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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石破天惊(1)

黄 胜

一 横生枝节

十二月二号这天,任期将满的栖山镇镇长高志安到县里开会时,跟他私交甚笃的县委赵副书记私下向他透露,他升任副县长一事已经基本确定。赵书记让高志安心中有数,回去后务必抓紧各方面的工作,站好最后一班岗,千万不要出现问题。

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志安的家安在县城,这次回城,他本来打算回家跟家人团聚,好好休息几天,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只给妻子打了个电话,连家都没有回,立马兴冲冲地返程回栖山镇。在这提升的关键时刻,就像百米比赛到了冲刺阶段,最怕的是横生枝节,他可不想出现任何纰漏,以免前功尽弃。

栖山镇条件得天独厚,盛产煤炭,小煤窑一个连一个,如今煤炭价格居高不下,用富得流油来形容栖山镇绝不为过。在栖山镇工作,成绩容易出,同样,问题也容易出。像高志安的前几任,就有因为贪污受贿栽跟头的,也有因为矿难事故受牵连的。所以,高志安自上任始,耳边就一直警钟长鸣。在经济方面,他有把握管住自己,因为他有远大的政治理想,不想因为几个小钱毁了自己的前途。他最怕的就是出现矿难。可是,这么多小煤窑,不出现问题又是不可能的,他所能做的,那就是尽力把事故的发生控制在最低限度。

高志安一直把安全生产当成头等大事来抓,紧抓严管,防患于未然。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的任期内,虽然小灾小难不断,死人的事情时有发生,但一直没有发生群死群伤的重大事故,每年的累计矿难死亡人数都没有超过县里要求的责任范围。

不过,今年的情况有些危险,由于煤炭价格飞涨,一车车煤炭运出去,钞票就会流水一样流进来,那挖的不是煤,简直就是金子。利字当头,矿主们都红了眼,加大了开采力度,许多人就把安全防护放在脑后。上个月,有一家煤窑发生严重透水事故,死了六个矿工,致使今年全镇的矿难死亡人数一下子飙升到了九人,距离县里规定的死亡人数上限只差一人了。而数量只要达到十人,按照县里的规定,即使构不成责任事故,所在乡镇的主要领导三年内也一律不得调动、提升。因此呢,面临升迁的高志安心中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最后这一个月,可是绝对不能再出死人的事故了。

回到镇里后,高志安马上召集矿主们开会,严肃强调:治乱需用重典,不管哪家煤矿,不管有什么背景,不管你能产生多大效益交多少税,不管有没有造成死伤,本月只要发生事故,一律关停整顿!

随后,高志安亲自带领安全检查小组,从早到晚,每天到各煤窑巡查、监督,一旦发现安全隐患,立马组织排除。

转眼,二十多天过去了,再过几天,本年度就将有惊无险地平稳度过。到了这个时候,高志安才暗暗松了口气,像溺水之人终于看到了河岸一般,觉得离靠岸不远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十二月二十四日这天上午,高志安刚到办公室,马秘书匆匆赶来,关上门后,说:“高镇长,柳沟煤矿昨晚可能出事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当即,高志安心里咯噔一声,一阵心慌气短,恍惚间产生一种到了世界末日的感觉。他镇静下来后,忙问:“死人了没有?”

具体情况马秘书却也不太清楚。他告诉高镇长,今天早晨大概四点多钟,他在睡梦中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惊醒了,开灯一看,墙上扑扑往下掉土,已经裂开了一道缝。起先他还以为是地震,吓得衣服都来不及穿,赶紧跑到院子里。后来,等震动平息,他听到从柳沟煤矿那边传来一些动静,才意识到,可能是井下出事了。

马秘书住在离柳沟煤矿不远的柳沟村里,这几年,随着开采的深入,柳沟煤矿的地下坑道已经延伸到了村子底下,不少地方已经被淘空了。地下面如果发生坑道塌陷等事故,地面有反应不足为怪。

