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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类型人物(1)

王家卫的崛起使得银幕情侣仿佛成了影片中的一种符号,爱情不停地辗转徘徊,飘来飘去,失去了确定的方向。

1.寻找港片中的硬汉

说起硬汉,很多人脑海中立马蹦出的便是“终结者”施瓦辛格和“兰博”史泰龙,再接下来是布鲁斯·威利斯,史蒂芬·席格,尚格·云顿,让·雷诺之流也迅速占据了整个思维,仿佛硬汉必须是那些人高马大的肌肉型猛男。相对而言,那些身高差上一截,肌肉也不那么夸张的香港硬汉似乎乏人问津。

其实,硬汉并不一定非要是猛男,而猛男也不一定全是硬汉,身材矮小的李连杰常常以硬汉的面目示人,而魁梧高大的徐锦江却只能行使他的猛男职能。回顾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港片,令人心醉的硬汉形象可谓数不胜数,可21世纪港片中差的就是那些铮铮铁骨的硬汉形象,搞得银幕上阴阳失调,别扭无比。

一、硬汉是什么?

硬汉并没有一个标准的定义,就笔者看来,它其实就是男儿气概在男人身上的诸多体现。它可以是《男儿当自强》的音乐响起,数百热血男儿在海滩上练武的恢宏气势;也可以是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一人迎战无数官兵的威风凛凛;它可以是大佬B自插一刀,力保手下小弟安全的铁血义胆;也可以是六条汉子肩扛“三条腿”的棺木,横眉冷对监狱强权的大无畏精神。所以说,哪里有男儿气概,哪里就有我们的硬汉!

如果从职业的角度和所处生活背景的角度考虑,香港电影中的硬汉可以分为武林硬汉、黑帮硬汉、警察硬汉、商界硬汉、赛车硬汉等等。武林硬汉往往最容易被中国人所接受,因为在咱们这样一个尚武的国度里,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一双拳脚来打天下的,所以黄飞鸿、方世玉、洪熙官这些具有侠义精神的武林高手是典型的中国式硬汉,好比终结者、兰博之于老美,姿三四郎之于日本一样。黑帮则是武林的一种延伸,在这里枪械和手腕代替了拳脚,从那些黑帮硬汉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许多武林硬汉的影子;而警察作为正义的象征,从不缺少陈家驹、方国辉以及众多为了查案而牺牲自我幸福甚至生命的卧底探员。至于其他类别的男子,虽然可能距一般人心目中能打能开枪的硬汉标准相差甚远,但只要能在困境中体现出不畏强暴的品质和不畏艰险的斗志,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硬汉!

二、他们专门演硬汉

有些演员,或者由于他们气宇轩昂,或者由于他们身手灵活,很快便成了银幕上的硬汉专业户,周润发便是他们当中最典型的一位。

周润发的成功源自于两位英雄片大导演吴宇森和林岭东对他的赏识,无论是义薄云天的小马,铁血柔情的小庄,古道热肠的阿正,还是在无奈中苦苦挣扎的高秋,周润发都以他与生俱来的独特男性魅力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又一个铁骨铮铮的东方硬汉形象。他们可以低头一时,但绝不会低头一世,当我们看到小马回来支援豪哥,或者看到阿正抱着大咪仰天长啸时,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而李连杰则是因为他深厚的武术功底,所以才会得到众多香港武侠片导演的青睐。他既饰演了黄飞鸿这一武艺超群胸中怀有国家民族的侠之大者,也饰演了方世玉、洪熙官、陈真这样意气风发的一代武林豪侠。而换成现代装的他更加冷酷刚毅,赋予了都市黑侠、中华保镖、大陆卧底、巨星替身这些角色非同一般的内涵。在他之后虽有赵文卓做为接班人,但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很多人并不喜欢成龙,因为他在银幕上总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但我们并未规定硬汉一定非得是国字面庞,不苟言笑的那种。虽然他演的许多角色都是看起来并不出众的小人物,玩起动作来也没有像李连杰那样刚柔相济,虎虎生风,但这些小人物身上时常散发出迎难而上的男儿气概以及情义并重的高贵品质,令人肃然起敬!

