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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做个真汉子 (1)

那年秋天,扁铲的爸爸去世了。发丧那天上午,元庆没有看见肖卫东,问扁铲:“你哥怎么不回来?这么大的事儿。” 扁铲顶着两只肿成烂杏的眼睛说:“我哥去老山前线了,打越南鬼子。” 院子西边电线杆上的大喇叭在唱歌:看山茶含苞欲放

怎能让豺狼践踏假如我在战斗中光荣牺牲你会看到盛开的茶花再见吧!妈妈……晚上,帮忙的邻居聚在扁铲家吃饭,元庆看见了胡金。胡金站在扁铲他爸爸的遗像前鞠了三个躬。那时候的胡金已经长得很高了,虽然还是那么瘦,可是看上去很结实,穿一身黑色中山装,干净利落,三七开的头发,脸刮得很光滑,跟元庆他们不同,他不留小胡子。小满也看见了胡金,皱着眉头问元庆:“他怎么也来了?”元庆说:“他现在跟扁铲的关系非同一般,几乎形影不离。原因好像是老肖大叔住院的时候,他经常过去陪床。” 小满有些迷糊:“什么意思呀他?找肖卫东这个靠山?可是肖卫东没在家呀……”元庆说:“我觉得胡金这个人挺守信用的。卫东大哥走之前找过他,让他跟咱

们院儿里的兄弟做朋友。” “肖卫东真是闲得,” “他不知道胡金是个‘皮子’小满愤愤地说,(掏包的)吗?”“你去管那么多干什么,”元庆撅着嘴巴指了指在胡金身边抹眼泪的扁铲,“人家自己都不管呢。” “扯鸡巴蛋……”小满骂一声,起身走了出去。胡金过来了,默默地跟元庆握了一下手:”话说得跟大人一样。“咱们都节哀吧。元庆感觉有些不自在,想笑笑又感觉在这种场合不合适,只好跟了一句:“节哀。” 胡金递给元庆一根烟,元庆挡了回去:”胡金把烟递给走过来的扁铲,“我不会抽烟。扁铲接过来,动作熟练地点上了。胡金说:“卫东大哥当兵前嘱咐我的话,我听了。咱们要团结起来,包括小满。”元庆说:“小满刚走,他不愿意跟你做朋友。” 胡金点了点头:“小满的脾气就是这样。你什么时候毕业?”元庆说:“明年。” 胡金欠欠身子,从裤兜里摸出一沓钱,放在手上拍了两下:“一个人住在学校很苦的,这些钱你拿去。” 元庆站了起来:“不需要。

”心里感觉不爽,你什么意思?老子会花你的脏钱?转身想走。胡金拽住了他:“放心,这钱不是偷来的,是工资。我上班了,在卫东大哥以前的那个厂。不信你问卫国。”扁铲接过话头:“对,胡金在厂里开车床,一个月四十多块呢。” 那时候的工资很低,但是很顶用,元庆的爸爸工作了大半辈子,一个月才 六十几块钱。元庆知道钱的力量,看看胡金手里的那沓最大是两块的钱,元庆估计至少得有二十块,眼神开始迷离。胡金抓过元庆的手,轻轻把钱按在了他的手里:“有时间我去学校看你。好好照顾自己。” 元庆攥着那把钱,犹豫了一下,索性坐下了:“胡金,我觉得既然你已经上班了,就别再‘赶车’了,那样不好。” 胡金说:“卫东大哥快回来吧,现在咱们跟越南打仗,别发到前线去,子弹那玩意儿不长眼睛呢。” 元庆说:“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胡金说:“要是去了前线,整天窝在猫耳洞里,吃不上喝不上,要出人命的。” 元庆摸摸胡金的肩膀,过去给扁铲的爸爸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元庆实在是瞧不起胡金他们那帮掏包贼,可是想想自己在学校连菜都舍不得打好一点儿的来打打牙祭,心中又有些茫然。元庆学校里有个外号叫“大簸箕”的同学,他家开了个油条铺,他说他家的钱论簸箕装,确实,大簸箕整天吃好的,穿好的。元庆弄不明白,敢情世道变了?工人阶级开始受穷,小偷和小商贩提前进入共产主义了?胡金没有食言,过了没几天,他提着一只烧鸡和几个肉罐头来学生宿舍看元庆,说了很多让元庆摸不着头脑的话。元庆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富贵险中求”,琢磨来琢磨去,元庆还是没琢磨出来这话的具体意思。胡金临走时对元庆说,每个人的情况不同,走的路也不同,但只要是朋友,这些都无所谓。元庆觉得胡金很会说话,这是在替小偷辩解呢。不过元庆还真觉得无所谓,有什么呀,你又没偷我家的东西。胡金走了,大腚躺在被窝里竖大拇指:“我认识他,胡金大哥,有钱又义气,真‘起闯’。” 元庆笑了,心说,这年头真是有意思,还有佩服小偷的。有天晚上,小满来学校找元庆,说他看见扁铲混在胡金他们那群“皮子”里面,从一辆公交车上下来,打打闹闹地去了一家饭店。元庆说,你不是不管扁铲了吗?

