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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圆梦之路(2)

杨明挂满泪痕的脸上浮起笑容。他把怀里的鲜花举起来,向乡亲们挥动着,如同凯旋的战士。欢呼声过后,乡亲们才簇拥着他回到屋里。进了门,看到熟悉的桌椅、沙发和自己睡了多年的土炕,他又掉下泪来,道:“差一点,差一点我就……

回不来了!……”

杨妻何蕊也哽咽着说:“为了乡亲们,杨明、杨明险些……”

乡亲们泪水盈眶,嘘唏不已。马谷羊安慰道:“要奋斗就会有牺牲。王庄人民会记着你的勇敢和奉献。”

高嘉也道:“你的这个鲜血不会白流,这个人民永远支持你!”

杨明点点头,笑道:“谢谢大家,谢谢老领导们的支持!”

“来来来,坐,坐!哟,看这灰,走了一个多月,这家就不像家了。”何蕊扬起笑脸,一面给大家让座,一面取来茶杯准备倒水。但去厨房转了一圈后,脸又阴了下来,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咱的灶,还……是冷的。”

冯雪花见状,急忙召呼乡亲们:“来来,咱先帮她生火。有火就安住心了。”

女人们便呼啦一下拥进厨房,捅火、捡柴、点火、拾炭核。插不上手的,便挽起袖子,端了水盆,找了抹布,帮着擦家具、抹窗台。笑声朗朗,欢乐融融。

正忙乱间,又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成宝刚,进门便喊:“老杨回来了?”

杨明听得院里进来了人,便迎出门来,道:“回来了,回来了。不过成了残废!”

杨明举着包裹的右手。

成宝刚道:“指残怕甚哩。刘伯承双目失明,照样当将军。只要心不残就好。

咱40个同学,没少一个,总算都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成宝刚拍拍杨明的肩,杨明微笑着点点头。杨明伸出左手,跟相随而来的七八位同学握手。见他们提着食品、饮料,笑道:“拿这些干甚哩。都能来看我,我就高兴了。”

韦小秋提着饮料,气喘微微地笑问:“伤口长得怎么样?拆线了没有?”

“早拆了,伤痂也掉了。”杨明便低下头,摘掉帽子让他们看了看。“就是指头不适应,抓东西老抓空,还不能干活。”

两道恶眉,一双细目的冯高升说:“缝的还齐楚,长的也平。有甚活儿,你跟我们说。”

杨明笑道:“谢谢,谢谢!”

何蕊从厨房出来,笑道:“光顾着说话了,也不叫人进屋。”

杨明道:“见了同学们,甚都忘了。来来,进屋,进屋。”

同学们呼啦一下进了屋,屋里的人呼啦一下从椅子、沙发上和土炕边站起来让座。平时宽敞的屋子,顿时显得十分狭小。马谷羊站起来,道:“还是同学亲啊!

好久不见,你们喷吧。”

窦贤、高嘉、冯雪花等人也起身告辞。成宝刚道:“你们怎么走呢?是不是我们妨碍你们说话?”

马谷羊道:“我们已经喷了好一会儿,该走了。”

窦贤道:“没甚妨碍。为民谋利,有甚避讳!你们坐,你们坐。”

杨明便将第一批客人送出大门。那些生火、抹灰的乡亲们干完了活儿,没有坐的地方,见杨明与他的同学们聊得正有兴致,自己插不上嘴,便与何蕊打过招呼,也纷纷离去。

这时,就听得有人敲街门,接着传进话来:“院里有狗没有?”

何蕊高声回答:“没有。”急忙出去。迎进来的,是乡党委副书记祝升和秘书贾月公。贾月公提着两盒高档礼品,放在地上。何蕊请他俩在方桌两侧的斗椅上落座。贾月公道:“听说你回来了,祝书记特地来看望你。”

杨明不苟言笑,道:“那就谢了,请坐吧。祝书记大驾光临,我万分感激!不过,对乡领导,我是又敬又怕。”

成宝刚听得话中有话,给同学们使了个眼色,大家起身告退。杨明也不挽留,让何蕊代送客人。

祝升问:“伤口愈合了吧?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杨明答:“伤口是愈合了,但后遗症很大。”

祝升问:“阴天下雨,不舒服?”

