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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黎城虽说是城,可人口还不足千人,不过城墙还是有的。贺然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城墙,不过只有丈余的高度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进入城中踏着青石铺成的街道上,看着两边古香古色的建筑,贺然感到一阵如梦的恍惚,这倒不是那种有预知的恍惚,而是一种初临异境的不真实感。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就把不大的黎城逛了一遍,看着那些面带菜色的百姓,贺然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看来那神仙给自己选的降落地点不是随意的,这段时间他对那神仙越来越有好感了。

看到全城唯一的一家客店时,贺然慢慢的放停下脚步,嘬着牙花子拉住牧山小声问:“你带钱了吗?”

牧山点头道:“带了,你问这干嘛?

“我身上没钱。”贺然不好意思的说。

“啊?大小姐没给你钱?”牧山有些不信。

贺然捏着那个包裹苦笑道:“她肯定是没想到咱俩会不去找苏戈,有苏戈跟着自然不用我花钱了,也或许是她担心咱们不去找苏戈所以故意没在包裹里给我带钱,可我很久未出门了,把钱这事给忘了。”

这次牧山开始嘬牙花子了,“我那点钱都不一定够咱俩花费的,我本想用这些钱给盈草买些礼物的。”

贺然这才知道他此行游玩倒在其次,买礼物讨好盈草才是主要目的,心中不免为难。

牧山见他为难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被盈草骂总好过被小荷骂,下次再买来送她就是,走吧,节省些应该够用了。”说着拉着贺然走进客店。

贺然心有歉意,可现在也没有其他法子可想。

第二天起床后贺然只觉腰酸腿疼,以前坐一天火车都感觉累得不行,何况是骑一天的马,事已至此只得咬牙继续赶路,刚出城门他在心里就把许经十八代祖宗都骂完了,走在路上他开始后悔骂的太快了,又仔细的从头骂了一遍。

因为少了动力,牧山也不催他赶路了,二人边聊边走这让贺然的屁股还好受些。

第四天中午他们终于到了定阳,如果说黎城的城墙让贺然略感失望,那定阳的城墙就绝对让他震惊了,望着高达七八丈巍峨厚重的城墙他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古代攻城那么的难,没有火炮炸药想强攻下这样的城池简直难以想象。

随着人流经过瓮城进入城中后,他立即陷入异世或说古代的繁华之中,宽阔笔直的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各种旗幌牌匾或古雅或艳丽,人流如织车马如潮,喧声鼎沸丝竹盈耳。

贺然这一段清静惯了,突然置身闹市真有些不适应,何况所有事物对他来讲都是那么新奇,他这来自超级大都市的人反而像初次进城的小孩般目不暇接的左顾右盼,牧山更是兴奋把马缰扔给贺然一会钻进观看卖艺的人群,一会跑进旁边的店铺。

逛了一会二人才在偏僻处找了一家简陋的客店安顿下来,简单吃了些东西牧山又要拉着贺然去逛街,贺然笑道:“还是先作正事吧,你可知道博论场在何处?明日筹圣应去那里,我想先去看看。”

牧山有些扫兴,“我没去过,听二哥说似乎是在城南。”

贺然拉着不太情愿的牧山出了客店,按路人指点很容易就找到了博论常

眼前的博论场与贺然想像中的露天广场完全不同,其实称其为博论街更恰当,威严的牌坊后面是一条宽达十丈的石街,长不下百丈,两侧是宏伟整齐的厅堂式建筑,飞檐斗拱画柱雕梁,以青褐两色为主,显的沉稳庄肃,这里比他之前看到的房屋都要精美,每间大厅均设上百的席位,街上人虽不少却不闻喧哗之声。

贺然暗暗点点头,在这诸侯争霸的时代,一个有才华的贤士往往能起到强国富民甚至开疆扩土称霸天下的作用,自己那边的伊尹、姜尚、商鞅、白起、管仲、乐毅……无一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那段历史折腾了个乱七八糟风起云涌。得英才者得天下。

看来这赵国的国君是个有头脑之人。不过生的儿子可够白痴的!贺然对二王子纠缠苏夕瑶一事耿耿于怀。

贺然见牌坊下立有一块石碑,遂拉牧山过去看上面刻的字,他识字不多,大概看出是一些规则类的东西,看了一会,牧山惊喜的指着最下面几行字道:“你看,赢了还有赏银!”

贺然正在为钱发愁,听了急忙蹲下身去看,牧山认识的字也有限,二人边看边猜,大概意思好像是根据设擂一方坚持的时日长短,官方设定不同等级的赏银,攻擂方若获胜则可得到这笔赏银。不待他细看,牧山已拉起他急切的问:“你明日真能胜筹圣?”

贺然见牧山的声音引起了旁边几个人的注意,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还凑近了几步,他急忙把他拉进长街,牧山没走几步就忍不住小声追问:“你可有把握?”