小满“嘭”地踹了一脚墙:“操他妈!他做贼了!我没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心里不好受!”元庆说:“随他去吧,他愿意干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咱们要是去管人家,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弄不好,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成仇人了,那多没意思?”小满瞪着元庆看了好长时间,留下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扬长而去。其实,元庆不是没管过扁铲。元庆牢记着肖卫东临走时说过的话,他不想让扁铲因为做贼而吃亏。前几天,元庆回家拿换洗的衣服,碰见扁铲出门,元庆拦住了他:“我有话对你说。” 扁铲嬉皮笑脸地说:“跟我装什么大人啊?我爹死了,还有我妈管我,你跟我‘晃晃’什么?”元庆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告诉你,咱们院儿里不出贼!”扁铲边反抗边扯着嗓子嚷:“你没做过贼吗?你小时候跟我一起偷煤球,长大一点儿你还偷过饭店里的包子……”元庆撒了手,扁铲趁机蹿了出去,拐角处传来一声嘶吼:“是兄弟就交往,不

是兄弟咱们以后不要搭腔!”那天回到学校,元庆想了很多,想到最后,他竟然分析不出来自己到底算个好人还是坏人了。元庆有些同情扁铲,打从他爸爸住院,他的家就败落了,花费很大,光指望他妈那点儿工资,没法生活。也许胡金也是出于好意……可是元庆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去做贼。元庆下了不再去管扁铲的这个决心没有多长时间,扁铲就出事儿了。那天上午,班主任老师把正在上课的元庆叫出教室,说警察找他。元庆吃了一惊,我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了?懵懂着跟老师去了办公室。两个穿便衣的警察问他,认识不认识肖卫国?元庆一下子反应过来,扁铲终于还是出事儿了!点点头说,认识。警察说,肖卫国因为在公交车上行窃被抓了,在派出所里交代,他跟你曾经也干过类似事情。

元庆冤枉得直想哭,扁铲这个浑蛋怎么什么都说呀……把心一横,干脆跟警察说了他小的时候偷煤球、偷包子那些事儿,甚至连爬墙去别的大院偷过人家晾在院子里的地瓜干那事儿都“交代”了。警察走后,元庆没有心思上课了,跑到宿舍闷坐了一个上午,眉头都皱疼了。宿舍里有个装头疼逃学的同学在抽烟,元庆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抽烟的。三天后,扁铲从拘留所里出来,被等在大院门口的元庆抓了个正着。元庆质 问他为什么跟警察胡说八道,扁铲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当时他被吓傻了,逮什么说什么,哪还顾得上别的?这话元庆不相信,可是后来他相信了,并由衷地赞叹无产阶级专政的强大威力。见扁铲哭得可怜,元庆的心软了,问他是因为什么被警察抓的?扁铲说,胡金他们在公交车上掏包,被警察两头一堵……其实他没有掏包,只是在一旁打掩护。元庆问,胡金呢?扁铲说,他跳车跑了,是从后面的车窗钻出去跑的,警察下去追,没追上。元庆用当初胡金给的钱请扁铲出去吃了几个包子,回学校的路上,脑子乱得像装满了鸡毛。那些天,元庆的心憋屈得厉害,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发泄出来。有天晚上,大家都在上晚自习,元庆溜达到了操场。操场上有一帮高年级学生在练武术。

元庆知道那个“教练”是谁,袁灿,老相识,一个又矮又胖的高二学生。袁灿跟元庆一起在体校武术队练过几天武术,还曾经被元庆惹得哭过一次,因为元庆取笑他的名字,袁灿袁灿,又冤又惨。初中的时候,元庆因为跑得快,反应也算灵敏,被他爸爸送到业余体校参加了足球队。元庆太懒,练球的时候跑动不活跃,光等着别人喂球,这样就很拖球队的后腿。从前锋到后卫,再到守门,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干脆要求转到武术队。转到武术队的第一天,元庆就失去了练武术的兴趣,因为教练说,现代武术不是技击,而是结合了舞蹈动作的一门体育项目。果然,元庆在武术队的那几天,除了基本功压腿、踢腿什么的,学到的就是提膝、亮相、二起脚、旋风腿这些在舞剧《红色娘子军》里都能看到的动作。所以元庆就不想练了,除了偶尔去摔跤队那边偷学几招摔跤动作解解渴之外,再也没去武术队那边。甚至有人问元庆为什么会空翻时,元庆都不好意思回答。

