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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指点山川(1)

(一一四)

杨明家,刘建亮、崔峰、景浩躺在窗台下的沙发上抽烟嗑瓜子。贾月公在方桌上铺开图纸,捏着铅笔指点:“这是一个雏形,如果没有不同意见,就让他出一份效果图。”

杨明盯着图纸,若有所思。他身后站着数位村民,一直望着他的后脑勺。

“杨主任,我得问问,你的政策……”

“咱是老街坊,一门一口的……”

“老杨……”

“不要吵,不要吵。”杨明不耐烦地转回身来,“想心静一会儿都不行。一个一个说。”

“那好,我先说。”一位身如枯杨,面似桃核的人说,“你们定的是甚政策?当兵的怎么就不能分红?我孩子当兵有罪了?”

“谁说当兵有罪,只是户口不在家,不占条件。”杨明解释道,“咱们是以户定人,截止去年年底,在本村有户口的,都有份。”

“军人戍边,为国尽忠,算不算村上一个人?他拿生命保家卫国,还不如村上满街转悠侃闲话的老头儿?”

杨明道:“侃闲话的老头儿他有户口,我能给人家销了?你孩子功劳再大,户口不在村上。”

“那我让孩子把户口迁回来,不当兵了!”

“行啊,离了你孩子,部队还解散了呢!”

“你是成心不给了,是不是?”

“村有村规,社有社章,不占条件,谁也别想!”

“当上主任,翅膀硬了吧。——哼,我等得住你!”桃核脸甩门而去。

杨明轻蔑地瘪瘪嘴,不屑与之计较。

“杨主任,咱老门老户的,我……”一位年近六旬,胡须花白的老头说。

“杨主任,孩子结婚已经择期了,能不能照顾一吨炭?”中年妇女挤过来。

“杨明,你坑谁也不能坑老同学是不是?”两道恶眉,一双细目的冯高升也抢着说。

“坑谁了,我坑谁了?”杨明很不耐烦。

冯高升把两道恶眉立在额头,道:“咱小家儿人家,本来就不宽裕,孩子上大学,又是个花钱的事。你偏偏只认户口不认人。”

“政策那是对大家,又不是只对你一家。”杨明说。

“政策是你定的,可偏让我赶上了。你说不是给我定的,相同情况,在村上有几家?”冯高升问。

杨明没有回答。

“孩子们考上大学,是咱的荣耀。”冯高升说,“有了出息,能不为咱村造福?”

杨明点点头,听着冯高升继续说,“那户口在学校,又不是不迁回来了,他不还是咱村上的一口子人?”

杨明说:“理是这么个理,可是……”

“可是甚哩。”冯高升又说,“这全村七八百户人家,谁家能没个上学的孩子。

那事儿落在谁头上,不也一样?你孩子明年不也要高考?”

“可是,这是村委定的政策,还能说变就变?”杨明似有难处。

“谁是村委,村委是谁?”冯高升辩道,“村委一共三人,除了你,就是成宝刚和韦小秋。两个副主任你都撂开了,其他成员没有,村委还不是你一个人的?

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杨明马上板起脸:“你是放屁哩!这么大一个村,又是理财小组,又是群众代表,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冯高升问:“你是村长,你说了不算,我该找谁哩?”他一转身,望着贾月公,“贾书记,找你吧?”

贾月公笑笑,拿铅笔指指杨明。

冯高升收回目光,又对杨明说:“咱是同学,明人不说暗话:选你当村长的时候,给你出了多少力?我和宝刚、小秋,给你拉了多少票?明的,暗的,哪个不尽力?”

杨明立刻上了火:“选举归选举,分红归分红,一码是一码。我当了村长,老同学们就不能少找点麻烦,多给点支持?你磨粉喂猪,也活弄的不错吧,就穷死了,非要那点钱不行?”

冯高升也犟,道:“你甚意思?你当村长我沾你甚光了?孩子念大学,你不接济也罢了,偏偏在我跟前弄个门槛。我不该找你来?”

杨明瞪起眼:“我要不当村长,你孩子就不念书了?你孩子念不起书,就该找我哩?”

冯高升道:“你是村长,我不找你找谁?不要说还是同学,普通百姓不敢找你?

老同学做错了?”

“甚屌老同学!我被砍伤的时候,老同学都哪去了?这会儿看到村上有俩钱,就寻老同学来了,就没想想老同学是怎么过来的?宝刚、小秋不为我想,天天吵的我给人家盖章,这也算同学?没一颗好屌!”