贺然轻轻点点头,笑骂道:“现在才知道问这个,看来在你心里盈草的礼物比我的小命重要多了。”

“什么小命?这与你小命何干?”牧山不解的问。

贺然听他这样问,猜想小荷应该是没有告诉他自己与筹圣赌命之事,为了不让他担心,急忙用话敷衍过去。

他见每个厅堂前面都立有一块石碑上面还贴有写了字的黄纸,好奇的走到邻近的一块碑前,指着最上面的几个大字轻轻读道:“共房术,兴百工”他大感奇怪,小声问牧山道:“这分享房中之术与兴百工怎会相关?”

牧山低头看了一下,呸了一声道:“是共秘术兴百工!我的贺大公子!”

在这里的文字中“房”和“秘”的写法很相似,贺然还没学过“秘”字,出了这么大的丑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嘿嘿笑着继续看下面的小字,在牧山的帮助下大致弄懂了,这人是提议各行各业的工匠多加切磋技艺,把独门绝技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以达到强国的目的,并指责那些藏而不宣的人是贪财误国的小人。

贺然哼了一声,对牧山道:“简直是痴人说梦,他要说共房术我还赞同。”

牧山正筹算着给盈草买什么礼物,根本就没理会他说的是什么。贺然想见识一下这里的辩论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与筹圣之战做些准备,就拉着牧山走了进去。

厅内正中摆着一张长几,四周坐席呈同心圆状环绕排列,坐席上有三四十人,长几左侧坐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瘦削男子看样子是个读书人,右边是一个商贾模样的胖子。

他们进来时瘦削男子正侃侃而谈,“国之不存家又何附?掉头之后阁下技艺再妙又有何用?命与财相较,舍命不舍财的岂非比猪还蠢?”

那胖子之前已涨红了脸,听完这几句话气的手指瘦子眼中喷火憋了半天才恨恨道:“算你口舌伶俐,你且等着看会有几人如你所提的去做吧!”说着愤然起身而去。

那瘦子不依不饶的冲着他的背影扬声道:“世人哪会都如你这般贪财无义!”说罢得意的环视四周对众人笑了笑,“还有哪位愿上来赐教。”语气之中带着傲慢。当他的目光落到贺然脸上时,发现贺然似有不屑之色,马上挑衅的盯着他重复道:“还有哪位愿上来赐教!”

牧山此时轻轻碰了贺然一下,耳语道:“你看他前面那遮着白绫的托盘盛的应是赏银。”

贺然注目去看,白绫显出的确是银锭的形状,那瘦子见他二人盯着赏银面露贪婪之色,轻蔑的一笑,高声道:“想得此银何不上来一试?”这下全场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二人。

其实不用他挑衅,为了银子贺然已经跃跃欲试了,他很想尽快赚到钱好让牧山去给盈草买礼物,这几天一直让牧山花钱他很过意不去。

说到辩论那可是贺然的长项,他的信条是:有理要辨,无理也要辨!从小学的木讷到初中的贫嘴再到高中的油嘴滑舌,全拜铁哥们小强所赐,不过到高中小强就不怎么跟他争论了,一是没有他看的书多的确说不过他,二是受不了他那无理搅三分的劲头儿。

经过大学无休止的胡侃神聊的锻炼,贺然已经脱离了胡搅蛮缠的初级水平,臻于口吐莲花的妙境,常常对学校间组织的各种辩论会嗤之以鼻,看着那些选手演说时口如爆豆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想笑,那哪里是辩论啊,简直就是背书,一个个跟小歪把子机枪似的漫无目的的喷射,根本就不给别人思考的时间,说的再好也是一堆废话。

来这里后他实在找不到对手了,只能没事拿小荷练练嘴皮子,现在有人找上门来了,可谓正合心意。

贺然笑着走了过去,那瘦子敷衍的起身拱了下手,随后把一本打开的册子推到他面前。

贺然看那册子上写着几个人名后面还注有地址,他没想到辩论还要先登记,无奈之下拿起笔停了一下,一笔一划的写下:何言,青城。

他本想写鸣钟城的,可三个字中有两个不会写,只得照前面的随便抄了一个地址。那瘦子只看他写了一个字就难受的移开了目光,等他写完才收回册子扫了一眼,那样子似是替那册子感到万分可惜。

“何公子对在下所设论题有何高见啊?”瘦子连客套一下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漫不经心的开始发问。

“好!非常之好!”贺然大声肯定着。

“哦?”瘦子有些意外。

“先生所想实是强国之良策,可令平庸之才一夜成为能工巧匠,我国如有千万能工,必能刀锋矛锐,盾坚车速,万物皆优于诸侯,何愁霸业不成!”

