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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A声部六六(6)

小闷长得人高马大,六六的二姐挽着人高马大的小闷的胳膊在油田外面那一片小山丘散步时十分得意。有一天二姐没值夜班却在第二天天亮才回到宿舍,回到宿舍后便哗哗倒水洗起了头发,她洗得声势很浩大惊醒了一个同宿舍的城市女孩,那城市女孩被神经性头疼折磨得愁眉苦脸因而把睡眠看得十分重要。那女孩一听是二姐便火了,她从床上爬起来狠狠地说,夜不归宿还稀里哗啦吵什么吵,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真是无耻得可以!六六二姐正在洗头听不清楚外面的声音,加上她语文不怎么好因而没明白夜不归宿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停下了满是白沫的手仰着同样满是白沫的头问:“夜不什么?夜不什么?什么无耻?”她的话引起了满屋子哄堂大笑,那女孩更加轻蔑了,她轻蔑地说,事情做出来了竟然还不知道那叫什么真是天真的可以,要不知道你问问那些野猫野狗去,你在外面呆了一整夜,想必知识不比它们少。六六的二姐这下听明白了,她直起身子湿淋淋着头发端着那盆水便走到那女孩的床前,她将那水哗地一下便浇到那女孩的头上,女孩尖叫一声便成了一个水淋淋的美人鱼。二姐将脸盆嗵地往地上一扔,扔的时候手法泼辣如同掷一个铁饼,然后她用湿淋淋的手指点着那美人鱼的鼻子说,我这一盆水是用来洗你的脏嘴和脏脑子的,你要是觉得不够清醒我还可以用那暖壶里的开水,你他妈的是没人和你干那野狗野猫的事儿就变得猴急了吧,你他妈再猴急也管不了我,我有小闷那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你要是猴急的不行就到山丘上去找一条野狗吧,找不到野狗就找一条野猪,只要他妈的是一条公的就可以,它们不会挑剔你鼻子上的麻子不会挑剔你那身子平得像搓衣板……

那天清晨二姐的骂声引来了半个油田所有没上班的工人,那女孩在二姐的骂声中哭得死去活来几乎昏厥过去,有的人掩住了耳朵有的人却为二姐的骂声振奋得满面红光摩拳擦掌说他妈的好久没听到过这么漂亮来劲的骂人话了;最后有人叫来了二姐的师傅才将人群轰了出去。关上门后师傅对二姐说我的上帝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骂得这么脏你不害臊吗?二姐十分委屈地说我就是不愿意他们把小闷和野狗放在一起,小闷是人她找的才是狗呢,我和小闷就是睡了睡了睡了她那个搓衣板管得着吗!

师傅后来去找了油田的领导,油田的领导认为二姐的影响很坏正在开会讨论该把她怎么办。二姐的师傅对他们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从小没有母亲从小受苦的孩子,难道一个没有母亲从小受苦的孩子就能听任别人欺负而不还手吗,要是那样我们还革什么命,我们革命不就是为了救受苦人吗,说着二姐的师傅便哭起来,二姐的师傅哭着说我们那口子就是为了干革命死的,他工作到最后一口气还不是为了干革命吗,你们欺负我徒弟就是欺负我欺负我就是欺负我的那口子,欺负我那口子就是天理难容啊,二姐的师傅眼泪越流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泣不成声,泣不成声的最后竟然瘫坐在地上手指抽搐起来。油田领导就是在这会儿害怕了,他们知道六六二姐的师傅经常会这样抽搐有时根据情况还会昏死过去,他们赶紧说于秀兰同志你要相信组织相信领导,你放心我们决不欺负你的徒弟,我们了解你们的阶级感情,你放心回去吧!你放心回去好不好?

六六的二姐就是从那以后开始把小闷带回家的。六六的二姐专挑父亲出差的时候把小闷带回来,带回来的第一天直接把小闷带到了六六的房间。

“小六,看看我把谁带回来啦?”

