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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九九〇年(2)

晚上陈佐财副司令员、段部长叫我参加后勤部组织的一个活动,请国家税务总局盐税司张司长和省税务局、财政厅领导一起吃饭,在紫阳湖宾馆。

1990年4月4日

星期三天阴

上午参加省军区首长研究会议材料。

中午省委警卫处周厚震处长叫我去东招南山吃饭,薛小平、金修厚、王庆新、刘长海和郑堤等参加。

下午我组织研究两个报告,孙干事不参加了,又把王庆新、赵和平补充进来。蔡运华一人先负责省领导的讲话,王庆新负责主报告前言部分。主报告共八个问题,其中朱凤文两个,赵和平三个,徐兆钦三个。

下午组织了一个大活动,郭振乾省长调任北京,新来的是郭树言省长,河南人。送老迎新,把关书记、两个郭省长、赵富林、钱运录、田期玉、钟书樵、张怀念、厉有为、伍愉凝全部请了来。

省军区常委全部参加,很热闹。郭树言省长要住省军区。

晚上上了舞厅,我也学了几圈。

1990年4月5日

星期四天晴

早上出操,只要一出操我就当排头兵,还有王天华、万幼青、王路新。

上午先参加郑明亮的遗体告别,他原是《武汉军区战斗报》

社的处长,八六年转业到了省政府办公厅研究室,生病住院期间为宁俊的事去看过他。郑明亮是心脏病突发而逝世的,英年早逝,可惜。

参加遗体告别的有张怀念、徐鹏航、王利滨、孙凯、徐师樵、江涛、伍愉凝、聂扬声、何正太。主要是三个群体,一是总医院,因为郑的爱人在总医院工作。二是办公厅。三是武汉军区机关及一军的同志。

1990年4月9日

星期四天晴

一天研究主报告。

晚上送王申司令员到北京学习,蔡运华随行。

中午北京卫戍区后勤部李部长来了,陈佐财副司令员叫一起去陪吃饭,李光斌安排,两斤高级茅台也是光斌带的,是精装加酒杯的,现在约160至170元一斤。我也有两斤,酒的味道倒说不上好坏。

下午陪咸宁分区郑大有、毛瑞建到人事厅接张怀平一起到汉口同济医院看厉有为副省长和漆林主任。

1990年4月27日

星期五天晴

上午同王庆新一起商定《军事小百科》有关经费上的问题。

下午办公室点名。

晚上请管秀石政委夫妇、姚建生政委、李光忠司令员、方周坤参谋长、董能轩政委在白玫瑰吃饭,邢光辉、杨新建、蔡运华参加。

上午十点半,司令部机关干部大会,吴金印副参谋长宣布了我和王毅上校的命令。值得高兴,好不容易加了一个星。这个星表示了处长的顶点,对我来说,机遇不错,机关七一年兵中,我是第一个晋升上校。

1990年4月30日

星期一天阴

发了工资,共是300多元,其中五一节补助30元,上校衔从三月一日算起,每月7元,原来是49元,现在是56元,军衔不值钱。职务工资148元,军衔56元,军令10。5元,共是214。5元,真是不少了。过去我当养路工时一个月每天出勤36元,现在是6个人的工资了。

