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595700000015

第15章 对调(1)

—焦哥的幸福生活梦及其他

赵和平

“对调”这个词,人们比较生疏了。

有人不解地问,不就是调工作吗,什么?你调出来,我才能调进去,还得条件对等,还得层层审批,哪那么多×事。

当然,多年前行话讲的“单调”现今还是有的,但多指国家编制的教师、医生、公务员等事业单位、机关间的调动。

如甲城市某教师想调往乙城市教书解决夫妻两地—这种因工作造成的长期分居问题,依人事部文件“调动干部时,应先由调出、调入单位进行商洽,然后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审批”之规定,要先商洽—实则找关系也。每个单位掌实权的领导手里都攥着数量不等的编制指标,就看上边有谁发话、值不值得给你了,只要关系硬,一张纸条、一个电话,你就办手续吧。什么“对调”、“没指标”那都是扯淡的托词。一位中学老师说:我孤单一人在外地工作,工作了十四年,分居了九年,孩子都六岁了,连续向教育局申请了三年,领导只认关系和钱。

对于占社会谋职群体大多数的企业人来说,早不存在“对调”工作那档子事了。

企业的哥们说:我想去哪个单位、哪个城市,双向选择嘛。辞职、应聘,录用了再跟原单位说拜拜。不错,这是就一般情况而言,如果你想去好的企业,垄断性国企电力、民航、电信什么的,一看有没有关系,如果你关系硬,舍得花大把的钱,一准搞定;二看是否有点真本事,我认识一个女孩子,是一知名印业公司—权且叫甲公司—的设计工,她的工作是给客户的杂志、书籍的彩色封面、封底、插页等进行图像处理、版面设计和排版。这孩子有灵气,特别理解作者、出版人意图,设计出的版面大气不俗,别具一格,颇有创意,客户都说好。有一天她却辞职了,说在单位不开心,“使我不得开心颜”,觊觎已久的几家同类企业迅即出击,乙公司终以优厚条件将其聘用。可见在真本事面前,什么关系不好使了,当然这是指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

国有企业的“单调”,甚至跨省、直辖市的情况还存在着,只是比起计划经济年代少之又少了。一位搞劳动工资的朋友举例说:天津A国企某职工想调到上海市B国企,以照顾年迈父母,经B国企同意后方可办理正式调动手续。走这种正式调动是为解决两个问题:落上海市户口顺当些;职工劳动保险、工龄的转移续接。

他还说,1990年以前中国实行的是以编制职工人数为主的指令性劳动计划。企业用多少人、用什么人由国家说了算。现在实行的是指导性劳动计划,国家只管宏观调控,用人企业说了算。

然而在我小时候—中国六七十年代可不是这样,就说和我家住同院儿的刘婶,她儿子迁厂去了陕西汉中,媳妇跟着一起去了,留下六七岁的孙子让刘婶带着。我的姨夫迁厂去了甘肃平凉,我老姨只身带着两个孩子……都是一次大会、一纸张榜公布马上到新地方报到,没二话。我常听刘婶在院子里念叨,什么时候能调回来啊!我外祖母也这样说,盼着姨夫能调回来啊,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妻离子散。说完赶紧看看周围有没有旁人听见。

只有一条路是得到组织首肯的:“对调”工作—在层层“有关部门”、各级领导掌控下,给你开个小缝隙,缝隙大点,你钻过去了,算你幸运;缝子关上了,你就扎根偏远地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锤炼对毛主席的一颗红心吧。

尽管如此,“对调”仍是成千上万普通工作者希望改变个人和家庭命运的唯一出路。

我的朋友中就有这样一位,是我的老同事,长我十几岁,姓焦,我称他焦哥,已退休多年,因为聊得来,有事没事一两个月准要坐一起喝顿酒。

僻静路边,火锅店,不大,靠窗一方桌,脸对脸落座,羊肉片、水爆肚、冻豆腐、青菜……胡乱点若干,一瓶老白汾,焦哥给我倒了半玻璃杯,说我有胃病,不让我多喝。火锅开了,泛着水花,服务员又提了几瓶啤酒过来,我和焦哥隔锅伸筷,什么羊肉、肚、养殖虾……通通投进锅里,快频率地往嘴里填,大嚼着,男人在满足两欲之一的食欲上通常都是这样,先快后慢,转而天南海北东边风西边雨有没有关系地侃起来。