高志安追问马秘书:“你没到矿里去看看,事情严不严重?”随即想到,这些小煤窑对外防范严密,没出事的时候都不让人随便靠近,出了事,就更不会让人接近了。

果然,马秘书说:“进不去,我只是远远地看到一些情况。我看到矿工们陆陆续续从井下升上来,窑主刘麻子大概刚开始给吓蒙了,缩在井口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里吧唧的。后来,等到不再有矿工出井,他又活蹦乱跳有了精神,看他那样子,不像是出大事的样子,估计没造成什么死伤。”马秘书看了看表,说:“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了。如果有人员伤亡,刘麻子肯定早给您打电话汇报了。应该是没啥大事。”

高志安觉着有些道理,提起来的心略微放了放。他长吁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最好是没啥事。这个刘麻子,差点给我捅大漏子。走,咱们现在就去柳沟矿看看。”

片刻后,高志安和马秘书两人出门上车,直奔柳沟煤矿。

二 疑云初现

柳沟煤矿的规模在本地数得着,矿主刘麻子财大气粗,腰缠万贯,又善于结交权贵,八面玲珑,在本镇、本县也算是个数得着的人物。

不过,高志安一直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这几年,刘麻子也曾多次给他送钱送物讨近乎,出手相当大方,有一次,甚至要送给他柳沟矿百分之十的股份,都被高志安严词拒绝。高志安告诉刘麻子:“刘老板,只要你合法开矿,遵守法律法规,就是支持我的工作,自然而然,我也会支持你的工作。”他心中有数,万万不能跟这些人走得太近,这些人就像狗皮膏药,只要一沾上,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不过,亲近不得,可也得罪不得,因为别看对方只是一个土财主,可背后极可能跟上面千丝万缕,得罪了他,往往不知不觉就把上面的某位领导给得罪了。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刘麻子的底细,因为外面有流言,说县委赵副书记在栖山镇当书记时,就在刘麻子的矿上入了股。这种说法看来也绝非空穴来风,高志安来栖山上任之初,赵副书记就曾专门找过他,让他多多关照一下刘麻子,其中的关系耐人寻味。

一个小时后,高志安的车驶进了柳沟煤矿。往日的这个时候,正是矿上最繁忙的时候,地下面在忙挖掘,地上面在忙运输,可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矿上空荡荡的,难见工人身影。

此时,矿主刘麻子正在屋里打电话,透过窗户,他看到高镇长的三菱车在大院门口停下,心里就是一惊,悻悻地想,来者不善,难道刚出事,这么快你就知道了?

今早出事后,刘麻子见并没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决意封锁消息,隐瞒此次事故,以免被关停整顿。因为怕今天上面来人检查,工人们人多嘴杂,到时候说不定会将事故泄露出去,他特意给矿工们放了一天假,让心腹领着全体工人到县城去玩一天,躲一躲风头。

“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泄的密!”刘麻子低声咒骂了一句,打着哈哈从屋里迎出来,满脸春风,热情洋溢地招呼:“高镇长,欢迎欢迎,我正想您呢,您就来了。”寒暄过后,他问道:“是不是又要检查安全生产呀?您放心,我这里是安全信得过单位,绝对没问题。”

高志安不动声色,说:“我就是放心不下呀,刘老板,听说今早上你这里出了点事故?”

刘麻子却一口否认:“没有的事,您抓安全抓得这么紧,怎么可能出事呢?”

高志安看着他的眼睛,却看不出什么端倪,就一笑,问:“那为什么今天没有开工啊?”

刘麻子摆出一副大善人的模样,说:“连续加了一个多月班,工人们都累坏了,我让他们休息一天。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啊,高镇长,你说对不对?”

高志安见他拒不承认,冷冷一笑,说:“没出事最好,那咱们一起到井下看看吧。”说着,抬脚径直就往井口走去。

刘麻子不由心慌,对方只要一下井,可就什么都知道了。而且,对方显然已经得到一些风声。他知道这事早晚瞒不过去,心中迅速权衡了一下,忙追上去,低声说:“高镇长,不瞒您说,还真出了点小事故,不过因为事情不大,我想就没有必要惊动您了,所以没有向您报告。”

高志安生气地说:“我反复警告过你们,出了事要立即上报,你以为能瞒得过去?”他缓和了一下口气,问他:“有伤亡没有?”

