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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换届风波(1)

(四十九)

秋粮收了,小麦种了,农民们喘了一口气。当冬天来临的时候,煤矿的生意如日中天。一辆辆煤车拉走一座座煤山,留下一沓沓钞票,谁见了都眼红。

冬日的夜,黑沉沉的,但马谷羊的家里却明灯高照。阔绰的皮沙发上坐着三个人:马谷羊、窦贤和身材瘦小的程广进。马谷羊的妻子冯雪花端着瓷壶过来,从茶几下的托盘上取了茶杯,给三位分别倒了茶水,说:“来,喝水,喝水。都是自己人,不说外话:以前不起眼的煤矿,现在真的成了摇钱树。承包商那是日进斗金啊!”她50多岁,满脸雀斑,说话时,两只小眼睛放射出贪婪的光芒。

窦贤呷了一口茶水,道:“煤矿不但在咱村是聚宝盆,在乡里也是炙手可热。”

程广进笑笑说:“本来我不该说,可又沉不住气。路天宝他是什么东西,能跟老支书您比?您是咱村的元老,德高望重。您得出山,现在形势这么好,正是发财的好机会。”

马谷羊笑笑,松弛的脸上皱起几道皮,三角眼里透着亮光,道:“我老了,再干就没意思了。要干,只能你们干。我当参谋。有财你们发,我在其次。”

窦贤说:“不是谁想发,谁就能发。权力加机会才等于财富。”

“是啊,”冯雪花说,“你把权力弄到手,不就有机会了?”

窦贤道:“我是想弄到手,可是不由我。我越想得到它,它就离我越远。”

马谷羊笑笑说:“权力要是容易得到,它就不是权力了。马上要换届了,这么个好时候,要不把权力弄到手,会失去很多机会。你们再想弄,可得费劲啊!”

程广进道:“我基础差,底子薄,能进支委,当个委员就行。窦贤跟我不同,他是你的外甥女婿,现在又是村副,竞选支书、村长都有资格。”

马谷羊笑道:“本来上一届支书,就该是窦贤的,可他没有弄好,丢了。”

冯雪花对窦贤道:“这回运作运作,咱竞选村长吧。路天宝干得好好的,夺他的支书可不容易。”

“卧榻之侧,能容他人鼾睡!”窦贤道,“只要路天宝在,我当了村长也是配角儿。

煤矿当家的,也是天宝的把兄弟。沙宣宝、徐文宝、李强和路天宝,那是‘四大金刚’,能听我的?”

马谷羊便道:“别听你姨胡说,要干,咱就干支书。全村70来个党员,有一半是老弱病残,平时不读书、不看报,孤陋寡闻,见识浅。咱多少一忽煽,就能控制一半选票。村长就不同了,全村1900多选民,大到80岁的老人,小到18岁的青年,既有文盲,又有高中生,无论是年龄结构、知识结构,还是观察问题的能力,差异都很大。这些人鱼龙混杂,操作难度相当大。”

“要是路天宝竞选支书失败,再去竞选村长,杨明能是他的对手?他要当了村长,我不同样是配角儿?”窦贤苦着脸,不无忧虑。

“所以,我才选杨明。”马谷羊说,“让杨明干村长,有几成胜算:一是家族大,自家的选票多;二是胆量大,敢闯敢干,谁也不怕;三是形象好,没有不良记录。

前一段我让他抢喇叭,呼吁给村民们增供煤炭,也给他脸上贴了金。”

窦贤还是不放心,说:“凭这三点,就能当村长?他家族再大,能有多少选票?

占不到全村的六分之一。”

“这已经是相当高的了。”马谷羊继续说,“光靠这些,当然不行,还需要一个大动作。毛主席说: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咱要抓住村民们盼富、仇富的心理,把村民们分成两个阶级,挑动村民向已经发了财的股东们开战,那村民们不就向咱靠拢了?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咱把政策弄好,民心就归顺了。”

“果然是大手笔!厉害,厉害!不过,挑动群众斗群众,有点像发动文化大革命。”程广进道。

马谷羊说:“共产党的哲学,就是斗争哲学。斗争,是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

斗则进,不斗则退!我的意见,咱一不做,二不休:夺村政的同时,也夺煤矿。

政治和经济是一对孪生璧,不可分取!”

