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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宝刀百炼露玄芒

王杰所吟乃是宋代易术大家邵雍所作《逍遥津》,王杰三年来每晚在飞花岛夜读,说起来毛宏也是邵雍后人,飞花岛藏书之中,邵雍所著当然甚多。王杰遍阅飞花岛藏书,《逍遥津》王杰很喜欢,时常想若与邵雍一样,荒山野地,盖一安乐窝,饮一壶杜康酒,夫复何求。

毛宏自然知道此文出处,心中暗道,杰儿小小年岁,常有道家出世之心,飞花岛上,所藏之书以鬼谷先师与邵雍所著为多,杰儿所悟颇丰,闲瑕之时,王杰常与自己谈论此道,建树心得有时自己也有不及。此点与王长风到是大大不同,若非国恨家仇,王杰当是此道中人,即使不成名成家,也当闲云野鹤,纵情山水。

老者是山野村民,以酿酒为生。只上过两年私塾,粗通文墨。听王杰吟这《逍遥津》,竟也引起老者无限瑕思。喃喃道:“喝一辈子杜康酒,醉乐陶陶,这滋味谁人知晓?”忽对王杰道:“小哥,我有一不情之请,做一回附庸风雅之人,请小哥将此文章写一幅字与我,不知可否?”说完,看着王杰,双目尽是期待之意。

“这……”王杰本是爽快之人,向来极愿与人方便,只是慧言大师与毛宏在此,二人均为饱学之士,且年高德绍。若答应老者恐有卖弄之嫌,是以迟疑。

毛宏道:“杰儿,为何如此扭捏,自古文人多狂士,更有饮者留其名,李白、苏轼、唐寅哪一个不是轻狂无忌,不拘小节。今天,你就狂傲一下又如何。”

王杰心道,毛公公所说甚是,于是点头答应。

老者取来纸笔,王杰不再推辞,取笔在手,刷刷点点,笔走龙蛇,一篇《逍遥津》一气呵成。

老者连声称谢,又为五人添上两道小菜。

一旁羽田芳子五人己是酒足饭饱,那四妖面色通红,一身酒气。起身离开酒肆,只见四人脚下无根,步履飘浮。来至屋外,却仍未忘奴才的本色,抬过青竹软篼,让羽田芳子坐定,四人抬起竹篼,也不辨什么方向,只管向前走去。一见凉风,酒劲更盛,四人东一摇西一晃,与扭秧歌般。

羽田芳子坐在竹篼之上,不禁大怒,语声苛厉,大声斥责。

四妖却互相指责,是对方脚下不稳,打乱了众人的节奏,一时间,呜里哇啦,好不热闹。五人边嚷边行,渐渐远去。

王杰等五人吃罢午餐,老者说什么也不肯收钱。大家推搡再三,老者依旧不肯收钱。五人只得与老者告辞继续赶路,却并未赶上羽田芳子五人。

越往东行,天气渐暖,到得江南,要比川陕一带暖和许多。此时已近春节,川陕自是万物萧瑟的冬季,而江逝一代已然颇有些春意了,寒梅初放,小草泛绿。一派风和日丽的景象。

风柔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到江南,风土人情与火州大为不同,一切都觉得新鲜,总是看不够。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五人终于来到了应天府。应天府素有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之称,应天府东倚钟山,恰似龙蟠,气势雄伟。西傍长江天堑,大江浩荡磅薄,奔腾东去,滔滔入海。真乃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诸葛亮曾赞道:钟山龙蟠,石城虎距,真帝王宅也。明朝初建,太祖皇帝以应天府为都城,应天府兴盛一时。后来,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夺取侄儿建文帝的皇位,命姚广孝督造顺天府,19年后迁都顺天府,将应天府改为留都。设六部等机构。至明代中后叶,南京城人逾百万,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都会。

众人进得城来,只见城内甚是繁华,买卖铺户,一家挨着一家。新年将近,街上的行人更是摩肩接腫,熙熙攘攘,人流如潮。五人只得下马而行。再往前走,是一十字街口,只见有一人群正在围观,不时传出鼓掌叫好的声音。

王杰几人凑至近前,原来是有人在街头卖艺。

场地中央,有一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穿一套绿色一的粗布裤褂,样貌甚是清秀,眉若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樱唇珠口,牙排碎玉。简直貌美如花,但真正吸引人的是小姑娘手中的钢刀。这刀有四尺多长,背厚刃薄,刀闪寒芒,耀人二目,一看便知是把切金断王,削铁如泥的宝刀。

慧言大师见识广博,低声道:“此刀名为百辟灵宝,乃魏文帝曹丕所铸,长四天三寸六分,纹似龟灵,可切金断玉,吹毛立断。是难得一见的宝刀。岂是村野小民可有之物,这小姑娘身份绝非一般。”

再看小姑娘手中宝刀上下翻飞,好似白蝶漫天,又是梨花纷飞。一套刀法神鬼难测,武林中亦属难得。单凭这高深莫测的刀法,也验证了慧言大师所言非虚。

王杰正看得入神,忽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王杰回头观瞧,却是风柔。风柔用手指了指,王杰随风柔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正南方向的人群中,有三人甚是醒目,身着黑衣,波斯人打扮,却是西域三魔。

王杰心道:西域三魔不远万里,远赴江南,不知所为何来。

小姑娘一套刀法渐入佳境,人群中叫好之声不断。一四十多岁的瘦高个男子,面白无须,手托铜盘,挨个讨赏,尖声尖气的道:“各位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在场之人,有不少人掏出钱来扔在盘中,以铜钱居多,也有少数散碎银两。

那男子口中连声称谢,面上表情却有些奇怪,仿佛对这些钱有些不屑,但这营生又不得不为。

中年男子已来到西域三魔面前,这三魔头一次来到中原内地,卖艺也是头一次看见,霍卡玩心忽起,想捉弄一下中年男子。

霍卡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运力掷入铜盘之中,铜钱落入铜盘,本该叮铛有声,可霍卡的铜钱落入盘中却毫无声息。

中年男子忽觉铜盘有如烧红的铬铁一般烫手,一抖手把铜盘扔在地上。只见数十枚铜钱均落在地上,只见每枚铜钱均嵌入地面的青石之中,而且均是背面朝上,好似摆好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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