不知从哪说起的,焦哥说他四十二年前曾迁厂去了外地,两地分居,后来费老劲了,又“对调”回天津的往事。我听了颇惊讶,我也办过“对调”,只不过我当年没办成,我远离的是爹妈,光棍一条,人家焦哥是夫妻两地分居。这么说我们还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我来了兴趣:“混一起十多年,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个段子,我一直以为你就在天津市上班。”

焦哥一咧嘴:“不想提,提起来心疼。”

我还在追问:“你真是对调办回来的?”

焦哥抄起手边一瓶啤酒,仰脸灌下去半瓶,用手臂抹去嘴边的啤酒沫:“哼,我这辈子就办成这么件事。”又沉吟道:“那年头,两地分居的海了去了。”

锅子升腾的热气似把他的思绪带回四十多年前。

我们厂连锅端迁往邯郸

1969年,我在天津××器材厂机修车间当电工,我这年春节结的婚,十几天刚过,还在蜜月里呢。

我打趣,多少年的事了,还想着“芙蓉帐暖度春宵”。

他笑起来,脸上竟有一丝微红和腼腆。

厂里突然召开大会,为响应“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号召,军管会下达指示,全厂整体迁往邯郸。连锅端啊!厂里像炸开了锅,一千七八百人的大厂,军管会要求扎根邯郸,一颗红心,一种准备,户口迁出天津,家属随迁,孩子转学。家中所有物件打包装箱,一个月准备,4月份出发。那会儿各个国营企业、学校都实行了军事化管理,工厂的车间叫连,我们一百多号人的机修车间叫二连,我们厂就是一个团。

四月了,天还干冷干冷的,马路两边的树就不见长芽长叶,天津火车站黑压压乱哄哄的全是人,那些肩背大包小包、手里领孩子、怀里抱孩子的,甭问,全是我们厂职工。更多的是送站的人,哪里像现在人们拿远行不当回事。那么多的人沿着绿皮车厢,站成厚厚的人墙,从这边望不到那边。“让开,让开。”有人大声嚷,是有老人躺在担架上让人抬进来了,有的被搀扶着走来了—很多同事的弟弟妹妹们都下乡了,我们好歹有正式工作,老爹老妈不跟着我们跟着谁。兄弟姐妹凡在天津的都来了,身子骨还能动弹的爷爷奶奶姥爷姥姥来了,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老街旧邻能来的全来了,因为这回要去一千二百里外的邯郸安家落户,连天津户口都销了,从此天各一方了。趁开车前再多团聚一会儿,再看两眼这座几辈人生活了上百年的城市,千嘱咐万嘱咐的,笑不出来强笑的,默默无语等待最后分手时刻的,心里就盼时间停住。可等火车发车前三分钟的铃声一响,人们的心一下子慌了……

焦哥说着,我听着,脑子里立时浮现出月台上送站的场景:令人心悸的催命般开车铃骤然响起,人们被压抑的情感一下子爆发,千万人的哭声、呼喊声、捶胸顿足声顿时响成一片,还有那高高扬起的手臂,硬是握着亲人的手不放松,不顾火车已慢慢开动,小跑着移动的人流……

当年送我哥去内蒙古下乡,送邻居二姐去黑龙江兵团……都是从天津火车站送走的,“别离在今晨,见尔当何秋”,为了让远走他乡的人不感凄凉,心存安慰,十四五岁的我也每每被拉去凑数壮门面。这场面我怎没见过!

我丈母娘疯疯癫癫的

我不解地问焦哥:“这么多人全家往外迁,你能一个人走?”

“军管会动员全家一起走,说是动员,就是强制,我为什么没带家属呢,”焦哥接着说,“我丈母娘有神经病。‘文革’时挨批斗吓神经了。”

这还得从我老丈人说起。他“文革”一开始就划成资本家,让交代问题。我茫然了:“资本家不是凭资产吗,还需要像‘右派’划一下不成?”

