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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C声部兰琴(7)

母亲拒绝让兰琴睡到自己床上,黄守明便为兰琴支了一张钢丝床,和母亲中间隔着布幔。原本夜间很安静的母亲立即变得多事起来,咳嗽,吐痰,撒尿,大便,喝水,甚至吃饭,似乎把白天的所有活动都移到了晚上,使兰琴的夜晚成为漫长无比的噩梦。兰琴累得昏昏沉沉。她常常一边做梦一边给母亲把尿,直到被母亲猛地一扯头发才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她发现自己正跪在床边,浑浊的尿水正顺着床单蜿蜒而下。半瘫之后的母亲手劲儿变得极大,她能毫不费力地揪扯下兰琴的头发。混蛋!母亲骂道,你想让尿淹死我吗?我偏不死,偏不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直到母亲自己和兰琴都精疲力竭。

与此同时黄守明白天去农场劳动晚上就睡在外间,和母亲形同路人。

有一天,母亲突然吞下了大量安眠药,那是兰琴忘记在母亲床边的桌子上的。兵团卫生所的医生赶来给母亲洗了胃,又把她送到了医院。在长达三天的抢救过程中,黄守明昼夜不眠,头发白了一半。两个持枪的警卫营战士寸步不离地守候在他的身边。很多年后兰琴才知道,当时兵团的保卫科曾就他是否可能对自己的妻子下毒,进行了长久的审讯和调查。

出院后的母亲改变了许多。她的发作变成间歇性的。有时她会极度安静,沉思默想使她变成了另一个人;而突然,在某个不期而至的时刻,她又会变得歇斯底里,可怕而疯狂。这一天,当黄守明抱着自己的被褥走进她的房间时,她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像两块风化干瘪的骨头在嘎嘎碰撞,在她的嗓子里来来回回攀上爬下。之后,她吐出了两个字:混蛋!

黄守明脸色发青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响。

王八蛋!她又骂道。

狗!

听到她发出的这第三个声音,黄守明转过身,走出门外。

这个夜晚就这样进入了兰琴的意识。这个夜晚给兰琴最深的印象就是那明亮的、白天一般的月光,和那令人窒息的炎热。这是黄羊堡绝无仅有的一个夜晚。傍晚时分兰琴在一只鞋里发现了一只花花绿绿的毛毛虫,当她伸进鞋里的脚触到那毛茸茸的柔软时心中一惊,好像自己的心正从一座高楼上悠悠忽忽地落下来,当时她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将在夜晚再次出现。

半夜时分,她被母亲叫醒了。母亲是用一根栓在她床头的绳子将她叫醒的。自从母亲出院以后,这绳子就连接在兰琴的手上了。兰琴在床上支起身,看到母亲正靠在床上,大睁着眼睛。在明亮的月光下,母亲的眼睛熠熠发亮。

去外屋看看你父亲,她说。

兰琴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她当时还不十分清醒,事后她想,如果她清醒的话,可能就不会去了。她当时只是有些不明白母亲要她去干什么,但是和每个夜晚一样,听到母亲让她这样做,她就这样做了。

她走到一墙之隔的外屋。一个古怪的声响正从外屋传来,但半醒半睡的她并没有在意。留给她的第一印象是房间格外明亮,明亮的像白天一样,但又有着白天所没有的安静,因此这一切都像一个梦境。就在这梦境中,她看到她的继父黄守明正以一种古怪的姿势靠在床上,被子滑落到地上,一条腿支起来,来回动作的手中正攥着什么。

进入兰琴眼睛的第一个亮点就是黄守明赤裸的膝盖上的那一点闪光,那闪光随着腿的晃动而跳动着。她迷惘地看着那有节奏地运动着的手,她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可是当她意识到他原来是全身赤裸着的时候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黄守明的脸就在这时转了过来,那是扭歪了的,惊诧而苍白;与此同时兰琴听到了里屋母亲的笑声,那笑声如同两块白骨的碰撞,令人毛骨悚然。

5

兰琴的母亲在这天傍晚破天荒地从床上爬起来,让女儿从角落里找出尘封已久的镜子,对着镜子梳理起来。看着女儿拿镜子的手有些颤抖,她用从未有过的和蔼语调说:你不要怕。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就当你是最后一次为我干点儿事吧。

