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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杨俊缓缓地又道:“……当初,俺也觉着,张晋给俺们杨家,都干了一辈子了,他的六个儿子,也接着先后进了俺们杨家的门儿,俺咋也得拉扯他们一把,也好让张晋的晚景,过得畅快一点儿。……论说,张晋的那六个儿子吧,就也不是啥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的主儿。可俺随后的就发见,他的那六个儿子,咋就那么的不着调呢,而且还……心黑的狠?尤其是那个张老四和张老三!……唉,俺既然……把洞口前的这儿块地给了他们家,保不准儿这儿洞里的金子,也迟早会被他们给知道。俺倒也不是就怕他们得了去。可就是……就是……你叫俺就咋说呢?……万一他们这儿个时候挖了拿出去卖,给他们自格儿招来祸殃不说,要是再让日本人给惦记上……你是不知道,俺不是也和你说过吗,那日本国啥啥的都缺减儿,他就连搁咱们西金沟的后山里掏个预备存弹药山洞,那掏出来的破白石头,他还要装麻袋里,给运走呢,你就咋保得准儿,他们要是知道了这儿藏着金子的山洞,不会把山也搬了去呢?……咱中国人的东西,冲啥就给他们抢了去呢?就是他们抢了去,用它干点儿正经的事儿,也中,可你看他们,就是那咕咕儿鸟吗?他二分离儿的,反过手来,再拿它买了枪炮的回头来打咱们,那咱们,就成啥啦?……扯他妈蛋的,那咱不是犯傻了吗?”

“那可咋办啊?”喜鹊娘不免也着急起来。

杨俊:“没有办法。俺也只好等到今年收了秋儿,把这儿块地给要回来,再换给他一块别的地。……等下儿雨停啦,咱们出去,也把这儿给收拾盖巴好,再也别到这儿来啦!……扯他妈个蛋的,这儿都好几辈子啦,也没人发现,咋就偏偏的让俺给看到了呢?”

杨俊站起来,急得什么似的,从一旁捧了土,盖在闪亮的地上。

喜鹊娘也四处扯来杂草,压在杨俊盖过的土上。

388

“……那可怎么办啊,真要是让他给刨出来?”现实中,沟底荫凉处,姜玫着急地走着绺儿。

喜鹊娘在地上坐着,想要站起来:“俺不是说啦吗?还能咋办?家去。拿枪来。嘣了他!……哎呦!”

“嗳,你,你别着急啊,大婶!”姜玫赶紧过去扶起喜鹊娘,“……你行吗?还走得了吗,大婶?”

喜鹊娘:“走不了也得走;也顾不了这儿么些啦!……绝不能让张老四给挖出来,吵吵出去,就让日本人知道给抢了去!”

姜玫搀扶着喜鹊娘,两人蹒跚着走去。

389

杨俊家。

周凤兰陪着碌碡爹向大门外走着,已经到了影壁墙前;杨大妮一只手牵着杨福头,样子很蔫地跟在后面。

周凤兰:“……那咱们就这么说定啦,大伯?……后天,你家来人接我的姐姐,我们呢,今天和明天,也准备准备。……你别管我怎么说,那一百亩地和一千块的现大洋,我还是要陪送给我的姐姐的。……可也有一样儿,你可听明白喽,我这可不是撵着我的姐姐走,现在,我们杨家也正是缺人手儿的时候;所以呢,去了你那里过日子,你可就不行慢待了她。要是差了样儿,咱们也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们杨家有钱,就是不通过官府,雇些人来,也不会饶了你们,你……知道了吗?”

碌碡爹外强中干的本性显露出来:“那是那是,给俺家带了恁么大的一项陪嫁去,俺们咋还能慢待她呢?”

周凤兰把碌碡爹送出了大门外,依旧慢声细语地道:“你明白了就好。……那你就不搁这儿……吃完饭,再走啦?”

