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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戏子的眼里浮出几丝泪花,这使他显得深情而又脆弱。五娘注视着他,身上的疼痛倏忽间减轻了许多。这时,她发现自己置身的房间布置得相当雅致,书画琳琅,鲜花盛开,药香中飘散着淡淡的芬芳。

“好好歇着,你不久以后就会好的。你再睡一觉吧,我有些事要办。”

戏子说着,怜爱地拍拍五娘的头,起身走了。以前他们虽然见过面,却没有这么强的光线和如此自然的环境,所以五娘对戏子的印象总有些模糊。如今再次见面,加上此番交谈,五娘对他有了新的认识。比如,她从前总认为戏子稍嫌文弱和忧郁,这次才发现戏子其实长得挺魁梧,笑起时眼神明亮,神情开朗。所谓的忧郁似乎只在他抽烟斗的时候才出现。或许,还有他瞅人的时候,那种时刻他脸上的神情会因飘忽而郁悒。

这一切怎么都像梦?如果早知道逃跑的结果是这样的话,我几百年前就下手了,还会等到现在?瞧,外面的阳光多么灿烂,木槿花开得太繁茂,被压弯的枝条顶到了窗棂上。房子外头大概只有矮矮一溜围墙,院门随时都可以开启,多可爱!

获得自由的喜悦驱散了五娘心头的阴云,她很想放声歌唱。屋外挂着的那只画眉似乎明了她的心事,开始绽开喉咙,发出各种曼妙的声音来。

“叽叽-啾啾-花儿开来!”

鸟儿也通人性,声音语调中透出抑不住的兴奋。五娘默默地流起了眼泪。也可能是心理负担突然间全部卸掉的缘故,她感到异常困顿,不多久就沉入了梦乡,直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之际才醒转过来。

“嘿,你总算醒了。来,梅莲,喂她一点鸡汤喝,托起她一点,对,这样就对喽。”

戏子是相当细致的一个人,而且很会料理家务,真不懂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落草为寇,还干得有声有色!五娘的心情很好,加上药起了作用,伤势有了好转,又有戏子照顾着,胃口不由大开,不但喝了鸡汤,还险些把一只鸡全吞进了肚。惊得戏子吹了响亮的一声呼哨,吓得外头笼里的画眉不断地扑翅。

“我应该杀头牛才对,你喜欢吃牛肉吗?”

戏子的笑脸有些淘气了,他甚至还朝五娘眨了眨眼皮,这使五娘非常开心。

“你把我带出来时她们怎么说?”

五娘很想知道那几天的情况。

“你呀,命不该绝……”

随着戏子娓娓的叙述,五娘出了半身冷汗。那天铁板嫂发现她时,她已因为失血太多陷入了昏迷。铁板嫂赶忙用布扎住她的胳膊,又弄了些从蛇医老头那儿得来的秘方金创药粉放到伤口上,这才慢慢将五娘的血止住。铁板嫂刚料理好这些,风尘仆仆的戏子一班人马就到了谢家老围的大门口。谢家老围那扇大门几十年来第一次为一伙男人敞开。戏子在秋千嬷的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咬牙一脚把门踹开,一伙苍蝇迎头飞过来,黑乎乎地扇起了一股刺鼻的臭气。戏子看到地板上有酱色的液体和渍印,知道是女儿的血液,眼泪不由涌了上来。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让人把秋千嬷的棺木抬下,装入特制的一个大号灵柩里,然后再钉上盖板,只有这样,抬棺材的人才不至于被臭气熏倒,被血水吓住。

“……后来,我说要把你带走,阿芸婆和铁板嫂不肯。她们怕我会害你,这两个人说是女中豪杰,挺讲义气,很不错的。不过除她们两个以外,其他就没人再帮你说话了。有几个还建议我在半路上把你丢到潭里去,丢之前最好还把你装进麻袋,再到你背上绑几块大石头,怎么样,够你受的吧?我发了一通脾气,阿芸婆奈我不何,这才同意放你走。她的事你晓得啵?她的财产好像让叔伯兄弟给骗走了,堂兄金标和金标新讨的小老婆一起砍了脑壳,说是闹农会呢。唉,可怜她一个妇道人家,命这么苦,亏她忍。临走的时景我给她一点那个,好歹也算她照顾了我咯秋千嬷一阵。”

