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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失去的秘密喜悦

苏西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卷进了千禾的生活。

进入后,才知道原来他是这样懒散的一个人。白天无所事事,看不了书,听不了音乐,上午卷着被子睡觉,下午打打球或者骑自行车漫无目的地游走。晚上精神抖擞,除周末去SALA驻唱,其余时间,他要么在实验室帮导师搞一个项目,要么在租房里听碟片,写一点文字。当然,打联机游戏也是他的爱好。不过他的天分比较高,很少有人能成为他的对手,一旦站在独孤求败的位置,玩的兴趣自然就淡了下来。

昼夜颠倒,让他看上去潦草无比,胡子总忘了刮、衣服总找不到干净的、肚子总是会饿,大概就是这个缘故,他慢慢习惯并依赖了苏西的存在。至少有她在,他的生活可以井井有条一点。

他在床头安了个分机,为了方便传唤苏西。

“苏西苏西苏西,有方便面吗?饿死了。”

“苏西苏西,我那件咖啡色的夹克哪去了?”

“苏西,我师母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

……

“能不能不要叫我了,我又不是你管家。”苏西嘟哝着抗议。

“可你的名字真适合使唤,苏西苏西苏西……”

苏西一开始跟其他女孩子一样,浸在初恋一相情愿的蜜罐里,觉得能帮对方做点事特幸福。后来,被他驱遣得多了,慢慢觉得有点不大舒服了。比如说吧,七点四十五分,苏西心急火燎地准备赶去上八点钟的课,偏偏他来电话,让她去旦苑买俩麻团一豆浆送他寝室。等苏西送过去,他却正梦游周公,根本就不急着吃早餐,而她却因此迟到。

再比如,某个黄昏,她在食堂进餐,居然有女生跑到她面前,问:“你是苏西吗?”待苏西疑疑惑惑地确认,对方便挂着一抹相当可疑的笑说:“刚在篮球场碰到千禾,他要我转告你,他的洗发水用完了,让你马上去农工商买。他打完球要用的。哦,他说不要飘柔,档次太低了。”

还有,碰到他家里托出差的亲朋捎东西过来,他总是让她去取。有一次,为了他几件破衣服,她倒了三趟车,来回花了五个多小时,当把东西交给正玩游戏的他时,他正眼不瞧,两手一挥:“放一边吧。”

就是这种时候,苏西开始疑惑自己的角色。她知道她并不算他女朋友,他们很少有花前月下,他也从未表白过,在别人眼里,她更像一个贴上去的傻丫头。她不是没自尊,她以前一直看不起那些为男生丢失自我的女生,她跟他维持着,是因为喜欢每周末跟他一起在广播室度过的时光。

他要为下周节目录音,录之前,他会放碟。听她一张张品评:

“王菲和窦唯,他们俩是我最喜欢的主流和非主流艺人,我喜欢王菲的《寓言》,大段荒凉的器乐和冷的人声,共同生活的经历渗透到音乐里,两种完全不搭界的音乐里有微妙的共鸣,虽然最终是陌路。窦唯不需要老婆。”

“这张录得很棒。干涩尖利的啸叫后突然涌出温暖的失真,空气在十九寸镲片上被砸得粉碎,贝司线干净得如同雪山,所有的细节都仿佛完美。”

“千禾,你幻觉很多。一般来说幻觉旺盛的人白天表情呆滞,你知道我以前怎么想你吧,一个木讷的孩子,脸上有凉席的痕迹,手插在口袋里,嘴微微张着,流着好奇的口水。”

……

他不言语,嘴角有上翘的弧度,那表示他很快乐。

录完音,他会拿过吉他,弹几首简单的曲子,偶尔会扫她一眼,慵懒而陶醉。她总是静静地听着,有时候闭上眼睛。有时候睁开眼睛,会发现他的脸近在咫尺。并刻意做着各种鬼脸。她就笑,用手掌把他的脸推开。他就放下吉他,叫:“饿了饿了,吃什么好?刀削面?”

他老会饿,并且老叫着吃面。

然后他们就去老巷。在路灯下互相踩着各自的影子玩。

若不是小潮把千禾的不在乎告诉她,她想她会这么下去。在音乐的翅膀中忘记现实的不愉快。

小潮是在熄灯后爬到她床上跟她说的。“有个事我跟你说你不要生气。”

苏西预感到是千禾的事。她与学校的万人迷在一起,女孩子们或多或少有点酸意的。

“王涛跟我说他跟千禾打赌了,赌你们不会超过一个月,赌注是一箱方便面。”

苏西的心猛然被击了下,有点钝钝的痛,麻痹了会儿,她迟疑地问:“千禾他,赌了?”