元庆看到袁灿在教那帮高年级学生练那些看上去很花哨的动作,忍不住说了一声:“大家在跳舞吗?”一个学生晃了过来:“你来跳跳我看?”元庆腾身打了一个漂亮的旋子,那帮人一下子傻眼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这么牛的动作,袁灿胖得像猪,这样的动作他在梦里都打不出来。可是袁灿不想服输,在一边“啪啪”地打耍猴子一样滑稽的通臂拳。元庆说:“这玩意儿好 使吗?”袁灿实在是忍不住了,闷哼一声:“你过来试试!”元庆心里正憋屈着,上去就推了他一把:“别在这儿糊弄人了……”话没说完就被袁灿踢了一脚。

元庆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拽住袁灿的一条胳膊,往身边一带,就势一扭身子,袁灿转着圈儿倒在了地上。袁灿的几个“学生”想上来动手,一个人说,别动,他是元庆。这些人不动了,扶起袁灿就走。元庆清楚地听见袁灿对那帮人说,我不是打不过他,我是不愿意招惹他罢了,一个小混子,整天有小偷过来找。元庆有心追上去质问他,一想,笑了,有什么呀,你害怕我就行。过后,想起袁灿说他是个小混子,还有小偷来找的话,元庆的心里总是疙疙瘩瘩,有些不爽。一天,学校里有人传言,说社会上的一帮掏包贼起了内讧,一个外号叫死人脸的大个子被人用刀捅死了。这个消息让元庆的心悬得老高,立马去找了扁铲,问他有没有这回事儿,这事儿是否牵扯到扁铲。

扁铲黄着脸说,这事儿是真的,冷强是被一个叫小军的人给捅死的。“小军太猛了……”扁铲哆嗦着嘴唇说,“那天胡金来找我,让我给他找个地方躲躲,我就把他藏在家里了。昨晚,胡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脸色焦黄焦黄的。问他,他说,他本来是想去找冷强要点儿钱的,冷强欠了他很多钱,结果看见冷强歪倒在他家门口,地上流了一大摊血。胡金没敢住脚,赶紧往回跑,碰上了一个‘皮子’。那个‘皮子’说,冷强在路上遇见小军,二话没说,抽出刀子就捅,小军被捅了一刀,冷强又上去捅,被小军把刀子夺了过去,冷强还往上冲,被小军捅了一刀,冷强歪歪扭扭地跑了,小军拿着刀子去了派出所。” 元庆听出了一身冷汗:“你赶紧让胡金走,以后别跟这帮人掺和了……”扁铲说:“胡金已经走了。以后我不敢接触他们了,太可怕了。” 可是扁铲想要抽身已经晚了,三天后他被人暴打,躺在海边,如果不是胡金救他,淌血就淌死了。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元庆放了学,正准备回宿舍,小满铁青着脸来了,开口就是一句:“扁铲被人打了。

” 尽管扁铲早晚有这么一天早在元庆的预料之中,可是一看小满的脸色,元庆还是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儿?”小满把元庆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愤愤地说:“你说我要是不管他吧,他哥哥又说过那样的话,当初尽管我没应声,可是我那也算是同意了。现在,他出事 儿了,我怎么能不管?”小满说,刚才他下班,路上碰见一个邻居大姐,大姐说,扁铲受伤了,躺在医院里缝针,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大喊元庆和小满的名字,满脸都是泪水。小满就去医院找他,他已经缝完针了,躺在医院走廊的一把长条椅子上。“我问他,你怎么了?”小满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继续说,“这小子不说话,一个劲地哭……他妈的,一点儿出息没有。” “你倒是说呀,他是被谁给打的?”“是一个叫万杰的‘皮子’带人打的。” “万杰为什么打他?”“还能为什么?因为他是个窝囊废!”小满哼了一声,“我把他拖到了医院外面,问他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他说,是我自己磕的,你又不管我,我跟你说不着。我踹了他一脚,他这才跟我说了实话。他说,那个叫万杰的小子问他为什么窝藏胡金。扁铲不承认,万杰就开始动手……万杰怀疑冷强是胡金找人杀的。扁铲被打草鸡了,就带着他们去找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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