戏子说到这儿,五娘忽然捂着嘴巴叫唤起来:

“快,你快派人到谢家老围山脚下去,对,就是去仙人庙那条岔路口那儿,右边不是有块大石头吗?我有东西放在石头缝里,只是不晓得这么久了有没有人把它取走。”

五娘尚未来得及对阿芸婆的遭遇表示同情,这边先惦念起丢掉的那包细软来。戏子怪好玩地瞅了她两眼,随即唤人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男人看看五娘,忙点点头:

“好,这就去。请问,你放在石缝的什么位置,还记得吗?”

五娘这才发现这人讲得一口赣州腔的官话,看来是老乡。她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在……”

五娘的赣州话讲得特别绵软,那男人贪婪地听着,清秀的脸上现出痴迷的表情。这表情似乎让戏子不舒服,他看了那人一眼,挥手道:

“快去快回!”

“哎。”

那人应着,转身走远了。外面月色很好,院中花影憧憧。画眉不再叫了,一些小虫子开始唧啾。油灯昏黄的光线使屋内显得温馨,只是那种闪烁又叫人有些许伤感。

“我想到院坪上坐一坐。”

不知怎么的,五娘想起了赣州刘公馆的桂花和那条芬芳四溢、幽静优美的林荫道,心中充满惆怅。月光下伊人何在?也许他这几年早把自己忘了。也罢,走到哪座山头唱哪首歌,没有了曹副官又有了戏子,这大概就是五娘的命。

“你用点劲,对,就这样。”

戏子把烟斗叼在口里,轻轻抱起了五娘。机灵的梅莲这时已经将两把藤椅搬到了院坪上。月光下她看上去丰满娇媚。她显然不太喜欢五娘,所有温顺都是冲着戏子去的。有几次五娘发现她看自己的目光有几分妒恨,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楚。心想这妹子好不饶人,我都这副鬼模样了她还吃醋,有必要吗?

“这里多好,既干净又凉快,还没有多少蚊虫,花也好香,真不想走了。”

五娘拼命地呼吸着芳香清凉的空气,叹道。

“那你就留下。本来也没想让你走。”

朦胧中戏子的双眸煞是明亮,而且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在传递。五娘心中不由一动。戏子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他挥手让梅莲走开,这边吸着烟斗默默地注视着五娘。五娘被他看得心如鹿撞,忍不住呻吟起来。

“哪里疼?”

“心疼。”

五娘捂嘴偷笑了一下,眼波由下至上斜递过去,戏子的烟斗明显地颤了两颤,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玉荷,还记得我们那年游梅关吗,也是这样的夜晚,月光好像还要亮一些。梅关前头的梅花全都开了,雪一样地白呐,我给你折了一大捧,你笑得多开心啊……”

戏子的眼睛闭上了,双手轻轻比画着,口中发出梦呓一般的呢喃。五娘一颗滚烫的心好像被人一下摔到了腊月的水里,浑身连打几个寒战。他这是干什么?玉荷是谁?前两次在我屋里他也这样,难道他也是疯的么?五娘出了一身冷汗。戏子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根本没有在意五娘的变化,他自顾自地说着,神色相当激动,到最后竟将头抵到五娘怀里,轻声地啜泣起来。

“好了,好了,莫小孩子气。待会儿人家看见你的肿眼泡会笑你的呐!”

五娘哄细崽一般地拍着戏子的背,戏子慢慢平静下来。

“对唔住,出洋相了。”

戏子脸上的泪痕不知何时已被他擦去,除了眼睛晶亮外,根本看不出他刚刚哭过。他抱歉地看着神情哀婉的五娘,同时挠了挠头发。

“没事。男人也是可以哭的。以前我有个师兄就经常流眼泪,结果把病都哭走了。”

五娘强压着那份好奇和伤心,平静地道。戏子怔了怔,捧起五娘那张裹满绷带的脸凝视了一阵子,忽然长叹数声:

“你不问一问?”

“不用问,你到时想说会主动告诉我的,对不对?”

五娘摇摇头,猛地觉得坐累了。

“山庄有围墙吗?”

