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半隐的暮色中,似烟火一般美丽的炸开,就在任儒视线能及,击溃任儒的世界观。
如果任儒之前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这里还是地球,而现在这一切所见的都只是一场戏的话。
那么,这扑面而来的能够感知到的微弱炙热,就是斩断希望的锈剑。
粗鲁的,残忍的,就这么直着,从中斩断了。
一道火球,从军镰男子身边飞射而过,击入了山賊的方阵,将那四个山賊炸的四散,而后,那名持军用镰的男子便用手中的武器,便轻松的收割了被火球击伤,衣服也在燃烧,在地上打滚的土匪的头颅。(而实际上被火球打中后就已经是死的快差不多了。)
随火球飞行而留下的正在消散的火线追溯来源,是一名站立于烟雾中木墙上的模糊黑蓬人影,腰间别着一把细剑,右手抬起,而火线的起点,似乎就是这里。
而任儒原先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大概是因为黑烟太浓,也或是这人是才登上城墙,任儒之前将注意力太过集中于那名阿摩及尔男爵,才忽略了这一个奇怪。
“这个……是魔法吧!”任儒受jing了。“这个绝对就不是在原来的世界了吧!这个太不科学了吧!”任儒非常不淡定,任儒即使身远在百米之外,却也是感受到了那一丝炙热。
“看起来,那一个奇怪的轰鸣声音也是出自他之手了。”任儒叹息。他感受到了魔法的强大,他哀叹身处在这种魔法世界中,无力的他。
这时,山賊们发现对方施展了魔法后,看起来总算是有了一丝害怕,也总算是有几个胆小的山賊做出了当政府围剿山賊时,山賊应有的反应——转身逃走。
军队也抓住了这个机会,只见那刚刚斩杀了四位山賊的持军镰的男子。(姑且算是他杀的吧。)转身向后,向着仍在他身后的银甲战士们回首一望,而后又看向了不知所措的山賊们,起剑,指向前。而后,率先冲去。
这时任儒突然想起了一个当年抗战时期一个外国记者的报道:当战斗冲锋时,民党的指挥们喊的都是“你们都给本座冲!”(对于这种疑似中二病晚期的话语就表吐槽啦!)而深红党的将领们喊的都是“弟兄们,跟我上!”。
任儒一直以来都觉得,“给我冲。”亦或是“跟我上!”的结果都是只会是胜利且指挥仍安然无恙。因为,像指挥这种……一天到晚动脑子的生物,肯定缺少锻炼,那么……即使冲锋时……跑不过冲在前的小兵……掉在了冲锋大军的后方……也是情有可源的吧!
但一个成功的将领是会利用所有可能的微小。在冲锋时,双方短兵相接,不是你生就是我亡的局面下。看起来“士气”已不是那么重要。可是实际上,如果上司随部下冲锋,部下就会感觉上司正在观察自己的表现。(上司:我也是短兵相接,你死我亡的啊,我又不是BL谁管你表现啊喂!。)就像你总感觉有你喜欢的女生正观察你一样(人生三大错觉之首!),你自然希望能够在你的女神前表现更加抢眼,让她对你瞩目,然后……尼呵呵~(安茹:不要做出这种意味深长的微笑啊!会被误解的啊喂!!)
