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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迪斯尼(2)

“我想当一名画家。”沃尔特回答说。

“当画家会没有饭吃的,你靠什么生活呢?”父亲担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沃尔特说。

沃尔特开始寻找既能绘画、又能谋生的工作。他带着自己的作品开始推销自己。他先来到《星报》,得到的答复是,报社不缺漫画家。之后,他又到堪萨斯市的《日志报》去找位置。尽管那里的接待人员把他的漫画高度评价了一番,给他的答复却是,这里不缺搞漫画的人。在没有报刊和杂志雇佣的情况下,沃尔特找到一家广告公司,为人家去画广告。经过一段试用之后,当老板告诉他每月的工资是50元时,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沃尔特于1919年10月被正式雇为一名艺徒,当时正是在为圣诞节准备的旺季;到了11月底他却被公司莫名其妙地辞退了。沃尔特并不为此而难过,他自信现在已经可以作商业美工以维持生计了。同时为了积攒一些现钱,沃尔特又像从前没钱时那样,到市中心邮局找了一个分检和投送圣诞节邮件的临时工作。

这天他和一个叫乌比的朋友考虑了很久,决定两人一起做自由职业插图画家。沃尔特给乌比口袋里塞了10元钱叫他回家挑选作品,然后由他带上两个人的作品去见一份杂志的主编。年轻的沃尔特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这位主编给说动了心。沃尔特保证,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俩可在城中每处用餐之处画上具有同样魅力的画,而主编则可独家用他们的插图卖出广告。这位主编答应一周付给他俩10美元,并在他们小报社里免费提供一间画室。其实那也无非是办公室原来的一间多余的厕所,除了一个水池和抽水马桶外一无所有,但沃尔特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堪。他考虑良久决定打电报向母亲要自己存的钱,请她立即给他电汇500美元来。

母亲在父亲的指令下只给他寄了250美元。就是用这点钱,他买了书桌,画架、画板和喷枪。

很快,依维克·迪斯尼公司就开始挂牌营业了。新公司办理绘制普通画、美术字和漫画创作业务。沃尔特明白当务之急是赶快寻找新客户,由于乌比没有推销才能,于是这项任务就落到了沃尔特身上。他是个天生的鼓动家。他订下的最佳方案就是跟全市的印刷厂揽生意。他设计并制做一张精美的合同。大多数印刷厂在看过沃尔特的样品后还是签了约。苍天不负有心人,到第一个月营业结束之时,两个合伙人净赚了135美元,虽说不算太多,但也比原来在公司作艺徒时所得要多的多。

很快,他们又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一所街片营业所。随着事业的发展,乌比家的境况也迅速好转起来,但是广告公司仅仅维持了一个月。1920年1月29日,乌比在报纸上见到一则广告市幻灯片公司征求卡通画家。

经过协商,两人决定沃尔特去新公司,原来的广告公司则由乌比一人包办。但是由于乌比不擅于做生意,因而伊维克·迪斯尼公司每况愈下。1920年3月,沃尔特终于说服了卡格,使得乌比也成了幻灯片公司的一名职员。于是伊维克·迪斯尼广告公司也就关门大吉了。

市幻灯片公司不久改名为市电影广告公司。沃尔特对这份工作感到称心极了,以致于后来有的报社打电话要他去做漫画家他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现在沃尔特开始制作活动的卡通了。市电影广告公司制作一分钟广告影片,在电影院放映。这种卡通影片非常原始,制作也很简单:把动物和人的画像剪下来别在幕布上,然后使关节部分活动起来,就这样拍下影片,放映的时候就会产生活动的幻觉。

沃尔特认为这种制作卡通的方法太简陋。他曾看过纽约的卡通电影,感觉动作真实多了,它们是用图片而不是用剪像制成的。为了弄清了其中的奥秘,沃尔特从市图书馆借了两本这方面的书,从中寻到了一些帮助。老板认为他画的卡通更加逼真,就决定采纳他的新方法。于是沃尔特和乌比就开始为这家电影广告公司绘制这种卡通。