上午到紫阳湖宾馆检查晚饭准备情况,酒水不算500元一桌,太豪华了,叫我安排真是下不了决心。我的想法是350元也可以了。

无奈张政委、吴副参谋长要求按接待地、市、州书记座谈会标准安排。两桌,有茅台酒、鱼翅、鲍鱼、北京烤鸭、鱼、甲鱼等。

1990年5月7日

星期一天晴

陪张学奇政委出差。早上7点半出发,中午到枣阳市宾馆,中午陪吃饭的有吴书记、王正合部长、韩仁炎团长、田学田政委等,喝五粮液。

晚上到襄樊市南湖宾馆。

广州军区是曲长君副参谋长、总参动员部谭冬生部长参加会议。襄樊市委、政府和军分区、预备师花了不少劲、不少钱。

晚上到刘国裕参谋长房间聊天到十一点。

1990年5月10日

星期四天晴

这几天高温天气,每天一身汗。

广州军区李新良副司令员参加襄樊会议。

下午随张学奇政委、杨祥义政委到南漳县,听县长余恒波和人武部曾宪玉政委、胡继才部长汇报。

1990年5月25日

星期五天晴

上午到经委政治处,同闵捷一起为王申司令员女婿转业安排工作的事。

中午陈佐财副司令员叫到紫阳宾馆陪广州司令部企业局王志高副局长,还有郑主任,费、叶主任,有三寓宾馆王经理等。

晚上在紫阳湖宾馆徐师樵主任、吴金印副参谋长宴请武国卿和薛峰干事。

1990年6月13日

星期三天晴

上午参加司令部部务会下午参加省军区首长办公议。

晚上在紫阳湖宾馆王洁清副政委请全国妇联杨延银书记吃饭,参加的有省妇联宋育英主席、市妇联杨富华主任等。

1990年6月16日

星期六天晴

上午先组织省军区机关纪念鸦片战争150周年大会,张学奇政委讲话。

中午王申司令员,张学奇政委请武警总部周玉书司令员、徐政委、左副司令员、王部长、俞政委等。这顿饭,喝了六斤茅台酒,关广富书记参加。

晚上接待何界生一行,田期玉夫妇,张学奇政委,陈佐财副司令员参加。两桌,饭后舞会。

上午张政委又给我说程近仲上学的事

1990年6月18日

星期一天晴

早上给广州雷承悟秘书通了一个电话,军一级班子的命令已到了广州。

张政委这两天心情沉重。我看其思想是通的,但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奋斗几十年,一纸命令到了,说退就退,感情上总是不一样。张政委有一种强烈的事业心和好胜心,阅历深,资格老,是一个好领导,正直、干练、有思想、有水平。

听说是王洁清副政委接班,这样很好,王副政委是我的老首长,原是武汉军区政治部组织部副部长,一九七九年在一二八师都认识了他,一九八五年国防大学毕业应安排,正遇武汉军区撤销,一直没机会。

省军区机关这五年中提升的处长极少,现在干部年龄老化严重,人才积压。只用了一个严正军。

1990年6月21日

星期四天阴

一天忙于准备接待广州军区首长和工作组到湖北省军区来公布命令。

上午张政委找我聊了几句,说是机关处长今年又很难安排了。

中午没有休息。下午三时带王、张、王三位主官到机场,另有王天华、蔡运华等。到五时三十分,飞机才来。广州有刘新增副政委、杨英凯副部长、石广琳秘书、薛峰干事。晚上三位主官陪吃饭,没有喝酒。晚上刘副政委找张政委谈话,十点多我陪张政委回家。

1990年6月22日

星期五天晴

今天对省军区来说是不平常的一天,省军区换了部分领导人。

张学奇政委、王毅副司令员、张守田书记免职,王洁清副政委任政委,徐师樵主任任副政委,广州军事法院季聚兴院长任政治部主任。

早上一早到办公室拿文件给薛峰干事。后同王司令员一起到三〇一指挥所,接刘副政委一行到机关,在司令部会议室召开全体干部大会,宣读命令,刘副政委讲话,张政委讲话,王政委讲话。

张政委、王副政委的讲话很好,掌声很热烈。

中午部以上领导参加吃饭,刘副政委同意喝红酒。他没有喝,其他几位领导还是喝了一点,共2斤,张政委好像有点过量,下午在宾馆417睡了一个下午,到我去时才醒来。

早上薛峰干事对我说了贾传贵和我的情况。

张政委在部队工作几十年,在湖北军区工作几十年,特别是文化大革命有一段时间他正在支左,是省革委会政工组负责人,当时保护了一批老干部,解放了一批老干部,他在省里威信很高。