“有,也很高,不过大门随时开着。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信丰县城逛一逛。”

五娘点点头,抬眼看着戏子:

“哪一天你带我去秋千嬷那儿。我得给她烧点纸钱。”

说话间五娘的泪水漫出来。她忽然间想起金标的事,忙岔过话头,把事情的原委打听清楚了。

“亏了她,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呢。要叫我早愁死了。”

五娘的心重又坠了下去,沉沉地吊在胸膛里,扯得浑身都痛。

“时局很不稳,以后的日子还不晓得怎么过呢。”

戏子有些愁形于色。

“你不是上下都打点好了么?又不杀人放火,还怕呀?”

“不太怕,又有点儿怕。唉,不谈这些。你进去歇着吧,瞧,都落露水了。”

戏子不由分说地将五娘抱进了屋,这时,五娘听见梅莲在屋外骂一头猪:

“你个骚猪婆,还不赶快滚开,到这里找死啊?打死你!打死你!”

“她好会骂人嘛!”

五娘笑道。

“阿随妹仔管她骂不骂人!骂也没有用。”

戏子的态度让五娘的心放落下来。她作娇地闭上了眼睛。当她从眼缝里偷看戏子时,却被他脸上突如其来的忧郁和绝望吓了一跳。

这男人心深如海,真是难以捉摸呀!

五娘想着,怕冷似的蜷起了躯体。这时戏子牵了夹被给她盖上,手碰在她的下巴上,潮湿而阴冷,仿佛生着大病一般。

五娘出逃的第三日夜晚,铁板嫂忙着处理秋千嬷的事情,累得半死。好不容易把秋千嬷装殓了,铁板嫂心中一块石头才落地。不过那天她没有吃夜饭,这在她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以往她病得再厉害,饭还是一定要吃的,而且吃得不比平常少。但自从看了装在箩筐里的秋千嬷的尸体后,铁板嫂就倒了胃口。

那哪儿还是人呢?血肉模糊的,跟死猪死牛差不多,也许还要可怕一些。

夜晚躺在床上,铁板嫂无法忘掉那血淋淋的场景,胃里翻腾得厉害。外头,有妇娘人在嬉笑,然而却终究盖不住五娘的惨叫。阿七那伙人根本不理睬铁板嫂,依旧用尽各种阴损而残忍的方法去折磨五娘。已经叫唤了几天的五娘这会儿嗓子已经哑了,那种嘶喊听上去异常瘆人。

前些日子秋千嬷还这么叫唤着,现在她却躺在棺材里,多么无常!小家伙怎么想到要出去的呢?问五娘,五娘说不知道,当时她还险些被秋千嬷探出的一只手吓晕。也是秋千嬷她命中该绝,逃不过的劫难,有什格办法?怨老天爷吧。阿弥陀佛,秋千嬷但愿你早日超生。铁板嫂心中默默替秋千嬷诵了几次经,然后很快睡着了。她一贯很少做梦,这次也一样睡得既香又甜,可到半夜时她还是被一种奇怪的声音给惊醒了。

“嘟嘟,咚咚。”

似乎有人在弹她的门板。素来胆大的铁板嫂这回却吓得竖起了汗毛。

秋千嬷,你这么快就还了阳?可莫来吓我!

铁板嫂捧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后头,屏气谛听了一会儿。听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她便笑自己多心,不由得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一打不要紧,外头又有了“咚咚”的弹门声。

“铁板嫂,铁板嫂,我是老龙子啊。”

有人在外面耳语,铁板嫂惊得毛发纷飞:老龙子来啦?

在一种急切的心情中,铁板嫂娴熟地打开了房门。开门的吱呀声尽管相当小,可听在耳中仍然如雷轰鸣。但这会儿铁板嫂顾不上了,她的全副精力都集中在那个高大的身影上。

“老龙子?”

铁板嫂不由分说地将他让进了房间,同时关上了房门。

“不要点灯。我受伤了。”

老龙子呻吟着倒在了床上。铁板嫂嗅到一股脓血的腥味和汗臊气。

“怎么回事?伤哪儿了?”

