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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首战告捷

只见墙壁上,斗大的红字。“开仓济贫!”四个大字标语,标语后面落款某某部队,八月十二日。

再看别家墙壁上,都写的有:

“扫清一切障碍,迎接大军南下!”

“推翻人民头上三座大山,建设新中国!”

“活捉蒋介石,解放全中国!”

“耕者有其田!”

“全国各族人民团结起来,打倒一切反动派!”

王老板看了墙壁上那些宣传标语,都感到新鲜,有些理解,有些不理解,不管理解不理解,他心里很震动。他正欲回头进店,门前来了一老一小两个叫化子,一步上前,打了一拱说:“王老板早晨好!”

“好!你老早晨好!”还了一礼,王老板认出这一老一小两个教叫化子正是昨夜帮那个小战士收拾枪支弹药的两位,不敢轻视怠慢。

老叫化子问:“你店康老先生可在店内?”

王老板不知突然问康老先生是何意图,只好回答说:“正在店内,有事请进店喝茶。”

三人一同进店,康老先生早从店内出来迎接,老叫化子进店就问伤员病情如何,康老先生回答说,伤势有所好转。老叫化子见康老先生有些惊慌,忙说:“请康老先生不必惊慌,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已成了老朋友。你还记得不?测字算命是第一次,昨夜是第二次,今天是第三次。”康老先生未摸清楚来者意图,不便回话。来者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乳名叫亚全,亚是亚洲的亚,全是保卫安全的全,意义很深,保卫亚洲安全。如果不能保卫亚洲安全,能保卫全国安全也好,我是来帮助你实现你的梦想的。首先要保护你自身的安全,莫出差错,知道你目前身居险境,我师徒特装测字算命的先生提醒你,给你指点迷津,暗示你有贵人相助。”

“啊!”康老先生如梦初醒,忙打躬施礼道:“多谢……对了,我对长辈怎样称呼?”

“你就叫我老叫化子吧。”

“请称我师傅老师傅吧!”小叫化补上一句。

“好!多谢老师傅暗中相助!”康老先生再次向老叫化子深施一礼!“不必多礼,康老先生,你的身世小老儿早有耳闻……”

康老先生一听大惊失色,害怕这个奇怪的老叫化揭露他的身份,他背心渗出冷汗,恰巧凤珠来到铺前,也着实吃惊不小,老叫化子说到“早有所闻”四字之后,忙改口说:“今天细讲有所不便,他日再抽出时间细说。老朽年事已高,风中之烛,瓦上之霜,今日脱了鞋和袜,不知明日穿不穿,有心把我这个小徒拜你为义兄义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康老先生听老叫化子想让自己心爱的小徒儿与他结拜为义兄义弟,顿时内心欣喜若狂。他暗想这个怪老头,人世间的事,无所不闻,无奇不晓,真乃盖世奇人,今日有缘相会,我傻三真乃是三生有幸,于是很高兴地说:“老前辈若不嫌弃,在下求之不得,但不知我对小弟怎样喊叫?”

“你就叫他小叫化子即可。”老叫化子高兴地说:“你兄弟俩单独找个地方去商量今后该要做的事,我还要同王老板谈几件重要大事。”

小叫化子和康老先生也就是傻三兄弟俩去商谈些什么不提;再说老叫化子主动找王老板议几件重要大事,在下慢讲。再说孙建尧自当了县中队副官,气势汹汹,无恶不作,无所不为,简直无法无天,一心想得到凤珠,选定八月十二日进驻青狮镇,以自己的势力在八月十五中秋节强迫凤珠与成婚,他以为十拿九稳,他带了百余人,几十条枪十二日晨出动,那时县城到青狮镇又不通车,百余里路,他为了让弟兄们为自己效力,动身之前,在县城大吃大喝,太阳当顶还在喝,他见天色不早,命令兄弟们赶紧动身,哪晓得那些酒肉饭桶的兵,喝得酒醉麻天的,在路上磨磨叽叽耽误了时间,深夜才赶到青狮沟来。青狮沟离青狮镇还有十里之遥,两面高山,悬崖峭壁,夹着深谷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高低不平、坑坑洼洼。孙建尧黑夜刚刚走进深沟峡谷,伸手不见五指,不由打了几个冷战。心里暗想,他妈的!这里要是来了几个红军,那还了得?他急催促兵马迅速前进!正在这时,一个手榴弹在队伍中开了花,炸得兵丁们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

那时我军还没有多少机关枪配备,如果用机关枪能打得那些乌龟王八蛋一个不留。但就算有机关枪配备,对付这些饭桶草包,也不愿浪费子弹。我们的战士见匪兵乱七八糟逃跑,没命地后退,哪里还用得着用机关枪呢,战士们哈哈大笑,杀鸡焉用牛刀呢!战士们为了节约,排长一声命令:“同志们!冲呀!活捉呀!”

一阵“缴枪不杀!缴枪不杀!”的声浪似排山倒海,战士们如狼似虎冲进深谷。匪兵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只有跪地求饶,举枪投降!

