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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巫族人的现状

随着商队辘辘的马车声,华夏等人来到了一座靠近城墙的仓库。说是仓库,其实也不过是用石头修建的一个比较大的石屋。里面被分了许多小的隔间,华夏等人就在丁三的指挥下将马车上的货物按照指示位置放好。

显然搬运货物的都是巫族人,无论什么时候他们始终都是闲不下来的。还好,经过华夏的仔细观察,发现虽然有些巫人已经任命,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被妖族呼来喝去,这让华夏有些欣慰。如果失去了一个自由的心,巫族人也就彻底完了,现在的情况还算不错。

就在货物快要搬完的时候,一个巫人一不小心脚下滑了,将一包兽皮的甩到了一个看守库房的妖族身上,立刻引发了对方的不满。大声呵斥的同时还对那个巫人拳打脚踢,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这个时候丁三恰好有事离开了,余下的人都知道看守库房的这个妖族历来蛮横不讲理,也不敢上前阻挠。几个脸色愤怒想要上前的巫人,立刻被其他的库房守卫挡住了。看他们满脸煞气的模样,华夏毫不怀疑他们会拔刀杀人。

看热闹不仅是人类的乐趣,妖族也不例外。见到有巫人被打,来往的妖族纷纷停下脚步,对着那个被拳打脚踢的巫人指指点点,有些人还哈哈大笑,在一旁给那个看守库房的妖族加油,让他把巫人打死。

见到这个场面华夏再也没法淡定了,在商队里见惯了百霓裳对巫人的和蔼,骤然见到巫人被欺负,华夏这才明白当今巫人的处境有多么艰难。一个不小心,或许就要灭族了。

“住手!”

华夏一声大喝,伸手拨开了身前挡着他的两个妖族,一把抓住了库房守卫的胳膊,阻止他再打下去。

“咦,还真有不怕死的。”那人狞笑一声,转身就想反制住华夏。

华夏面上不动声色,脚下轻轻退了一步,接着手腕一翻反手控制住了对方的胳膊。只要他少有动作,立刻疼痛难忍。

“哎呦呦!”

那人果然吃痛,不过疼痛下的他并没有选择妥协,反而面露狠色,反腿一脚蹬出,想要逼迫华夏松手。

可惜的是,华夏身体灵活无比,只是稍稍侧身就躲过了这一记偷袭,接着手腕猛地用力,立刻让他惨叫不已。

“哎呦,疼死我了!快快放手,有话好好说!”

那人也算奸诈,一边用言语迷惑华夏,一边暗自调动体内的妖气,心中已经打算下狠手要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命。

可惜的是,他打得算盘又落空了。妖气顺着他的胳膊疯狂的涌入华夏的身体里,可是人家却脸色如常,一点变化都没有。而所有的妖气就像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

到了这个地步,对方也知道华夏有些古怪,收起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小心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兄弟,误会,都是误会!有话好好说!”语气态度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次的错在我们,不过你看打也打了,这事就算了,如何!”华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眸子深处却满是冰冷。

对方讪讪一笑,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栽了,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华夏这才放开了手。

其他围观的群众不明所以,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就握手言和,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尤其是看向华夏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惊异。

库房看守他们也知道,绝不是一个善茬,今天突然在华夏的面前认了怂,那几说明不是他太弱,而是对手太强。这么一来,其他人看向华夏的目光顿时变了,心中已经在思考这个面生的巫族青年究竟是什么来历。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众人以往,人群也慢慢散去。华夏扶起受伤的巫人,轻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年轻人虽然满身伤痕,但还是对他感激不已,最后在同伴的搀扶下下去休息。这一幕看的其他巫人心酸不已,这种种族之间的矛盾与歧视由来已久,不是一两个人能改变的了的。

丁三回来之后,也听到了摩擦的消息,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让华夏小心一下,因为对方是二公子的人,华夏默然,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货物搬完,仓库大门锁上,华夏等人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他们又两天的休息时间,这也是跟随商队外出的一种福利。不过从这一趟损失的人手来看,这种福利倒不如说是一种惩罚。

