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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碎尸案

古阿非亚传说中提到过一种怪物,它们盘踞在荒无人烟的沙漠,或者是阴暗潮湿的墓穴,每当夜幕降临它们便会四处觅食。它们会掠夺墓地,以死者的血肉或是幼儿为食,或者将在沙漠走失的人杀害并吞噬。在文明还未开化是时候,任何一个哪怕是最勇敢的阿非亚武士也不敢在夜色降临后的阿非亚野外过夜,他们相信入夜后就会有食尸鬼在寻找和杀死人类

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真实与否已无从考证。华国古代也有许多关于鬼神的故事,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但是有谁又真的见过鬼呢?有的人认为鬼怪只是一种幻觉,是人们对害怕,压抑等负面情绪的一种掩饰。所以古时候的鬼故事只是用来恐吓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好让他们心存忌惮,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也就是这个意思。

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关于鬼压床,鬼打墙之类的事情也早已有了科学的解释,况且我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进步青年,都接受过马老爷子的唯物教育,迷信鬼神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了。然而世间万事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事情是我们未曾探索的,神秘的百慕大,恐怖的罗布泊,等等诸如此类的灵异事件已经超过了现代科学所能解释的范围,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些谜都会被一一解开,但是毕竟我们不是科学家,这些神秘的事件也只能成为我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那么,聊聊就好,当真你就已经输了。

但是不相信归不相信,有时候人的好奇心远大于自己的认知范围,所以才会有人去算命,在遇到无法解释的事情时宁愿当它是鬼神所为,有人相信自己的命理天注定,想要试图改变也只有沟通神灵。我是不信命的,但是我也有好奇心,也会去看些《风水》,《奇门盾术》之类的书,只是看看罢了,更谈不上是研究。更何况这些都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贝,其中的种种奥秘又岂会是我们这些小辈所能理解的?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并不是为了阐述自己的什么观点,也不想改变任何一个人的价值观。还是那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记住,只要一个人心存正义,则能无愧于天地。

那么,接下来我想说说我的故事

我原名叫田野,听老妈说是爷爷在世的时候给我起的,象征着希望的意思。难道是希望的田野上?不得而知。后来我觉得这个名字土,就自己拿着户口本偷偷地到派出所把名字改了。现在我叫田小野,这才带点时代青年的味儿吗。

就这样,我叫田小野了,现年二十有五,大学刚毕业。因为本人相貌平平,成绩平平,术业无专攻,所以一直找不到工作,整日在家里无所事事。总的来说我的家境还算比较富裕,怎么说好呢,也就是家底比较厚而已。我的爷爷是个老革命,虽然从我记事起他老人家就去世了,但是我还是能从爷爷留下来的照片里看出他当年的风采。人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家当年何等的风光不知道,但是老爸却因为爷爷的关系在政府里混了个不错的职位,说是不错,其实也就是个闲职罢了。但是这个年代当官的总是不缺钱的,老爸虽然没什么政绩,但是养活这个家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说我们家也不缺我这点钱。

但是好景总是不长,在家里待了几个月,老妈见我整日的鬼混也不是个事儿,就央求老爸给我找了个工作。起初是在公安局做笔录,后来老爸说这工作没前途,就又托人把我调到刑警大队当跟班了,而这件事情也成为了我人生的转折点。

说来惭愧,那年我大学刚毕业,什么东西都不懂,待在刑警队里也是混饭吃。好在领导们对我还不错,可能是因为我老爸的关系吧。我的顶头上司是个老刑警了,同事们都叫它老崔。老崔面容些许颓丧,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为人倒是挺和气的,可是我总觉得他不太顺眼,一个四十多的老男人整天也不干个正事,别人都去跟案子了,只有他一个人闷在办公室里喝酒,难怪干了这么多年领导也不待见他。