说起吕良伟,大家想到的一定是“跛豪”吴国豪、“上海皇帝”陆云生(其实是杜月笙)、“一代枭雄”陈志超这些纵横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也许他们给人更多的印象是坐在自己别墅的豪华大厅里,对手下发号施令。但实际上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白手起家,从零做起!的确,从一开始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奋斗到最后只手遮天的城市霸主,没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气质又怎么行呢?

当然还有狄龙、李修贤、万梓良、刘青云、方中信,甚至任达华、张耀扬这些刚猛的汉子,香港电影正是因为有了他们而多了几分铁血。

三、他们有成为硬汉的潜质

很多人都不愿面对如今的香港电影,因为它太缺乏一个完整的灵魂来支撑。而在此大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新一代男演员,也逐渐失去了老一辈的那种阳刚之美,他们在无知懵懂中接下了一个又一个毫无生气的角色,试问这样下去又如何能成得了大气候?

笔者不得不提一下安志杰,虽然《黑侠2》中他那呆板生硬的拙劣表演让很多人都怀疑徐老怪的慧眼,但《少年阿虎》中他扮演的那个外表飞扬跋扈,内心却识英雄重英雄的泰拳高手却重新让人眼前一亮。黝黑的皮肤,粗犷的相貌,也许下一代功夫型硬汉的代表就是他了。

而冯德伦这个长相中带有几分邪气的叛逆青年,集编导演于一身炮制了《大佬爱美丽》这样一部黑帮幽默题材影片。虽然他演的是一个包藏祸心的黑帮野心家,但一切皆因童年丧父所造成的心理阴影,而他的执著也使得流淌的血液中渗透出几分硬汉的特质。失败以后他选择默默地离开,像个真正的武士一样。

可能没多少人会喜欢余文乐,《无间道2》中他饰演的年轻版陈永仁呆头呆脑,让人不由深切怀念起伟仔来。但是在《江湖》中,他却塑造了一个有血有肉、敢爱敢恨的古惑仔形象,那段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疯狂抢劫的激情戏虽不适宜广大青少年所效仿,但也足以让我们这些成年人心潮澎湃好一阵子。

还有彭敬慈、尹子维这样的“坏孩子”,也许他们更为叛逆,也许他们更为邪气,但只要好好加以雕琢,将来没准会成大器。

四、他们曾经是硬汉

他们曾经在银幕上饰演黑帮大哥或神勇警探,但如今为了挣钱养家糊口,他们不得不随波逐流,去搅“小男人”那一淌出力不讨好的浑水。

本来大家都很尊重他,因为皮肤黝黑的刘青云不仅代表了演技,也代表了一种硬汉文化,虽不似周润发、李连杰那样热血,却常在不经意间突然爆发,给人带来视觉和心灵上的双重震撼。所以我们喜欢《真心英雄》中的秋哥,喜欢《再见阿郎》中的阿郎,甚至喜欢《暗花》中凶狠阴鹜的光头耀东。但看到如今的他在一些不痛不痒的无聊喜剧中肆意浪费自己的才华,我们怎能不心痛?

自从《九龙冰室》的九纹龙和《蜀山》中的玄天宗之后,郑伊健在银幕上就渐渐变得没有什么形象了,连当众脱裤子(《绝世好Bra》)这种糗事都能做得出来,这还是当年那个为帮会尽心尽责,为兄弟两肋插刀,引发无数黑帮小弟崇拜热潮的铜锣湾扛把子陈浩南吗?

别忘了那已经成为小男人形象代言人的古天乐,他以前绝对不是这个模样,不论是《龙在边缘》中那个苦苦等待以求重见天日的卧底,还是《新家法》中那个为了给兄弟报仇而行事不择手段的黑帮分子,都表现得阳刚味十足,难道《柔道龙虎榜》中的那一摊烂泥似的司徒宝就是他目前真实状态的写照?

既然司徒宝最后可以重拾信心站起来,为什么他们就不能重整旗鼓成为硬汉呢?