“嗯。”小潮眼睛一眨,连连摆动着下颌,“千禾那意思,撑死了也要挺过一月,不就三十二天吗。”

苏西默默不语。眼前浮现着千禾拿她与别人打赌的情形,屈辱感慢慢升了起来。小潮看看苏西,将嘴角的得意小小地压了下去,说:“苏西你傻呀。他是谁,怎会看上你呢。先前外语系的系花,跟他最长了吧,也就二十天。他呀,少爷心性,就是玩个新鲜,几天就淡了。”

苏西低低地“嗯”一声,她知道千禾——物理系的高材生,范教授的得意门生,天资过人,才华横溢,加上家境优渥,倒追的女孩子一茬一茬的。她于他,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想了一夜,想得分外难过。

翌日晚上,苏西吃过饭准备去夜自习。千禾来了电话,是从酒吧打来的,说乐谱忘了拿,让她去他宿舍取了送去。

苏西没吱声。但是挂了电话后,还是去他宿舍了。

并没直接进,让王涛找了拿下来。王涛就是那日与她结伴爬山半途而废的胖子。与千禾同系,但低一级,上次去爬山,本想泡个女朋友,可连座山都征服不了,怎能指望征服女孩。后来,苏西因为要帮千禾拿这拿那,老跑男生宿舍多有不便,不得已托了他,便与之熟络起来。

王涛下来了,手里拿着千禾的乐谱,试图跟苏西多搭些话:“现在给他送去?”

“嗯。”苏西草草地说。

“要不我骑车载你去。路挺远的,天还很阴。可能,可能会下雨。”王涛的表情倒很诚挚。

苏西摇头。很快跑了。

背着书包,迎着寒风,换了两趟车,才到SALA。演出已经开始。骚动的人群和闹腾的重金属一起被裹在一片眩目动荡的光线里。苏西费力穿过人群,到后台,见到千禾他们乐队的老大。老大说:“苏西你来啦。”苏西低低“嗯”一声,将乐谱取出,递过去。

“不等千禾吗?”

“不了。明天有英语测试。”苏西好脾气地微笑。转身又穿过血脉贲张的人群,费力挤出去。

到外面,天已经开始下起淅沥沥的冻雨。落到人脸上,刀割一样的凉。苏西瑟缩了下,抱住自己,跺一跺脚,一头扎进去。

“哎。”千禾跑出来了,几步后将她拽回去。

“等我一下啊,”他表情轻松,“今天不会晚,我请你吃夜宵。”

“我还有事。”苏西垂着头。

“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明天英语测试。”

“那种测验计较它干吗?”

“我不像你那么聪明,也想对得起学费。”苏西抬起脸。

“你……”千禾皱着眉审度她的脸色,“去几教?待会儿我找你去。”

“四教。”

“干什么跑荒山野岭啊。三教多好,又近又暖和。”

苏西一股气猝然跑了出来,说:“你愿去哪儿去哪儿,又没人管你。”说罢,欲冲进雨幕。

千禾拉住她:“你吃错药了?”

“……”苏西呆呆看着他,忽而笑笑,说,“千禾,我并不觉得给你打水买饭、洗衣送书有多么荣幸,你可以找别的女孩子。”她的目光瞥向雨幕,顿了顿,说,“我真的不希望,‘地下三毫米’后面的人是你。”

千禾怔住,苏西乘机溜走,千禾并没有追过来,她也未曾这样希望。她只是可惜王涛的赌注下得太小了。

此后,苏西终止了与千禾的往来,却没有终止对音乐的迷恋。她买了一个吉他,对着乐谱,认音阶,学扫弦。自娱自乐。

新的学年,苏西在肯德基找了份零工,因为代人值班,周一的节目便时不时会漏掉几期。有一次,当她在飘满饭香的黄昏坐到网球场上,伸直腿,闭目要做做梦的时候,却发现传来的是陈慧娴的《飘雪》。主持人是个女孩子,有甜美的嗓音。她的声音跟她放的歌曲一样帮大家佐餐。苏西一时感到索然无味又怅然所失。不知道自己丢失的那几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便托着腮,在脑海里默念那些感动过她的解说词。她喜欢的原就是埋藏在文字后随音乐飞舞的那一颗敏感而丰富的心灵,有没有那个人,又有什么所谓?