嗨,屈死鬼多啦,我岳父十五岁从农村跑来天津学徒,学的油漆匠。谁承想临解放了,他撮了个旧木器粉刷店,把自家住的那一间门脸房打个隔断,雇不起伙计,把我岳母从农村喊来,就是夫妻店。错就错在他办了个正规执照,也叫大照,到1956年公私合营时,政府主管机关派下来的干部大概是追图政绩拉夫凑数,能进来的私营企业越多越好,我岳父就被当成民族资本家稀里糊涂“合”进来了。“文革”来了,厂革委会说他是资本家,合营后吃定息,是剥削。把他踢进身家千万、万万的正宗资本家行列挨斗,胸前挂上一黑底白字牌牌:“我是反动资本家××”,在工人阶级监督下劳动,勒令下班回家也得挂着。我看过老丈人的《领股息凭证》—工作证大小的本本,上面写着“投资额78元”,股息按照季度领,每季度一块零三分。可他当年的同行们,雇十个八个伙计十来八间门脸的,只是因为领的是“临时登记证”,则被看成小作坊、小手工业者,成了“红五类”的老大—工人阶级。

听到这,我想起头几天看主持人孟非的自传《随遇而安》,书里说他爷爷是小资本家,何为“小”呢?1949年解放军的炮声近了,他爷爷约两个朋友分别变卖家产,凑了一百根金条,存进国民党的中央银行,就算三家平均出资,各家也只有三十几根吧,孟非才说“应该算小资本家”。呜呼,78元人民币家底竟可做资本家,我劝焦哥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焦哥说,我岳父呢,不服,革委会就可劲斗他,结果急火攻心得了脑溢血,没抢救过来死了。

“街道代表”哪甘落后,城里人爱叫(居民)“委员会”,她们哪能放过我岳母这个“漏网反动资本家婆”,把她和一条胡同的不知怎么捞上来的伪国大代表、国民党少校军医、劳改犯家属、跟老公以外的人睡过觉的女人、在公交车划洋火被抓获的流氓分子一起排成队,顶着纸糊的黑字红×尖帽子,剃阴阳头叼破鞋撅屁股挨斗、游街,鬼哭狼嚎拳打脚踢外带震天响地喊口号。

我岳母连惊吓带刺激,加上我岳父的死,神经了,成天疯疯癫癫的。从我结婚,她就一直跟着我们,老两口这辈子就一个独生女。厂里不愿带一个疯子走,也算他们手下留情,没强迫你嫂子迁走。

我端杯,焦哥也端,各闷下一大口。我问,你离家在外五年多,什么时候想家厉害?

每逢五一、十一过节放假,阴天下雨雨点子在窗外滴答滴答响,天凉了树叶子刮得一片一片满处飞,扬风掉雪飘雪花时最想家。焦哥俩眼望着我接着说,你也在外地待过,我比你还多一层挂念—我有小家庭。

现在我一看见市场炸果子的小贩倒腾蜂窝煤炉子,用夹子夹煤我就发怵。可是要是让我再回到年轻时,我情愿再抄起它们忙来忙去,再麻烦再脏也心里高兴。这话要是让现在年轻人听了,一定以为是天津人掉蜜罐了。哪是,日子过得苦,市民买个烧饼、买块糖也得凭票,买捆小白菜也得凭本,还得划片限量供应,离开本寸步难行,我们这些去外地吃集体食堂的光棍们,跟他们比生活还不错,荤素搭配,隔三差五能吃上鸡蛋、排骨,逢年过节能吃上鱼、鸡肉、羊肉。除了上班没嘛家务,探亲假时弄巧了还能整一篮子鸡蛋带回来。