骂罢转回身,到贾月公那儿看图纸去了。花胡须老头急得插不上嘴,看着他们怒目相向,也不敢再问。中年妇女更不敢插话。

冯高升骂道:“你出了院,同学们哪个没来看你?拎上东西喂狗吃了?才当三天村长,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还烧死你哩!能当一辈子?”骂罢悻悻而去。

刘建亮和崔峰、景浩怒目而视,握着拳头就要扑上去,杨明盯着他们喝道:“站住!宝刚还没赔呢,再捅个娄子?下手连轻重都没有!”

三人忍着气,退回来。

望着冯高升的背影,杨明愤愤地说:“要还是天宝干着,你一分钱也没有!不知足。”

花胡须老头急忙堆起笑脸,附和道:“那是,那是。”

中年妇女也笑笑,道:“天宝哪敢跟你比!”

“这人啊,还是穷点好!”贾月公感叹道,“村委没钱,大家都没意见;一旦有了钱……”

“就是,就是。”花胡须再次附和。

中年妇女笑道:“有钱就有想头了。”

杨明伏在方桌上,认真地看着图纸。花胡老头等了一会儿,见杨明没跟自己说话,便慢慢地凑上去,看了看图纸,小心翼翼地说:“这是咱村吧,哟,真好看!”

见杨明还没搭理,又笑着问:“杨主任,你看我的事——”

“你有甚事?你孩子也上大学了?”杨明很不耐烦。

“那倒不是,咱孩子没那出息。我想……占梨园边上那块地,办个煤球场。咱街坊邻居的,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噢,这会儿知道是邻居了。”杨明望着他说,“选村长的时候就不知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嘿嘿,嘿嘿。”花胡老头十分尴尬。

“你过去了,我可没过去。不跟我站一个立场,还想开煤球场?”

“嘿嘿,”花胡老头笑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堂堂的大主任,能跟我小百姓计较?”

“我不是宰相,也没那么大的肚子!”杨明说罢,又专心致志地看他的图纸。

贾月公在图纸上指点道:“这是广场,中间立个雕塑,四边是草坪;这是学校,北边两层是教学楼,南边两层是办公室、娱乐室、宿舍;这是文化活动中心……”

花胡老头又凑上去,道:“这可真要变样了。杨主任,我那煤球场……”

杨明又回过身来:“选举的时候跟你说了多少好话,你就是不给面子。现在想起我来了?”

刘建亮、崔峰便上来,把老头往外推。刘建亮骂道:“滚你妈的蛋,不见你不生气!”

“我还……没有办正事哩。——杨主任……”

“办你妈的狗屁!”崔峰照老头的屁股踹了一脚,“滚!”

花胡老头无奈地看着杨明,也不敢反犟,乖乖地出了门。中年妇女见这阵势,也不敢开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悄然离去。

(一一五)

李强不上班,天天在家呆着。沙宣宝很不理解,到他家问:“你大儿子要结婚,二儿子要升学。正是爬坡的时候,你怎么坐得住?准备到哪里高就?”

李强擦了擦茶几,递给沙宣宝一杯白开水,坐下来撕开烟盒,扔给沙宣宝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支,凄然笑道:“已是‘奔五’的人了,哪有位置‘高就’,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煤矿裁人,下岗了。”

“怎么,嫌你老?”

李强摇摇头。

“不守纪律,犯错误了?”

李强凄然一笑,又摇摇头。

“那是为甚?”沙宣宝说,“好好的,人家能炒你鱿鱼?”

李强吐出一口浓烟,依旧凄然一笑:“村委给煤矿下了一道指令:今后在当地用工,特别是雇佣本村村民,都得经村委批准。否则,村委对煤矿的任何事务拒绝合作。巩先生不愿意得罪村委,只好服从指令。我和那些原始股东,还有跟杨明对抗过的村民,没有得到村长恩准,就……”

“是么?”

“流水落花——春去也!”

沙宣宝心里酸酸的。他没有做过皇帝,却顿生“垂泪对宫娥”的感觉。李强接着又说:“广雄的炭场在矿上接的电线,也被切断了。广雄想改在村上接,电工不让。他问为甚不让,电工不说。后来托人问,才知道杨明告诫电工:‘广雄雇凶杀人,我还没跟他算账哩。他找你接电不要管。’炭场没电,不要说筛煤选炭,连照明都是问题。”

“杨明他……到底想干甚哩?”沙宣宝心里微微颤抖,面带愠色。

“显示权力。”李强很平静。“享受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快乐;欣赏政敌沦丧,被人玩弄的痛苦。”

“怎么是这样?”

“能是甚样?山庄易主,朱颜改色,故国明月,不堪回首啊!”