当时六六正独自坐在房间里发呆,听到二姐的声音便回过头来,可望着二姐身后那个男人六六脸上的笑就冻住了。那男人提着一个很大的花布包,那男人正对着六六傻笑。六六莫明其妙地望着二姐身后的那个傻笑的男人,实在不明白二姐何以那么兴奋,而且听那口气他六六好像认识那个人似的。可是六六不认识他。六六想了想说:

“我不认识他。”

二姐一愣扑哧便笑了,二姐用手指点着六六的鼻子说:“对呀,你不认识他,可是你很快就要认识他了,对不对小闷?”说着回头对那个男人眨眨眼。

“他是谁?”六六问。

“他呀,”二姐吃吃笑了,“是你未来的姐夫!”

六六的眼光像碰到墙上的乒乓球那样弹了回去,接着又落到地上。他的眼光长久地在地上流连,好像那些看不见的球正在跑动。他对二姐说:“我还有作业。”

“得了小六子你装什么装,还是乖乖到厨房里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吧。”说着六六的二姐便拉着六六上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六六的二姐倒了一瓶白酒,喝了点酒的二姐变得兴高采烈起来。二姐当着六六的面对着小闷的脸像小鸟叼食一样地叼了一口,小闷红着的脸转瞬变成了紫色,他推开二姐,说:“行了吧。你。”

“什么行了吧,”二姐笑了起来,她一挪屁股坐到了小闷的腿上抚着他的脖子,她问:“什么行了吧?”

小闷使劲儿推开了六六的二姐,二姐的身子像一只沉重的面口袋向地上滑去,二姐的头闷闷地碰到了桌子腿上,那柄木头方凳呻吟了一下便翘起了四只腿。

六六的脸红了,六六的脸很红但鼻尖那儿却白白的像一团雪。六六抓起一只碗隔着桌子便拼命朝小闷砸去,小闷的脸一偏那红瓦片一样的大脸转瞬间被呼啸的碗边划出了一道很有诗意的白线,接着,那白线便变红,变紫,变成了一条紫色的小溪流。

二姐的脸是在听到那碗在对面墙上粉身碎骨的声音之后才浮到桌面上来的。在看到小闷那张沧海横流的脸之后便尖叫一声。尖叫的二姐一把抓住了六六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你干什么?你——你干什么?”

六六的鼻尖白得像雪。他喊:“混——蛋!”

二姐扬起一只手啪地打了六六一个耳光。六六浑身颤抖着嘴角冒着白沫,大声喊:“混——蛋!”

二姐拍着桌子大哭起来。

第二天早上二姐来到了六六的房间。六六将脸对着墙不理二姐。二姐搂住六六的肩膀哭起来。最后,二姐说:“好吧,你不愿见他我就不让你见他,只是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六六没有回答。那天早上他走到家门口看到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据二姐说那是小闷送他的礼物。他从地上拣起一片碎玻璃就扎破了那轮胎。

5

六六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这样很好。这样,就感到二姐没有走。没有走的二姐正俯在自己的上方,眼睛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呼吸碰撞着自己的呼吸,这样六六的胸口上,就能感到那种微妙的接触。

这是一个秘密。这是六六的一个秘密。当六六对二姐说“就这样看着我”时,他其实不是要看二姐的眼睛,而是要让二姐保持这种姿势,俯身向下的姿势。在这种姿势中六六运用的不是眼睛而是胸口,是自己肋骨上方的某个地方,那里聚集了他的所有触觉所有听觉甚至视觉,就像汇集了所有的眼睛所有的耳朵伸出了千万只手,如饥似渴地去听去看去触摸,去感觉那东西。

那东西就是二姐的乳房。

二姐的乳房隔着一层布轻轻拂着他的脸。二姐的乳房有一股洋槐花的香味儿。二姐的乳房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轻轻颤动着热乎乎地叫唤着。他能听见那叫声但他的眼睛被那层布挡着,非常寂寞。二姐的乳房在他眼睛上方悬着,那里有温暖,有香气,有溪水流淌的声音,有小鸟咕咕叫的声音,那里就是天堂。二姐的乳房离他很近,近在咫尺,又很远,他今生今世永远不可企及,因为那里就是天堂。

