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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应红坐了下来,也伸出了手,在火盆的上边晃了晃,她抬头看了看这家人的女儿,小姑娘见应红正看自己,就羞涩地低头避开了应红的目光。应红想,这个女孩现在该是最幸福的时候了,这一天因为下雪她可以坐下来休闲休闲了,她可以不用拉小提琴了。一家人似乎并不爱说话,应红能感觉到在她进来之前,这里更多的时候是沉默的。应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也不吭声。应红扭了头,看到门旁边的一块空地上摆放了几盆花,是早晨从雪地里救出来的。

沉默了片刻,女房东终于忍不住说了话,应红听出来,在她来之前他们就在讨论一个话题,应红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把她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叫了过来。

女房东的口气是愤怒的,她拉长脸说,李海燕她要告就让她告,我才不怕她呢。她这个人一向就是会拣便宜。那些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到哪去了?对不对,妈!

老太太听了她的话,没有吭声,手在火盆上面缓慢地翻动着,就好像她的手是一块正在烤的红薯。

嗯,最坏的是张力!男房东说道,要不是他在背后怂恿,李海燕也不敢。

应红听着,她听出来了,这个李海燕该是男房东的一个姐姐,张力该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应红很自在,她也把自己的手举到火盆的上面,像老太太一样在翻动着自己的手掌。女孩依然是安静的,她并没有把手放到火上烤,而是把两只手夹在了两个膝盖的下面。眼睛也不看别处,只是盯着红红的火苗。应红在想,这个女孩在想什么呢?这个女孩倒不像是这个家里的人,倒像是一个极雅致的家庭里出来的。

女房东继续在说,我已经让三哥去找人了,就是上法庭我们也有人。

男房东说,三哥?三哥能靠得住吗?

这句话像是惹了女房东,她的声音一下子高了,靠不住?比你靠得住多了,哪一次你惹的事不是三哥给你擦屁股?抢购风的时候,你把半个昆明的盐巴都搬回了家,连老鼠都变成蝙蝠了,要不是人家三哥,你那些盐死几回都吃不完,还把钱压着。

男房东没有吭声了。

老太太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翻那些陈年老事有什么用?

女房东不服,还想说什么,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耷拉着眼皮,像只老猫一样,懒得再说什么,女房东也就忍了。

这时女房东像是想起了应红,急忙换了一副面孔,说,今天真是太冷了。

应红笑笑,说,还好。

女房东又说,如果被子不够,可以从这边拿一床。

应红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午饭的时候,火盆上架起了一只锅,锅里有事先炖好的牛肉,一开锅,整个屋子一下子有一股牛肉的香味,女房东就招呼着大家围过来吃饭。应红看到男孩扭了一下头,迟疑了一下,犟着脖子走了过来。

女房东手里握着汤勺,一个一个碗里添着牛肉,先得到的就先吃了,一张嘴就是一股白气从嘴里冒出来,像人的肚子是个茶壶似的。

一家人正热乎乎地吃着,一个女人从外面进来了,也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一股冷风推着她进了门。女人很胖,红脸,红鼻子,鼻子上坑坑洼洼的,像准备下种的地。女人一进门就歪了身子,看了火盆上的那一锅牛肉,说,哦,吃的还好嘛,我们连牛肉都不敢买,这两天贵死了。

女房东瞥了她一眼,说,就是再贵,我们也要买给妈吃,妈都那么大年纪了,该吃就要吃。

男房东只是自顾自的低头吃着。

老太太问,你吃了没有,没有吃就端个凳子过来坐着吃。

女人说,妈,我就是没有吃也不敢吃,这是专门给你买的。她在说“买”字的时候,特别用了劲。

女房东是听出了话外音,脸色变了,只是忍着,也没有起身让坐。

女人说,当真是要独霸这个房子了,连个凳子都不搬来坐坐。

男房东粗着声音说,李海燕你不要阴阳怪气的,你要坐就坐,不坐就走。

女人喊了起来,李孝能,我告诉你,你想独霸这个房子,妄想!

女房东呼地站了起来,叉了腰和李海燕吵了起来,一下子,一顿饭成了一场架。李孝能也站了起来,跟着女房东一起和李海燕对骂。老太太扔了碗,叹着气出了门。应红当然也站了起来,悄悄出了门回自己的房间。

应红在自己的房间里,只听得堂屋那边吵成了一锅沸水。应红的心里只是叹着,手足同胞竟落到了这个份上,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利益,自从有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人们也就争先恐后地奔富了,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应红也就跟着感叹起自己的处境,觉得自己就是这茫茫冬日的天空中飘浮着的一只风筝,自己倒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了。心里也就涌起了一股寒进骨头的悲凉之潮,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又都顺着这股悲凉之潮涌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里。窦志强的断然绝世,又像一块撕了伤疤的创口,鲜血淋漓地出现在应红的脑袋里。应红只觉得脑袋像捆了钢丝一样,剧痛起来,她使劲用手指在脑袋上敲打着,一瞬间,她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了一层细汗,脸色惨白,渐渐变绿。她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到了床边,一仰身把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应红倒下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这家的男孩。男孩看到了这一幕,他一步跨到了应红的床前。应红虚弱地喊到,拿药,就在桌子上,橘红色的。男孩照办了。应红吃下了男孩拿过来的药,她知道飓风很快就会过去,一切又将风平浪静。

