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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穿越时光的真情(2)

仰望星天,当然也想探究宇宙的秘密,以人的智慧,怕是永难触及它的底细。可是,答案虽渺如天远日遥,提的问题却大过了那可能的谜底。不是吗?假若这银河不是宇宙的终极,那么它还有多浩瀚深广呢?假使这银河已是世界的边缘,那么它的以外又是个怎样的世界呢?想像力常可以光速倍于光速地驰射向没有尽头的河汉之终极;然而,凡遇有终极,则其极点极面之外呢?同样地,没有尽处也是说不通的。

什么样的地方能反证这个困惑,是循环吗?自体的循环在空间上有它的局促,在时间上亦不过到它自体死亡为止……如此推衍下去,徒然深觉自己的虚幻罢了;人孤单,竟像那孤悬在深邃夜空中的星星,虽一个个都存在着,却相互距离那么远,透露出一股冰冷幽渺的气息。

如果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心灵封闭,各不相通,咫尺若千里;那么,对于宇宙、未来,甚至生命本身,还有什么好深究的呢?

一个人看星星,越看越寂寞,想找个人来陪伴,或者邀一群人;只是这兴致,要非迎逢中秋,有几人会有呢?古时候的人,观天象而知古今,问星辰以断来去,防幽寒但通人生,一夜夜在苍穹下原可这样渐识或顿悟的,即使撇开这些都不去谈,也还有睡卧稻草暖、枕云织星梦,共画天上人间的种种快乐与悠闲的兴致。现今提出这种想法,恐怕会被当做嘲弄的话题,说:“得了吧!看什么星星,别那么罗曼蒂克,那么爱做白日梦好不好?”不然就是:“别傻了,哪来的星星可观赏?还不如在屋里看电视,节目很精彩哪!”

是的,这世界差不多是变成这样子,可别随便和人开这个“玩笑”了!天上的星星,在人类制造的强烈光芒的蹂躏下,大半都抑郁难欢,不得不羞藏起来了。只剩几颗司方的“南天星”、“北极星”犹固守职位。真要想找到它们,那就该避开人多的地方,远离尘嚣高楼,在僻静的乡野田垄间,或者往海边去,或上到高山上,你自然可以雀跃地发现,原来它们都在呀!好像只是搬了家罢了。甚至,若你这样以为:如此神奇奥妙的景观,有如面对着外星人的国度;而自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生命结束之后,又到何处去?星儿眨呀眨的,它那儿也是没有答案的。

躺在屋顶上,慢慢有些想睡了;大地一片岑寂,零落的虫叶和蛙鸣也无法改变眼前的气息。

这次来到山中度假,却像返回到乡居的从前,我不禁忆起飞逝的日夜里,一些和星星做伴的心情来。小学五六年级时,每个傍晚到浊水溪畔去散步,天才刚暗,暮云如黑浪多变的天空里,总会有一颗星星独独亮着,它是谁呀?虽晶莹耀眼,却似天边最孤寂的一个,每次一抬头,老像撞见了自己一般,至今犹然。

到了淡水,在山上的牧羊草坪或河堤,年轻的眼眸只仰见一片繁星的美丽,虽曾勉强思索过文学、宗教和宇宙天体之间微妙的关系,大半时候竟然都存在逃避的心理。

不愿去析理清楚。在雪山,突然与星儿接近如不高的树上结满了果子,伸手依稀便可摘得;离天空的距离,其实与平地和星空的距离相比几乎没有差别,但却仿佛更亲近了,贴靠到了星星们的兴奋和新鲜,也百倍强烈于平常。

到了入伍后,有一天乘着LST舰艇驶向金门,常常感到自身的脆弱和沉落,却有一天在小岛的树林里,看见一天星斗随时在陪伴着我,令人感慨激动莫名,忽觉这一只只天空的眼睛,真能洞悉游子,士卒和流浪者的心灵一般,感到既温柔又温暖极了。

仰望着星空,冥想中,我几乎是睡着了。思绪曾坠入时光乱流里,一会儿异常甜美,一会儿又无比慌张。甜美是回到从前和她相恋的日子,虽被海分隔在远远的两个小岛,但我不是天鹰座上的牛郎,她也不是天琴座里的织女,一年多的分离反而能加深我们的爱恋和情感,有助于这一段故事的发展;但是,天上人间亘古恒常,无喜无悲,这红尘世界却在短短的20来年里,已经有些面目全非。我乍醒惊起,心口的小小疼痛不知要向谁分说?

