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梁小冉分得很清楚,对于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她从学生时代就分得异常清楚。 当年那一场戏剧表演,让她成为大家追逐的对象,身边冒出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追求者。别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但是梁小冉暗自骄傲的同时,并没有沉浸在“戏剧”里不能自拔,她很明确地知道——她的爱人是方正,她的现实世界只属于方正一个人,直到现在仍然是…… 原本还是目瞪口呆的,忽然又变得傻傻的样子,还淡淡地笑了?这样的反应让陈建功反倒是有些迷惑,真不知道梁小冉是真的没听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如今是把话再说得直白一些呢,还是就这样蒙着一层纱呢?陈建功一时没了主意。 “是啊,是啊,现实和戏剧要分清……可是,如果……如果分不清怎么办?而且,我,恐怕是分不清了,我的现实就是戏剧,戏剧也是我的现实……”陈建功琢磨着这句话,似乎听出了那隐隐的拒绝和回避。 陈建功的目光中有一种流动的执著,就像是尚敏看着方正时的眼神一样,有期待、有渴望、还有热情,那是梁小冉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怎么可以这样呢?自己的蜜月,什么时候变了味道? “陈建功,人都是活在现实中的,如果分不清这些,那么就会像戏剧中一样不真实,而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悲剧。”梁小冉讨厌陈建功眼中的那丝不清楚,自己是结了婚的人了,难道陈建功不知道吗?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蜜月之旅提到这样的话题?感觉有些别扭。 可是陈建功似乎也固执起来,继续说道:“小冉,你错了,我还是那句话,你眼中的悲剧之于我是喜剧,因为能与心爱的人一起化为尘土,也是一种幸福。
所以,我会坚持我的爱情观,我会站在这古老而神圣的巴黎圣母院,许下心愿,为了我的爱人,我会坚守一生!” 这样的承诺,如果放在戏剧里应该是被感动的吧?但是梁小冉只觉得可怕,因为在也保守的爱情观里,始终有一个准则,那就是要从一而终;也许这种观点在现实社会过时了,但是和陈建功的所谓“坚守”比起来,其实是如出一辙。 “陈建功,其实我对敲钟人始终有一个疑问,他最后是死了,如果没死,如果女主和女主的丈夫都没死,敲钟人也会觉得自己幸福吗?”梁小冉觉得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不会朝三暮四,也不想玩什么乱七八糟的第三者,她要的,只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爱人属于自己的婚姻。
“我觉得那样的坚守真的没意义了,女主不会属于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不会属于他!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让他欣慰的,我想也只是女主对他那份爱的感动罢了,但是感动绝不等同于爱情!所以,我确信,《巴黎圣母院》注定是悲剧!我,不喜欢悲剧,所以,以后也不想再看这部戏剧了!”再明白不过了,梁小冉以女主的口吻表明了她的态度,注定是悲剧,而且,而且还说她以后再也不看这部剧了! 陈建功的心一阵阵地疼,其实多年前演这部剧的时候,梁小冉的眼里就只有方正,所以陈建功才没有勇气表达;而如今,结果还是一样,在梁小冉遭遇如此不顺利的婚姻后,还是只有方正! “小冉,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幸福吗?”陈建功很关心这个问题“这样的豪门之旅,你认为你会幸福吗?” 这样的问题,让梁小冉心里一阵酸楚的感觉,是啊,这样的豪门之旅自己究竟是不是幸福?没有方正的蜜月,自己究竟是不是幸福?其实,她自己也不太确定,只是她很确定的是一点:如果这辈子没有方正的陪伴,她会真的不幸福! “我当然很幸福,陈建功,为我祝福吧,在这举世闻名的巴黎圣母院里祈祷,一定会很灵验的。”梁小冉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她告诉自己,不管心里有没有失落的感觉,至少在这个“暗恋者”面前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会有暗示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