李强深吸一口烟,又吐出一条长长的烟带。半支香烟顷刻间化为灰烬,两张苦脸瞬时飘在云中。

沙宣宝叹道:“这也算一劫,看来股东都要受挫。”

“那倒未必。”李强说,“文宝就很幸运。村委组织了中老年舞蹈队,文宝的老婆成了队员。唉!人家会玩,比咱脑子活呀!”

“这家伙,真做得出来!”

两人便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直到弹尽粮绝。

星期天,沙宣宝去了徐文宝家。

见沙宣宝进门,徐文宝乐呵呵地给他递烟:“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谁欠你黑豆子账?”

沙宣宝把烟扔在地上,黑着脸说,“以前人家告状,你管捐款;现在人家上台了,你又让老婆去捧人家的脚趾头。你怎就那么贱!”

“你是为这个!”徐文宝敛起笑容,“我跟贾月公是老同事,人家现在在咱村挂职,搞文艺活动要请老婆去,我能推辞?你不常在家,哪知道在家的苦?我周围都是人家的人,出门进门都得看脸色,心里好受?我不借机跟人家修补关系,要僵到哪一天?本来都是睦邻,为甚要不共戴天?凡事都有个定数,路天宝下台,是因为他的政治生命已经到了终点。新陈代谢,天地轮回,很正常。现在要让你返到清朝去生活,你能同意?”

“胡扯!甚逻辑这是?”

“是你太狭隘!”徐文宝说,“你既不争村长,也不争支书,跟谁过不去呢?”

沙宣宝想了想,不知要跟谁过不去,便跟徐文宝要了一支烟,借火点上。“好自为之吧你。”

“我不想对立,只想融合。”徐文宝又道,“张乡长让我带头‘调产’,不处好关系,能行?”

沙宣宝眯着眼:“甚叫‘调产’?不懂。”

徐文宝道:“就是‘调整农村产业结构’,农田由单一的种粮,改为集约化多种经营。”

“怎么个调法?”

“我在咱村承包了50亩地,在外村承包了50亩,计划全部种植日本‘洋姑娘’。”

“‘洋姑娘’,还小日本的?”沙宣宝揶揄道,“花心不小啊你!”

徐文宝笑道:“‘洋姑娘’是日本培养的白萝卜新品种,个大、味美、产量高。

既可生吃,也可热炒,还能腌制。在武汉市场很有卖点。”

“一亩地能产多少?”

“大约2万斤。”

“2万斤!你没有发烧吧?”沙宣宝摸摸他的脑门。“武汉有卖点,本地有没有?

100亩地能产200万斤。全县只有40万人口,你能保证每人买你5斤萝卜吃?”

“我早想好了,本地卖不了,就到武汉去卖。货好还怕没人要?”

“听过菜农的行话没有?‘百里不贩菜’。要是赔了呢?”

“贾月公答应:每亩补我300块。即使不赚,也赔不了多少。”

“你卖菜,人家给你补助,他有病啊!”

“农业调产是上级政府的号召,我是在为他们脸上贴金。他要名,我要利。”

“那可是个苦活儿,累人。非干它不行?”

徐文宝捻灭一个烟头,又点上一支:“咱是笨到地的农民,不干它,干甚?只要能赚钱,累点无所谓。我每月工资300块,不创点收,能过?唉,水利员,公务员,听着差不多,可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慢点熬吧,总有出头的时候。”

“人都熬老了,哪天能出头?咱是趴在窗玻璃上的蜜蜂,有光明,没前途啊!”

(一一六)

村委要招15名保安队员,在街头贴出告示。上午10点才贴出,不到中午,报名的人就超过了50名。崔峰和他哥崔平都报了名,都想成为保安队员,窦贤和杨明认为一家不宜出两名,又不好裁减,就把指标交给崔父定夺。崔父觉得崔平老实,不太会挣钱,便指定崔平当保安。崔平领了迷彩服放在床上,不料崔峰进来,穿到身上再也不往下脱。崔平无奈,只得让与小弟。

杨明到县公安局申请购买头盔和警棍,公安局的领导问明情由,讪然一笑,问他:“我们这儿还有手铐、手枪,你要不要?”

杨明听着话茬不对,没说要,也没说不要,连说几个“对不起”,尴尬地笑笑,退了出来。

保安没有武器,只有服装。每逢村委行动,保安们便统一着装,跟在窦贤或杨明的后头。

村南修街,村北也拉开了战场。

当年的旧砖场经过马盛昌十多年的治理,已是树木林立,枝繁叶茂。杨明雇来四部推土机,调来村委新购的铲车,一声令下,这些现代化的机械便轰隆隆地冲向林地。一片片柳树被推倒,一排排杨树被铲断,一行行果树被拔起,一簇簇鲜花被蹂躏。残枝横陈,断根裸露,绿叶和花瓣洒落满地。

贾月公站在土堆上,挥着树枝给杨明指点着土场、坯场、砖窑和制砖机的位置。

胡须花白的马盛昌与黑瘦的儿子马鸣,泪流满面,不住地嘶喊,拚命地往铲车上扑。

刘建亮、崔峰、景浩等十几位身着迷彩服的保安,拦着他俩不让靠近。

马鸣哭道:“我的‘红富士’啊!他把富士树也铲了啊爸!——狗日的们,把园子都毁了!”