沃尔特对公司编剧人员编写的剧本也不太满意,于是就加上自己编写的一些话,使之看来更幽默更有情趣。

1922年5月23日,沃尔特用1500元组成了一个“欢笑卡通公司”,这是他向当地的投资者每人征集250元到500元而得到的。

乌比因沃尔特的劝说也脱离电影广告公司,因此,“卡通欢笑公司”继承了伊维克·迪斯尼广告公司的剩余财产。他们租用了在31街和森林街交叉口的麦克鲁纳大厦第二层楼的五个房间和套间,因为除他俩外,又新增了五位卡通画家、一位业务经理、一位在赛璐珞板上上色的女孩子,一位推销员和一位秘书。

但是,到了1922年的秋天,制片业务在这群年轻人手里越来越难以维持了。

天无绝人之路,机会终于来了。12月的一天,市里一位牙科医生汤姆斯·麦克隆到“欢笑卡通公司”要求拍摄一部增进牙齿健康的影片。出乎意料地,他发现整个办公室只有沃尔特一个年轻人,但他们还是讨论了拍摄这部影片的事,医生同意费用为500元。

一些欢笑公司的人员又被沃尔特请了回来,以制作《汤姆·杰克的牙齿》。

沃尔特苦恼地发现,新片才完成一半,自己就已不名一文了。当去求助早期投资人时,他们却早已自认倒霉,宁愿不再收回以前的投资,当然更不愿作无谓的再投入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给那人写信做出解释。

由于付不出房租,只好由麦克唐纳大厦搬到一处较小的地方,但仍无法维持下去。于是他一家一家地为小孩照像,然后卖掉相机,这才买到一张开往加利福尼亚的车票。

2.从打入好莱坞到“米老鼠”

1923年,好莱坞已变成了一个公司林立的城市。离制片人开始涌往加利福尼亚不到10年时间,电影业已发展成一项大行业。当时,沃尔特·迪斯尼的叔叔罗伯特·迪斯尼退休住在洛杉矶,沃尔特就住在他家中,开始探寻这个新奇的、充满阳光的新世界。

沃尔特到好莱坞看过摄影现场,当他乘坐太平洋公司制造的红色大吊车观看为拍摄《罗宾汉》而建造的巨大的赛车大圆环时,深深为之叹服。他沿着好莱坞的拉布瑞奥大道行走,每次经过卓别林摄影场的英国式平房,就希望能看到这位他所崇拜的偶像。

沃尔特非常想投身电影业,亲自导演电影。他又到电影公司申请导演工作,被拒绝了。他没有想到:对于一位毛头小伙子,人家是不会看重的。沃尔特只好退而求其下,说只要能够进摄影场,他愿意做任何工作。

沃尔特身无分文,甚至连住在罗伯特叔叔家一周五块钱的吃住费用都要去借。

沃尔特也尝试了另一条可行的途径,他相信过去构想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仍可作为他打入卡通影片行业的敲门砖。他印了一些信纸信封,上面印着“沃尔特·迪斯尼:卡通画家”,然后给纽约卡通影片发行人温克勒小姐去了一封信介绍了自己的境况及打算。与此同时,堪萨斯市沃尔特的债权人同意把《爱丽丝梦游仙境》寄给温克勒小姐看。10月16日,温克勒小姐发给沃尔特一封电报,打算与之合作并预付酬金。

沃尔特请求罗伊联手合作。经过短暂考虑,罗伊答应了弟弟的请求。为了未来的事业,罗伊把他节省的钱全都投到了电影业上。经过一段时间的忙活,第一部影片准时完成。温克勒在圣诞节的第二天发来了一封使人高兴的电报,认为影片很让人满意并寄上支票一张附信一封。这使得两兄弟异常兴奋。沃尔特立刻开始摄制第二部电影《爱丽丝非洲之猎》。

1924年2月,沃尔特第一次用了一位卡通画家罗林·汉弥尔顿。他们搬到一家用租35元的小店铺,又加7元租下车房。沃尔特把车房也改成办公室,店铺的窗子上挂着“迪斯尼兄弟制片厂”的招牌。