面对镜子,她以整整几年也没有出现过的灵活,自己动手梳理了自己的头发。房间中一片幽暗,镜子里面的女人影影绰绰,她看到,那女人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她用怜惜的口气说:

瞧这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她看了看站在阴影里的女儿,似乎想征得女儿对她这句话的反应,但,女儿没有说话。

兰琴母亲叹了口气,重新在床上躺下来。她让女儿拿毛巾擦擦自己的脸。女儿走了。她听见女儿重重地将脸盆摔在地上,哗哗倒水的声音很响。当女儿拿着湿毛巾走近她时她感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移近了。湿漉漉的毛巾贴到自己的脸上喷吐着热气,如同一头滚烫沉重的动物扑到脸上,有种要被窒息的感觉。接着毛巾挪动起来,动作大而猛烈,又潦草又沉重,如同动物粗鲁的爱抚。她闭着眼睛说:

和自己的父亲干那种事情,一定挺刺激吧。

毛巾停住了。她听见一个声音在她头顶上说:他并不是我父亲。

她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死死盯住女儿,一字一字地说:

但他是你母亲的丈夫。

空气变成了液体,又凝重又沉滞。时间停住了。

如果我现在还有一点点力气,我会掐死你。她又说。

毛巾重新开始移动。毛巾现在已经冰凉。那滚烫的动物已经死去。毛巾挪动着,到了她的嘴上,鼻孔处。毛巾将她的鼻子和嘴掩住了。突然而来的窒息使母亲瞪大了眼睛,但她很快微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她一动不动,好像就此要进入梦乡。可是,女儿取开了毛巾。母亲有些失望地睁开了眼睛。

你真让我失望,她说。

我不会让你满意的。女儿冷冷地回答。咱们家已经有一个人进监狱了。够多的了。

之后女儿端着脸盆走开了,她侧着脸倾听着女儿走动的声音,将水泼在门外的声音,狠狠地关门的声音。之后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夜幕即将降临,这没有炉火没有炊烟的房间将再次进入冰冷。母亲闭上眼睛。

她又看到了黄守明的眼睛,那漆黑的、充满仇恨和轻蔑的眼睛。这眼睛正无比轻蔑地盯着自己,这是在她打发兰琴闯入他房间的几天之后。你是在自取其辱,你会有报应的,他说。此时他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正准备走出门外。在临出门时他看了兰琴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几天前,几个兵团干部和卫生所的医生来到家里。他们要求见她。一看到他们的脸色她就明白了一切。她知道她一直预感到的那件事情终于发生了。孕育在她心头的那条蛇,竟然熬过了冰冷漫长的冬季孵化出壳。当他们用为难的语气结结巴巴地说出“怀孕”这个字眼时,她哈哈笑起来,她说多么有意思啊,我的女儿怀孕了。她的笑声那样古怪而令人毛骨悚然,很容易和哭声混为一谈。医生急忙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躺下,他们甚至说可以改一天再来向她调查这件事,但她挣脱了他们的手,口齿清楚地说:

你们不想知道那个混蛋是谁吗?

现在,母亲央求女儿把左邻右舍的女人们叫来。母亲调动起令人惊讶的好记性说出了好几个久未来往的邻居的姓名,兰琴原本以为母亲根本不认识她们。她央求女儿把她们叫到房间里来。她要和她们见面。母亲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的虚弱和善良。母亲说,在与世隔绝这么多年后,她很想和人们见上一面。

为什么?女儿问。

母亲睁大眼睛望着女儿。她看到,在时间浅灰色的背景前面,女儿的身影一动不动。她慢慢回答:

因为我快要死了。

当兰琴带着几个兵团家属回到自己家中时,发现关闭多年的窗户竟然打开,所有的灯也亮着,使那些悬挂在房间中纵横交错的布幔如同舞台上的幕布。躺在床上的母亲身边放着一盏台灯,映照出她眉目清晰面庞消瘦,有一种奄奄一息的脆弱。看到女人们惊诧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她用无力的手势请她们坐下,然后说:

我请你们来是想向你们说说我自己。说说一个女人是如何把自己糟蹋掉的。

接着她就开始述说。从那个小山坳里的童养媳讲起,她讲到了自己在兰家猪狗不如的生活,讲到自己的出走,讲到参加革命又如何遇到了兰琴的继父黄守明,讲到自己如何去山里接出兰琴。她讲到了兰琴的祖母那个“凶恶的地主婆”,讲到自己的伤心和绝望,也讲了多年来自己和女儿之间漫长的战争。她说为了女儿她拒绝了另一个更好的求婚者而选择了黄守明,是因为只有黄守明做出了将来善待她女儿的承诺;而为了这份承诺,她在黄守明犯了政治问题时也没有离开他,而断送了自己远大的前程。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除了在一些地方要稍微停下来换一口气以便恢复力气以外,她几乎没有停顿。兰琴惊异地听着,就是在这里,她才第一次明白了自己的童年和母亲的心境。她吃惊地在母亲的叙述中发现了另一个自己和另一个母亲,她们都以她不熟悉的面目让她茫然。她几乎被打动了。她知道所有的人都被打动了。因为女人们静悄悄地听着,还有人在擦着眼睛。然而这时,她听到母亲的声音变了,她已经说到了兰琴和她的继父黄守明。她听见母亲用低沉的声音说:

他们俩就在我的家里搞,就在我的床上,在我动弹不了的时候。

很多年后兰琴回忆起母亲这段叙述,还感到触目惊心。尤其这最后的一句,给母亲漫长的叙述打上了一个重重的句号,就像给句子加上了着重的黑体字符,使它如同重锤般砸在所有人的心上。她还记得自己如何被砸得几乎麻痹,在那一刻她丧失了所有的感觉,没有呼吸,没有思维。

他们俩就在我的家里搞,就在我的床上,在我动弹不了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灯光下人们的影子一动不动。在静默中人人都在咀嚼着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在静默之中兰琴的母亲闭上了眼睛。有什么东西从她眼角流了下来,明晃晃地反射着灯光。一个女人走上去为她擦脸。兰琴妈,那女人说,造孽呀,真是造孽呀!

造孽,真是造孽,女人们唏嘘着。

兰琴母亲的眼泪现在干了。她很平静地挡住了那个仍在为她擦泪的手。她用微弱的声音说她知道自己已经要死了,对过去的一切毫无办法。事到如今她谁也不怨恨,她惟一的要求就是在临死前喝到一碗水,她女儿兰琴亲手端给她的一碗水。

沉默。在沉默中一个女人走到厨房,拿起了暖壶,另一个女人拿起了一只碗。她们走到兰琴跟前,将暖壶和碗递到兰琴手里。兰琴木木地望着她们,她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不知她们让她干什么。当她们给她递东西时她不接,她想走开,但有整整六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整整六只大手的三十柄指甲在暗暗地掐着她,暗暗地,掐进她的肉里。她仰起脸望着她们。没有人说话。在安静中时间停止了,她看到几张毫无表情的沉默的面孔,面具一般,兀立在时间昏暗的背景上。

兰琴接过了碗。有人往碗里倒水。滚烫的水溅到她手上,她想松开,一只手把她抓住了。袅袅热气从她烫红的手上,从碗里升上来。她感到有人推她脊背,便向前走去。她顺着那推力的指引端着碗走到床边。母亲闭着眼睛。母亲一动不动。兰琴听到一个声音说:叫她一声妈。兰琴不说话。她又听到两个声音说:叫她妈。兰琴一动不动。好几个声音说:叫她妈。兰琴转过脸,发现自己正在被重重黑影包围住,如同陷在一口黑暗的井里。她听见周围有一阵嗡嗡声,那嗡嗡声说:兰琴,你今天不叫,我们就不会离开。

汗水从兰琴背后渗出来,很凉。她张了张嘴。舌头动了。那是什么声音出来了呢?还是根本没有声音?这么陌生,不像是她自己的。她看到周围的阴影开了,似乎松动了,她看到床上那个女人睁开了眼睛,一道冰冷的寒光射了过来,那一直悬垂的胳膊猛然抬起——她的手一下空了。

碗掉到地上,粉碎。

水碗中有一轮月亮。水碗中的月亮很红。水碗中的月亮晃动着。黄守明说:用舌头舔舔月亮。黄守明说:月亮是咸的。黄守明说:月亮不见了,但一会儿,还会浮上来的。

(兰琴闭上了眼睛。)

黄守明说:我不会弄疼你的。黄守明说:好乖乖,好乖乖。

(水碗落到地上的声音,她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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