“是极,是极!”瘦子如遇知音,眉飞色舞道:“山南之剑柔而韧,山西之剑利而脆,若两地工匠各取所长,则可铸出无敌之剑,定阳马家制革之术甲于天下,若令其公示秘术……”说到这里那瘦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的对贺然道:“在下虽感激何公子捧场,可公子若无不同见解这场当算无效,唉……”说着不无遗憾的提笔要勾去何言的名字。

贺然笑着按住他执笔的手,笑道:“不忙,我还有话说。”

场内本已有了起哄之声,贺然此话一出立时安静下来,他微笑着扫视了一下众人,无意间发现牧山身后多出了两个女子,一个面遮轻纱,另一个却是方才在博论场门口见过的那个十七八的少女,他心中暗生戒备,不容他多想,那瘦子已笑着说道:“公子请讲。”

贺然抛开二女,笑着说:“先生衣着华美,定是家资丰厚之人。”

“略有薄财”瘦子面带得意。

“那必是已有妻室,更不乏美妾了。”

“不知公子言及在下妻妾是何用意?”瘦子听他在这种场合问起这些脸上微现不悦。

贺然微微一笑道:“小弟尚未娶妻,不知兄台可否与小弟共享妻妾,以慰小弟孤寂之心。”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几个少年的笑声异常刺耳。

瘦子勃然变色,拍案而起厉声道:“无耻之徒!我这就去监察大人那里告你扰乱博论场!”

贺然若无其事道:“我说完随你去告。”

瘦子站着喝道:“讲!”

贺然不慌不忙道:“先生独珍妻妾却要他人献出秘术,未免有失公道。”

“这二者岂可相提并论!”瘦子喊道。

贺然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有何不可,若说不可也是先生之妻妾轻于匠人之秘术。”

“一派胡言!”

“胡言?你能锦衣玉食娶妻纳妾凭的是什么?无非钱财而已!钱财何处而来?无非上代余留或你有敛财之道,不知先生属哪一种?”

瘦子高声道:“我家自有封地!”

贺然听他说有封地心中有些后悔,为了几辆银子得罪这样的人有些不值,可事已至此就算自己罢手估计他也不会饶了自己,所以轻轻“哦”了一声道:“那先生是靠封地之民供养了,工匠依靠秘术,先生依靠封地,如此说来封地与秘术功用是相同的,先生是愿意将封地分与他人呢,还是愿把妻妾分与他人呢?”

瘦子怒视着贺然,一时说不出话来,贺然淡淡道:“我劝先生还是分妻妾的好,有封地就不愁财富,自然也就还可再娶妻妾,封地要是分了,现有妻妾可能都难保了,我方才所说先生妻妾轻于工匠秘术正是此理。”

看着那瘦子脸色变白,贺然笑道:“先生若真想让匠人献出秘术,当先把封地分与无地之人,再与娶不起妻室的共享妻妾,如此方可令人折服,再劝说得国内权贵皆如先生一般作为,到时振臂一呼,则万千工匠自当响应。”

场内众人听到此处无不大笑,那瘦子气的浑身发抖,瞪着贺然道:“分财与民,财不加增,共享技艺却可使所造器物更加精良……”

贺然以戏弄的口吻道:“分财是不能使财加增,但可使穷苦之民不致饿死,共妻妾却可令人口加增,少死之人加多增之人累而计之,不久我国就子民繁盛了,以十人对敌一人我国当无往而不胜。”

场下哄笑声更大,那瘦子脸色发紫,可越是着急越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听着下面的笑声已有淫邪之意,他再也呆不下去了,恶毒的瞪了贺然一眼拂袖而去,走到门口狠狠的把一物摔在地上。

贺然顾不得别的,飞快的掀开白绫抓起那块银锭塞给跑过来的牧山,牧山兴奋的攥着银子道:“足有二两,二两啊!”

场下一些工匠模样的人纷纷上前对贺然大加称赞,贺然一边道谢一边拉着牧山走了出去,总算能让牧山个给盈草带礼物回去了,这让他放下了心事。

来至街上,牧山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嘴里叨念着:“我要先给盈草买把小梳子,还有水粉、玉簪、眉笔……”

听他说到眉笔,贺然想起自己这一段作画用掉小荷与小竹好几支眉笔了,应该买几支送给她们,随口问道:“好些的眉笔要多少钱?”

牧山嘿嘿笑道:“我每次都是在街头买,听说黛月斋的眉笔最好,价格也吓死人。”

“何公子!”那个十七八的少女不知何时来到二人身边,生气的看着贺然。

贺然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登记的名字是何言,急忙施礼道:“不知小姐有何见教。”

那少女不满道:“喊你半天都不搭理。”

贺然刚才的确听人在喊何公子,只是没想到是在喊自己,忙赔笑道:“小姐见谅,在下实未听见。”

那少女哼了一声,双手递过一块小巧精致的铜牌,上面还拴着一条五彩的丝绦。贺然不知她是何意,疑惑的看了看牧山,牧山茫然的对他摇摇头。

贺然不敢去接,迟疑的问:“这是……”

少女略感诧异道:“这是你的呀。”

贺然笑着说:“小姐恐怕弄错了,这不是我二人之物。”

少女气的直摇头,这时旁边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何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博论场?”