铁板嫂把窗户挡板放下,又拉上那道布帘子,固执地点亮了油灯。如豆的灯光中,老龙子憔悴的病态令铁板嫂肝肠寸断。

“挨枪子儿了。这里,子弹还在里头呢。已经三天了。”

老龙子贪婪地喝着铁板嫂递来的开水,指着右边的胸脯说。仔细看,老龙子瘦了许多,一脸毛茸茸的,但高烧时特有的红晕还是顽强地透过胡碴展现在铁板嫂面前。

“你没有吃饭吧?来,这里还有块米饼,先填下肚子。”

老龙子三下五除二把那块硬邦邦的米饼给吞下了肚。铁板嫂的眼泪刷地流到了面颊上。

“金标和杨飞燕前天死了,是被枪毙的。农会完了。本来连我一块儿捉,我正好归仰天湖去了。前天往县城走时遇到了那帮家伙,他们正要抓我。我一看不对就往树林里钻,结果还是被他们打中了。我快要死了,上次那些花名册你可要保管好,实在不行不烧掉去。你这儿还有吃的吗?生米也行,给我一袋,我到山里去,省得连累你。”

老龙子吃了些东西后恢复了几分精神。他踉跄着站起来,坚持要走。铁板嫂哪里肯依?

“你会死掉的。”

灯光下,铁板嫂的神色是那样地焦急和关切,老龙子不由得软了下来。

“不走又能怎么样?难道让我躲在你这里?”

老龙子苦笑着叹了口气。铁板嫂却没有笑。她蹲在老龙子面前,双手抚着他那满是泥巴的膝盖,仰着脸真诚地道:

“留在这里,我会照顾你。喏,你看。”

铁板嫂指着天花板上那个井形的口子,又指指靠在门角的简易木楼梯,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色。

“你到上头去,谁都不会晓得。饭我会给你送,还可以帮你采药,只是你不能出声,真的,这里她们不会来的。”

铁板嫂说着将木梯端到“井”字形口子那儿,自己上去看了看。

“今夜你先睡床上,明早你再上去,我会给你弄好的。”

铁板嫂的热忱让老龙子感动,同时也松弛了他的神经。他居然立刻就睡着了,并发出均匀而轻微的呼噜声。

这一夜铁板嫂根本没有睡。她就那样坐在床前的竹椅上,倾听着老龙子的呼吸声。天爷,你可千万别打太响的呼噜,要不就留你不住了。

铁板嫂心里默默祷告着,头脑有点儿眩晕。日思夜想的老龙子竟然这样重逢。想到莫测的前途,铁板嫂不禁担心起来。千万不能让那些人抓住他,抓住了他就得杀头,那还不如我自己去死呢!

热泪悄悄地沿着脸颊流进了她的嘴里,让她品味到几丝苦涩。后来老龙子睡得很深了,呼吸变得细而平稳,像十七八岁的妹仔在困觉,铁板嫂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她开始计划怎么安排老龙子。猛地她想起一件事,忙不迭地推醒了老龙子。

“你是爬绳上来的?绳子呢?还在那儿?没事,我一早去拿,你去睡吧。”

铁板嫂拍拍自己的胸口,心想还好问了一下,不然明天有人上去看到绳子那就糟糕了。

“还有,你得换把锁,我把右边那个角楼的锁给扭开了。”

老龙子尽管把声音压得很低,可听在铁板嫂耳中还是嗡嗡的响得吓人。后来有段日子铁板嫂一直处于这种敏感当中,对任何事情都非常警觉,这使她多少显得有些怪。

“铁板嫂,你生病了吗?”

由于心事重重,铁板嫂很快就憔悴了,有些关心她的人便这样问她。换了以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她肯定还会很感激,可现在她却觉得凡是询问的人都居心不良,都在窥探她的秘密,所以表现得不太耐烦。也许是心里有事的缘故,一些平常听来很正常的声音,比如狗吠,也会让她心惊,生怕是那些人来抓老龙子。每每这时,她总要往自己住的那间屋子看上一眼,看看房门是不是关好了,老龙子是不是不小心发出了某种过分的响声,或者自己端出来倒的屎尿太多,提进去的水和吃食让人起了疑心,总之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不过同时又有隐秘的幸福感在全身蔓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呐,更何况还是自己最喜欢、最热爱的人!

看来老龙子就是这辈子我要等的人。我不等他老天爷都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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