可不行啊,我老是想你嫂子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点煤炉子,伺候她娘;想她先送孩子去街道托儿户家,再骑车去单位上班,等下班打冲锋似的接孩子,背着孩子择菜、洗菜做饭、洗尿布、洗衣服,俩眼还得瞄着孩子别掉下来,我倒好,一个人在外边吃饱了,连狗都喂了;想每年十二天探亲假回到家,你嫂子对我爱理不理的,说好恨我;想我老爹每回瞧病,根本指不上我,都是我老妈搀着上医院。我下狠心一定要办回去。不能让我媳妇、我老妈再这样硬撑下去了,家里再累,日子再辛苦,让你嫂子骂几句也高兴。我也以为等我办成了调回天津那一天,我媳妇孩子老爹老妈该多舒心地笑啊,为这,为多大难,受多大窝囊气我也值得。

我问,你们老太太(焦哥母亲)不是家庭妇女吗?焦哥说,没错,我不是哥俩吗,我大哥是天津建筑公司的工程师,干得好好的,让支援包头,说要把包头建成第二个东方莫斯科。一去好几年,我嫂子长得漂亮,他怕嫂子红杏出墙,把我嫂子带走了。扔下一个孩子给我妈,也甭说包头那边学校太差,我哥那小子不好好学习,被老师批评两次,干脆逃学,才十二岁就抽烟、搭伴。我还有一个病爹,我妈能顾得上带我孩子吗?

沉默。我夹棵茼蒿慢慢嚼着。

焦哥接着说,我坐在厂院平房前的台阶上发愣,一边想,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子在地上乱画,不知怎的就写了“光辉照相馆”几个大字,这是西南城角我家门口的照相馆,离开天津时和爹妈媳妇弟弟的合影就在那照的。几个工友打我跟前过,看见地上的字也一屁股坐下聊起家乡的事。这当口儿,车间指导员老史走过来低头一看,脸刷地沉下来,用山东方言说道:还什么照相馆,大家都想着“同帝修反争时间比速度”,小资产阶级情调。毛主席最高指示“内地建设不起来,我是睡不好觉的”,你们学(xiao)习也得学习,不学(xiao)习也得学习,看看你们现在这熊样,能让毛主席老人家睡好觉吗?大伙扬着脸闷声不语,我这一肚子火往上冒,噌地站起来,旁边一老师傅悄悄用胳膊肘捅我,我才想起我得忍啊。

苦寻对调对象

我拿过老白汾给焦哥满酒,焦哥一拦:“去了。”我二话没说一口闷了。

到哪去找?太难了。谁放着大城市不待,往小地方跑,焦哥说。

有一天,我在邯郸市丛台公园附近溜达,看见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小字条,没在意走过去了,过了个把钟头觉得心里有点事又折回来,看见电线杆上那张条,这回我注意瞅了,啊—“对调工作”:“陈××,男,天津某事业单位工作,爱人在邯郸市乐子剧团工作,想与目前在邯郸拟调回天津职工对调,有意者请与我爱人联系…”。看罢我心怦怦直跳,真是天上掉馅饼啊。谢天谢地那年头没有城管,除了贴反动标语没人管。

我马上给他爱人打电话。那是个漂亮飒俐的女人。原来她爱人也是邯郸人,当兵复员在天津当了交警,她们结婚不久,想让男方调回来。我看女的态度挺坚决,所以转年二月探亲假,我特意在家晚走几天,去河东区小陈的交警中队找了他一趟,小陈看是我,还让他们食堂加一份饭,中午请我吃了红烧肉、烙大饼。

一晃等到国庆节,我发现小陈态度不太积极了,他回信说单位不放没办法。不像原先说的“领导开恩了,只差大笔一挥”。我又给乐子剧团打电话,他爱人说,你明天来一趟,正巧小陈回来了。

剧团是个大院子,我跟门房一说找谁,他就告诉我在后面平房,几排几号自己去找吧。我敲门,好一会儿里面传出女人声音—进来吧。屋子很小,迎面一张双人床,没有多少地方了。二位一看就是才从床上坐起来,女的上身一个扣子还没系完,还用手拢蓬着的头发,估计是刚热乎完吧。