好在老崔带出来的徒弟还不错,名叫周伟,外表看上去像是个白面小生,却还带点文艺青年的味道。周伟年纪比我稍长,所以我一般喊他伟哥,为这事他到没少教育过我。周伟跟着老崔已经有五年多了,小伙子踏实肯干,为人也挺诚恳的,许多案子都是他一个人在跑,这也让老崔有时间喝酒打诨。说道周伟这个人真的挺不错的,至今我还没发现他有什么缺点,不过可惜的是他一直交不到女朋友,难道这年头好男人都要打光棍?每次大家聊到给周伟介绍对象的时候,他倒都是那句话:“不急,不急,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这也是我听过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言归正传,这天周伟和往常一样在外面跑案子,偌大的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我和老崔了。他喝他的酒,我忙着整理文件,也不过是些大叔大妈做的笔录,什么抢劫啊,偷窃啊,光这些我也就忍了,你说你丢了个钱包找刑警干什么?总之生活就是这么的无聊,谁让咱是大学生呢?谁让咱大学学的是中文呢?逆来顺受吧,要是真有个杀人案,或是什么持枪抢劫啊,跟出去再挨个枪子儿什么的,那可真是划不来了。

所以说我还是觉得本分点的好,起码不会丢了小命,也不是说咱不热血,不够爷们儿,但是人吗,还是命比较值钱,不知道老崔的想法是不是和我一样,我看他也不像是个有胆识的人。想到这里我用余光扫了一眼老崔,却不巧和他看了个对眼。

“看什么呢?是不是也想来点儿?”老崔抿了口酒,嬉笑地冲我说道。

“不了,今天的活儿还没干完呢。”我嘴上说着,心里早就问候他祖宗了,你这不明摆着误导有志青年吗?想让我跟着你堕落,门儿都没有。

老崔还是一脸的闲散,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到了一种崇敬,他被我这种对工作一丝不苟的精神所折服了。

“不打紧的,你那点儿活什么时候干都行,好好个小伙子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来陪大哥喝几杯。”老崔擦了吧胡须上的酒渍依旧笑道。

好吧,我承认我的判断出了点错误,不过老崔对我工作的这种蔑视令我无法接受,要是按照我以前的脾气早就拍案而起了,甚至还有可能对他大打出手,虽然咱平易近人,但是咱也是有尊严的!

事实上我真的站了起来,而且还坐到了老崔对面和他喝起酒来。

说实话,我酒量不是很好,没几杯下去就不行了,只好躺在椅子上看着老崔一个人自斟自饮。有时候我感觉老崔喝的不是酒,或者他背着我吃过解酒药,否则正常人这么个喝法不知要倒上多少回了。这还不算什么,老崔边喝着酒还忘不了奚落我几句,说什么他年轻的时候喝酒有多厉害,现在老了不行了,又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怎么的不行,和他那时候没法比。你说这能忍吗?我觉得面前的这个老男人就是在借酒消愁,压抑了太多情绪又无人倾诉,而我就在这个时候幸运的成了这个冤大头。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正想找机会脱身,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虽然我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但是为了免受老崔的压迫我毅然决定去接电话,可是接下来电话的内容却让我酒醒了一半。

“出什么事了?抢劫还是盗窃啊?”老崔看我一言不发些许疑惑地问道。

“死人了,西环路发现了一具死尸,而且尸体”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终于有大案子了,或许我应该高兴吧?可是现在的我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就连喝过的酒也化作冷汗冒了出来。

“他们要你亲自去一下现场。”我木然放下电话,回头痴痴地望着老崔。

老崔还是那样的闲散,仿佛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死人”这两个字。他不紧不慢地将酒瓶盖好,然后捋了捋他那稀疏的头发,披了件大衣缓缓地走到我面前。

“不是我,是我们。”

老崔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此时我真希望自己醉的一塌糊涂,或者我根本就没有听到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可是现在的我却是如此的清醒,以至于可以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腐臭的尸体,破碎的头盖骨,或者还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吸食着他的血液,啃噬着腐烂的碎肉。

“崔哥,你搞错了吧,我可是新来的啊。”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老崔,希望他能看在我年纪轻轻,处世未深的份上改变主意。

可是他又一次的令我失望了,我的祈求只换来他冷漠的背影。

“小子,麻溜点,干完活还能赶回来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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