士兵当然希望能被上司注意,然后升官发财了~(耸肩)所以,即使大脑已经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但有了自己希望的人的注视,会常常会超过极限,观察力以及注意力会更加集中。虽然后续会略有不适,比如头痛。
所以,对手被杀死而不是自己被砍成两半的几率也就升高了。这就是一些以将领以生命威胁这种大事而换来的小细节,将领就是在意细节的成功者。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都是政客的托词。战争,顶级将领的对决,已经不是看谁的指挥艺术更美丽,而是比谁的失误更少,谁看得更深。
(安茹:好像扯远了是吧………)
战场上,已经形成了一边倒的形式,半坡上,仅仅二十来个银甲战士便追得四十多个山賊狼狈而逃。
看起来战斗结果已经明显。
可是……任儒将视线转换,看向之前关押他们这一些人质的茅屋不远处。
这是又一个吸引眼球的地方。
有两具伏尸,任儒认出这是牢房里的出了那些跟着奇怪男子离开的几人之外的另两人。
“奇怪,他们不是一开始就向山脚逃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任儒想起这两人是在他刚出牢房时,感叹于这里的易守难攻时便逃向山脚的两人。
而一边,一个侧身立剑的好大男子,正是牢里的奇怪男子。他的身边还站着那位贵公子。而地上,还有七八具尸体。有两具,便是奇怪男子的队友。因为当名小头目送剑时,他们也各拿了一把。
而那名小头目,一旁的尸体倒有一具像极了他。
“看来是因为山脚在战斗不敢下去,从而返回来找让我们逃走的奇怪大叔啊!”
而此刻,奇怪男子和那位贵公子身上都是有伤,而与他两对峙的,是五个山賊。
可是说山賊有有点不适适宜,因为那五个山賊里,实际上也就站在最前,手持巨剑的男子,身上的虎皮披风看起来有一点山賊样,其余满满的,都是违和感。
先是男子手中那把让人森然的巨剑,足足有近两米长,宽也有吓人的四十公分。也就是,甩起这把巨剑,就像挥舞着一个刚成年的男人。
这种人当兵的话一定会混的很好的吧!
但若是就凭这把剑就说这些人混的不像山賊的话,也实在太过于轻率。
然而,事实不仅仅这一点……
那男子身后站着的四个人,身上穿的是板甲我就不说什么了……手上亮的不像话的剑……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你那披风上画的……是贵族的族徽吧!!是这样的没错吧?!而且你那一边的那个撑着拐杖的老头,是魔法师没错吧?!你别告诉我是隔壁老王的父亲!!军队有魔法师就算了,你一个山賊全裹黄巾去不就好啦,干嘛就有魔法师了啊?!
任儒完全不敢直视这个奇怪的设定。(任儒:安茹,就是你,你给我过来!我们交谈一下你的保险问题!)这绝对不是山賊吧?!山賊能有贵族的象征,山賊能有那么凶残的魔法师,山脚那个魔法师可是用一个大概只有脑袋大的火球就杀掉了四个人啊?!
而离牢房不远,两座房子的中间小巷里,对峙双方完全不知道还有一个局外人正对着这个世界吐槽。
他们互相感受着对方,寻求胜利的机会。现场很冷淡,也很激烈。
就在任儒以为他们要天长地久的永远在一起时(黑线……),那名奇怪男子动了,闪身向对面的五名山賊而去,就在原地留下残像。若以任儒的视角来看,那名男子只是蹬了一下地板,空间,就破碎了。
男子便穿越到了对方身前。
奇怪男子来了一记大刀阔斧的批砍,剑刃快的看不清,仅仅留下残影,瞬间就斩到了虎皮披风男子脑门。
任儒已有点不忍看下去,什么脑浆飞溅,鲜血四射的场面最讨厌了。
可惜任儒还来不及闭上眼睛,虎皮披风男子便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一个左侧身,奇怪男子的一击便斩中了空气。
而虎皮男子由于侧身的关系,他的剑也是随着他的身体转了半圈,教科书般的横斩准备姿势。
那名虎皮男子趁着奇怪男子还没来得及回力,以标准的横斩姿势,将那把巨剑呼啸转来。
“是这样的巨剑的话,只要被碰到,即使能挡住,也是得飞出去好远吧。”任儒心想。“连奇怪大叔手里的剑都有可能挡不住断掉吧!”
“而且,对面还有四个人,现在都已经开始有所动作,奇怪的大叔即使闪开,也很难全身而退吧?!”
这时,不管是另外三名剑士,亦或是那名魔法师,都行动了起来。奇怪男子,可以说是在劫难逃了。
而此时,那名贵气的青年,却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