果真,应红的脸色慢慢缓了过来,她坐了起来,看到男孩站在屋子的正中,很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应红是想到了刚才的那场吵架,她的心里是很同情很同情这个男孩了,就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让男孩坐下。男孩坐下了,低了头看应红桌子上铺排着的那些书,像是很专心的样子,应红问道,你能看懂吗?

男孩依然低着头,说,看不懂又怎么了?

应红说,当然不怎么样?

男孩并没有接她的话,停顿了片刻,男孩说,你不觉得无聊吗?

应红问,为什么?

男孩不再吭声,头还是不抬起来,像是故意不理应红似的。应红也不再说什么,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竟听到了两人鼻息的声音,呼呼的,像刮着一阵小风。应红这才发现,堂屋那边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一切又都寂静了下来,就好像这个院子从来就是这么寂静似的。冬日的阳光,半死不活地飘在空中,院子里的雪在融化,也是无声无息的。应红不知道刚才的那一屋子人都到哪里去了?正想着,突然一丝小提琴的旋律响了起来,像一根钢丝一样,直绷绷地在院子的半空划过,像是把院子切成了上下两半,接下来就是那如诉如泣的旋律,凉凉地在应红屋子里划来划去。应红突然觉得,这家的女孩倒是幸福的,她可以用琴声来哭泣、来宣泄,想想自己那些无端的同情,倒觉得自己是太不懂那女孩了。

应红接着问男孩,你没有学一样乐器吗?

男孩的头抬了起来,他看了看应红。应红看到他的目光湿湿的,像是裹了雪,然后被一种温度暖成了湿漉漉的。那种湿湿的目光,从他那两条细长细长的眼缝里透了出来。应红的心莫名地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问男孩这个问题,是一种残酷。应红想到这儿,急忙垂下了眼皮,不再看男孩的目光。

小提琴的声音在屋子里撞来撞去,旋律是凄婉的,衬托着寂静的小屋,就好像一只蚕在缠丝,一圈又一圈,被缠的只是在等着,等着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紧起来。应红觉得空气一点一点重了起来,压在自己的身上,她奇怪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和一个男孩呆在一个屋子里,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缠绕着。

应红站了起来,她说,你快回去吧,你妈会找不到你的。

男孩听到了,却是不动,也不说话,让人琢磨不透地歪着脑袋。

小提琴的声音还在响着,旋律起伏着,是舒缓的,是被故意拉长的。

应红很无奈,她看看男孩,男孩根本不看她。应红说,那你在这吧,我出去了。说完,她拿起挂在门后的一只书包,伸手去拉门。

男孩突然喊道,住手!

男孩的声音短促而严厉,像一个军人发出的命令。

应红的手真的停下来了,她转过身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孩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对着自己。应红竟有些慌了,她边躲闪着那目光,边移动着身子,男孩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男孩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下,很坚定地把手放到了门把上,一把拉开了门,他的身子也像旋风一样,刮了出去。还不等应红缓过气来,他又一阵旋风一样刮了进来,他用眼睛盯着应红,狠狠地说,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他真的像旋风一样刮走了。

应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不明白男孩为什么要这样?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一切告诉男孩的父母。应红还是慌着,就想自己怕是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也还平静,倒也没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只是这家人为房子而争吵的事总是时有发生,他们也不避了应红,只管自己吵自己的,就好像没有应红这个人,应红也适应了那样的声音,那边吵着,她照样能在屋里看书。他们也从不向应红问起孩子们学习的情况,十分地信任应红。

这一天,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几天前下的那一场雪,已经消融得无影无踪了,地上又是亮堂堂的一片,只是风还是冷的,水是刺骨的凉。应红也没有出门,中午的时候,她出院子上了一趟厕所。应红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了门准备稍作休息,没想到她转了身才发现,这家的男孩竟然就在自己的房子里,应红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她看来,这一切太像一部恐怖片里的情节了。

应红像是有些了解这个男孩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把叉上的门叉拉开了,自己走到床沿坐了下来。

男孩突然“嘿嘿”笑了两声,很单调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寒气,应红听到了也不理他,心里想,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孩看应红没有动静,就说,我说过的,我会再来的。

应红点点头,心里是没有底的,以为是不会有事了,没想到事情并没有结束。应红沉默着。

男孩说,你是不是特别特别恨这座房子了?

应红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男孩说,很多人都想要这座房子。

应红点点头。

男孩说,你要是有这座房子会怎么样?

