年四季盛开着歌声的不死花;在母亲眼里,女儿又何尝不是一朵亮丽的太阳花呢?她们是彼此心中不落的太阳,只要有太阳,花儿就永开不败。

夜光中,母亲牵着女儿一摆一摇的身影渐渐远去。

如果我能使一颗心免于哀伤

我就不虚此生

如果我能解除一个生命的痛苦

平息一种酸辛

帮助一只昏厥的知更鸟

重新回到巢中

我就不虚此生

写下此文的第二天,我县举办“2008年元旦经典红歌大家唱”海选赛,万没料到,轮到9号唱《红梅赞》时,登上舞台的居然是一踮一踮从容自信的母亲!

只见她舒展着笑容,扬起激情的手,融情贯注地演唱着,嗓音宛转嘹亮。接近尾声曲调将尽时,意犹未尽的她,竟一踮一踮地打着旋,跳起了小鸟舞。观众被这异常感人的场景所打动,台下一片欢呼,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而我,在她入神地唱到“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时,早已禁不住潸然泪下。

缘定的村庄

没想到,我的历史是从一个村庄走向另一个村庄的历史,相隔不过二三十里,跨出门槛就到了。

我穿着高跟鞋几次崴脚,小心踏进这个村庄时,村人好奇地望着我,我尽可能地抬头挺胸、脸露微笑。在一串喜庆的爆竹声中,主人立马从屋旁古井勺了一碗水,双手端在我面前,虔诚地执意要我喝几口,说:服水土。水,清凉、津甜,直通肺腑,告诉我:今后的日子将和这里发生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在这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女孩称为妈妈。我不知称呼在人生中所居的地位,却明白语言是通向心灵的捷径。女孩冰雪聪明,乖巧伶俐。人是万物灵气所凝。我不知村庄怎样钟灵毓秀才孕育了这么一个可人儿。当时心中燃起的感觉便是惊异和欢喜。

我牵着女孩的手,随同爱人走遍了铁溪村——他从小生活的村庄,他血脉里的根。铁溪村,这个我一听就觉亲切的村名,只因它和我父亲的打铁职业有关。坚硬的铁在炉火中变红变软,锤打成各种形状,是我打小每日所见。其实这个村,只是形似铁炉,和铁没多大关系,它盛产毛竹,坐卧在山林竹丛中,仿佛竹编摇篮里安睡的婴儿——恬静,伴随着均匀细密的呼吸。村里有七八十户人家,四百来口人。村前有条小溪,村头有座祠堂,村头和村中各有一座牌门(村人办红白喜事只能过一道牌门),两牌门间有口池塘,池塘中镶有一古井。地势北高南低,房屋依山而建,像砌在台阶上的玲珑玩具,密集如撒籽长出的萝卜苗,典型的山陵居所。

铁溪村,始建于明末清初,只有三百多年历史,朴实得像个秀丽的村姑,任何人都能轻松走近她,在她身边安顿下来。

村庄有了年代,自然形成独特的人文历史。像所有以家乡为荣的村庄那样,铁溪村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一窝蜂修族谱的热潮下补修了族谱。族人们同样喜欢把华夏几千年来的同姓大人物往祖上黏靠以示荣耀。早在清代就有族人邀请临川闲淡人士颂扬家乡,归结了像模像样的“铁溪十景”:池塘玉井,罗溪长虹,松山书声,尚义祖迹,孤星伴月,静夜渔灯,逍遥禅房,凌云道院,尚书高阁,白露深潭。把村庄描摹得俨然名山大川,就像村姑来了兴致,衣襟上别朵茉莉,在花枝招展的街市哼着谣曲走过——单纯、质朴,洋溢着惹人怜爱的馨香。可惜除了“池塘玉井”(池塘)“罗溪长虹”(小溪)“尚义祖迹”(祠堂)尚在,其他已无迹可寻。