杨明说:“单是阴天不舒服,那不可怕。天总有放晴的时候。重要的是晴天也不舒服:伤口缝了,治表没治本,病根没去。”

“是么?”祝升似有不解。

杨明补充道:“凶手抓了,‘幕后指使人’并没揪出来。一旦有风吹草动,还会兴风作浪。这算治了个什么病!”

祝升恍然大悟,微微一笑,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相信党和政府,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何蕊提着暖壶进来,给祝升和贾月公各沏了一杯茶。祝升道:“今天来呢,有两层意思:一是代表党委和政府来看望你,了解你的健康状况。有甚困难尽管说,乡政府会尽力提供帮助。也希望你静心休养,早日康复。二是消除误会,弥合分歧。

前段时间村委和乡政府在处理村务方面,有点小误会,或者说是小摩擦。尽管出发点都是好的,但因为缺少沟通,理解不够。希望今后都能从大处着眼,妥善处理各种矛盾。——月公,把村委的公章交给杨主任。物归原主,这才有利于村委的正常工作嘛。”

贾月公便从包里取出公章,交给杨明。见了新公章,杨明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他神经质地抓起来,像被烫了似的迅即抛向空中,厉声尖叫:“我不认得!

不认得它!谁刻的公章谁收回!”

“这……”祝升不知所措。何蕊也吓得脸色大变。

贾月公急忙捡起来,道:“祝书记一番好意,给你送来的不但是精神上的关爱,还有政治上的关怀。你可不能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杨明微闭双目,把受伤的心态调整了一下,冷着脸说:“我一个农民,哪懂得甚叫政治关怀!我只知道在我正常工作的时候,乡政府废旧立新,剥夺了我村主任的权力。”

祝升尴尬地笑笑,说:“这不怪你,不怪你。是政府工作有失误。”

何蕊在一旁气恼地说:“是工作失误?你们那是背后捅刀子,简直是下黑手!”

“话不能这样说。”祝升赔着笑,“工作有失误,我们承认。但我们绝不会下黑手。乡领导一向光明磊落,哪可能下黑手呢!不过,这也给我们敲了个警钟。今后,我们一定会改进工作,加强沟通。我们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你们代表哪个人民?简直是人民的罪人!”杨明仍是愤愤不平。

“哪能这样说,我们也是……”

“说错了吗?我该怎样说?我是不是该写封感谢信,表扬表扬你们?”

“看来,你对我们的误解太深。好好好,你接待客人忙了一上午,肯定累了,咱们改日再谈,改日再谈。”

祝升起身就走,贾月公紧跟上前。他用肘子顶了顶祝升的臂膊,展开手让他看了看握在掌心的公章。祝升把他的指头圈回去,示意他不必再说,径直出了街门。

贾月公回头笑道:“杨主任,再见!”

杨明与何蕊看着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示。贾月公仍然笑着招招手,紧跟祝升去了。

(一○五)

接连几天,杨明家门庭若市。偶得空闲,杨明去街头转悠,他转到哪里,哪里就有热情的笑脸;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亲切的问候。

祝升探视后的第三天,贾月公独自一人来到杨明家。他在木椅上坐定,微笑着说:“焦书记又让我刻了一枚新章,我给你送来了。”他从包里掏出一枚公章,放在方桌上。“你还是收了吧。乡里准备实行‘村财乡管’,各村的公章都要收到农经站。你要不见好就收,以后就不好控制了。”见杨明没有一脸冷漠,贾月公接着说,“煤矿的《安全生产许可证》,到现在还没发。前天建安煤矿瓦斯爆炸,九名矿工烧成了焦炭。一矿出事故,全县受连累。乡镇煤矿前一段的整顿验收,全部作废,接着又要重新进行。你不拿公章,我就拿回去,有人高兴。”

杨明动心了,拿起公章捻着看了看,字头还是黑的。他端详了一会儿,随手交给妻子,然后递给贾月公一支烟,道:“我跟你没有过结。他即使把章给我,这事儿也不能算完。我的一指仇,找谁去报?我要让那些仇视我的人,统统地付出代价!”

贾月公笑笑说:“有仇必报真君子。我就喜欢这种性格,快意恩仇。——大忙帮不上,需要乡里什么信息,打我手机。”

杨明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敛起双眉问:“你是来刺探我的消息吧?你是党委秘书,能出卖主子,给我信息?”