刘麻子肯定地说:“没有!塌方的只是一条废弃的巷道,工作面上并没有矿工,其他巷道只是受到了轻微一点影响,矿工们都安全及时地撤了出来,只有一个人受了点轻伤。你放心,伤员我已经安抚好了。”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走到了井口。高志安拿过一顶安全帽,戴到头上,提起矿灯,就要进罐笼。

刘麻子忙抢上一步,用身子挡住他去路,再次劝阻说:“高镇长,刚出事故,现在下面还很危险,何必这么认真呢,您就不要下去了吧?”

见刘麻子三番两次相阻,高志安心中顿起疑云:难道下面会有不可示人的秘密?肯定是井下的情况非常糟糕,他怕自己封了他的窑。那就更要下去看一看了。他看了一眼对方,冷冷地说:“我下去看看情况,如果情况严重,你这口窑必须马上关掉。”说着,推开刘麻子,抬脚进了罐笼。

刘麻子见难以阻拦,就向自己的司机兼保镖阿牛一使眼色。阿牛心领神会,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高志安进了罐笼。进去后,刘麻子随手将罐笼的门关上,把后面要跟进来的马秘书关在了外面。

刘麻子给高镇长敬上一支烟,殷勤地点上,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边试探着说:“高镇长,手下留情啊。您想一想,这窑一关,我多大的损失呀!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赵副书记的面上……”

高志安面无表情,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刘麻子只得住了嘴,心里又恼又急,揣测今天这事,需得小心应付。一时间,他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罐笼吱吱呀呀地落了下去。

三 瞒天过海

这口煤窑地下共有三条主巷道,支巷道更是四通八达。高志安下去后,一看到事故现场的状况,心就不安地抽紧了。半个月前,他曾到柳沟煤矿检查过安全生产,对井下的各条巷道都有印象。出事的是向东的一条主巷道,长达两千余米。这次塌方涉及的范围很大,从巷道中间位置直到工作面,足足一千多米的距离,全部被掩埋。这么长的距离,如果事故发生时工作面上还有人作业,很难想象他会有机会全身而退。

高志安之所以心里不安,是因为他记起上次来检查时,这条巷道尽头还有人在采煤。难道仅仅相隔半个月时间,这条巷道就废弃了?他心中升起一个疑问:刘麻子会不会在撒谎?

虽然塌方已经停止,但事发现场附近还是极其危险。数十根顶着横梁的柱子已被压得歪七斜八,上面的横梁也是摇摇欲坠,不时有沙石扑簌簌落下,看情形已经岌岌可危,只要支撑点稍微失去平衡,塌陷将不可避免。看那情形,哪怕是稍微大点声讲话,也有震塌的危险。

刘麻子压低声音,催促说:“高镇长,这里太危险了,咱们还是赶快出去吧。”

高志安回头看了一眼刘麻子,问道:“出事时里面的工作面上真的没有工人?”

刘麻子信誓旦旦:“绝对没有!你知道的,这条巷道直通柳沟村底下,再开采,就把村子底下掏空了,所以,我按照规定,下决心把这条巷道停了。现在塌了正好,省得还要费时费力封堵。”

尽管刘麻子的语气显得很轻松,不知为什么,高志安还是有些难以放心,他又问:“昨晚下井的工人确实是一个不少的平安上去了?”

刘麻子笑道:“我的高镇长,你咋就不相信我呢?如果有人埋在下面,人命关天,你想一想,我现在能无事一样不去营救吗?”