碌碡爹:“不了不了!……俺……还咋吃呢?”

“那好吧!”周凤兰看见村街上没有车或是毛驴,又回头冲着院子喊道:“……葫芦?……葫芦!就给亲家牵一头毛驴来,送送亲家!”

碌碡爹转着圈子:“嗯?……俺有车啊!……俺的车呢?……他姥姥的亲娘舅外甥的小姨子的,就给俺赶到那儿去啦?……唵?”

周凤兰和杨大妮也诧异地走到村街上去看,寻找着。

碌碡爹又露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用文明棍敲打着地面,扯着脖子鸭子似的喊道:“你姥姥的亲娘舅外甥的小姨子的,……庄儿里的,也都给俺听着,就是谁儿,把俺的大车给偷去啦?就给俺快一些的赶出来,俺啥话儿也不说,不地,不地,不地……就还不知道俺是谁儿吗?……唵?”

杨大妮反感腻烦地看着碌碡爹,突地转身,拉着杨福头回院子里去了。

周凤兰也蹙了眉头道:“……我说亲家,你也不用着急,在我们村子里,是什么也丢不了的。也没准儿,就是有谁儿看着你的车稀罕人儿,赶去过把儿眼瘾了呢!”

“没那样的事儿!……他看着好,也自格儿就去地头儿地恼儿的种去啊!……他姥姥的亲娘舅外甥的小姨子的,……嗯?”碌碡爹还想破口大骂,突然又僵住了。

周凤兰也感到诧异:“怎么啦,大伯?”

“俺,俺……俺咋就忘了呢?”碌碡爹也不再多说,迈着外八字步,躇哒躇哒地朝村西口走了去。

倒是把周凤兰弄得一头雾水,怔在了那里。

390

红山镇酒馆里。

满桌的饭菜,杨大憨够了东又够西,大口地吃着、喝着、嚼着。

竹内和团山静静地坐着那里,看着杨大憨。

翻译官则气不打一处来,急得什么似的,手握成拳头,“咚”地敲了一下桌子,道:“我说你没吃过饭吗?有点儿吃相中不中?”

杨大憨毫不在意地继续吃着,道:“嗯?……啊!不是说好的,是他们请俺吗?咋?就还不行俺吃饱?”

翻译官气得站了起来,一只脚踏在凳子上,愈要伸手打杨大憨的样子:“吃饱你也斯文一点儿啊?你就不嫌丢人?”

“嗯?啊!……那你也吃,你们也吃,也吃!”杨大憨略一迟疑,大咧咧地随手把咬了一口的鸡腿放进翻译官的吃碟里,又胡乱地夹了几筷子菜,放进竹内和团山的吃碟里。

翻译官气得狠狠地打了杨大憨一脖溜子:“够啦!……我看你承心是不是?你是想承心把太君惹毛是不是?”

杨大憨被打得脑袋猛地往桌子上扎了下,又抬起来,沾了满额头的饭菜。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翻译官急头掰脸地嚷道:“你打俺干嘛呀你?俺吃你家的啦?”

翻译官也火了,撸胳膊绾袖子就想向杨大憨大打出手。

竹内忙用日语制止道:“不不不,不!……杨大憨,皇军的,好朋友的。皇军的,喜欢喜欢的!继续的,吃的,吃的;打架的,不要!”

翻译官气急不过,赌气顿坐在凳子上。

团山也拍着杨大憨的肩膀,用蹩脚的中文,道:“你的……也坐下来的,继续的,吃的;米西的。”

杨大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两手在肚皮的衣服上胡乱地擦着,也急头掰脸地道:“俺还吃啥呀俺吃?就当是喂猪呢,一边让俺吃,一边又骂着俺?俺都成啥人啦俺呢?”

翻译官抢白道:“那你还当你是啥人?我看你就是一头猪!”