3月,第一部爱丽丝喜剧被推上了电影银幕。这位发行人在信中说看好此类卡通影片的前途。

5月下旬,沃尔特完成了爱丽丝喜剧第一套六部的制作。沃尔特自己完成了大部分绘制卡通的工作,这种工作极为辛劳,而且还要细心。沃尔特心中明白自己精于创作笑话,但画技却不足以成为第一流的卡通绘制人。他觉得如果专心于构思剧本,公司的业务进展将会更快更顺利。于是,沃尔特决定把乌比·伊维克搞到这里来。乌比的到来不但提高了爱丽丝喜剧绘制的质量,而且加快了制作的速度。

当增加了爱丽丝影集中的笑话以后,欢众和批评家们对这些影片的喜爱程度也大为增加。电影杂志也都纷纷给以好评。

12月,已经接替温克勒小姐的米兹提出以每部1800元的价格续签18部爱丽丝影集,并让沃尔特分享租给剧院放映的利润。至此,迪斯尼兄弟制片厂才算终于立下了脚跟。沃尔特又从堪萨斯市请来了原来“欢笑卡通公司”的两个老搭档。

不久,沃尔特和乌比秘密地设计一部以老鼠为主角的新的系列片。

沃尔特给它取名莫蒂默,莫老鼠。但是乌比和罗伊都同意莉莲的看法,认为莫蒂默太女性化了。他们喜欢她给取的名字:米奇。

米老鼠,这个名字他们要喜欢多啦。

乌比赞同沃尔特的设计,米老鼠应该是一只粗心急躁的小家伙,它对老太太很和气,但对能照顾自己的人却很淘气,什么坏招都有。他俩辛辛苦苦地塑出了它的个性。米老鼠的问题主要是它老是不自量力,好打抱不平。它总是为搭救身陷强大的恶人股掌的弱者而自顾不暇,反遭恶人痛打。但这样仍未把它吓倒,它最后总能以智取胜。

构思相当巧妙,但怎样才能把米老鼠推向公众呢?他们明白第一炮必须打响。事也凑巧,当时的报纸上到处都是查尔斯·林白的事迹。他首次单人飞越大西洋而被视为民族英雄。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借此发挥一下,他们立即根据林白的故事构思了一个大纲,然后乌比就锁上房门着手绘制。乌比绘制的这部新卡通叫《疯狂的飞机》。乌比永远是一个能工巧匠,由于知道这部新的系列片至关重要,所以他在这第一部米老鼠卡通片的制作上表现得极为杰出。

沃尔特必须为米老鼠找到一位发行人,他把样片带往制片厂试映给公司的负责人看,虽然他们大加赞扬但却根本没有签约的意思。不过,当一位租片人回头对他说非常棒只是没人听说过米老鼠时,沃尔特明白他面临的困难是什么了。

由于大公司都在纽约设有办事处,他委托一位纽约影片商厂尼生帮助找一发行人。厂尼生想尽千方百计想使主要发行人对《米老鼠》产生哪怕一丁丁点兴趣,但结果仍是令人失望。但就在这时,电影改革开始了,沃尔特重又燃起希望之火。

当制作前两部影片时,沃尔特常在一边即兴加入一些台词;乌比说要是影片是有声的米老鼠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电影当时刚有音响,还很新鲜。米老鼠首映前,第一部有声影片《爵士歌王》就已轰动纽约。电影行业的性质已发生了剧变。影院老板们一夜过后便纷纷叫嚷要有声影片。好莱坞的每个制片人都拼命给自己的最新工作带配上音乐、音响效果和对白。

这时头两部米老鼠片子仍无订户,虽然大多数影院老板都很喜欢这个新角色,但对价格和条件仍迟疑不决。沃尔特把订户太少归咎于发明音响所引起的混乱,他决心给他们一颗定心丸,尽管前两部已严重亏本,他仍声明他正在拍第3部米老鼠片子《威利号汽船》。而且他还声明这部片子将是一部有音乐的全音响影片。

但是音响效果怎样加上去?用什么办法录音?这都还是问题。迪斯尼制版厂不具备音响设备,没有懂得其用法的技术人员。

幸亏当时厂里来了一位叫阿尔弗雷德·杰克逊的小伙子。杰克逊懂得一些音乐。沃尔特觉得他俩会找到解决同步音响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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