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瞥,那是一百两的银票,灵玉微微一怔,随即笑的更灿烂:“石爷真是大方,只是这顿酒菜也花不了这许多银子啊。”
“那就,给姑娘买胭脂水粉吧。”石鞍一笑,“姑娘今天身上的香味,很特别呢,以前可不曾闻到过。”
灵玉是个聪明人,听了石鞍的话,想了想,转身拿出温暖卖给她的香水,递到石鞍手上。
“石爷,这是我今天才弄到手的玩意,石爷若是喜欢,就送给石爷做个纪念吧。”
这个灵玉果然比珍珠会做人多了,难怪她能够成为春意院的头牌。
石鞍并没有推辞,笑着收下了香水,又拿出一张银票来:“我也不能白白占了姑娘的便宜,这玩意儿算是我买下的了。”
灵玉并不接银票:“这东西虽然卖的挺贵,但也不值这么多银子。”
“我石某给出的银子,哪里有再收回去的道理?”石鞍笑笑,将银票塞到灵玉的手里。
烛光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情|趣。又在这样迷人的香味中,即便是情场老手的石鞍,也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次日,午后,温暖和可兰正在店里嗑瓜子,就看到灵玉满面春风的进来了。
可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先是对温暖露出一个微笑,才去替灵玉斟茶。
“灵玉姐姐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温暖也笑着迎了灵玉进门。
“温暖,你那香水,到底怎么做的?”灵玉脱口而出。
温暖一愣,笑道:“这个制法,说起来还挺复杂的,最主要是耗费的原材料特别多,所以……”
“瞧你这小器的样儿!”灵玉噗嗤一笑,“我又不抢你的生意,白问一句罢了。”
温暖陪着“呵呵”一笑,心里却暗自腹诽,你这样问法,谁知道你想干嘛。
“昨天卖给我的香水,我还要一瓶。”灵玉坐下来,颇大气的道。
还要一瓶?这倒有点出乎温暖的预料,她知道香水用的快,但是一晚上用掉一瓶,好像还不太可能。
“灵玉姐姐,那香水可不能多用……”温暖有点担心了。
“不是用完的,我送人了。”灵玉也不瞒着温暖。
“哦,姐姐送给谁了?”灵玉这样说了,自然是等温暖问下去的。
“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古董商人,石鞍石公子。”灵玉果然说下去了。
古董商人石鞍?温暖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这个人的讯息。
“石公子据说是全京城最有钱的商人,他和许多皇亲国戚都有交情。”可兰看温暖的表情就明白她不知道石鞍,她以前是个乞丐,吃饭都成问题,没空去注意这些也正常。
“石公子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我手里的香水,我自然要卖了。”灵玉风情万种的笑着,“所以,只好来找你,再卖给我一瓶了。”
“灵玉姐姐可比我会赚钱多了,真是让人羡慕。”温暖奉承了几句,“姐姐的香水,明天来取就行。”
灵玉这才满意的走了。
温暖看着灵玉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这个女人,真是聪明啊。
“温暖,你说,灵玉为什么要把石公子买香水的事情告诉我们?”可兰也觉得灵玉此番前来,说的那些话有些奇怪,她本来没有必要告诉她们那些事情的。
“石公子是大商人,他高价买香水,可不仅仅是为了把玩。大约,也想看看这东西怎么制造的吧。”温暖目光幽幽,“灵玉不知道我们的香水怎么造的,她认为把香水卖给石鞍,可能会对我们的生意造成影响,所以来告知一声。一来表明她不是故意的,石鞍有钱有势,她得罪不起。二来,要我们早做准备。这样一来,不管石鞍能不能找到制造香水的办法,她反正是两边不得罪了。以前,倒是我小瞧了灵玉,她做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圆滑呢。”
“那,那个石公子,他能看出来我们香水的制造方法吗?”可兰紧张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不好说,聪明人到处都是。不过,他看出来也没有关系,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是少不了竞争的。”温暖并不是很在意石鞍能不能制出香水来。
可兰看温暖并不在意,心里总算安定了一些。
温暖的猜测并没有错,第二天,就有人来了积香居,将十瓶香水全买走了。
“这一定是石公子的人。”可兰看的张口结舌。
“不管是谁,照顾咱们生意的,就是好人。”温暖捧着银子大笑,“这下子,总算可以拿回我的卖身契了。”
“温暖,你一点不担心吗?”可兰不知道温暖怎么可以那样轻松。
“关键是,现在担心也没有用。石公子能不能找到配制香水的办法,关键不在于我们但不担心。不过,现在香水没有了,我们得赶紧调制一些出来才行。”温暖安慰可兰。
之前,她有点担心石鞍和自己一样,也是现代人,见到香水就知道这东西不属于这个时代。现在看来,石鞍明显不是,那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温暖的情绪总是能感染可兰,她也暂时放下担心,回去调配香水了。
“爷,看起来,温姑娘她们的香水,卖的很好,今天属下找人去买,她们竟然已经卖光了。”世子府里,曲阳正一脸差异的对萧然汇报,他们也是才知道香水这个东西的。萧然让曲阳去买一瓶回来,看看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没想到,竟然已经卖光了。
萧然的目光一亮:“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转头又对曲阳道:“你说,是一个人一次性全买走的?”
他虽然还不太明白香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从受青|楼女子追逐这一点看,自然不是吃的喝的。而且,听说,温暖的香水卖的很贵,要十两银子才一小瓶,那人一次性买走了所有的香水,目的显然不单纯。
“是的,属下都打听过了,买走香水的人,是石鞍的手下。”曲阳跟着萧然多年,这么一点小事还是能调查清楚的。
“石鞍?”萧然皱了皱眉头,石鞍是商人,他的目的,更不单纯。
“爷不必担心,温姑娘高兴着呢,说买她东西的都是好人。”曲阳颇有几分不屑的道。
萧然微微一笑,不再说温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