他记得他曾有过在天堂的时刻。在他遥远的梦里他知道自己曾经在这个天堂里流连。那个天堂是灰蒙蒙的自己的脊背下面托着一双小手,自己的脸挨在这个有着同样气味的天堂上。有一朵小花,褐色的,还没有完全开放,瘪瘪地合着花苞儿,自己曾经含在嘴里用牙齿咬住它。自己咬住它的时候听到头顶上响起了一阵风暴接着屁股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击。那时他还在梦中,他懵懵懂懂地松开了嘴怔怔地看着那朵花,那花上还挂着自己的口水。之后便模糊了。之后他便和那天堂交臂而过。之后,他闻到了果实成熟的味道,知道那花儿彻彻底底地开放了,但他却永远被挡在了门外。

他对这乳房有一种天生的饥渴。所有没有吃过母亲的奶的男孩子都有这种饥渴。在他最渴望吸吮的年月里他的嘴唇被遗弃了,被遗弃的嘴唇在许多年后还感到饥渴,它在未来的岁月中到处去寻觅去寻找,去寻找它的猎物。

他的眼睛变得无比锐利。他的眼睛像X光一般具有穿透力能看透眼前走过的每个女孩子的衬衣。隔着布,他揣测它们的大小,形状,颤动的频率。他几乎是个行家了,因为他能结合锁骨的高低和小腹的凹凸来进行一场有些复杂的综合评定。他的这个技术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便是小米子。很多年后已经成为博士生的小米子在一个很有影响的心理学杂志上发表了这个案例,他引证自己童年时代一个在班上很不起眼的男孩子的一番如何判断女孩乳房大小的言论,还说那男孩子死于一场意外事故。在这篇文章的末尾小米子写道:

“看来婴儿时期是否得到母亲亲自哺乳的经历决定着男孩在少年期甚至成年期对乳房的渴望程度。一般来说得到母亲喂奶的男孩性心理的发育比较正常,他们对异性乳房的关注远不及那些未得到母亲喂奶的男孩。后者则大不相同。童年对母亲胸脯的亲热经历的缺失将使他们永远停留在对乳房的迷恋与崇拜阶段,并急于去寻找补偿和替代物。这种寻找通常是隐秘的,不露声色躲躲闪闪的,但同时又倔强而执拗,有时近乎疯狂。”

我很惊讶地读到了小米子的这篇文章,这篇文章和小米子文弱的外表反差甚大。这里的“疯狂”二字使我想到了六六那悲惨的爬上屋顶的结局。我很奇怪小米子竟然没有做这样的联想。人们往往看不到离自己最近的东西,例如,眼睫毛。

六六在最后那段时间里变得非常孤独。和王建军的彻底决裂是这一孤独的最直接的原因。也许是出于怕挨打也许是觉得没意思,从那开始有相当一段时间他经常旷课。这一情况使他的父亲十分生气。他狠狠教训了六六几次之后便叫回了已经在油田工作的二女儿。

事后六六的二姐无比悲伤地讲到她的小弟弟变得和她疏远了,不再听她的话了。这个率直的女孩子还不经意地提到六六对她的男朋友,那个“小闷”的态度。“他很恨小闷,”她说,“只要小闷一来他就把自己关在门里不出来,小闷一走他便不理我,对我恶声恶气的,用难听的话骂我,好像我把他怎么了。我难过极了,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啦?”