贺然见是那蒙面女子在问话,他躬身施礼道:“正是。”他已经了解了这里的风俗,只有身份高贵的女子才会蒙面,所以对她不敢怠慢。

蒙面女子从少女手中接过铜牌,疑惑的问:“何公子既不知此牌用处,方才为何下场辩论?”

“我二人路遇劫匪,财物被劫一空,故以来此赢些盘缠。”贺然不假思索的回答,他说谎时的那份自然从容让牧山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就为这点银子?!”少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贺然认真的说:“二两已经不少了。”说着看她眉如柳叶,有描画的痕迹,问道:“讨教小姐,黛月斋的眉笔多少钱一支?”

少女听他突然问起眉笔,不禁一愣,旁边那蒙面女子伏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那少女点头跑开了,蒙面女子这才对贺然道:“便宜的二两银子一支,好些的要十两。”

“十两?!”牧山乍舌不已,“简直比金子还贵了!”

“黛月斋的眉笔用不传秘技制成,细腻如玉,颜色浓淡适宜,价格自然要贵些,何公子是否开始后悔赢得方才那场辩论了呢?”

贺然听她声音带着笑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过公子才思敏捷,词锋锐利,如想在此赚钱应不是难事,前面富春城王公子已连胜七日,奖银累至二十两,公子若能胜他赢得奖银,买支眉笔自不在话下。”蒙面女子用甜美的声音说道。

贺然刚见她遣走婢女就生了戒备,此时听她鼓动自己去挑战什么王公子,疑心更重,告诫自己在这是非之地还是少露锋芒的好,刚为了二两银子就得罪了一个有封地的家伙,何必为了几支眉笔再去树敌。

想到到这里他笑着对那女子道:“小姐过奖了,在下刚才只是侥幸得胜,二两银子已够我二人花费,不愿再去献丑了,告辞!”说着拉起牧山就要走。

那女子拦住去路道:“公子何不去看看,或许所论题目公子之前曾研习过,二十两银子岂不是唾手而得?”

贺然见她越是如此越是觉得不能去,牧山却心动了,伏在他耳边道:“不妨去看看,若能赢来二十两银子我就能给盈草买件像小荷那样的衣服了,你也该给她们带些礼物回去埃”说着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袖。

贺然同着那女子没法跟他解释,可又不好拒绝他,无奈只得随着那女子走到一间博论厅前,看门口上的黄纸写着“民重君轻”几个大字,下面的小字多有不认识的,有那女子在一旁也不好向牧山询问,但只看题目应和孟子倡导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是一个意思,面对这种敏感的论题贺然心中打定主意——绝不下常

可他刚进入大门,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书生就迎了上来,拱手道:“这位定是何言何公子吧,听闻公子要来赐教,小弟王羽特来迎候!”

贺然一愣,随即明白这肯定是那蒙面女子安排的,这一招的确让他措手不及,还过礼后,不容他多做解释,那王羽就热情的执手把他领到了几案旁,看到厅内只有七八个人,贺然没有立时坐下,平静的看了一眼坐在蒙面女子身边偷笑的那个小婢,心中快速的盘算着,这三人多半是一伙的,串通好了让自己钻进圈套,可转念又一想,他们这圈套不可能是针对自己一个人的,因为定阳城除了许经没人认识自己,而许经根本不会动这种脑筋,因为他确信自己不可能赢筹圣,所以没必要浪费这种精力。再者,那小婢过来不过片刻,可门口那字帖墨迹早干,不可能是刚贴上去的。

想到此处贺然心里安稳了一些,又思索了一下那题目,自己作为攻擂方,所持观点应该是“君为重”,那就是说自己是替君王说话,辩论时显然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对方说话反而要小心谨慎。

在这百家争鸣的时代,这样的论题王羽都敢提出来,自己有什么好怕的?贺然暗自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那蒙面女子,心道,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既然你把我逼到这一步,那咱们就走着瞧!

王羽见他迟迟不坐,有些不解,再次相让。

贺然微微一笑,坐下后在册子上签了名字。

那自称王羽的书生神色倒很谦恭,看了他写的字只是微微一皱眉,就笑着说:“小弟鄙陋,所设论题多有不通之处,望何兄不吝赐教。”

贺然笑了笑说:“王兄过谦了,在下学识浅薄,言语荒谬之处还望不要见笑。”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思路,这个问题他以前和同学辩论过,而且当时他就是反方,可时间太久了,当时一些精彩论词都不记得了。

“哪里哪里,小弟恭聆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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