情人节的时候,胖子王涛给苏西送了一套王小波的书,同时请她晚上参加他们系的舞会。

看她踌躇,王涛说:“你放心吧,千禾不在,他根本不屑于参加这类活动。”

苏西答应去了,不是因为千禾不在,而是因为他不屑。

苏西与千禾分手后的那几天(如果可以称分手的话),还接到过他的电话,大概是午夜梦回迷糊状态下打来的,当然他的午夜一般是白天十一点多。他肚子饿了,叫苏西给他打饭:“苏西,要三食堂的小炒豆腐,还要大排。”说完就挂。苏西总是怔在那里。而后去食堂买了,打电话给王涛,让他送去。

这样几次后,千禾不再打来。

王涛却借此机会,磨上了苏西。每天晚上去肯德基接苏西回来。苏西不坐他的自行车,他好脾气地推着车跟在她后头。知道苏西喜欢听音乐,他比照着千禾的收藏,买了很多卡带送给苏西。苏西给钱,他推不掉,也收。为了不让苏西为难。

苏西在校报时常发点小文章,他每篇都剪下来,收藏。看苏西对他并不怎么热情,就憨憨地说:“大家都说大学时应该谈场恋爱的,你不喜欢我没关系的,就是想跟你待一段,有那么一份心境。”

“那么多人,为什么选我?”

“我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

有一日,下大雨,王涛去接苏西,因为晚上做实验,时间上有点赶,他骑得快,路滑,摔成骨折。苏西去校医院看他,没说什么话,坐在椅子上伤心。

王涛说:“苏西你是不是刚才碰到千禾?”

苏西抬起头,说:“为什么我不能为你伤心——”

王涛说:“苏西,你跟千禾不合适。”

“跟你就合适吗?”

王涛哑了口,半晌说:“我知道爱惜你,可千禾不会。每次他使唤你干这干那我就不平。我想还不如早点拆散你们。所以,跟他打了赌,又告诉了小潮。”

苏西默然无话。王涛做的也许是对的。刚才在路上,千禾向她吹了个口哨,算是招呼。脸上的表情非常可恶。

也就是这样,苏西并未像别的女孩那样,断然拒绝王涛。

物理系阴阳严重失调。虽然找了很多外援,还是僧多粥少。面目姣好的苏西理所当然成为舞会的焦点。

她虽然不大会跳,却也不忸怩作态,对邀舞的男生一律不拒。几圈后,终于又轮到跃跃欲试的王涛。

王涛跟她讲笑话,譬如:“有比长颈鹿得颈椎病更痛苦的事吗?”答曰:“蜈蚣得脚气。”把苏西逗得哈哈直乐。王涛便更加起劲,挖空心思搜索着全部的幽默。

半途,有人咋咋呼呼闯进来,将王涛隔在身后,对苏西说:“这位同学,外面有人找你。”

王涛推挡着来人,说:“千禾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外面有人找她。”千禾把王涛压回去,不动声色,“一个男生,高个子。”

“哦。”苏西垂下头,穿过舞池,来到体育馆外边。外边却压根无人。转过身,后头跟着千禾。

“骗我吧?”苏西说。

“你腿不酸吗?”千禾努一下嘴。

“酸不酸也用不着你体恤啊。”

“那当然,有胖子嘛。”千禾的口吻里居然有点酸意。

苏西转身走。千禾伸手挡住她,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说有人找你,我不是嘛。是个子不够高,还是不是男性?”

“有何贵干?”

“米西米西的。”

“什么?”

“吃啊。请你吃夜宵。”

苏西想忍住笑,结果没忍住,一笑,气氛就缓和了。

千禾拖出一辆自行车,跨上去,说:“上来。”

“又吃刀削面?”

“不好吃吗?”