山风轻柔地拂来,相思叶碎碎地摇着,大地仍是一片沉静而阒寂。哎!有什么好怅惘的呢?难得来山中一趟看星星,应该多学学它们呀,愉快而潇洒地伴守着这世间的一切,且自身能永远明亮剔透,安情不乱。

在自由的天空放飞爱情

在爱的世界里,独自一人也能站成一片迷人的风景么?

王建

你洁白的倩影将我斑斓的憧憬剪裁成碎片。

从此我便别无选择了。

从此,我和你蜕变为两只快乐的风筝,在自由的天空里,放飞爱情。

爱情,是一枚耐人寻味的青橄榄呵!

女孩子一无所有时真的很可爱。

可是垂柳都绿了,却不见紫燕回归……往事终于如绵绵梅雨滴落成苔藓。平庸的甜蜜织成爱的小屋,我们在温馨里超前消费看人生……我精致的诺言怎么系得住你轻盈的红帆船呢?

我只能在那把温暖的小雨伞下,聆听远方幽幽的笛声,然后将笛声咀嚼成一串串苦味的祈祷。

我只能在绝望与希望之间期待着你。

我只能独自一人,怀恋那个辉煌的夏日黄昏:我牵着你的纤纤小手,在夕阳西下时种下一片爱的丛林。

我只能一个人静静地端详自己茁壮成一株挺拔的相思树。我只能静静地想像着未来的秋天金色灿烂。

哦,此时此刻,你一定也和我一样沉思:

在爱的世界里,独自一人也能站成一片迷人的风景么?

那么,让我们在金色灿烂的日子,重新介绍自己吧。

为这份情愫

你说,若有惆怅,就把它交给夕阳。但不知,心会不会被软软地烫伤?

庞天舒

酿酒季节

一定是在酿酒的季节,才把头伏到你的肩上。这个梦从此不曾醒来,窗里窗外,飘满甜蜜的幽香。

你说,若有惆怅,就把它交给夕阳。但不知,心会不会被软软地烫伤?

爱情小锁

悬一把小锁,在心里。

花落季节,眼中没有凉凉夜雨。分别时候,就从这里上路,上路去。

让目光悄然保留记忆。当你我白发二丈七尺时,再开启六月的声音,仍鲜如桃蜜。

风怯步时

风怯步时,干嘛不赤足扑向落日?这一刻,夜纷扬下披,会有一片潮湿的云,翻开手心,收去所有的色泽。

你倚山而立。微笑是滚荡天边的河。闭上眼眸,心不再说,却想穿过那座小桥,走近你,又怕跌落。

你哼起歌音低诉——来吧,山不会陨,爱是套锁。

夏季

总有些日子没下雨了。

树也还绿,风也还干净。你抬起眼睛说,目光是晴空的潮汐。那么,走上青青枝头,把自己解开来,在你的笑容里,度过这个——弯弯曲曲的夏季。

秋夜,情人的眼睛

我的情人,让我们脸贴着脸,心对着心,在心头的痉挛里,和奏一曲焦灼、不安分但又真挚的旋律。

高朝晖

1

我的情人,你不必用那遮掩着隐私的眼睛,默默呢喃那支古老而又永远不会凋零的没有文字的歌。

低沉的路灯光在袭人的秋夜中有滋有味,蒙住了你头顶那朵静止的云。云仿佛迷失了方向。

当美丽的梧桐树枝随风摇曳,你意念里的远方,奏鸣着无弦琴的欢笑。那可是你面对宁静的骚乱。

你用月亮似东张西望的眼睛,泄露给我一个不小的秘密,是关于冬天的故事。

2

真诚或许能抚慰你起伏不断的岛屿。

嘤泣或许能感动偷渡长夜的不怀好意。

不要来捉弄我的眼睛,我眼睛里的世界,应该是大惊失色的若离若即么?

忘情地欢呼,被孤独阴霾的秋夜悄悄掩翕。

垂直马路的两人身躯,被并不出色的路灯光绝不客气地打倒在地。

我们沿平行延伸。

我不知道秋天这个季节是不是微不足道的走调的歌曲。

3

透过葱郁树枝叶的月光,在你灼伤的白色连衣裙上丢下一串偷情的短吻。

我第一百次告诉你:并非嘲笑、喧哗,才有了和风的探头探脑。

我并不要求什么。我踯躅你宛若沙发似的嘴唇上面的露水滴。

你不希望春潮在此时此刻打破两对渴恋的眼睛里残淡的沉默?