五、十大硬汉风采秀

其实这样的例子有很多,但下面这十个在笔者印象中显得更为深刻:

1.《男儿当自强》中百人海滩练武。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向那红日光……”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何况这些体格健壮的习武之人呢?从他们身上我们看到了中华民族日后腾飞的希望!

2.《谁与争锋》中方世玉蒙眼闯敌阵。

他不愿面对那些曾经与自己共事一堂的红花会兄弟,所以他选择的是蒙上眼睛从他们身边走过,大义凛然,毫无胆怯之意。但偏偏有些人不识好歹,结果自然成了刀下之鬼。

3.《等待黎明》中叶荣飞舍生取义。

可能大家一开始为他的“汉奸”身份所不齿,但为了救整船人,他拉响了手榴弹和日本鬼子同归于尽,成全了大家的“金山梦”,而那个梦想也是他自己一辈子所追逐的。

4.《黑狱断肠歌》中六人扛棺出殡。

他们当中既有被生砌猪肉的文弱记者,也有苟且偷生的监狱老油条,还有那曾经各自心怀鬼胎的江湖大哥。但扛起“三条腿”棺材的那一刻,他们的心开始拧成一团,同飞扬跋扈的监狱恶霸“没人性”作出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5.《英雄本色2》中阿健率四叔勇闯敌阵。

身为小马哥的弟弟,阿健显然少了许多影响力,但凭借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也赢得了许多观众的赞誉。尤其是拉着四叔穿梭于枪林弹雨的那一段,更显示出其过人的胆识。在他的感召之下,一直“沉睡”的四叔也醒了。

6.《暗花》中耀东以头猛撞汽车玻璃。

耀东并不是好人,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硬汉。“怕了吧!”耀东的头被撞出了鲜血,高速行驶的车子也失去了控制。在这样一个行事疯狂的硬汉面前,那个不是硬汉的男人胆怯了,最终只有接受被丢出车窗的悲惨下场。

7.《水浒传之英雄本色》中林冲一人面对朝廷大队人马。

林冲不愧为八十万禁军教头,用一种残忍的方式将自己的结义兄弟鲁智深赶走,为的就是不再拖累他。一切皆因我而起,所以再大的苦再大的痛都要自己一个人去承担。

8.《监狱风云》中阿正抱着大咪的头仰天长啸。

终于等到了那一天,积压许久的怨气像潮水一样迸发出来,于是大咪的脑袋和监狱队长的耳朵便遭了殃。而此前一直忍气吞声,圆滑处世的阿正则成了狱友心目中的英雄。

9.《少年激斗篇》中大佬B自插一刀保浩南。

见过许多大哥让小弟背黑锅,也见过许多大哥一遇到棘手事就像缩头乌龟躲起来,但像大佬B这样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弟而甘受皮肉之苦的大哥却成了人间稀物。那一刻,身材矮小的他既是一个硬汉,也是一位慈父。

10.《警察故事》结尾处陈家驹对着大反派一顿猛揍。

“法律总是保护那些有钱人的,即使他们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坏事!”所以我们的家驹探员要用自己愤怒的拳头去痛击这一切。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自己痛恨的人身上,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2.聊聊港片中的银幕情侣

2005年的香港影坛,小女生薛凯琪可真的成了爱情天使,先是和“龙太子”房祖名玩起了《早熟》,又是跟“小天王”郭品超来上一段《挚爱》,小小年纪,便如此“多情”,难道要成为“林青霞第二”?当笔者望着眼前晃悠的这些新鲜面孔,不由发出声声感慨,也想借此回顾一下多年来港片中的银幕情侣。