“俺****个娘!”杨大憨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带倒了饭桌,饭桌上的盘子碗稀里哗啦地倾倒在地上,饭菜的汤水溅了竹内和团山满身。

竹内和团山傻了似的怔在了那里。

391

张晋家。

杏的屋子里。

蛾子上了炕,坐下,把神志不清披头散发躺着的杏的头部托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又伸手向站在地上端着药碗的张浩道:“来,浩,把药给三娘,就让俺喂给你娘喝。”

张浩把手里的大碗递给蛾子,抹着眼泪。

“没事儿地,浩,有三娘在呢,啊!”蛾子一边安慰着张浩,把杏的头正了正,用羹匙舀着碗里的药喂给杏。

药在杏的嘴边就流了出来。

蛾子回手扯过炕桌上的一块布,给杏擦着嘴:“他四婶,你就听俺说,你把这儿药喝了啊,咱就好啦,啊?……有啥事儿,咱都不着急。你着急,又有啥用呢?急坏了身子,到头来受罪的不还是你自格儿不是?……来,你张张嘴儿,咱把药喝了,啊?”

但是杏只是大睁着眼睛,无意识了一般,灌进去的药,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唉,这儿可咋整呢?”蛾子似乎也犯了愁。

张浩:“三娘,俺不想……让俺娘死,三娘!”

“没事儿,没事儿的,浩,有三娘在呢,你别哭!”蛾子安慰着张浩,索性嘴含了一大口药水,把碗回头放在炕桌上,搂起杏的头来,捏开杏的嘴,口对口地把药喂给杏。

有一部分药水从杏的口里溢出来。但是杏的喉咙还是动着,看样子是咽下去了一大部分。

蛾子给杏擦了嘴,又喝了一大口药水,向着杏喂去。

窗子上,透进张晋老迈维艰移动着的影子。

蛾子又端起碗来,瞥了眼窗口,冲着张浩道:“浩!……快先去帮三娘看看你爷爷!”

说罢,又口含了药水,向着杏喂去。

392

山上。

怪石山洞前。

有一个农人,在试探着走近山洞前,纳闷地向山洞里窥探着。

山洞里,传出“咚咚”的刨击声。渐渐地,又有土从山洞里扬出来。

农人疑惑了一会儿,朝着山洞里道:“谁儿?谁儿搁里面?”

“咚咚”的刨击声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张发财警觉地拎着镐头出来。

农人放松了些:“噢!是发财啊?……你这儿是……在揍啥呢?”

张发财目露凶光:“滚!”

农人一愣:“嗳,俺招你啦惹你啦?”

张发财突然提高了声音:“滚!”

农人被吓得倒退着:“……好,……好好好!……俺走,俺走,还不中吗?”

农人惧怕地说罢,转身快速地离去了。

张发财在洞口站了一会儿,又钻回了洞里去。

不久,洞里面又传出了“咚咚”的刨击声。

393

沟底小道上。

姜玫搀扶着喜鹊娘,一瘸一拐地走着。

喜鹊娘咧着嘴,停了下来。

“要不,就再歇一歇吧,大婶?”姜玫道,一边寻找着合适的地方。

喜鹊娘朝着道边上的一棵树努努儿嘴,道:“你就把俺扶到那棵树下,完后,你就走吧,就快去把枪拿来,快去……嘣了……那个畜牲!”

姜玫把喜鹊娘扶到树前,坐下,道:“可我想,大婶,咱们……是不是先和马同志商量商量?”

喜鹊娘:“有啥可商量的呢?就绝不能让张老四把这儿件事儿,给吵吵出去,让日本人给惦记上。要不,杨先生……不就白死了吗?”

“可是,马同志不是也说了吗,现在是一起抗日的时候?”

喜鹊娘欲言又止,也犹豫了。

394

杨大憨牵着毛驴,垂头丧气地走着。

看看离着村口近了,杨大憨更加犹豫,停了下来:“就咋和……大少奶奶说呢?恁么点儿事儿,俺都办不利整儿?”