我觉得六六的二姐具有不可饶恕的迟钝。

六六的二姐是个十分粗心的女孩子。从小没有母亲照料使她在本该懂得女孩子细腻的时候没有学会女孩的细腻,这使她看来不懂得羞耻。我和她一起去打过针,在门诊部里她那痛痛快快迫不及待幅度很大地脱下裤子的姿态让所有的医生瞠目结舌。而且她也从来不戴乳罩。她不懂得在什么时候该并着两腿在什么时候面对什么人不该无所顾忌的弯腰,尤其是只穿一件衬衣的时候。

有这样一个不知掩藏自己又十分亲密的姐姐,六六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六六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六六沉浸在有关二姐的思绪中。这种思绪使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那些骨头啊肉啊血啊毛发啊什么的都化了,通通化了,化作了一摊稀糊糊的液体,他的皮肤只是勉勉强强兜住这摊液体的一只塑料袋子。那些液体沸腾着呼叫着要流出他这只袋子,要哗哗流到床下流到那些砖头缝里去,只要他稍微动一下,他都能听到它们在他身体内晃晃的声音。他的思绪就在这些哗哗作响的液体上恍恍惚惚蒸发出来,像水蒸气那样蒸发出来……有一次二姐和小闷关在屋里整整一下午没有出来,他趴在门上努力透过门缝看。门缝很小而且不对着二姐的床因此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碎片。小闷那条长着黑色汗毛的粗腿让他联想到一截山药棒子,而扔到地上的一团粉红色的东西,那东西小小的仿佛是丝绸做成,他费了很大劲才推测出那是一条裤头,由于那裤头和他以往见到的二姐穿的那种大花裤衩反差甚大,他便很纳闷壮硕的姐姐如何能把它穿进去。他听到的声音很激烈而又暧昧不明,他除了能辨别出人的喘息声和床板的咯吱声外一无所获。后来有一天他发现那仅有的门缝也被布条塞住了,六六明白这是那个老鼠一样小心的小闷所为,便更加频繁地设想着小闷被油田的大火烧死或者在路上被车撞死该是什么样子。当然他更想知道他们在房间里把床弄响时的确切动作,在这方面,好奇心比仇恨心理来得更加强烈。好在他还可以听。小闷堵住了门缝却无法堵住六六的耳朵,而紧贴门缝的某一处,那些依旧激烈而且暧昧的声响仍然不绝如缕地传入六六的耳中。那些声音能激起六六丰富的联想。其中二姐的一句话最为突出。有一天他听见二姐吃吃笑着低声说你把我咬疼了。二姐吸着冷气像蛇那样咝咝叫着你把我咬疼了。六六贴在门框上的耳朵热了一下。这次他听明白了,他明白了小闷是在咬着什么了。小闷准是在咬着二姐的乳头。小闷在干着他六六小时候曾经干过的事情……

后来他真的看到了二姐的乳房。不是在想象中而是在现实中,在现实中的一天傍晚,他确实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二姐的乳房。在那个夏天的傍晚他在上帝的指引下不知不觉走近了那个天堂并知道了天堂的景色。此后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滴血液便不舍昼夜地唱起了极乐之歌。

上帝先是让他提前了回家的时间。上帝又让他在推门进去时听到了那神奇的水声。上帝让他很快意识到这水声的来源并战胜了内心的犹豫和恐慌,让他坚定地走向二姐的房间,最重要的,上帝还让那扇门开着,于是他便从那门缝里看到了天堂的景色。

他看到屋里弥漫着神奇的水雾和光亮。他看到二姐正如他通常所见的弯下身去,于是蒙蒙水雾中便垂悬着两只硕大透明的菠萝。光滑沉重的菠萝香气四溢的菠萝挂着露水的菠萝轻轻晃动的菠萝。轻轻晃动,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一只和另一只的方向正好相反,仿佛应着某种神秘的节拍。当二姐直起腰来用一只手去擦另一面的肩膀时,那两只菠萝便在那浑圆手臂的压迫下探头探脑,探头探脑仿佛要挣脱出来,仿佛要炸出水来。

六六的嘴就是在这时感到那异样的干渴的。六六的嗓子冒出了烟,好像有一只燃着烈火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拼命抓住了自己的衬衣,他拼命摇头才让自己没有喊出来。接着,他转过身,踉跄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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