要爱,就爱得热烈。

要爱,就爱得纵情。

我的情人,让我们脸贴着脸,心对着心,在心头的痉挛里,和奏一曲焦灼、不安分但又真挚的旋律。

今夜,假如你在想念我

今夜,假如你在想念我,那南国的风正如你的纤手,柔柔地抚过我的心房。

寒岁

今夜,假如你在想念我,你定是坐在那条小河旁,看满河流淌的月光,把一只纸船叠了又叠,久久地,终于让它乘着月色起航……今夜,假如你在想念我,你定是在翻一本旧时的诗集,没有开头,没有结尾,你把日子融在里面,一遍又一遍,细细阅读。

今夜,假如你在想念我,你定是把心思写了一张又一张,最终又默默揉起,倚着窗儿看满天的星星,圆圆的月亮。或许你在想,在那片北国的黑土地上,此刻,是否也有一样的月光。

今夜,假如你在想念我,送你的那枚心形枫叶,也化做一把六弦琴,你用目光按着琴键,轻轻弹唱。随着这旋律,你的心又在那片白桦林中徜徉……今夜,假如你在想念我,你定是把那件象牙色毛衣织了又织,晨曦依然在地平线下沉默,夜晚在你的思念中变得好长好长……或许台灯下的你已静静入梦,嘴边一丝甜蜜,眼角两颗泪花,夜风中的你睡成一朵安详……今夜,假如你在想念我,那南国的风正如你的纤手,柔柔地抚过我的心房。

情人感言

那一瞬间的美丽的璀璨是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

张兰允

新加坡女作家孙爱玲说:“人本质上是喜欢漂泊无定生活的,现代婚姻中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新厌旧?就是一眼望得到尽头的婚姻让人体悟到激情的磨损和生命的稍纵即逝。”

于是,醉生梦死的婚外恋产生了。哪怕这种感情像夏夜天际划地的流星,有着极令人忧伤的短暂,但对情人们来讲,那一瞬间的美丽的璀璨是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

情人们常常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读对方,都比婚姻岛上的主人有特殊力。其实,所缺憾的部位已用想像的画笔自行勾勒了或是情不自禁掩饰了。

情人们常常互相表白:“我对你的爱已超越于婚姻。”其实这种爱从入飞的那天就驶入了感情错位的误区,从开始的那一刻就陷入了情感与道德的沼泽地。误区迷航找不到原来的归路,沼泽地无法自拔难以忍受,结局再难逃避。

寻找情人的男人是对感情极不负责任最不可信赖的伪男人。

甘做情人的女人是与浪漫共舞精疲力尽后倒在现实舞台上最可悲的傻女人。

婚外恋是黑色伊甸园,挡不住诱惑不顾一切往里奔跑但是难出。

婚外恋是红色禁果,挡不住诱惑匆匆摘了好吃但难消化。

在婚姻中,爱人给你呼吸给你心;情人只能给你虚幻给你梦。

在婚姻中,爱人永远在你身边,召之即来,身体的重星踏踏实实落在脚根上;情人像雾一样飘忽,行踪不定,是高悬在空中装满冬天玻璃窗花的精美花篮。

尽管如此,找情人与做情人仍风成一种时尚,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悄悄蔓延着。也许树上的果子总比手里的果子可人香甜,青酸的果子总比红透的果子诱人垂涎,雾里看花总比实地观赏迷人朦胧,远处风景总比近处风景动人美丽。

爱你,在每一个早晨

每一个早晨,我睁开眼睛,镜框里你灿烂的微笑便为我的梦做一个美丽的注解。

祝勇

每一个早晨,我睁开眼睛,镜框里你灿烂的微笑便为我的梦做一个美丽的注解。你站在屋檐下微笑着向我招手,我将头探出阳台时,你的花衣正向我闪动,于是我急遽跑下楼,却见绿茵上一只鸽正将晨露编就的花环赠予他的妻子。你并不在那里,我深知这一点。亲爱的,我不知穿透这无限广大的离隔的尘障,你我的心将在哪里相聚。