贾月公道:“我也是生不逢时。我早就该提拔了,可现在还是个秘书。唉!说来话长,不说了,不说了。我倒是想问你,你为民请命,已经蜚声全国,想不想入党?

入了党,你既能当村长,还能当支书。不然,就是一条腿儿。”

杨明略加思忖,说:“我还真没想过。入了党当然好,可是入党申请,我不会写。”

贾月公笑道:“那好办,我替你抄一份,只要你同意就行。你多大了?”

“我属牛。”杨明答。

贾月公道:“噢,比我大两岁。我给你当介绍人吧,同意不同意?”

杨明冷峻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握着他的手道:“真够朋友。以后需要萝卜、大蒜,找我。”

两人聊得正兴,电话铃响起。何蕊从窗下沙发里侧的小茶几上接起电话,应了几声,挂了。然后向杨明道:“老马叫你哩。”

贾月公便道:“你去吧。我就回乡里了。”

杨明将他送出大门,扬起手来,道:“有空过来啊!”

送走贾月公,杨明去了马谷羊家。

这里云海悠悠,高朋满座。马谷羊陷在沙发里,说:“舆论上我们占了上峰,其实我们还没取得胜利。我们不但没有把煤矿夺回来,而且还付出了主任挨打、村民被遣、几十万资金付之东流的惨重代价。”

见杨明进来,冯雪花给他让出沙发,自己找了个小凳子坐下。马谷羊滔滔不绝:

“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我们辛辛苦苦选举出来的村委就将届满,我们将一事无成。村民们的期待落空了,对我们的信任就会丧失,下一届我们就可能被淘汰。我们拼命得到的江山,就会再次失去。我们得动起来,得利用有利的舆论形势,主动出击。我们得想尽一切办法,把煤矿夺回来。”

杨明道:“省高院的调解书不撤,咱们很难夺回煤矿来。”

高嘉敛着眉头,吐出一口青烟,道:“有甚办法,你这个就说吧。”

马谷羊道:“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让窦贤去咨询了律师。——窦贤,你说说律师的看法。”

窦贤呷了一口水,道:“律师说,我们的官司,已经画上了句号。咱们国家是两审终审,省高院是二审法院,调解书发到手里就生效,并且不能上诉。”

吴仁道:“他又没给咱发。他不知道是谁跟广雄打官司?”

高嘉道:“咱没见这个调解书,它能跟谁生效?”

窦贤说:“我也是这么说,但律师不这么解释。律师说,跟广雄打官司的是村委,不是杨明。程广进去省高院,拿的是盖着村委公章的授权委托书。凭那张委托书,他就有权与甄广雄达协议,收调解书。他已经代表村委打完了官司。我们走到了尽头。”

冯雪花骂道:“小矬子,做事真短!”

吴仁也道:“高人长筋了,矬人长心……”看了看个子同样矮小的马谷羊,吐了吐舌头,不敢说下去。

杨明也骂道:“狗日的东西,他把咱的计划彻底毁了!”

“所以,我们必须重整旗鼓,全面出击!”马谷羊道,“向一切叛逆的、反对的力量作斗争。斗则进,不斗则退。”

高嘉问:“现在这个还有甚好办法?”

窦贤说:“法律上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再审。但是启动再审,很困难,省高院一般不会立案。律师说,想提起再审,只有两条路:一是花钱买路子。这可不是在长陵,咱老主任说了就算。连送带请,外加路费,起码得这个数。”他举起两根指头。

“2千?”高嘉问。

窦贤笑而不答。

“2万。”吴仁肯定地说。

窦贤摇摇头。

“20万?”杨明紧张起来。“太黑了吧?”

冯雪花骂道:“这帮狗日的,不知道事儿能办多大,张的嘴可不小!”