而中队副官孙建尧,在第二次枪声响起来后,早不见人影,士兵乱作一团。自古道,蛇无头不走,鸟无翅不飞,我军及时打扫战场,收拾不少枪支弹药,压回百余俘虏,大获全胜。

很遗憾就是没有活捉孙建尧,这条害人虫跑到哪儿去了呢?他带了两个随从卫兵,逃出青狮沟,如丧家之犬,在逃往县城途中,危难之际,正好碰上堂弟孙豹带了黑虎寨五虎上将中的李仁、王智、张义几个哥们儿。孙建尧一见大喜,忙招呼兄弟们到离城三十华里一个小集镇,进了酒店,要了好酒好菜,兄弟欢快大喝起来。

等酒喝到张胡子不认得李胡子时,孙建尧把一肚子苦水全倒了出来,大家一听鼓励孙队长说:“胜败乃军家常事,何足为奇呢?只要留着和尚在,不愁没有木鱼敲,你想得到凤珠那娘们,想整死那个挖草药的康老先生,那算个什么难事?不是我们兄弟们夸海口,轻轻捏死他,只是小菜一碟!”一面说一边把残菜盘敲得叮当响,哈哈大笑起来。自古道,兔子是狗赶出来的,话是酒赶出来的。兄弟们无所不说,无话不谈。王智说:“我打听了一个好消息,王老板准备八月十四日夜,在他后庭院验收练武,还有比武一项,孙老兄你要想收拾那个假胡子还不容易!”

“老兄,你不能轻视那个假胡子,听说他清明节救凤珠,赤手空拳打死一只猛虎。”孙建尧用的是请将不如激将法。

孙豹听了一拳头打在桌子,振得桌上盘子碗叮当乱响说:“孙老兄,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兄弟的威风,真是气死我也!”

孙建尧逞风而上说:“孙豹兄,虽说小弟现在当了一个县中队副官,这是万不得已的差事,只是暂时离开了你们兄弟,其实我心中时时刻刻都是想着大家,论交情、谈友谊,虽说是异姓兄弟,比一条肠下来的同胞兄弟还要亲啦!”他边说边向众兄弟扫了一眼,见大家都醉得面红耳赤,知道时机成熟,他压低嗓子对着李仁、孙豹、王智耳语一阵子。意思是说,县城老太爷,早有心和黑虎寨联合起来,对付老山区土八路,如何,如何说了一遍。无非是将官匪联合勾结成一家,对付我军细老黄部队和张体学的革命军大部队,程树芬不久要到洗马畈,成立总指挥部,程总当剿“匪”总司令详细讲了一遍。大家听了似群魔乱舞,心花怒放,足之蹈之。

话又说回来,目前还不可能实现,只要我们兄弟们同心协力,目标一定能实现的。

王智紧接着说:“当前紧要干的,就是先要把点颜色给那个假胡子看看!”兄弟们听了,齐声说:“是!是!是!”

王智接着说:“目前兄弟要想帮助孙老兄出这口恶气,救救燃眉之急,大家附耳过来。”他对兄弟们耳语了几句,大家一听,齐声说好!

中秋节就是明天,这是老山区的风俗习惯,家家户户都准备过佳节。老山区人民有个历史悠久的民谣:“佳节到,是冤家,儿要帽,女要花,爹爹要肉敬菩萨,媳妇要花帕儿走娘家。”如今年年兵荒马乱,这些民谣只是唱唱而已,哪有心思去弄这么多花样呢,不过乡亲们看到八月十二夜墙壁上写着鲜红鲜红的巨幅标语:“迎接大军南下!”“打到南京去,活捉蒋介石!”“开仓济贫!”“打倒地主分田地,耕者有其田!”这些标语,鼓舞人心,激起了广大群众的斗志!乡亲们心情又活跃起来。

老叫化头子和王老板之前谈了一上午,王老板听了,激动得心花怒放,等到大军南下,打到南京去,解放全中国。老叫化子接着说:“把山区建设得同武昌城一样,高楼大厦,家家安上电灯,把山区照耀得同白天一样,山区人民都富裕起来,再也没有像我这样讨米的老叫化子了。”最后,谈到目前把老山区男女青年发动起来,组织一支强大的力量,好迎接刘、邓大军到来,团结一切力量,同时也要清除一切障碍,迎接大军过长江。明天八月十四日,人别山传奇请王老板主动把山区男女青年,召集在王家后院比武,验收康老先生教练徒弟的成果,希望王老板做好发动工作等等详细说了一遍。王老板听了老叫化子高谈阔论,似懂非懂,但他懂得把社会男女青年团结起来,保卫家乡平安,保卫社会稳定,让山区广大人民过好安宁日子,这一点他最懂得,他懂得这个老叫化子不是一般的人物,似乎是个很有学问的神秘人,到底是个什么神秘人物,他也说不上来。

有人晓得这个神秘老叫化子的根底,谁?小叫化子,小叫化子正在和康老先生谈起他师傅的事情。

老叫化子是当时大别山区丐帮的帮主,他早期受到我军地下工作人员的深刻教育,接受了革命知识和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毛泽东思想的革命道理,愿意为共产党出力,当共产党的助手,情愿为革命多作贡献。他的耳目多,知道的社会事广,因此,康师傅假装上青狮镇卖药他一本督册(方言:了如指掌),他看准了康师傅,不,他看准了康亚全是个人物,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在他心目中康师傅是个大侠人物,他愿让把他心爱的徒儿和康师傅结为兄弟。

两兄弟来到康老先生房间,分宾主坐下,康老先生说:“小兄弟,你就叫我大哥吧!快给我讲讲,你们的英勇事迹!”

于是,小叫化子就向傻三讲述说,这次通过帮内几个小兄弟打入县自卫队里去作为内线,早知道八月十二日孙建尧要到青狮镇来骚扰百姓,我军才在青狮沟打了一个漂亮埋伏仗!才保卫了青狮镇百姓的安宁。

“啊!……”康老先生如梦初醒,紧握住小叫化子的手,激动得说不出来。

紧接着,王老板和老叫化子来到书房,大家计划八月中秋佳节夜,如何把山区广大青年发动起来,应对未来随时可能出现的战斗,保卫老山区百姓平安。

康老先生在书房踱了几步,好是好,但不知此时此刻孙建尧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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