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亲戚家喝了酒回来,对我说:“千元,接个媳妇不简单呢,人家发个八字用了四五百块。”我说:“那是他有钱用,没得钱的人还不是要接媳妇的。”父亲说:“没得钱接没得钱的媳妇。”
过了一会,妈妈又对我说:“搞讲究点,小心人家女伢说你脏;你大姐经常说我千元是个傻瓜,小心接不着媳妇。”我觉得妈妈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对妈妈说:“没事,我还没听到哪个女伢说我脏,再说接不接得到媳妇也不在乎穿得好不好。”真的,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一辈子找不到媳妇的事。不过我们学校的几个年轻老师二十大几了还是光棍一条,有几个说要调到哪儿哪儿去,埋怨我们这儿是个和尚庙,说哪儿哪儿好找媳妇些。我大不以为然。我想卧龙岗没有埋没诸葛亮,桃花山也不会变成和尚庙。我坚信: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据1982年5月1日日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