窦贤继续说:“二是弄出点动静来,越大越好,惊动省委,惊动高院,再递交申请,逼他启动再审程序,撤销调解。”

马谷羊说:“阎王不嫌鬼瘦。咱给律师那么多钱,他们还是使劲地跟咱要。可是离了他们,咱又办不了。朱老板给咱的现金,已经花了一多半。另100万存款,咱取不出来。现在再掏20万,无论如何是拿不起了。看来,‘自古华山一条道’,咱没有别的路好走。”

(一○六)

焦书记坐在办公桌后,递给贾月公一沓表,道:“三天内填好,我审核以后报县直工委。预备党员填在附表。”

贾月公问:“杨明也交了入党申请书,能不能……”

焦书记道:“按组织程序来。你把他的申请书退给王庄党支部,不要越级。”

“他跟广进……”贾月公想作解释,腰里的手机响了。他取下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急忙走出书记办公室。

焦书记听了半截话,十分别扭,瞅他一眼,也起身出门。见他在走廊的顶端接电话,没有理他,径自下楼。

贾月公捂着手机小声说:“书记让把申请转到支部,我正给你交涉哩。一山不容二虎,广进能……嗯,嗯嗯,现在?在,在,都在。行,可不敢把我露了啊!”

说完合上手机,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注意自己,又返回书记办公室。旋即转出来,向楼下巡视。

焦书记在院里正跟路天宝说话:“安全重于泰山,丝毫不能松懈。出一点问题,我拿你是问。”

路天宝说:“我已经把责任层层分解,落实到了人头。”

焦书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要的是安全。你得下去,亲自到坑下检查。一旦出事,在上头撤我的职务之前,我先敲了你的饭碗。”

路天宝道:“是,是。我一直按你的要求做,对各井每周检查一遍。现在都得关节炎了。”

焦书记笑笑,拍拍路天宝的肩膀,道:“也得注意健康,不敢把身体弄垮了。”

说完走向轿车,钻进去走了。

贾月公在走廊上傻了。他呆呆地站了半天,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摸出手机来拨打。但手机里响起忙音。停了半晌他又拨打,通了。“喂喂,书记刚走。啊!

已经出来了?在,在,乡长还在。”

扣了手机,他又看了看左右,闷闷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不大一会儿,“3860部队”骂骂咧咧地冲进乡政府。走在前头的荣改凤骂道:

“狗日的们,把好好的一个村搅得乱七八糟。焦痞子,你爬出来!”

冯雪花也骂道:“王八蛋!私刻公章,雇凶杀人,出来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何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边骂边带头往楼上冲:“一干卑鄙小人,还你大指头!”

数十名老弱村民跟着她们往楼上攀。走廊上、楼梯上都是人。见书记办公室的门开着,何蕊和荣改凤便闯了进去。见里面空无一人,荣改凤骂道:“狗日的,躲哪儿去了?”

她查看了里间,床下,确实无人。便抓起办公桌上的台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心都黑了,要这些砍屌哩!”

张乡长在楼下听得楼上有摔器皿的声响,见院内聚了一群妇女和老年男人,便知是“3860部队”来了,也不敢出面阻拦,给派出所拔了个电话。荣改凤等人在楼上不解气,又冲下楼来。冯雪花骂道:“书记不在找乡长!狗日的们,能都死了?”

大家便扑扑通通下来,闯入乡长办公室。张乡长坐在办公桌后,静静地望着他们。冯雪花问:“王庄村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乡长冷静地问:“王庄村什么事?”

荣改凤便骂道:“你装甚憨哩!你雇凶杀人,私刻公章,打击报复……”

张乡长说:“如果我有这些问题,你可以向公安局举报,也可以向组织部投诉。”

何蕊道:“还怕公安局不找你哩?你变成王八也爬不了!你吃的老百姓,穿的老百姓,看见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坏水。真卑鄙!”

张乡长道:“人正不怕影子邪!你说我一肚子坏水,得有证据。”

荣改凤便竖起柳眉,骂道:“还要证据哩!你私刻公章是假的?王庄村委的公章是烂了,是掉了?”

高嘉也挤到前头,问:“一个村这个三颗公章,我活了60多岁,也没这个听说过。

想刻就刻,想废就废,谁给的你这个权力?”

景慧也在后面问:“你是开皮包公司的?”

张乡长满腹委屈,却又无言以对。村民们围着办公桌,嚷道:“你说话呀!怎么不说了?”

冯雪花道:“这事不能就这么了结,你说怎么办吧?”

张乡长问:“你想怎么办?”

冯雪花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一、查清暗杀杨明的幕后指使人,绳之以法;二、撤销程广进的党支部书记职务,恢复窦贤的党籍和职务;三、你和老焦出面,让省高院撤销调解书,把煤矿还给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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