跟随着其他巫人,华夏先来到了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院子大小不过十几亩地,说是院子,只不过是用简单的十块围了一个半人高的石墙。石墙里,一座座低矮的茅草屋乱七八糟的耸立着,大多数都歪歪斜斜,漏风漏雨一副随时都可能倒塌的模样。

院子里的人很多,而且全都是巫族人。都是一些妇孺,至于老人,则是一个都没看见。

这个大院就是夕家的奴隶居住和生活的地方,生活环境可以说是糟糕透顶。到处扔的都是垃圾,大小便随地可见,整个营地散发出一种古怪的骚臭味。一进到这里,华夏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在这里生活的巫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努力。青壮劳力跟随商队外出,或者搬运货物等体力活。妇孺则是将动物的毛发搅合成线,最终编织成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布匹,最后用骨针缝制成衣物。

小孩子没什么大用,却也要给其他巫人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以及喂养照料野兽灵兽。

从事着如此繁重的劳动,他们却没有得到什么报酬,至于食物,全是一些老硬发涩的肉干和自己采摘的野果。身上穿的衣服,无论男女只能勉强遮羞罢了,一个个骨瘦如柴、蓬头污面,甚至连乞丐都不如。

华夏眼中和心中的震惊还没结束,一旁的小石头就忍不住挣脱父亲的怀抱,跑向自己熟悉的小伙伴。

“小石头他们回来了!”

一声吆喝过后,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华夏他们。很快大量的人群就满含激动的一个个扑了过来,而华夏身边的人也冲向了自己的亲人,一脸好几个月没见,思念很苦。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满怀渴望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可惜他们所期望的身影并没有出现。他们心里明白,他们的父亲,他们的丈夫,他们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

华夏突然感觉眼睛有些发涩,望着身边一个个或开心,或流泪的画面,他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找个地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将它永远的刻画在心里。

……

傍晚的时候,华夏主动找到了丁三,表示了自己想见百霓裳的意愿。其实之前百霓裳让他做近身护卫,并不是开玩笑,只是华夏不喜欢和其他妖族住在一起,这才和来到了巫族居住地。

听到他的这个要求的时候,丁三自然是非常惊讶,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会替他传达,至于见不见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当天晚上,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华夏和其他巫人围坐在篝火钱闲聊着,大多数人口中谈论的就是他。他的事迹经过商队中的族人添油加醋的传播,已经在巫族人中造成了巨大的轰动。

几乎每隔一会就会有人过来拜见,目的无一例外,都是想拜他为师,学习他一身强悍的本领。

对于这些请求华夏先是好言相劝,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满口答应,只是说自己暂时没有时间,等有了时间绝不藏私,这才将其他人打发走。

接着篝火的温暖,华夏不时的向身边的族人询问一些情况,每次问完他都会思考一番,接着再问下一个问题。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就连有些巫族人都不清楚,再加上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最后导致身边的人全都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再问问题。

就在华夏苦笑的时候,一个护卫快速的跑了过来,说是少夫人召见,让他收拾一下赶紧过去。

闻言,华夏立刻点了点头,喊过小石头嘱咐一声,这才跟着护卫离开,毕竟他现在借住在小石头家,出门跟人家打个招呼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夜晚的飞羽城完全没了白天的繁华与喧闹,大街上很少能见到人影。偶尔有一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黑夜中飞羽城恍然成了一只巨大的怪物,阴气弥漫,恍若鬼城。

在护卫的催促先,两人转过两个街角,很快出现在了一栋巨大的府邸前。说是巨大,一点都没错,光是大门就高达十丈,全是由石头建成,虽然有些粗糙却显得大气磅礴。

门前看守的护卫并不认识华夏,不过却知道领路的护卫,交涉了几乎之后,两人顺利的进入了这座名为喜三的府邸。

穿过大门就是一片巨大的场地,地面上铺满了青石,青石在日积月累的踩踏下表面被磨得异常光滑,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一面面镜子,将整个院子照的异常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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