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赵虎的妹妹，赵月娥吗？”
“你怎么知道我叫赵月娥？你现在是不是认错人了！”赵月娥拿着那二胡和弦子，向街上走去，石歹见到她十分冲动的样子，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你原来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吗？你怎么到街上拉起胡琴来了。”石歹像个更屁虫似的跟在了赵月娥的身旁，并向她问起以前她当大小姐的事情。
赵月娥听到了她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之后，便迅速停住了脚步，然后就把身子转到了石歹面前，并像狗急跳墙似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回事儿！”
“啊！啊！没什么，我现在倒是随便问问。”
赵月娥那双一大一小的杏核眼在她那张瓜子脸上显出了非常娇嗔的样子，然后嘴里面又露出了白的像贝壳一样的牙齿，“你现在要问我什么呢？！”
“你是赵虎的妹妹吗？我好像是在几天前的时候见过你。”
“是呀！我是他的妹妹怎么了，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难道你还要娶我当媳妇不成？”赵月娥蔑视了石歹一眼，并转过身向人口密集的地方走去。
“我现在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只是想说，我现在肚子有点儿饿，在一个我的兜里面也没有什么钱。”石歹走到月娥的面前，用手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他那张圆的像饼子一样的小脸上并显出了尴尬而无助的表情。
“你现在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儿了。”赵月娥停住了脚步，便又像孩子似的耍起了小脾气，“你现在知道没有钱的滋味儿就好，省得你将来好了伤疤忘了疼！”
石歹机灵一动，也开始学起来小孩子气，“那好吧！今天算我倒霉，我今天也要要尝尝街头卖艺的滋味儿。”
“那好，我今天就是叫你尝尝街头卖艺的滋味儿，省的你这个十六岁的老小孩儿，不食人间烟火!”
石歹像个猴子似的用手挠了挠他那扎着发髻的圆脑袋，并问道：“你现在不是也是十六岁吗？按理来说别的女孩儿想你这样的年龄还是出家的年龄，不是吗？”
“切！我现在连饭都没得吃了，还提什么嫁妆不嫁妆呀！别看我现在只有十六岁，我现在都知道嫁妆是需要钱的，你以为女孩儿嫁到婆家都能吃上饭吗？切！你这个十六岁的老小孩儿真是幼稚。”赵月娥对着石歹娇嗔地冷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现在知道了，你们女孩子将来出嫁后需要嫁妆，买嫁妆需要很多钱，是不是。”石歹的讨好声，使赵月娥更加不耐烦了，于是就用脚狠狠地踢了石歹一下，便生气地说道：“你这个老小孩儿，你现在知道就好！”
“诶呀！”石歹叫了一声。
“老小孩儿，你现在还不快点儿帮我找个空地儿，不然的话今天连我都要饿肚子了！还不快点儿！”
“啊！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开始快点儿。”石歹忍着疼，并跟在赵月娥的后面。
在这个时候在街上逛街的人越来越多了，赵月娥看到街上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的领着他们的家人到街上闲逛，有的在街上以摆摊儿的形式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甚至还有的人和她一样，为了让自己填饱肚子，不得不在街上出卖自己的手艺。
“你现在总知道挨饿的滋味了吧。”
“好吧！我现在已经知道什么是挨饿，那么你能够赏我一点儿饭吃吗？”石歹跟在后面祈求地问道。
赵月娥转过身，并停住了脚步，她看着石歹那一缺一拐样子，便苦苦地问他，“是吗？那你现在知道了，那你早干什么的，你因为在这个世道上就你知道饿吗？”
石歹不做声了，因为他现在才知道，世界上不只是他一个人知道饿。
“就在这儿吧！我看你都快变成瘸子了。”赵月娥在街边上找了一块空地，并在地上盘盘腿打坐起来。
石歹走过去，看到她腿上穿的那条又灰又丑的裤子，心里面恨不得就想笑她，可是这条裤子对与她而言，只要是不烂挡就行，随后又看了看那条打了补丁的裙子，盖在她那两条腿上，就想起了她在她家的生活。
“你现在给我过来！难道你现在不想要钱了吗？”
“啊！好吧。”石歹不顾腿上的疼痛，便跟快地走到了赵月娥的身旁，赵月娥把脑袋转到石歹的面前又开始说道：“你现在快点儿给我看着些，免得我们今天一天的饭钱打水漂！”
“好吧，看在今天饭钱的份上，我只有忍了。”
赵月娥开始拉二胡了，她一边拉二胡一边唱道：“月亮地儿那个出来了，白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路上的人听见了歌声之后，目光都投向了这个拉二胡的十六岁女孩身上。
“太阳来出来了一点红，葵花朵朵向太阳，条条那个道路放光明，大姐来哎唱罢了紧那个包楞姐来，送给二姐紧那个包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
他们听到了歌声之后，都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有很多人喝彩道：“好好！再唱一段儿。”
赵月娥随着喝彩声的到来，她又开始边拉着二胡，又毫无紧张地唱了起来，“棉花桃那个开花来，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高粱来结籽来遍地儿红，粮棉丰收好年景，家家户户挂红灯，楞楞楞……”
突然有一位大约有四十五岁的中年男子对他的妻子小声说道：“老婆子，今天我心情正是不好呢。”
他的妻子看似没有好声好气地对她的丈夫说道：“那是呀！你看看这个人多可怜呀，按理来说我像她这年龄早就有婆家了。”
“老头子，你现在有钱吗？我们掏出一点儿钱给她吧。”
“那好吧！我的老婆子，这个世道上还是你最有善心。”这个中年男子无奈地走到了人群中，随后又走到了赵月娥的面前，并将他衣服口袋里面的五十文钱，如数地搁到了赵月娥的裙子上。
一对对那个飞鸽来，白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那动听而欢快的的歌声加上二胡声，显得更是二者合一，到了最后她唱道，“二姐来唱罢了，紧那个包楞姐，送给大家紧那个包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楞……”这一段话时，路人的欢呼声又来了，随后他们有的鼓掌，有的把随身带的零碎钱撩在了她的裙子上。
她停下了歌声就说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解囊相助！”
石歹站在他的身边，好像是一根傻柱子似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在大家面前说些什么，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她就是靠自己的一门儿手艺吃饭的，如果她没有这门儿手艺再加上她的哥哥是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无赖，那么她和她的家人早在一年前饿死了。
中午快要到了，火红的太阳也开始照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赵月娥将脑袋转到了
站在她旁边的石歹，并说道：“你现在怎么还像个傻木头似的，还好今天听唱的人没有注意到你。”
“那是呀，我都腿都快发麻了。”
“你现在才知道累吗？你这小子！”然后又说道，“你现在知道累，知道吃饭就好。”石歹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他就知道原来自己有一门儿手艺是非常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