程广进拍手笑道:“好,说得真好!到底是老书记,有水平!”

马谷羊沉思片刻,道:“咱就从路天宝身上开刀吧。”

冯雪花便去找来纸笔。

次日早,村民们在电杆、墙壁上发现了十多张小字报:

村民同志们,咱村虽有煤矿,但发财的是股东,受穷的还是百姓。

苍蝇到处飞,猪粪满街流,路天宝不闻不问。这是为什么?因为他和股东是一气。他一手遮天,贪污公款6万元,罪恶滔天……

(五十)

支部书记是村里最大的官,执掌书记大权是党员最奢侈的梦。

年终岁尾,当树枝披霜挂雪的时候,支委换届开始了。

换届程序非常简单:没有竞职演说,没有党员质询,只有投票选举。

选举的前一日,徐文宝忐忑不安,到路天宝家,要了一支烟,点着,坐在斗椅上说:“这回选举跟以往不一样,你可得操心!”

路天宝隔着方桌,坐在另一张斗椅上,漫不经心地说:“哪回都是这么弄,有甚不一样。”

“没听说,给你出了‘黑帖子’?群众反响很大。”徐文宝问。

路天宝笑笑,道:“我当多大个事!他出就出吧,得是事实哩!咱坦坦荡荡的,怕甚哩。人正不怕影子歪。”

徐文宝又压低声音说,“程广进这两天活动频繁,对你不会有甚妨碍吧?”

路天宝笑道:“有甚妨碍!70来个党员,谁不认得谁?我天宝再不好,给村委增加了收入,给村民解决了生活用煤。你在党员们里头挑一挑,谁比我贡献大,谁比我强?就凭我的工作实绩,谁能把我换了?”

“还是小心为好。”徐文宝说,“依我的看法,你把支委增为7名。既保护自己,还可能让李强入围,多一个助手。”

路天宝笑一笑,说:“党员们还没有糊涂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哩。”

徐文宝很不高兴,说:“你好自为之吧。”便起身离去。

支部换届之日,街头和电杆上又贴出了新的小报:《路天宝贪污60万,罪行累累》。

会场上,全村74名党员,到会66名。一向卧病在床、深居简出的毕满春,和多年不参加党员活动的老妪王闺女也如期而至。

路天宝雍容大度,在主席台上与乡领导谈笑如昨。

台下,党员们坐在条凳上,低声议论:

“这是真的?”王闺女瘦得满脸褶子,皱着眉头问马谷羊。

马谷羊吊起三角眼说:“白纸黑字写着,能有假?”

冯雪花眯着小眼睛,神秘地说:“肯定是内部人透露出来了,要不,谁知道。”

程广进递给高嘉一支烟,划根火柴给高嘉点上,然后给自己点着,瘦小的面孔露出一丝微笑,道:“无风不起浪。既然小报说了,那也差不了多少。”

高嘉吐出一口青烟,笑一笑,摇摇头道:“这个‘黑帖子’,没根没据,这个这个……能信?”

毕满春面容憔悴,咳嗽两声,微微喘了一口气说:“不信它,信谁?”

冯雪花亮着小眼睛说:“没有煤矿的时候,咱村穷;可有了煤矿,咱村还照样穷。煤矿交的那点钱,不够人家往兜里装啊!”

“咱们村啊!咳、咳、咳……”毕满春怒上面颊,刚想说点什么,但咳嗽声压住了他的后半句。

“喂喂,大家安静,请安静!”路天宝在主席台上对准话筒,亮起嗓门。“我代表王庄村党支部、村委会,向出席并指导我们村支委换届选举工作的乡党委领导表示热烈的欢迎!”

路天宝带头鼓掌,台下坐在前排的窦贤等人也喜滋滋地拍手附和。

路天宝又笑着说:“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乡党委副书记祝升同志……”

祝升面目白净,笑意微微。台下的党员似乎并不在意坐在上面的官有多大,仍然窃窃议论,会场一片嘈杂声。

“现在请领导讲话!”路天宝又带头鼓掌,台下再次附和。

“同志们,借这次支委换届与大家见面的机会,我先向大家表示诚挚的问候,并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听到祝福,大家的掌声又较前热烈一些。祝升副书记继续说:“王庄村本届支委的工作,有目共睹。他们创办了企业,为今后的经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他们荣膺满届,业绩辉煌。现在,三年一次的支部换届又要开始了。换届选举,既是我们每位党员的一项神圣的权利,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义务。我们有权选举我们自己信得过的党员,担任支部委员,我们也有义务配合乡党委做好这次换届选举工作。这对我们农村的稳定和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前几天,我们要求支部把选举操作规程分发给了大家。如果谁有不同意见,现在请提出……”

台上侃侃陈词,台下议论纷纷。程广进给周围的党员发了一轮香烟,瘦小的面孔笑得像朵花儿,低声道:“全靠老哥、老婶子们捧场。可得多支持啊!”