“我想吃麻辣米线。”苏西跳上车。

“苏西,你怎么不能矜持一点。我准备了一箩筐的话,以为你坚贞不屈,可还没倒几句,你就投降了。”

“跟投降无关,我肚子饿了。”实际上苏西知道千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与其听他说一箩筐废话,不如趁早满足他的愿望。

九点来钟,自修的学生还没回寝室,道路上非常空旷。千禾骑得飞快,还歪歪扭扭在地上写出“之”字。

“慢点行不行?”苏西不敢抱他,只将手搭在车座下,每次他大拐弯的时候,她都踉踉跄跄,要把全部的心思花在如何平衡身体上。他却置若罔闻。又一个大拐,苏西撑不住,“啪”的一声,死鱼一样被甩了下来。膝盖和手同时撑地,磨得生疼。

千禾拐过笼头,脚踮在地上,高高在上瞅着她。嘴角有一抹狡黠的笑。

苏西有气,嚷:“你故意的,不知道人家疼吗?”

千禾挤挤眉:“你蠢呗。”

苏西腾地弹起来,跳上车,双手狠狠抱住他,大声说:“你满意了吗,你这个大流氓。”

千禾懒洋洋地说:“谁流氓了?分明是你。那个,没真摔疼吧?”

“谁说没?”

“那以后还这么客气不?”

“就那么喜欢被抱吗?无聊。”

苏西的手忽然软软地耷拉下。因为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有点薄荷的清凉,又有点烟草的干冽,游丝一样缠了过来,恼人得很。手往后缩,终于只浅浅地留在他腰际。

酒足饭饱,千禾说:“刚才,还真有点吃醋的样子。你跟胖子来真的?听说他天天接你。”

“不用你管。”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甩掉呢。”

“那是活该。……哎,你那节目不做了?”

“都要毕业了。何况也没人听。你不也不听?”千禾看着她。

“我?你怎么知道我没听?”

“嘿。”千禾脸皮挤了挤,“广播室斜对面就是网球场。你以为我看不见你?其实在那次爬山活动之前,我就注意到你了,否则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半夜三更满山找你。”

“这样……”苏西抬起头,目光有点愣,轻声叹着说,“那节目停了很可惜的。”

“可惜?”

“至少对我。”苏西为无法拥有一块精神畅游的园地伤感。

吃好出门的时候,苏西停住脚步,说:“千禾,其实我想我喜欢的是那个听着你的节目幻想出来的人。”

“等等。”千禾看着她,神情空前严肃,“那个你幻想出来的人未必不是真实的我,那个站在你面前或者说展示在所有人面前的千禾未必就一定是我。苏西,快乐与忧伤是不需要分享的,除非想分享的人出现。”

这样的插曲未改变现状。千禾从来也未曾真正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一直漠视、丢弃,后来,回想他的整个青涩时代,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只知道接受和享受,不晓得付出与尊重。

苏西的日子依旧平平常常。这日晚,在BBS上逛,居然翻出千禾去年写的关于“地下三毫米”的告别帖:

这个节目已经做了三年。取这么一个名字,意思是放一点主流(阿杜什么的)之外的东西,但不极端。最吵的一期节目是关于玛丽莲·曼森的,那个阴阳怪气的美国人,专辑的销量超过布兰妮,所以当老编把我的节目归入另类时,我哭笑不得。

除此之外,每次播音时技术都会限制音量,恐怕突如其来的失真吉他会造成恐慌,所以不惜把大部分声音扼杀在扬声器五米的范围之内,所以若不是对我的节目风格很感冒,又恰好在节目开始时经过某个破烂喇叭,又恰好有时间有心情站住听一会儿,基本不会知道校广播台还有这样一档节目。而偶尔看到有人愿意站在喇叭下安静地听一首歌,那人也必定属于沉默敏感的小众,在每个星期一的下午默默喜悦。

我从不期待他们会到广播台的讨论版上留言说“地下三毫米”如何如何,我也不会考虑没有人发言是不是我选的音乐不够动听,我的节目只是做给自己听的。

因为是周一播音,所以一般周六晚上去录音,带满满一书包五颜六色的碟片,冬天的时候呵出白汽,踢一颗石子慢慢走向录音室。

有时候会带一个女孩子,现在她不来了。我们一起挑好碟、录好音,有时候唱唱歌,有时候看看电影。两个人神经兮兮地傻笑或者流泪。

下面这首歌送给她以及所有看到此帖的朋友们,也送给以前在学校的某个破烂喇叭下静静聆听的人们,祝你们幸福。(枪与玫瑰的《Don’t cry》)(注:此段来自灰尘的博客)

苏西戴上耳机,一遍遍听那首《Don’t cry》,有一种细雨一样迷蒙的忧伤,属于那个远去的纯真年代。她有点惶恐,不知道自己灵魂的喜悦是否会随着这个节目的丢失而永久地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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