应红懒洋洋地说,不知道。

男孩又“嘿嘿”笑了,说,我要是有这座房子,我就把它一把火烧了。

应红点点头,说,那是你自己的事。

男孩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应红摇摇头。

男孩说,你……你不想骂我?

应红说,为什么?

男孩说,你们都是这样的,表面上一套,心里却是另一套。你们,你们这些大人。

应红懒懒地抬起了眼皮,说,你也会长大的。

男孩突然高了声音,不,不,我不要长大,我会在我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就结束我的生命的。

应红惊了,她的身子也一下子绷直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男孩的心里是如此的冰冷,像盘了一条蛇。

小提琴的声音响了起来,或许是早就在响了,应红只是现在听到了,还是那种凄婉的旋律,像在发怨,发得那么无奈,又那么小心,后来就哀了,只是哀,没有求。旋律像刀子一下又一下在应红的心上划过,院子里白晃晃的阳光,透过这座房子的一些缝隙,拼命地向房子里面挤来,一些光束插在墙壁上,像一把把利剑。应红觉得冷,寒冷在她的骨髓里穿行。

男孩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应红的面前,他低垂着脑袋,两只手盲目地在空中抓着,忽然,有一只碰到了应红的手,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把应红的手紧紧地捏在了手心里,再加上一只手,两只手攥着一只手,紧紧的。男孩的脑袋还是低垂着。

应红受了惊吓,被动着,但也没有看出男孩进一步的恶意,就让男孩把自己的手捏着,另一只手竟找不到地方放,无用地举在了半空。

应红极想说点什么,可是脑袋里一片空白,就连院子里飘扬的那个小提琴的旋律,也在她的耳边消失了。

当应红的耳边再次传来小提琴的旋律时,应红才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来掰开男孩的手,男孩不松手,绝不松手,很倔强,头还是没有抬起来。他那一头细软的头发,蓬松着,发丝有些发黄,有几丝还在空中颤了几颤,像一个雏鸟的窝。这一切都展示在应红的眼前,她那一只在掰动的手停了下来,举在了空中,然后慢慢地向下落去,落到了男孩的头上,她舒展手指,在男孩的头上轻轻地抚弄着。男孩慢慢抬起了脸,应红的手掌从他的头顶滑到了他的前额,又滑到了他的脸上,男孩停止了脑袋的运动,他把自己的脸紧紧地靠在了应红的手掌心里。

应红的手掌心潮湿了,温热的,渐渐地应红的手心里汪起了水,后来温热的水从指缝里渗到了手背上。

男孩在哭泣,或许用流泪来说更确切一些。那些水是男孩流的泪。

应红的心潮湿了。她的手在向后缩着,缩到了男孩的下巴,托着,把男孩的头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又把手放在了男孩的头上,慈爱地抚弄着。

他们都没有说话,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声音。应红把男孩的脑袋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她深深地弯下了腰,男孩直直地跪着,两只手紧紧抓住了应红的两只胳膊。

小提琴的声音像糖丝一样,黏黏地拉长在院子的空气里,挤进这座房子的声音,黏在了那些木板墙壁上,一层一层堆积着,厚了,还是堆着,没有流下来。阳光稀薄下去,那些利剑一样的光束软了,后来化了。

那样的游戏并不只是一次,男孩继续来,他来了,就安静地依偎在应红的怀里,他的泪水少了,一双细长的眼睛有时紧盯在应红的脸上,有时在房子的四周游荡,他似乎并不需要语言,在那张小床的一个角落处,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守着。有一次,男孩突然说,丝绒。应红不解地看了他,他说,你像丝绒一样软。应红应付着他,渐渐地应红的心里有了几分期待,应红知道是罪恶的,但总是在说服自己,说自己是在安抚一颗少年的心。这样的说服并不是很有力量,应红在夜里进入不了睡眠,像是有人在说话,在咒骂。

有一天,母亲寄来了信,信里用了很大的篇幅谈应红的女儿金花的情况,母亲的语言是口语化的,很琐碎地说着一个小女孩的趣事。这封信提醒了应红,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这个母亲的角色。那一天,男孩过来,应红说,不要再来了。

男孩哭了,真的哭,不是流泪。他在颤抖,那些微黄的发丝也在颤抖。空气也像是在颤抖,男孩的哭声被他的胸腔藏住了,整个身躯也在抖。

应红狠了心,不再去抚慰他。

男孩突然狰狞起来,他威胁应红,说要把这座房子烧了,连同所有的人。应红也硬了,说自己马上就走。那个男孩又跪了下来,抱住了应红腿,他哀求她,他甚至说,他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他总是不想活了。是应红让他有了生活的信心。

应红软了,她不能被人感谢。她知道她自己也时常没有信心,她有过不幸的过去,就是眼前也是前途莫测的,她是孤独的。她拉起了男孩,把自己投进了男孩的怀抱里,她接着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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