杨大憨自语着,有好一会儿,才继续向前走去,进了村子。

395

杨俊家的正房西屋里。

周凤兰坐在炕上,仰着头,手里抚摸着筐里的公鸡,想着什么。

搁着门帘,杨大憨已经站在西屋的外面,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一旁,山菊在做着饭,不时地瞟一眼杨大憨。

在正房的东屋里,杨大妮也站在门帘的里面,两手捏弄着衣角,注意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杨福头无忧无虑地跪在炕桌前,玩着什么。

西屋里,望着屋顶的周凤兰轻嘘了口气,垂下头来,像是在专心地抚摸着公鸡,开口缓慢地道:“也没什么。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吧。……这么久了,日本人迟迟的不肯放二姑****回来,一定也是有他们的打算。所以我想,他们暂时还不敢把二姑****就怎么样。……知道二姑****安全啦,咱们也就放心啦!……那就再等等……再说吧。”

东屋里的杨大妮轻嘘了口气,依旧有些担心地坐到炕沿上,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屋地上,杨大憨垂着手,神情低落地道:“都是俺不会办事儿,俺……”

西屋里又传出周凤兰的声音:“这怎么能怨你呢?你也不要再自责了。要怨,也就该怨日本人,不知道再打我们杨家的什么算盘。……所以,我早也就说,我们杨家,不想巴结他日本人,也不想招惹他。这一下,你理解我的意思了吗?……你跑了这一上午,也累了,……哦,我又想起来了,下午,你还得替我去一趟我娘家,给我爹送一封信去,行吗?”

杨大憨瞥着山菊:“成!俺这儿就去吧!”

周凤兰:“也没就那么着急,你还是吃过了饭,再歇上一会儿,然后再去吧;也还是骑着毛驴去。”

外面传来杨大憨的声音:“驴……就不用骑了吧?”

周凤兰抚摸着公鸡:“可我……也不想,在我娘家人的面前,就丢了我们杨家的面子。……你去了,要是我爹留你住一夜,你就住。回来的时候,给你拿什么,你就拿着,也不要多问!”

外面传进杨大憨的声音:“那俺知道啦,大少奶奶!”

周凤兰不再说话,低着头抚摸着公鸡,一只手里捏着一封信;渐渐地,眼泪扑扑嗒嗒地落了下来。

东屋里,卡在炕沿边上的杨大妮,也捂住了嘴巴,泣咽着。

一旁,跪在炕桌前的杨福头,歪着脑袋诧异地看着杨大妮。

396

喜鹊家的窑洞里。

马华正仰躺在炕上,思索着什么。

姜玫搀扶着喜鹊娘进来。

马华吃惊地坐起来:“怎么啦,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喜鹊娘被姜玫扶着,重重地坐在炕沿儿上:“没啥,就是摔了一跤。”

姜玫:“马同志,我们想问你,要是有人想帮着日本人做事,我们就该怎么办?”

马华疑惑地:“你是说汉奸吗?”

姜玫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喜鹊娘:“啥叫汉奸?”

马华:“汉奸就是死心塌地为鬼子做事,出卖我们的祖国和祖宗的人!”

喜鹊娘:“那,卖咱地里头的东西,算不算?”

马华疑惑地看着喜鹊娘和姜玫良久,道:“那,还要看具体卖的是什么,怎么卖,为什么要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具体的和我说说吗?”

喜鹊娘看着姜玫。

姜玫:“还是你说吧,大婶?!”

喜鹊娘把伤腿放舒适一些:“是俺们村里的张老四,要把俺们山里从前好几年也没发现的金子刨出来。”

马华更加糊涂了:“这……和给鬼子做事情……也没什么关系啊?”