马盛昌泪水纵横,哭道:“丧良心啊,你们真丧良心!树上正挂着花儿,你们丧良心啊!天啊……”

“叫唤甚哩!”杨明轻蔑地笑道,“不就是几棵树?赔你就是了!跟摘了心肝似的。”

“那是我的命根子啊!”马盛昌哭道。

“什么命根子!”贾月公不屑地说,“说到底,还不就是几个钱?”

杨明又说:“你已经受益15年了,不亏。再给你3000块,回家养老吧。耽误了村上的规划,你赔得起?”

马鸣道:“我们父子15年的血汗,只值3000块?”

“不少了!”贾月公说,“15年你们没缴村委1分,自己赚了多少?知足吧!”

马鸣擦了泪,道:“合同就是那么订的,前15年不缴利润。”

杨明说:“那是路天宝滥用职权,照顾关系哩!”

“瞎说!”马盛昌挂着泪花道,“我跟天宝有甚关系,踩上板凳也够不着呀!

15年前,这儿到处堆着破砖烂瓦,满地杂草。我到村委,跟天宝说要承包砖场,把它变成果园,村委坐着一堆人,都还笑话我哩!”

“那你怎么就承包了呢?”贾月公问。

“天宝说:‘那儿是个烂摊子,让谁包谁不包。你要真心承包,给你优惠政策:

10年内不用缴村委1分钱。10年以后,跟村委对半分利。’”

“现在已经15年了,你怎么还没缴1分?”杨明问。

马盛昌说:“当时我没有同意,要求延长5年。天宝跟村干部们一商量,说:‘只要你真心搞绿化,可以延长。’就给我订了15年受益期。”

“是走的后门吧,给老路送了多少?”贾月公笑问。

“他一根烟也没抽过。谁送谁是王八蛋!”

“何必骂自己哩!”杨明笑道,“咱不说这个。15年,村委损失多少?”

“你懂果树的受益期吗?”马鸣抢着说,“桃三杏四梨五年,想吃核桃十八年。”

贾月公笑笑说:“那是老皇历。现在都是良种,跟人一样,非常早熟。幼儿园的娃娃都在恋爱,梨果水性杨花,用得了那么长时间?”

他这一说,把保安们都逗乐了。黄氏父子不笑也不再闹,静静地坐了下来,望着成排倒下去的树木,望着残花萎地,败柳横抛,心如刀割,珠泪横流。

林地马达轰鸣,一片绿色园林,顷刻间树倒根翻,花叶满地。

保安们没了营生,就地攀枝折花,嬉戏打闹。

杨明对马盛昌道:“出起来的树,全归你,是烧是卖由你。半个月之内把场地腾出来,交给村委。超过限期,树木归公,补助归零。”

贾月公对保安队员们说:“南街北岭,两场战役都打得不错。弟兄们辛苦了!”

他掏出一张百元钞,递给刘建亮:“下午放假。你去弄点酒菜,跟弟兄们碰两杯。”

保安队员们立刻来了精神,把帽子抛向空中,欢呼起来:“噢——,噢——,放假了!放假了……”

(一一七)

刘建亮家。

青砖地上搁着一张方桌,桌上的六个碟子已剩残菜,竹筷横七竖八地插在上面,酒壶下玉液流淌,菜星点点。刘建亮、崔峰、景浩等十多位保安队员,围着方桌开怀畅饮。刘建亮满面红光,醉眼迷离,抱着碗指着众人道:“下、下酒。”

崔峰面色惨白,道:“六、六杯。”

景浩晃着上身,道:“三杯。”

“四杯、二杯……”其他人也跟着下了酒。

刘建亮把碗搁在桌上,用食指在众人面前划了一圈,道:“一把通吃!”拈着碗里的三颗骰子打了一把,那骰子在碗里哗啦啦地转起来,转了一会儿停在碗底,上面的点数是:一、二、三。

“噢——,噢——”大家兴奋起来。

刘建亮数了数大家下的酒,后悔不迭地拍一下额头,道:“48杯,半斤多哩。

喝不了,不喝了。”

景浩便取来一个水杯,把酒壶立起来往里倒:“想耍赖,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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