主席台上,祝升讲完话问路天宝:“这次换届,决定选几名支委?”

“5名。”路天宝不假思索。

“那好,计票员、监票员到位。”祝升又向台下的党员们说,“大家请按座次顺序,到写票处填写选票,然后将选票投进票箱。需要再次向大家讲清的是,由于我们采取的是差额选举办法,所以,第一轮投票海选,按得票数取前6名,产生候选人;第二轮对候选人投票,取前5名,产生支委;然后支委开会,决定分工。

大家明白了吧?没有明白的请提问。——好,没人提问,现在开始。”

投票开始了,程广进向毕满春、王闺女等部分党员抱拳相揖,轻声道:“拜托,拜托!”

写票、投票,依序进行。投票完毕,计票员、监票员抱着票箱进内室统计。

路天宝低声向祝副书记说:“我去准备个讲稿,哪怕三两句。一会儿选举结束,总得有个表态啊!”

祝副书记笑盈盈地拍拍他的肩膀,目送他离去,然后自己进了内室。

(五十一)

程广进撕开烟盒,给党员们发香烟。一盒未发遍,扔掉空盒,又掏出一盒继续发。

窦贤凑过来,把双眼笑得弯成月牙儿,问王闺女:“你不是有话对党员们说?怎么不说啊?”

王闺女扬着她那干瘪的手,扯起嗓子嚷道:“咱省最穷的数山城,山城最穷的数长河,长河最穷的数王庄,王庄最穷的数党员。看看咱那街,一年四季汤水不断,跟泊池一样,没法下脚。再看看咱的党员们,有几个像模像样的?除了支书,一个个瘦得跟猴儿似的。毕满春身上的衣裳,啧啧,还不如天宝家的屎褯子!咱村不是不出能人,是不出好人啊!”

李强听着不舒服,道:“老婶子,一大把年纪了,说话得负责任呀。你见过路天宝家的屎褯子?”说罢愤然走出会议室。

王闺女瞅他一眼,低声骂道:“还不知道你?跟天宝穿一条裤子。呸!也不是个好东西!”

高嘉捏着烟蒂深吸一口,然后扔在地上碾灭,边吐青烟边说:“咱村就是出了这个好人,这个没钱,也办不成这个事。”

冯雪花立刻反驳:“弄甚没钱,60万不够修条街?”

慈眉善目的阮顺昌也凑过来,笑着说:“不要瞎说,谣言哪能信!”

程广进道:“无风不起浪。怕瞎说,你拿出账来让大家看看。”

阮顺昌道:“拿就拿,我又不是管的黑账。账上就没进过这么多钱。”

马谷羊稳稳地说:“账上不进,不等于兜里没揣。煤矿开了5年,都是天宝的把兄弟把持,进多少钱,你能知道?”

阮顺昌尴尬地笑笑,不再解释。窦贤道:“煤矿是个黑窟窿,那里头有多深,谁也说不清。”

高嘉说:“要说他一分没装,这个怕是没人信。可要说他装了这个60万,这个也不敢信。那不是个小数,是60万啊!他装钱的时候,这个谁见来?恰好60万?”

窦贤笑着说:“老高是不是把60万,当成60个亿了?”

大家哗然。

马谷羊对着高嘉愤愤地道:“执迷不悟!真是执迷不悟啊!你解甲归田20年,都快认不得钱了。如果党员们都像你,没一点觉悟,大家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听到这边高声议论,闲散的党员们便都围过来。冯雪花对众人道:“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能再让贪官上台。”

程广进便说:“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王闺女激动地说:“这回得弄下他来,绝不能再让贪官上台。谁要再投他的票,谁就是爬虫,就是野娘生的。”

马谷羊纠正道:“应当这么说:作为党员,得对全村百姓负责。谁投贪官的票,谁就是对人民犯罪,谁就是人民的敌人。”

大家深以为是,便起哄道:“弄下他来,弄下他来!”连精神不济的毕满春,也轻声地喃喃自语:“得弄下他来……”

会场热闹非凡。大家聊得正起劲,内室计票的工作人员出来了。祝升往主席台上一坐,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喊:“大家坐下,安静,请安静!外面的党员,请进来就座!路天宝,路天宝呢?”