喜鹊娘:“哎呀,你是不知道!……那要是一刨出来,一轰嚷,日本人不就知道啦?……他一知道……杨先生往前也和俺说过,那日本国啥啥的都缺减儿,就连搁俺们西金沟掏山洞存东西,挖出来的白石头都装麻袋运走,好留着回去砌猪圈,你说,他要是见了咱的金子,能不眼红吗?眼红了,他能不来抢吗?抢去了,用它买枪买炮,回头再来打咱们,咱们可咋办?”

马华被喜鹊娘的一顿连珠炮哄得似懂未懂:“哦,……有这么严重?要真是这样,……那你们想怎么办?”

姜玫:“依着大婶的意思,就想着要嘣了他!”

马华:“那,这个张老四,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喜鹊娘:“就是他,和他的几个哥兄弟,杀的杨先生!……这儿一想起来,俺就恨得牙根儿痒痒得慌!”

马华思想了良久,道:“你们想锄掉他,看来这并不难。可你们想没想过,张老四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杀了杨先生,是干了件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可是他骨子里也不就是个不可救药坏人,他毕竟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还是我们的阶级兄弟和同胞,是我们团结的对象和一份力量;只是他还没像杨先生和我们一样的觉悟起来,为此,我们就要向他开枪,杀掉他,你们认为,这会令谁高兴呢?”

姜玫:“那,要是不杀了他,他要是真把金子挖出来,让日本……鬼子知道啦,可怎么办?”

马华:“我们应该想办法和他说清楚利害关系,如果没有办法去说清楚,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来阻止他啊;你们说呢?”

喜鹊娘:“那就……还有啥办法?”

马华:“我这也只是打个比方。……具体的事情,我还了解的还不是很多,你们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呢,具体的办法,还得靠你们去想。总之是,咱们既不能让鬼子知道黄金的事,也不能不择手段杀一个还不明白事情轻重的农民。你们说,对吗?”

喜鹊娘和姜玫对视着,揣摩着马华的话的具体意思。

喜鹊娘突然道:“要不,俺就再去找张老四打一架,把事儿和他挑明儿喽?……哎呀,不行不行。俺哪就打得过他呢?他哪又能听得进烟景儿去呢?……可就咋办呢?”

姜玫冥思苦想着,渐渐地,想要在地上的蒲团上坐下来,又蓦地站起来,道:“要不,还是让喜鹊去找我大憨哥吧?!……就让我大憨哥和他家的大少奶奶说说,就把那块地给收回去?”

喜鹊娘也觉得眼前一亮,期待地看着马华。

马华:“这倒是个办法!至少,如果是不可行,杨大憨他也会再帮你们出出别的主意!你说呢,大婶?”

喜鹊娘:“那俺这儿就说给喜鹊快去!……哎呦!”

喜鹊娘刚一站起来,又抻着了伤腿,疼得她又坐回去。

“嗳大婶……你没事吧?”姜玫想扶住喜鹊娘,扶了个空,“……就还是我去吧!”

姜玫想走出窑洞去。

“你不能去!”喜鹊娘很坚决地道,“……这儿事儿都是背着人的,你不认不熟儿的,去杨先生家晃动一圈,要是让大少奶奶起了疑心,可咋办?”

停在洞口的姜玫反应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是喜鹊娘误会了她的意思,道:“我是说,我去找喜鹊!”

喜鹊娘愕然了一下,禁不住乐了:“那,那还差不多,俺还当你是要去村子里呢,……都把俺给急糊涂啦!”

“你要是真糊涂,又哪来的这么些个事呢!”姜玫回了一句,出了洞口去。

“这儿死丫头,和俺是越来越没大没小啦!”喜鹊娘笑着转向马华,“……她才一来的时候,俺还当她是杨先生找的小呢……”

马华先还板着,继而,憋不住笑道:“你是说,我们俩来的是一前一后吧?”

喜鹊娘顿时怔住了:“你……就是……啥意思?”

马华:“我说呢,你就那么放心……把我们俩单独的扔在这个小洞子里好几天?”

喜鹊娘明白过来,不由得羞怯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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