一、银幕情侣“进化”史

上世纪八十年代新艺城出品的“最佳拍档”系列中存在着这样一对欢喜冤家,那就是麦嘉饰演的光头佬和张艾嘉饰演的男人婆,两人之间的嬉笑怒骂为我们带来了阵阵欢乐。而在“福星系列”和“霸王花系列”这些纯娱乐的作品中,如此模样的欢喜冤家也比比皆是。虽然香港“新浪潮”提高了香港电影的艺术性和思想性,但在八十年代的银幕上,占大多数的还是那些缺乏内涵的打斗片,爱情不过轻描淡写,情侣间也都是些喜爱打打闹闹的欢喜冤家。后来吴宇森和林岭东的英雄片中,女人更成了一种摆设,以至于我们完全忽略了《英雄本色》中张国荣和朱宝意这对银幕情侣,而把目光放在了狄龙、周润发和张国荣的兄弟情义上。只是在关锦鹏、张婉婷等导演拍摄的那些文艺片中,爱情才被拔高到一个显著的位置,而周润发、张国荣、钟楚红、梅艳芳、王祖贤等一批光彩夺目的明星也凭借自己出色的演技为我们带来了诸如船头尺和Jenny,十二少和如花,宁采臣和聂小倩这样的经典银幕情侣组合。特别是《倩女幽魂》和《胭脂扣》的成功,更是掀起了一股“人鬼情未了”的浪潮。

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更趋向于多元化。在成龙、周星驰、李连杰们打着明显个人烙印的影片中,爱情向来只是一种点缀,无论是“龙女郎”、“星女郎”、还是“杰女郎”,都很难获得足够多的戏份,当然也出现过诸如至尊宝和紫霞仙子,令狐冲和任盈盈这样的特例让人津津乐道。王家卫的崛起使得银幕情侣仿佛成了影片中的一种符号,爱情不停地辗转徘徊,飘来飘去,失去了确定的方向,就像《重庆森林》中的梁朝伟和王菲,《堕落天使》中的黎明和李嘉欣一样完全凭借自己的感觉来延续这段爱情。而在尔东升、陈可辛、李志毅执导的文艺片中,爱情时而浓烈异常,时而清淡宜人,风格变幻不定,我们尤其难以忘怀《新不了情》中的刘青云和袁咏仪,以及《甜蜜蜜》中的黎明和张曼玉。武侠片领域,则有徐克在影片加入了大量的儿女情怀,而江湖儿女的爱情又融入到整个武林争斗中,颇显豪迈与大气。另外值得一提的便是那些黑帮片和英雄片了,虽然依旧大男子主义盛行,但还是增添了不少打动人心的男女感情戏。看看华弟的喋血摩托,看看陈浩南怀里的小结巴,再看看《真心英雄》中秋嫂的英勇壮举,怎能让你不落泪。

新世纪的香港电影,随着女性地位在银幕中的节节攀升,银幕情侣逐渐演变成为“野蛮女友+软弱男人”的模式,古天乐、吴彦祖们成了小男人的代表,而张柏芝、杨千们又成了强势女人的代表。虽然也诞生了像刘德华和郑秀文这样重量级的大腕组合,但更多的还是一对对“欢喜冤家”有事没事地斗嘴。爱情变得琐碎而无趣,自然也难以感动人了。

二、十大经典银幕情侣搭档

1.周润发vs钟楚红

琐碎的生活片断,平实的人物对白,没有大起大落的感情波折,只有两颗偷偷爱恋对方的心,这就是发生在秋天的优美童话。船头尺和Jenny看似平静地分了手,却在数年后的海边再次邂逅,为我们带来了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正值演艺事业高峰的两大巨星此后又联袂奉献了《纵横四海》中那段妙趣横生的轮椅舞,相互间一直心存爱意的他们始终没向对方说出口,因而也就错过了在银幕中的最后一次结合。

2.张国荣vs梅艳芳(王祖贤)

十二少的风流倜傥,如花的气若幽兰;宁采臣的呆头呆脑,聂小倩的美艳绝伦,这便是《胭脂扣》和《倩女幽魂》所留给我们的美好记忆。小倩最终由于投胎转世而憾失良缘,而如花跨越时空的漫长等待换来的却是一场失望。两段人鬼情的结局都显得有些凄惨,而现实中的张国荣和梅艳芳也最终没有盼到自己的爱人抱憾而终,只剩下年华老去的王祖贤一人独自憔悴。

3.刘德华vs吴倩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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