高志安不由点点头,心想是自己多疑了,毕竟,要是死了人,窑主难逃干系,不但要赔钱,而且县里对这类私人小煤窑有规定,只要历史累计死亡人数达到两位数,那就是高危小煤窑,要吊销采矿许可证,永久封闭。据他所知,柳沟煤矿自开矿以来,遇难的矿工数量累计起来也快要上十了,现在一旦出事,作为窑主,一定会全力营救,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不然的话,累计人数上去,到时候封了矿,那损失就是成百万,甚至上千万了。

随后,高志安又到其他各巷道转了转,发现不少地方受到了事故的波及,虽然情况并不严重,他还是要求刘麻子必须采取有力措施,加大投入,加固各巷道的横梁、立柱,消除隐患,避免塌方事故再次发生。他叮嘱,在没有采取措施以前,坚决不能让工人下井。还有,出事的那条巷道,必须永久封闭,永不再用。

他说一句,刘麻子就答应一声,很是配合,完了说:“高镇长,你放心吧,我一定认真落实您的指示,绝对不打折扣。好了,高镇长,我们快上去吧。”

三个人便一起返身往回走。

一时无话,除了沙沙的脚步声,井下静悄悄的。眼看着快要走到罐笼旁了,突然,“咚、咚咚、咚……”高志安的耳朵里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声音极其微弱,似乎有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敲击墙壁。

高志安一怔,急忙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声音却消失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冲刘麻子看去,猛地发现,刘麻子先是一脸愕然,继而神色大乱,显得极为慌张。显然,他也听到了那敲击声。

高志安狐疑地问:“这是什么声音?难道井下还有人?”

刘麻子眼神闪烁,躲避开高志安的目光,强笑了一下,说:“不可能有人,您大概听错了,咱们快走吧。”

高志安却难以释怀,他灵机一动,弯腰捡起一把煤钎,使劲向坑壁上敲去,“嘡、嘡……”声音很大。他期待着对方会回应自己,然而,里面却并没反应。

高志安等了一会儿,不解地摇摇头,说:“大概听错了,走吧。”

然而,行不多远,“咚、咚……”声音又响起,虽很微弱,但确确实实在响。

这一次,高志安听得真真切切,一股凉气陡然从脚底升起,迅速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看着刘麻子,目光如刀,说:“井下一定还有人!”

刘麻子竭力保持着镇定,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恍然大悟似的,解释说:“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这口窑跟周围的煤窑快要挖通了,这一定是别的煤窑在采煤。”

高志安见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由双目怒睁,气愤地说:“刘麻子,你以为我是傻子?这里方圆几里除了你这口窑,哪还有别的煤窑?赶快给我说实话,巷道里面是不是埋着矿工?埋了几个?”

刘麻子神色大变,他迟疑了一下,知道难以隐瞒,干笑一声,说:“高镇长,你先别发火,这次塌方,确实埋了一个工人,不过,出事后我下来看过,当时下面静悄悄的,没有这声音。像这种规模的塌方,我以为他就是有十条命也被砸死了,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没想到他还活着。”

“所以你就想瞒天过海?”高志安又急又气,指着刘麻子的鼻子,怒斥道:“刘麻子,你太过分了!你知道出了人命隐瞒不报的后果吗?”

刘麻子此刻也镇定下来,一摊手,说:“我当然知道了,可是,高镇长,人已经死了,报上去也不会活过来呀,你放心,死的这个人是个聋哑人,他的家属已经被我用钱摆平了,答应不会把他死在井下的事情说出去的。别的工人我也做了工作,也绝不敢泄露出去。所以,没有人会知道这次事故死了人。”

高志安恨不得将手中的煤钎砸在对方的狗头上,“可人家还没死呀!时间就是生命,少罗嗦了,走,咱们赶快出去组织人员营救。”

四 善恶交锋

然而,刘麻子却跟没听到似的,依然站着不动。

高志安不及多想,掏出手机,就要去拨号。这时候,刘麻子冲阿牛一摆手,阿牛一个箭步冲过去,劈手就将高志安手里的手机夺去,交到了刘麻子手里。

高志安愕然道:“你要干什么?快还给我!”

刘麻子古怪地一笑:“高镇长,你稍安毋躁,这里手机是没有信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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