室外的党员陆续进来,各按原位坐下。不一会儿,路天宝也跑进来,坐在主席台上,笑容盈面。

祝升道:“现在宣布计票结果:程广进37票、路天宝34票、窦贤33票、韦小秋30票、阮顺昌28票、关长柱26票、李强24票……。按照选举办法,我们取前6名为候选人。李强以下的人员被淘汰。现在进行第二轮选举。监票、计票员到位。”

大家依次写票、投票。计票员、监票员依旧将塞满选票的票箱抱进内室统计。

当第二轮统计结果出来时,祝升的表情异常严肃。

“现在宣布第二轮选举结果:程广进46票、韦小秋43票、窦贤40票、阮顺昌37票、关长柱35票。以上五位同志当选,请大家鼓掌!”

路天宝依旧坐在主席台上,坐在宣布选举结果的祝升身边,并且笑容满面,准备再以胜利者的姿态,向一贯理解、信任和支持自己工作的党员同志们表示感谢。

不料,他听到的当选人名单中,却没有自己。他不相信,自己干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呢?他怀疑自己走神,听错了。便又直起耳朵继续听,直到祝升说:“请新当选的支委上台与大家见面!”并且上来五个人时,他才确信这是真的。他在这时才完全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真的落选了。他一直领导和信赖的党员,多数已经背弃他,选择了别人。顷刻间,他的笑容消失了。他怅然地望望乡领导,看看熟悉得如同家珍般的条桌、方凳、和为他忠实地传播号令十几年的话筒,蹒跚地走下了主席台。

台下暴烈的掌声仿佛骤雨狂风,肆无忌惮地扫荡了他的心底。他面颊发烫,神情恍惚,固有的尊严和自信,在这骤雨狂风般的掌声中被摧毁得一塌糊涂。

(五十二)

窦贤担任党支部书记,天天有人登门祝贺;程广进担任副书记,家里天天摆着酒场;马谷羊成了伯乐,名声大噪,造访者络绎不绝。

路天宝窝在家里,数日足不出户。丁露把满碗端进去,把空碗端出来,有时甚至端出来的还是满碗。沙宣宝、李强和徐文宝相随着去看望路天宝,竟发现他那啤酒瓶肚子小了许多。见了朋友,他像见了亲人,竟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我不怕下台。‘支书’又不是我家的祖业,能干一辈子?但这样下台,我确实想不通。

不说我有功于父老乡亲,就算无功,也没有过错呀,何至于下台再加顶‘黑帽子’!”

徐文宝生气地说:“你刚愎自用,哪有卖后悔药的!”

路天宝接着诉说道:“我自任村长到如今,从村委账上签字支出的款项,总共还不足60万,怎么就能贪污60万?更让人伤心的是,过去对我非常信任的那部分党员,现在对我的‘贪污’深信不疑。我再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阮顺昌明知道我蒙冤受屈,却连句公道话也不敢说。我窝在家里七天了,他连我的门槛也不敢进。人怎么能这样啊?我摘出心来待人,却落得……,我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我……我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强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现在证明清白,已经毫无价值。证据已经不重要了。在政治斗争中,捕风捉影就是最确凿的证据。”

“可我真的是两袖……”

“你说那些有甚用?清风明月,谁肯为你作证!”徐文宝怨气未消。

“你是清白的,无需证明。”沙宣宝握着路天宝微微颤抖的手,“其实,没有人真以为你贪污了60万。说你贪污,那不过是政治斗争的需要。你不贪污能行?党员们对你已经厌倦,不在意你的贪污是否属实,或者有无证据证明。政治斗争不排除证据,也不依赖证据。政治无诚实可言,何须证据支持!你无需再为自己的清白辩护,因为,你已经退出了本村的政治舞台。”

“可是,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修街、铺路、安水管、建学校,眼看春天就要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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