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朦朦亮,雾气笼罩着方家镇,天气非常寒冷,呵一口气都快能结成冰了。但方家镇的练武场却已经热火朝天。方家镇、罗家寨的、刘家村的男女老幼都在这里。
“顺子,出去打猎可得小心啊。”方家镇一大婶叮嘱儿子道,看儿子点点头,又反复叮嘱了几句。这一幕发生在众多的家庭中。
这是今年冬天的最后一次打猎,再往后的话,大雪就会封山,道路难行,野兽、妖兽之类的也难得一见了。因此这次打猎,需要打够整个冬天的猎物,否则就得饿肚子了。因此这次打猎规模非常之大,方家镇、刘家村、罗家寨三家一起出动,除了留下必要的守备力量以外,能出去的都出去了。
“儿子,你得一定的注意安全啊。他爹,儿子和你一起出去,你可得照顾好他。”方达娘反复叮嘱道。
“放心好了,你这婆娘,难道我怕我照顾不好儿子吗?”方犟头被唠叨的耳朵都起茧了,从昨晚睡前就一直被唠叨,唠叨了一夜。
方达娘拧着方犟头的耳朵,“还敢嫌我啰嗦。”
“好了,好了,被人看到多不好。”方犟头没面子道。
“我管你有面子没面子,你要不照顾好我儿子,我让你好看。”方达娘使劲拧着。
“好好好,我一定会照顾好儿子的。”方犟头保证道,“就算我自己有事,也不会让方达有事的。”
“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方达娘念叨道,“你也一定不能有事。”
“好,我也不会有事的。”
“娘,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爹的。”方达道。
方达娘一把抱过儿子,“乖儿子,可得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娘。”方达也抱着娘道。
正在互相叮嘱时,方家镇老族长和罗家寨族长罗仁福、刘家村刘老头也在商讨着。
“阿福,这次打猎就看你一个人带队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能去了,一切拜托了。”老族长双手抱拳道。打猎是个体力活,虽然老族长和刘老头光论功力的话比罗仁福要高,但毕竟上了年纪,几天可能还吃得消,但十天半月的,身体却很难吃得消了。因此他们这次留守,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妖兽来袭击村寨了。
“路上一定要小心。”刘老头叮嘱道。
罗仁福拱拳,“两位老哥放心,只要有我罗仁福在,就一定不会让他们有事的。家里就靠两位老哥了。”
罗仁福说完,走到练武场中央,“列队集合。”虽是打猎,却也是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否则出去打猎,也是一盘散沙。
队伍分成五个分队,每个分队足足有三十人,一共一百五十人。而每个分队又成五个小组,每个组又有六人。当然,和军队不同的是,大家都可以找熟悉的人在一组,只要对方愿意,并没有什么强行规定。
罗仁福并没有啰嗦,看到队伍集合好后,让每个分队头点了名,没有缺失后就出发了。
一百五十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放在整个大山来说,也是毫不起眼。
望着队伍远去,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排脚印,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每次打猎,或多或少都会有人死亡,这次也不知道会是谁。
方达、方虬、方芳、刘一男、刘清薇、还有刘家村一个三十多岁,叫刘启新的猎人,六人在一个组。至于方达他爹方犟头,却没有和方达在一起,按方达的说法就是自己长大了,想独立了。更何况方达他爹也不必方达厉害,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几人走在队伍的中间,跟着前方队伍前进。却是因为六人中就有四人初次打猎,因此分到了中间,以方便照顾。
“方达,你说这次我们会不会打到一个大大的妖熊。”方虬边走边说着。
“你碰到妖熊的话,也就只有丧命的份。”方芳打击他道。
方虬不理她,给了她一个白眼。
方达也不理他,因为方达正和刘清薇斗嘴。方虬觉得自己很郁闷,只好找刘启新这老男人聊。刘一男则和方芳聊。
刘清薇虽然是生在大山里,却一点也不像大山里的人,总带着一股淡然的微笑,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样。
“方达,你武功还是挺厉害的啊,那天你和罗成比试用的是哪招啊?”刘清薇说完比划着天地同归。
“这招是天地同归,太祖长拳里最厉害的一招了。”方达说完还演练了一遍,然后问道:“那天你和罗成比武,还没尽力吧,看你娇滴滴的,却这么厉害。我看你不怎么像我们山里人啊?”
“不像山里人像什么?”刘清薇笑了。
“有点像是县城里的那些官家小姐。”
刘清薇不再淡然,有点苦涩,“我娘是县城里的人。”
“你娘?”
“嗯,她前几年已经过世了。”刘清薇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一时之间,两人有些沉默,静静的向前走着,听着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时,前面的队伍已经停下,罗仁福的声音响起,“一会大家就要分开,注意检查信号弹在不在,免得遇到危险了,其他人不能及时救援。”原来,打猎都是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否则这么大一个队伍在一起,很难打到足够的猎物。
“如果发现了有大型猎物。”罗仁福继续说道,“最好叫周围的小组一起行动。安全第一。各个分队的伍长再点一次人数,分配好各自的区域,准备出发吧。半个月之后,再在这里汇合回去。出发!”
方达所在的分队再次被伍长清点了一次人数,然后再叮嘱了一番,分配好了各自的狩猎区域,以及每个组之间的距离等等问题后,然他们各自出发。
方达他们分队是往北方向继续走,而方达他们组则是北方向的东北方,一个叫廊子的区域。这些区域在这之前,三家的人都已经去过,一般来说,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因为方达他们是第一次来打猎,因此刘启新再次叮嘱了一番,以免出现什么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