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真的发现那股气息出现在天雷学院的广场上?”雷恩放下手中的羊皮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霍特。
霍特摸了摸下巴,声音低沉地说:“不会错的,那种气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而且,简恩也出现了,不过,已经死了,也幸亏他们小组之中没有实力超强的人存在。”
雷恩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檀木书桌,叹了一口气道:“几十年前的恩怨也算是报了吧。”
“大哥,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阿晨,反正以阿晨的先赋任何一所学院都是会收的。咱们放手一场,我还不信干不过他们,再不行就叫二哥回来吧!”霍特对着雷恩说道。
雷恩终于皱起了眉头:“还是算了吧,二弟他也是为了这个家才隐姓埋名的去那个地方的。打不过,就躲吧。”
“大哥,现在的你怎么这么懦弱了!”霍特生气地吼道。
雷恩淡淡地看了一眼霍特,叹了一口气:“算了吧。”
“大哥,这”霍特还想说什么。
“出去吧。”雷恩背对着霍特挥了挥手。
雷恩只好深叹一口气,悻悻地走了出去。
“出来吧!你已经来了好久了。”突然霍特对着黑暗,像是自言自语道。
“嘿嘿”有些阴森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让人听到背后一阵凉飕飕。随后,答答的脚步也在房间内回荡。渐渐地,一位男子的轮廓出现在了黑暗之中,终于在光线的照耀下,一位身穿黑色长袍,一顶黑色长帽严严实实的把脸笼罩在了黑暗之中,看不清虚实。
“你还是回来了。”此刻雷恩的声音像是忽然苍老了许多。
略微沙哑并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从黑色长袍里传来:“难道你不希望我回来吗?我的大哥。”男子缓缓地摘下了长帽,露出了异常苍老的脸庞,一道道皱纹在脸上纵横交错,仿佛就是一张皮肤包着一个骨架,活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活死人。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病怏怏地披在他的肩上。
男子沉默了一会,再次缓缓地开了口,沙哑并微微颤抖的声音再次在房内回荡:“难道,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雷恩再次看了看男子脸上那纵横交错的皱纹,再次叹了一口气,竟是有些哀求的语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男子终于有了变化,身体明显得颤了颤淡淡地开了口:“还不是为了家族的未来。”
雷恩脸上终于闪过了一丝担忧,但很快又沉寂下去,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次我给你带来的消息,是猎手组织开始行动了,你自己好好斟酌吧。我先走了。”男子又缓缓地戴上了长帽,慢慢地隐匿到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雷恩突然喊了一句:“回来吧,二弟。”黑暗中的身影身体再次明显的一颤,但立刻又恢复了平静。答答的脚步再次响起,并越来越远。这次,竟无言以对。
雷恩无奈地再次叹了叹气,摇了摇头。
吱一声,门被打开了。走进了一名男子,竟是霍特。可是还未等霍特开口,沉默的雷恩就发话了:“霍特,你都听到了吧。”霍特轻轻滴嗯了一声:“可是”雷恩打断霍特的话语:“没有可是了,你二哥说的很明确了。只能这样了,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吧。”
再一次的无言以对,门吱一声被关上了。房内又一次的寂静无声。
第二天。
德古拉全家上上下下热闹非凡,整行李的整行李,搬物品的搬物品。但无不准备远行。夫人缓缓地从房中走了出来,口中还喊着:“小玉,帮我把首饰盒拿出来。”回答她的则是轻轻的一声嗯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后院祠堂里晨雨和雷恩并肩而站,望着德古拉家族先辈们大大小小的牌位,雷恩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悲凉:“硕大的家业,竟在我的手中变得一败涂地。我真的无法面对列祖列宗。”心中难免有一丝无奈之情。
就在这时,雷恩突然开口对着晨雨说道:“阿晨,你跪下,对着列祖列宗叩三个头。”
晨雨虽不知雷恩的意愿,但也照做了。咚咚咚三声后,晨雨重新站了起来,望向了父亲。雷恩看到晨雨望过来的眼神,心中的悲凉更是浓了一分。缓缓地走到香炉旁,伸出右手,轻轻滴在香炉上弹了三下。咔咔,在一阵机械的运转声中,香炉缓缓地沉了下来,露出黑乎乎的一个长方形的洞口。
雷恩再次看了一眼放在台上的牌位,左手伸进了洞内,从中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锦盒。锦盒上雕龙画凤,盒身不时地有荧光闪过,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雷恩脸上闪过一丝珍爱之情。
咔一声过后,一道白光从盒子中射了出来,让人有不敢直视的念头。当晨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盒子中静静地躺着一块小巧的虎形玉佩,玉佩中隐隐有着白光流动。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晨雨看了一眼后重新抬起头看向了父亲:“这”
“这块玉佩是我们德古拉家族唯一的一件祖传物品,而这件物品的来历也大有讲究。听说是祖先去魔森探宝发现了一出魔巢,而且刚好赶上这巢的魔兽出去觅食,祖先才得以进入魔巢。而这块玉佩则是在魔巢的最深处找到的。那时的玉佩被那只魔兽藏的很好,却意外的被祖先发现,而那时又因为时间紧迫,祖先也没有多做什么研究就带着玉佩从兽巢中出去了,并且佩带在身上,而且祖先佩带玉佩时修炼都事半功倍,所以这块玉佩就被一代代传了下来。从而这块玉佩被保留至今。”
雷恩并没有讲拿出玉佩的原因,反而说起了玉佩的来源和种种神奇的功效。略微一沉思,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缓缓地把玉佩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看似沉重的玉佩在手中却轻若无物,轻飘飘的。雷恩又从盒子中拿出了一根红线:“这根红筋是你爷爷当年宰杀一头六阶魔兽后,从魔兽的尸体中抽出的筋,我今天就代表你爷爷交给你了。”雷恩把红禁轻轻滴绑在了晨雨的手臂上,把玉佩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雷恩当然不知道这一别就是永久。
路边黄烟四起,十几辆辆马车紧随着跑出了小山镇,至此不知去向。
当然,山镇的居民们也在茶余饭后谈起过这位伯爵的去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渐渐地忘记了。后来,来了一位新的伯爵,一切又变回了以前,只不过伯爵的称呼变了,不变的还是他们的生活,他们只是为了生活,而已。
而这为伯爵一家究竟去了哪里,当然也无人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