今天的姿态很高,发言带有感情,流下了眼泪,机关干部的掌声也最热烈。

1990年6月23日

星期六天晴下午

三时十分带广州军区刘新增首长一行到省委办公厅,同关、郭、赵、钱四位书记见面。

下午五时半送广州的客人上了火车,我和王伟陪季主任吃晚饭。季聚兴是江苏昆山人,五三年入伍,是个老同志,很和蔼。

1990年7月4日

星期三天晴

下午为蔡运华的爱人罗丽萍的工作问题到武汉市工商银行联系。后到海关看了邓大有、杨新建、荣华。

晚上邢光辉请王洁清政委吃饭,聂常明和我参加,喝茅台酒。

1990年7月7日

星期六天晴

晚上省军区欢送王毅副司令员,有王申、张学奇、王洁清、刘国裕、季聚兴、段新刚、张守田、庞爱言、鲍云兰、刘功利。

喝茅台酒,我敬喝了三杯,一杯是张学奇,一杯是王毅,一杯是鲍云兰。

1990年7月17日

星期二天晴

上午随刘国裕参谋长到政府办公厅,向伍愉凝秘书长商谈有关会议情况。

下午修改讲稿后陪王洁清政委到东招百花1号找关广富书记。

1990年7月21日

星期三天晴

上午会议大会。

中午一点随王申司令员、王洁清政委、段新刚部长、何正太、陈方才一起到鸡公山。八一节慰问疗养的老同志老首长。

1990年7月30日

星期一天晴

早上练球,省军区机关和直属队要进行篮球比赛,已练了一段时间。

我是司令部篮球队的队长,参加有王中朝、王路新、陈建国、肖军生、黄红星、郭勇等10人。

1990年8月9日

星期四天晴

军区干部部工作组考核司令部的处长。上午处长座谈会,省军区几个常委都参加了。这种形式不错,但说心里话的不多,我也发了言。说得好一点的是杨良顺、童启洪、江仁和我。

这次处长民意测验,我是得分最高的人之一。薛锋也做了我的工作,要正确对待。

晚上杨良顺请吴社洲吃饭,参加的有王洋、詹才祥、戴建平、褚春山、陈建国、闵捷等。

1990年9月7日

星期五天晴

上午十九个原机关退休安置的老同志、老处长到办公室找司令员、政委,反映情况,不愿去之前的定点,要求省军区改变计划。

中午下班时碰到王洋、王先锋,叫去政治部食堂吃饭,参加的有何正太、付桂初、王贤、徐化贵等。

1990年9月10日

星期一天晴

亚运会火炬接力今日到武汉,举行了盛大仪式。

早上八时陪王司令员到洪山礼堂门口,各大单位领导集中后去黄鹤楼参加典礼。关书记一定要郭树言省长穿西装,郭只好叫秘书去取了衣服。

1990年9月14日

星期五天晴

一天主要两餐饭,中午邬永坤安排欢送高毅涛、王毅提升就职,在招待所。参加的有施克华、武常宪、王玉长、赛大富、王天华、陈建武、张明家、王跃球等。晚上办公室欢送吴英祺处长一行。

1990年9月21日

星期五天阴

参加省军区理论读书班,一天自学、看书。我和曾绍发、韩仁炎、周毅四人一间房。

中午同王路新、程璀云、付大彩一起打桥牌。

晚上在邢光辉宾馆请方周坤、丁大钧、王定勤、张正安、曾绍发、马升云、罗四贵,喝了4斤低度洋河。

1990年9月25日

星期三天晴

一天学习。

晚上叫陈建国安排,参加活动的有陈建国、张汉元、刘浩民、刘中樵、詹才祥、付大彩、邹小毛、姚德慧、朱合邦、张华中等。

晚上到王司令员、王政委家。

1990年10月13日

星期六天晴

上午接待广州军区陈显华参谋长一行,有梁秘书、向副部长、付军、林锡明等。先到常委会议室听汇报,后到通信营、又到独立连,再到保密工作会议上照相合影。

1990年12月30日从12月5日至12月28日

我同总参作战部邵子和、情报部荆炳坤、通信兵部张宝增、军训部黄兴发、总后财务部王岳方、军需部吴振龙、广西军区黄桥伙共八人,参加军委海军组织的“郑和”号训练舰访问泰国的活动。代表团由海军副参谋长张予山少将和大连海军舰艇学院院长姜可续少将率领,共280人,成员主要有“郑和”号舰人员,海军各舰艇学院的优秀实习人员,海政文工团范琳琳、吕继宏、叶矛、廖沙等五十多人。

我们陆军参加的八人全部换成海军服和海军军官军衔,近一个月的航程3700多海里,近7000公里,到了南中国海广大海域,登上了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真正当了一回海军。尝到了大海的滋味,尝到了海军的滋味,尝到了在海上生活的滋味。

在泰国期间参观了泰国海军学院、海军基地训练情报中心、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海军护卫舰支队、陆战旅海上跳伞表演。参观了名胜古迹大皇宫、鳄鱼湖、唐人街、罗荣府,自费观看了“人妖”歌舞团的演出,到了帕提亚。

当海军容易,但到西沙、南沙难。从曼谷港返回时,军舰在南沙群岛专门停留了一周,既是学员训练,又是我们对南沙的了解加深印象。我军控制的南沙仅仅是六个礁和滩,最大的太平岛是国民党军队驻守,0。44平方公里,其它都被菲律宾、越南等占领。我军驻守的华阳、诸碧、赤瓜等六礁和滩上,都建有高脚屋和人造小岛。我们上了永暑礁,小岛上有营房、菜地和活动场所,还有一个邮政所,我们照了相,在邮政盖了邮戳,这可是难得的。

明朝“郑和”七下西洋的地方,我们今天乘了“郑和”号训练舰来了,真是意义非凡。

返回时我们又上了1974年1月19日西沙之战的永乐群岛中的琛航岛,岛上有营房,一个连队,一个烈士纪念碑,一个码头等。

上岛脚踩海水和沙滩三个小时,捡了贝克和海螺,照了相,值得纪念。

中国疆土之广之大到了西沙、南沙后真是大开了眼界,一艘5000吨级的军舰,在大海中像一块小舢板,浪有多高,舰也抛多高,涌有多大,舰也同听话的小孩一样随波起伏。有几句成语在南沙之行中有了深深的感受:沧海一粟,在大海眼里军舰太渺小了,人太渺小了;波涛汹涌,这四个字都是水部,到南中国海一行,真正知道了当海军的苦,苦的叫你把胆汁全部吐出来。浪还好,遇到涌时,叫你哭笑不得、坐立不安、寝食不下、云里雾里、头脑昏昏。也叫你知道大海的力量真大,海水的奇妙真多。看到了大海,有时真想到巴尔扎克说的海的胸怀,人的胸怀也应该像大海一样无边无际、无私无畏、无穷无尽。

我每天记了日记,写了感想和诗歌。今天还完成了自己出国的考察报告,上报司令部和省军区首长。除了援非外,省军区系统正式出国访问的我是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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