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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步 狗说狗话

祁梓默默地扣了Eric一个月的奖金,Eric听到财务大人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同组的化妆师为了当季流行的花纹是斑马纹还是豹纹争吵。

财务大人一脸抱歉地对他说:“活该。”

Eric扭头去看祁梓的新发型,挑着眉耸了耸肩膀说:“无所谓。”

祁梓还是乖乖去理发了不是吗。

Eric低下头,嘴角弯起。

莫霓很快就把全国巡回宣传会的日程安排按照祁梓的要求做了出来,发给璟安和郁桐的经纪人。一共两个星期,途经十个省市,最后一站定在E市,祁梓的老家。

祁梓打算在E市宣布自己将要开始为下一部戏选演员的消息,所以预计要在E市停留三天。这里面不无祁梓自己的私心,因为工作的原因,祁梓很久都没有回老宅,这次回去,正好可以陪陪老人家们。

到达E市时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竭,莫霓刚为大家安排好下榻的酒店,就接到了祁梓的电话。

祁梓下了飞机就直接被管家接回了老宅,老宅在郊区,祁梓不打算两头跑,就把工作事宜和莫霓商量了一下。

“今天晚上我就不住酒店了,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们吃完饭去KTV,祁大公子不来一起放松一下吗?”

Eric鄙视地看着莫霓一脸“千万不要说你要来”的表情,踢开了脚边一颗碍事的石子。郁桐和璟安并肩走在街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不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有你们累的。”

“知道了,公子晚安~”莫霓挂了电话以后收起了谄媚狗腿的表情,转身对剧组的人说:“公子今天不能和我们一起‘放松’了!”

Eric无奈地看着一群人发出欢呼声,朝莫霓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还是被莫霓拖走了。

郁桐和璟安也笑了出来,没有祁梓的剧组,气氛确实活跃了不少。

E市的夜景很美,不同于B市的繁华,E市的夜晚,除了露天的小吃店里有热闹的场面,再无多余的喧闹声。散步的人,遛狗的人,就算是市中心,也都默契地保持着用只有自己和同伴才能听见的音量说话聊天。

祁梓在这座似乎是不会给人一点压力的城市长大,为什么会有那么不和平的脾气。

Eric无解地仰头看天,竟然看到了细碎的星光和半弯的月亮。

街角不知道是谁家的小狗,这么晚还没有回家,站在路边摇着尾巴。街角橙色的路灯下还是一片昏暗,小狗的两只眼睛闪闪烁烁,露出兴奋的光芒。

Eric觉得那个影子莫名的眼熟,莫霓在一边叫他,他只是探头又看了一眼,那只狗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他的肚子恰到好处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只好跟上大部队一同向前走。

街角的另一边,陆默皱着眉头,瞪着来福。

刚刚走得好好的,来福突然抽风,摇着尾巴就往这个方向跑,陆默差点没有拽得住它,好不容易才把这个不安分的家伙重新拉到回家的方向。

来福摇着尾巴冲陆默“汪汪”叫了两声,陆默一脸嫌弃地轻轻踢了它的屁股,来福不乐意地又叫了两声,一人一狗别扭着才回家了。

陆默那天晚上百度到了“狗狗的语言”,过了很久才神色复杂地对来福说:

“汪汪。”

来福走过去同情地舔了舔陆默的脸颊,窝成一团安静地睡了。

剩下陆默的表情更加复杂地看着来福有些得意的睡相。

祁梓的爷爷奶奶听说祁梓要来,让管家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祁梓喜欢的饭菜,祖孙同堂的画面和乐融融。

吃完饭后管家把水果端到了茶几上,爷爷拉过祁梓,看着他的孙子比他年轻时候还要高还要挺拔,欣慰的心情都浮露在脸上。

奶奶给祁梓剥了一个橘子,祁梓接过来的时候,奶奶说:“最近累不累?工作很辛苦吧,看着你又瘦了。”

祁梓顺手握住奶奶的手,说:“哪有,一点都不累。”

奶奶摇头,孙子和儿子一样的性格,倔得一个累字都不肯讲。

“我孙儿也是有出息的,那……现在谈对象了吗?”

祁梓把手收了回来,小心警惕地说:“没有呢,太忙……”

奶奶听到“没有”两个字,就兴奋地打断了祁梓的话,顺着接下去。

“再忙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你看隔壁陆家……”

爷爷急忙喝住了老伴儿给孙儿做媒的话头,隔壁老陆从参加工作到退休一直和他互看不顺眼,两个人从来没有好声好气地说过一句话,就算是做媒,也做不到他家去吧。

祁梓尴尬地看着爷爷臭着脸瞪奶奶,把话题转移到了两个老人最近的生活上。爷爷奶奶的身体都还不错,前一段日子听管家说奶奶想他想得胃口不算好,祁梓这次回来看见奶奶没事,也算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

只是好像刚刚从餐桌上就没有停下给他说媒的愿望。

祁梓狐疑地看着健谈的奶奶,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家,管家心虚地低头,不敢和祁梓对视。

幸好老人家睡得早,祁梓把两个老人送回房间休息,自己才去车库把自己的笔电拿回房间,继续修改他的剧本。

新的剧本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就剩下安排结局和润色了,祁梓打算这次写两个结局,等观众反响出来之后再决定用哪一个。

只是这部戏的女主角不能再用郁桐了,郁桐之后的档期都很满,他也想让自己的剧作中多一些新鲜血液。赞助是去三亚之前拿到的,那一方没有安插演员的打算,所以祁梓这次可以放心选择自己中意的演员。

祁梓敲了一会儿电脑,想了想还是起身出了房间门,去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回房间的时候绕到客厅,对正在关锁门窗的管家说:“再有下一次……”

管家没想到祁梓会在旁边出现,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说:“没有下一次!”

祁梓点了点头,慢悠悠地回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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