他妈的,这长期两地分居太不人道了,搞得两口子到了一块也不分白天晚上,能过一把就过一把。你说,国家规定每年才十二天探亲假,那三百多天呢,男的光棍汉,女的守活寡,男的看见女的恨不得宰七个宰八个,女的久旱的禾苗盼甘霖。一旦探亲假到了一块,唉,要么旱死要么涝死。

同类推荐
  • 中华千年文萃:诗苑

    中华千年文萃:诗苑

    本书所选唐诗都是思想深刻、词句优美、境界高旷、流传广远的经典之作。每首诗除了有详尽的注释之外,还附有赏析,提示了鉴赏唐诗的角度和层次,引导读者发挥自己活跃的神思,畅游于唐诗这片浩瀚的海洋。
  • 感动中国的名家散文:闲言絮语

    感动中国的名家散文:闲言絮语

    《感动中国的名家散文》之“闲言絮语”收录了当代名家的散文佳作。作者就像拉家常一样述说着生活的闲言絮语,他们闲话做人,纪事童年,他们对男人对女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他们对失恋各有态度,对生死另有认识……
  • 被审判的爱神

    被审判的爱神

    被审判的爱神-- 报告文学集(写“妇女回家”“优化组合”后女性的命运)。
  • 心旅拾遗(高平作家丛书)

    心旅拾遗(高平作家丛书)

    出国,一个新鲜而梦幻的字眼。出国之旅,其心情的激动可想而知。赫尔辛基、巴黎、卢森堡、慕尼黑、佛罗伦萨、罗马、梵帝冈、威尼斯……一个又一个城市,一个又一个国家,天涯路漫漫,融入了她的脑海,融入了她的浮光掠影的记述里。
  • 有梦才有远方

    有梦才有远方

    有梦才有远方,没有梦想的人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之一。《有梦才有远方》中所辑文章,有向命运挑战的呐喊,有为自由而战的宣言,有对苦难与光明的阐释。它们共同奏响了一曲奋斗的主题歌。闽语有:天公疼憨仔。西谚有:自助者天助之。执着于梦想的人,成功绝不会轻易将他遗弃。尼采说:“谁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谁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但愿书中的文章,能够重燃您希望的灯火,能够照亮您前行的征程,伴您梦想成真!
热门推荐
  • 休要无礼

    休要无礼

    闺蜜硬是在婚礼上塞给她一个完美的相亲对象,让她措手不及,还莫名其妙的把他带回了家。竟然还匪夷所思的穿越了???自从他借故住在她家之后,两人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可是事情发展到后来,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而他,到底是谁呢。
  • 神印法则

    神印法则

    穆枫,一个为生存卖身为奴的乞丐,无意中卷入了血雨腥风的武道争霸,从此……。江山远、天地阔,万里兵锋,铁马渡银河。锦纱账暖,倾国倾城妃子笑。赤焰碧血,千秋霸业英雄歌。
  • 鬼眼灵女之四兽连环

    鬼眼灵女之四兽连环

    一句话简介:四只上古流传蕴含奇异之力的手环,五个性格迥异的人,一段跌宕起伏爱恨交织的奇幻旅程。《左传》文公十八年道:“舜臣尧,宾于四门,流四凶族、穷奇、梼杌、饕餮,投诸四裔,以御魑魅。”而传说的最后呢?相传,四凶或死,或被镇压,或依旧活在人间不为人知的角落。而在现代的背景下,在不为人知的灵异世界里又在上演着谁的传奇,谁的悲喜?--------------------------------------蓝沐觉得自己或是不幸的,又或是幸运的。如果幸运的话,怎么会被卓家在一夜之间灭门,只因为身上流着控灵的青龙之血,是镇压四凶的血脉之一。如果不幸的话,怎么会在流浪了几年之后冒出一块石头硬是胡搅蛮缠的进入了她的人生。她想这些的时候,墨岩在身后摆弄着自家的电脑,突然间打了个喷嚏,狐疑的往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躲在沙发上窃笑的女生。“石头,”蓝沐的声音小小的,笑得没心没肺。却让低头忙活的男生马上抬起了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说吧。”墨岩一脸的无可奈何,似乎已经习惯了,看了下钟。唔。半夜十二点。“想吃什么啊,媳妇儿。”蓝沐觉得很圆满。-----------------------------------本文一对一,不恐怖,男女主身心干净。希望大家慢慢看,喜欢的话就收藏评论吧,小生在此谢过。
  • 最佳掌门

