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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年离别却相聚

“老身单名一个耀,路过此地,闲着无聊便来和你们聊聊。”老者轻口说着,从空中缓缓落地,坐在承心旁边。

老者并无恶意,承心便安心了许多也坐了下来,抽出匕首割下一片肉递给老子却被其婉拒了。

“老身不食荤腥,便不用和我客气,老身想讲个故事,不知道诸位可否洗耳恭听。”老者手掌一挥原本微弱的火苗变的茂盛了,承心等人点了点头。

“三千年前,盘古开天辟地,六界征战千千,女娲造人却被这战争将人间变成了修罗地狱,天之痕划破天空,红光侵蚀着初定的三界,魔族,妖族,鬼族妄想攻打仙界将那片旷世宝地占为己有。”老者轻轻的说着,承心等人被带入其中,宛如身处梦境。

“九寒之地的冰泉中一只蛔看不下去世间种种便出手破了这场人间乃至三界的浩劫啊,他成为了三界战神,独自一人驻守仙界唯一通道南天门,战神剑刃一挥可使天地失色,山崩地裂,战神本是头傲游四方,可呼风唤雨的应龙,有着通天的本领,身受天君爱戴,战神虽无敌却生性开朗好玩,如同人间的孩童无意,对这天条也是爱搭不理,天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可惜一千年未成拔剑了,整整一千年,嗜战的他寂寞啊,他渴望一个对手,一个值得自己拔剑的对手。”老者接着说着,洳湘惊口问起了一个问题:“最后他如愿了吗?”

老者叹气一声,接着说着:“战神觉得这仙界烟雾弥漫,早已腻了,他开始向往人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可以不受无尽寂寥之苦了,他常常问自己的剑,这人间有值得自己拔剑的人吗?多想去看看,我本是傲游四方的龙,却在这小小的南天门驻守了千年,罢了罢了,千年已过又何必在意下一个一千年呢。”战神的寂寥无人知道,他的心愿很小,渴望一战,一个能宣泄一千年寂寞的一战,可是如此渺小的愿望却无人助他完成,也就只要太上老君能和他在那十里桃林中喝着醉仙心,谈笑风生,饮酒对诗。

“醉仙心?原来这酒早已存在,就在仙界之中。”承心心中想到又紧接着问到:“那后来呢,战神不会就这样一直守在南天门吗?”

“又过去了一百年,天君大婚过后,天后再十里桃林盛开的时候定了那蟠桃宴,就在这场宴会中匆匆来迟的瑶池仙子却深深打动了战神,相思之苦让他终日前往天池探望,这一聊就是数十年之久,仙神不能相爱,这是初定仙界的规定,可是他们再也不能分割了,他带着她想去到人间过着平淡的日子,却被天兵天将缉拿。”仙界都是修成正果之人,这动了凡念便会误了修为甚至毁了毕生修为,这第一个触犯天条的人却是天君视为左膀右臂的战神,天君心中滴血,在众仙的质疑下他批了天旨,他再也不能为战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道天旨而下,将三界战神连同瑶池仙子同贬为庶人,流放人间受六界轮回之苦,永不召回。”老者接着说着,诛仙台上战神和瑶池仙子牵手而下,他们不甘心,却无能为力。

“好凄凉,这有情人终成眷属在他们身上成了反比。”洳湘起身说到,原来天君也有不能做主都时候,他如此喜欢战神,视他为左膀右臂,但最终依旧不能保他周全。

“凄凉?人生不就是凄凉的吗?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老者淡淡的说着最后身体开始变得虚幻了,看似即将消失般,最后化为白雾消失在山林之间留下了一句让承心不明白的话:“千年了还能于你聊上几句,也算是了了老身的心愿了,凄凉你不就是在凄凉中活过来的吗?”

“今日想见?洳湘你懂么?”承心转头看着洳湘,老者之话就如一片雾水,蒙头蒙脑,毫无头绪,我就是从凄凉中活过来的吗?难道他是在说我的酒心病,唉如此一想便也是凄凉的很。

“不懂,你都不懂我怎么懂?不知道我比你笨啊!”洳湘看了看承心,其者也看着自己,洳湘旋即移开视眼娇羞到。

“也对,你那么笨怎么会懂。”承心如想到什么,贴在洳湘耳边说到,惹的洳湘一阵乱掐,疼的倒吸冷气。

“我们离百花坛也不算很远,等等收拾一下就启程吧。”取出匕首阁下油滋滋的肉递给洳湘和下属们,原来做神仙也不能相爱啊,还是不要做的好,平平凡凡的做个人多好,去求什么长生不老呢,愚昧。