这样一个不温不火、俗气大雅的村庄注定在中年路上等着我,让疲乏孤寂的我安歇下来。我冷静地看着它,如同端详熟睡的爱人:他长相普通,脸上留着四十多年岁月的疤痕,即便睁开大大的眼睛,也无法灼现摄人心魄的光芒。但他有一双结实的大脚,可以抱起我稳稳地站在地上;有一双宽厚的手掌,可以把我的脸浸渍在温润的抚摸里。他在芸芸众生中寻觅到我的开怀大笑和自知卑微不敢看人的羞怯,是那样静谧地打动着我,唤醒我不易沸腾的心。我亲近村庄就是为了亲近他,我了解村庄就是为了了解他。他是村庄的一个缩影,村庄是他的丰富呈现。村里每一缕风,每一棵树,每一座山,每一个人都散发着他的气息,涌现着他的脉络。

我跟在他身后,打量着村庄,就是打量他的过去和未来。尽管它浓缩在村人记忆中、溪边古树下、老屋灰瓦上、脚下泥土里,我却能在其中找到他童年的足迹、少年的顽劣、青年的躁动、老年的安乐,找到他的欣慰、他的挣扎、他的挚爱、他的妒恨,乃至他对命运的顺从。他的过去和未来隐没在村庄里,遇到我才点点苏醒过来。其实,每一个爱上村庄的人都是对村庄的一次精神开发。

清晨、黄昏,我陪同村庄醒来、归歇,在野草镶边的水泥路上漫步,观赏两边的一色碧草。我牵着爱人的手,听他讲小时候的故事,脑中映现出活泼可爱的小小少年,再看他身边蹦跳嬉笑的女儿,真乃人生至乐享受。

由于化肥农药的任意施用,铁溪村和千千万万个村寨一样,如今沟渠、小溪、禾田里的鱼虾、青蛙大面积减少,村娃们捉鱼、钓青蛙的乐趣减少,取而代之的是电视、游戏、网络。人们不再附庸风雅,关注的只是眼皮底下的天气寒暖、一日三餐,仅有的文化藏在皮肉里。原先从初一到十五的家乡戏也极少上演。外出打工衣锦还乡的年轻小伙扣着MP3旁若无人地吼唱流行曲,代替了传统的二胡、竹笛。村庄变得不再年轻。一伙老年人聚在祠堂、门廊、小杂货店里谈论最多的莫过于生老病死了。

前几天,村里宝仔母亲到井里提好水,小店买好面条,准备中餐煮着吃,正晌走到灶脚下,人就慢慢萎下去,跌靠在灶壁上人事不醒。恰巧常年在外打工的儿子,非时非节的,那天晌午刚好赶回。待儿媳、女儿、女婿全部从外地赶到床沿围在身边,母亲半夜睁眼问儿子:“几点了?”宝仔答:“两点了。”便跟着时辰溘然去世。死时正值农历六月,这么热的天,家中停放了两天身上都没一点气味,如生前睡着一样。村人都讲她有福,活到八十七,人生最后的归宿没受一点折磨,也没麻烦儿孙。

她生前精灵,即便死也把日子挑得精当。死后晴了两天,选好了坟地,挖好了坑,第三天下葬,早上还下了几滴哭灵雨,送好了葬,天就放晴,待棺材入土,客人吃好中饭,下午突然下起了特大暴雨。如果迟一天,她就无法过罗溪,到家对面竹山上安居。她像一片竹叶完成使命,自然衰老、飘落,安安心心走完了从村庄到山头不足两里的人生旅程。我们赶去送她上路,似乎看到了村庄里另一个自己的人生轨迹。

宝仔母亲的死,又一次惊醒了村里满是土腥味的老年人。那天,爱人年老体弱的父亲躺在睡椅上摸着寿星杖大为感慨,郑重地对爱人说起了百年后的事:“砌坟的刀砖我几年前就买好放在祠堂里,黑白照我去年花了六十块钱镶好了,上路那天要穿的七个领衣服我件件置好,你不要记挂。”说到这,父亲顿了顿,神色格外凝重:“儿子,你听清记牢,我老后,你要把我安放在我嫂子金花的墓旁,那是掌形祖坟山仅存的穴地。十年前我做八仙时留心探得。”“穿在最里面的那件白寿衣,你一定要先贴身穿暖再穿到我身上。”他颇为骄傲地讲:寿材是自己一手置办的,打好后花了四斤桐油、半包石灰调和刮抹,中间贴一层薄白纱再涂一层桐油抹匀,这样做的寿材不漏水更不上虫。他交代这些时吐字清晰,平时喘气艰难的他,挺着腰板,眼神浊亮,一直气顺安详。父亲对死的宁静淡泊,有着泥土的睿智。爱人默然听着,不置一言。我却分明感到他无奈的悲伤。有那么一刻,他心脏里父亲给予的血流速缓慢,郁郁喊疼。他的疼流经肋骨时传给了我。我低头不语。