远处近处的花香正如阳光一般到处流动着,纯净的天空将我心溶释为透明,在夜里沉积的忧郁正如燃烧过的纸屑在微风中四散漂浮,心中只剩下那爱情,如夏日里一颗鲜红的草莓,置于你洁白的手心。

我站在绿草地上,迎风画你的眼,于是,你的眼便在清馨的风中,像鱼一样游动。四射的太阳光芒是弦,被风弹奏着,成为幽扬的鸣唱,从一个树梢滑到另一个树梢,伴我在静默中读懂你的眼睛,此刻爱情于我,是种晨阳般浓的情绪。它终使一个孤独如沙土上独行的红蚂蚁的空乏的生命镀上一层亮丽的光彩。

我任凭我透明的心灵在天地间自由来去。不论重逢,抑或永别,亲爱的,什么都不用说,只须把阳光斟满梦的杯盏。不要遣你的使鸟催醒我,要等我的幻梦周游过所有美丽的地方,重新泊于我的头脑,我自会锁好它,再安安静静地醒来。

爱情,穿透岁月

他用生命表达了对我的爱……

栖云

信誓旦旦

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的灵魂一直在悸动。

一对恋人到原始森林中去探险,不幸的是他们坠崖了。在惊慌失措的滑落中姑娘抓住了一根树枝,小伙子则拼命拽住了姑娘的脚踝,两个人荡秋千般挂在绝壁。但是树枝太细了,绝不可能同时负重两个人,树枝噼噼啪啪眼看着快被挣断。“也许我不能送给你结婚礼物了,多保重!”小伙子含泪一句,撒手跳下了悬崖。

“他用生命表达了对我的爱。”姑娘每讲到这,就哽咽难语,泪水滂沱。她就是那个幸存的姑娘。每天每天,忙完了工作和家务,姑娘就去一个地方:未婚夫的墓地。在那儿,她静静地坐在一块石板上,沉思默语,用灵魂同她的爱人对话。他一定希望我好好地活,亦一定希望我陪伴在他的身边——姑娘为此,特意将居在闹市区的家搬迁到冷寂的郊外。姑娘说:离他越近,越能心安。

20年,姑娘座下的石板微微凹去一块。姑娘说,那是他们俩的呢喃太多太重,让岁月压弯了腰。姑娘还说,爱情从来就不曾拒绝表达,壮烈的,温婉的,含蓄的,炙热的……深藏不露,那叫单相思;支离破碎,那叫吝啬鬼;一宿无话,那叫源头枯竭。信誓旦旦是爱情的饭,一日不可无,一顿不可缺,无论是举手投足,低眉浅唱,亦或耳鬓厮磨,时间,磨难,生死,谁都不能将相爱的灵魂彼此分割开。

末了,姑娘莞尔一笑:你猜一个又聋又瞎、断手又断脚的穷人怎样表达他对妻子的爱?他用健全的嘴说:“孩子他娘,我爱你!”

丈夫的手

五婶是一家运输公司的总经理,有一次,被电视台邀请去参加趣味晚会。其中一个节目非常精彩,只露出一只手,一位妻子走上台,在林立的手臂间找到属于自己丈夫的那一只。面差大手差小,稍一闪失,可就羞愧万端。可五婶镇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那只手,让如来佛73变我都找得出来。”五婶一字一句,掷地铿锵:

他手指肚上只有一个簸箕。一斗穷,穷得丁当响都响不起来。当初十里八村不肯有姑娘嫁他,我说,小猪一窝生12个崽,狮子只生一个,可那是一头狮子,一万头猪代替不了。别人家千仓万廪装着粮食,我们一个簸箕,就装金子吧!我们就是凭这惟一的簸箕开始创业的啊。

我们做的是运输生意,有一次为了保证按时交货,丈夫一连24小时没休息,昼夜兼程。

不幸,汽车撞护栏,冲下路基。他的手背被挡风玻璃划了一个深深的大口子,鲜血淋漓。可是他手里还是紧紧握着一个红缎子礼品盒。倘若他空着手,也许……他说,盒子最重要,那里面装着他给我买的银婚纪念钻戒。

还有,五婶抬起泪光晶莹的眼,他手上还有一条线,不是掌纹。有一个人举着刀,试图威胁我,丈夫扑过去,拼死夺刀,他——五婶戛然泪落。

幸福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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