简略的收拾和用餐,承心等人启程继续前往百花坛,行进山间草林,树木逐渐密集,再行数里便无法前行,承心将马车绑在树上,留下下属自己带着洳湘走了进去,百花坛就在不远处,放盆器取露水,明日早晨过后,晨雾散去,就是收获之时。

临近百花坛,弥漫清香,蝶草舞间,世外桃源,这里远离喧嚣,宛若仙人之处,树高草绿,生机盎然,山脚之下,数百朵百花争艳,丝丝清香,打动人心,洳湘雀跃过去,止步花前,抚摸着花瓣,爱不释手。

“好美。”洳湘惊口赞叹不已,女子都爱花花草草,这百花争艳便是最美,虽不及昙花一现,但也算的上美不胜收。

“嗯,我们将盆器放在花下,明日晨雾过后便可以来收获了,若爱量达够,便可启程回家了。”承心将盆器取出,开始一一放在花下,准备着明日的晨雾化成露水滴入盆中。

百花是蜀山特有的花,其香淡而清香,如溪中泉水,又如山中树木,百花吸取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是不可多得的奇花,蜀山又是灵气聚集之处,这百花就是至纯至净之物,晨雾的露水覆盖在百花上,花香参杂,净化杂物,丝丝甘甜,用百花露水做酒味引是上上之选。

将盆器放满,洳湘和承心才回到马车旁,洳湘又抱起了那只憨厚可爱的兔子,不知是该说它是幸运了还是不幸,被其抓来和家人分离应该是不幸,洳湘爱护动物于其为伴为乐不会伤及性命应该算幸运吧,若是他人定将其烤来吃了。

承心靠坐在马车之上,闭目养神,老者的话隐隐在目,今日相见?莫非是战神转世之人我们碰见过?前世今生纯属渺茫,何来可信只有,如此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是何方神圣,莫非他就是哪位战神的故友太上老君?承心如花都不明白那句今日想见,他也不相信什么转世投胎,这人生老病死,入土为安,便什么都没有了。

传闻中死了要过奈何桥,喝一位名叫孟婆的汤,便可以忘记前世的种种,没有遗憾的投胎了。

冤孽深重的人或者还有很深遗憾的人便会徘徊世间,等到心愿完成便可以转身投胎,若是无恶不作之人便不得投胎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良久,承心睁开双眼,下属们已经都不在了,只有洳湘独自一个坐在树下,身体还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承心移步前行,便看见洳湘正在哭泣。

蹲其身,抚摸着她的头发溺爱的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哥哥揍他去。”

“呜呜…呜呜。。兔子不见了。”转身扑在承心怀中,抽搐的说着,在她休息的时候将兔子抱在怀中,醒来之时却发现怀中的兔子早已不知去向。

“多大点事,等我们收集完百花露水,返程之时在途中在捉一只不就行了?”轻拍娇背,承心安慰的说道,好像想到什么又轻轻问到:“小福和小凯呢?”

“他们去河边抓鱼了,说晚上吃点烤鱼。”洳湘擦拭一下眼眶的眼泪,眼睛微红的说道,整个人畏缩在承心怀中,多久没有此般躺在哥哥的怀中了,记得上一次应是七岁那年,淋了一晚上的雨,是被哥哥抱着回去的。

“嗯,你就在休息一下吧。”承心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外套脱下披在她的前面单手将她抱在怀中,洳湘如同小鹿般缩成一团,安心的睡了过去,她在做一个梦,那年的雨,和那个温暖的拥抱,她不想离开哥哥,想一直伴在左右,被他宠爱着,其它的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已是四时,清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承心将洳湘抱回了马车中,取出木笛,吹奏着逍遥的音符,在山中回荡久久不能散去,山峰之上白雾汇聚,一位老者缓缓出现。

“千年的离别,换来了你我短暂的相逢,可惜如今的你早已不知我是谁。”昔日把酒饮对历历在目,太上老君放不下也忘不了,千年的离别何尝不是最痛苦的,昔日的谈笑,仿佛就是昨日,离别时你那双坚定的双瞳,你不甘心,不甘心离开她,你憎恨,你憎恨你的错却还了她,当你脱下战袍,牵着她的手跃下诛仙台的时候,老身便明白了,今日离别便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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