慎重交代完后事,父亲像村里所有乐天知命的老人那样,瞬间话题变得轻松,气色缓和带着笑意。

正聊得兴起,似乎听到凳子推倒在楼板上的“空空”雷声,足有四米高的大门外,噼里啪啦的暴雨倾泻而下,像一桶桶水从天往下倒。马不停蹄下了两个多小时,就听人嚷:涨水啰!几十年未见的大水啰!只见洪水冲进了低洼人家,路面像河床,浩浩荡荡地从门前滚过,深没膝盖。有妇人戏说:落雨不涨水,天晴水满街!小孩在门前淌水玩,老人拄着拐杖瞧稀奇。

中午议论宝仔母亲,下午谈论洪水。沉寂的村庄一下子热闹起来。村里没谁评说,这场洪水是不是和宝仔母亲的死有关?老人们也暂时淡忘了自己的归宿。村民忙着抗涝修瓦,过实在日子。

我被这场洪水挽留,在村里多住了两晚。回来身上多了三个大肿包,那是山上毒蚊咬的。而爱人却无痛无痒,笑着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多去几次,家乡一草一木倍感亲切,就百毒不侵了!

我知道,对于铁溪村来说,我还是一个新客,要走近它,脚下的路还很长。但我相信,竹梢上栖息着与我娘家村庄共有的红日,罗溪里总有一滴水能湿润我的眼眶。

如家的村子

有山的村子和没山的村子是不一样的。有山的村子像一条水中的鱼,游来游去,能够滋生灵动、恬静与平和。有山的村子是每个人在梦里都想回的家,不是吗?

跟上一阵舒爽的山风,走上一段蚯蚓小路,眼前安安静静地呈现一个村子。村子像一栋大宅院,连绵的青山是后花园,村口那浓阴匝地、肃穆威严的老樟树像门神,保佑着家人的平安。

有山的村子,就有一条绕村的小溪,一栋栋青砖红瓦房就像一颗颗散落的玉珠,被如线的小溪一一串起,自凌晨被那只报晓的公鸡唤醒后,便从早到晚风铃般脆响。唤醒的还有村人不紧不慢的步子,以及由贫穷、淳朴滋生的一村子的亲情,那种仿若山与树、花与草、溪与谷之间的亲情。

于是便引来城里人隔三差五想来山村走走的雅兴。我是生活在城里的山村人,当朋友在我面前如此这般炫耀:“嘿,前几天到乡下桃花林里散步,坐在河边青草地里静心地看水,躺在秋天芦苇丛中读诗……”我的心便刹那间飞回了山村,回到那个生活了二十多年、有父老乡亲的村子,回到了我灵魂中永久的家。

一进村,就有熟稔、亲切的乡音传来:“珍子,回来啦!”唤的是我儿时的小名,只有这个村知道的小名。紧跟着便有一路拖长的乡音如传声筒,远远地向母亲传去:“老朱婶,你女儿回来啰……”早有热心的在自家门前摆好了竹椅:“坐一会儿吧,歇歇脚再去看娘也不迟啊。”而自家的那只老黄狗,似乎早已闻到了我的气息,大摇着尾巴向我扑过来,舔我的手。母亲早有感应,急急忙忙出门来,差点被门槛绊倒:“我说哩,今天早上灶里的柴火爆响,左眼皮一直突跳……”邻里大娘迈着细碎步笑颠颠地来串门,仿佛自家来了客,向母亲调侃道:“女儿来啦,杀鸡宰鸭啰!”母亲边系围裙做饭边假意地笑骂:“谁叫她来?她一来,就把米吃贵了噢!”

倘若赶上农忙时节回去,整个村子静静的,只有村口那个王老婆婆躬身眯眼坐在门前晒谷看鸡,听声是我,忙趔趄着过来:“珍子回来啦,吃饭了吗?你娘和你爹在石门坑割禾。你家的钥匙在我家厅堂的八仙桌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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