    最佳掌门

    不一样的掌门,不一样的门派,用现代知识争霸异界。看菜渣掌门华丽变身。
  • 金台答问录

    金台答问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90天平安生活体验

    90天平安生活体验

    本书主要讲述了作者在中国平安工作三个月的经历体会,以散文的方式向大家分享,希望大家能够有所体会
  • 末世唐僧

    末世唐僧

    因为末世,他死了。因为末世带来的病毒,他又活了。他成为了这个残破的地球中最后的BOSS,一个最弱的BOSS,唯一一个带着解药的BOSS。当未来失去希望,只能往左或者向右。左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僵尸,右边是想喝尽其血液的人类。
  • 刺忍薄锁根

    刺忍薄锁根

    鬼谷子眼里有隐隐哀伤,“英雄出少年,怎奈天妒英才,你命带大劫,不能涉红尘。要想安老,唯有一生清郁,留于此地,断念往事。”聂柘霁抬眼看他,“活一百岁又如何,最后的结局,都是死。”
  • 神秘祭司独宠妻

    神秘祭司独宠妻

    她,幽,不知名,亦不知姓,于一片黑暗中醒来,十几年里一直生活在那片黑暗中,只有那些恶鬼,恶灵,以及守护那片黑暗的灵兽相伴。他,墨涟,北冥国神秘的大祭司,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没有人知道他多少岁,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她遇上他,是命中注定还是一场阴谋?她痴,她傻,她闯祸,她无赖,却也只知道相信他,陪在他身边。他宠她,爱她,惜她,怜她,却也只对她露情,也只为她露出那抹温柔。她说,阿墨,为了你成魔又如何,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杀神弑佛又如何。他说,幽儿,你只能是我的,永远别想离开我,为了你,毁天灭地又如何。当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是否能厮守下去?片段一:“阿墨,你看看,我画的漂不漂亮啊,嘻嘻。”幽儿用两只染满墨得手抓着墨涟白色的衣服,笑着对他说。“漂亮,只要是幽儿画的都漂亮。”墨涟笑着说,并不生气衣服被弄脏,眼里露出对她的宠溺。片段二:“阿墨。”幽儿急道,跑过去抱住墨涟倒下的身体。眼里露出冷冽,盯着面前的一群人,浑身散发着杀气。“受死吧。”领头人说。“伤他者,死!”幽儿冰冷的说,眼里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漠然,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全是死物。黑衣人忽然感觉到从头到脚冷飕飕的,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眼神。“死。”幽儿漠然道。忽然从地下伸出了无数的手,抓着黑衣人往下拽。“啊……这是什么,妖女,妖女啊……”还没说完,便被拖入了地下。片段三:“阿墨,我不会让你死的。”幽儿说完,将自己的的精血逼出,低头吻上了墨涟的唇,将嘴里的精血渡给他,抬起头,眼睛一直注视着怀里闭着双眼的人。幽儿伸手牵过墨涟的手,眼中是从未露出过的柔情,嘴唇轻启,“以血为媒,以魄为引,以魂为契,与汝以灵魂之契,同生共死,生生世世,不灭不休。”说完,幽儿便陷入昏迷。
  • 汉末兵王

    汉末兵王

    意外穿越到汉末,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刘猛在乱世之间如何求存,如何凭一己之力扭转天下,脚下铁血之路,一将功成万骨枯,刘猛在诸侯之间挣扎,杀出一条血路。有侠骨柔情,有铁血厮杀,有权谋天下,有兄弟情深,不一样的三国,却是一样的精彩,让《兵王》带你走进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带你经历一个天下乱世,从无到有,争霸天下,谱写一段可歌可泣的英雄之歌。梦入铁骑踏河山,烽烟无数望九州,横刀沽酒做长歌,试看英雄出我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