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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宣布成立独立国家联合体——前苏联三共和国签订《明斯克协议》

1991年12月25日黄昏,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从他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走出来,穿过大厅,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里一个电视摄制小组正在等他。晚上7时,随着克里姆林宫的钟声,戈尔巴乔夫坐在摄像机前,以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总统的身份向全国发表最后一次电视讲话:

“我将要终止我担任前苏联总统这一职位所履行的一切行为。”

同时,前苏联国旗从克里姆林宫降下,俄罗斯的蓝、红、白三色旗也即将升起。自此,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成为历史。

前苏联原是1922年开始形成,由15个加盟共和国组成的一个政治实体,拥有2.9亿人口,是两极世界中的重要一极。

前苏联的解体,始于苏共总书记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政策。

1986年2月底至3月初苏共27大召开,大会确定了戈尔巴乔夫提出的“根本性改革”的方针,并提出实行“人民自治”。1987年1月,苏共中央全会决定把民主化作为改革的主要动力和改革不可逆转的保证。应美国一家出版商的要求,戈尔巴乔夫撰写了他的代表作《改革与思维》一书,提出了所谓“新思维”。他借用“公开性”,否定马列主义,否定十月革命与前苏联的建设成就;借用“民主化”,搞乱了人们的思想,分裂了前苏联共产党。在他的“倡议”下,苏共内部出现了许多流派,诸如自由主义者、社会主义者、马列主义革命派等等。

在戈尔巴乔夫的领导下,前苏联同美国改善了关系。从1985年11月至1989年12月的5年内,两国高级会谈举行了6次。

1990年3月12日,前苏联人代会和最高苏维埃通过决议,修改宪法第6条,取消了苏共是前苏联社会领导力量和指导力量,是前苏联政治体制以及一切国家机构和社会团体的核心的规定。3月15日,戈尔巴乔夫当选为前苏联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总统。但同时,前苏联国内的形势越来越糟。为了挽救日趋恶化的局势,1990年7月2至13日,召开了苏共28大。28大后,前苏联走向解体的步伐加快了。1991年7月10日,叶利钦就任前苏联最大的加盟共和国俄罗斯的首届总统,他说:“共产主义已经灭亡。”他还宣布,他将在克里姆林宫拥有他的总统办公室。6月18日,俄罗斯共和国总统叶利钦访问美国;6月20日,布什与叶利钦进行了会谈,并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合影留念。

1991年,前苏联国民生产总值下降了约13%,工业下降了9%,职业下降10%。需要进口4870万吨粮食才能渡过难关。预算赤字达到3000亿卢布,仅8个月的货币发行量就相当于1990年全年发行的总和,前9个月的外贸总额与1990年同期相比下降了38.1%。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时,戈尔巴乔夫设计出了一个方案,把前苏联由紧密联合变为松散联合。6月3日,戈尔巴乔夫与9个加盟共和国的总统举行会议,决定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改名为“苏维埃主权共和国联盟”。8月14日,公布了新联盟条约文本,它的签署将在8月20日进行。

8月19日,前苏联副总统根纳季·亚纳耶夫发布命令宣布,总统戈尔巴乔夫因健康原因停止履行总统职务,由副总统代行总统职务。由代总统、总理、国防会议第一副主席、国防部长、内务部长、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等8人组成的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行使国家全部权力。该委员会发表的《告苏联人民书》说,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已经“走入死胡同”,“前苏联国家和人民的命运处在极其危险的关键时刻”。同时,叶利钦也发表了《告俄罗斯公民书》,认为解除戈尔巴乔夫的总统职务“是一次反宪法的政变”,“委员会是非法的”。20日,美国总统布什向叶利钦保证,美国支持恢复戈尔巴乔夫的权力。21日晚,戈尔巴乔夫宣布,他已“完全控制了局势”,紧急状态委员会成员先后被捕。

8月24日,戈尔巴乔夫声明,苏共中央委员会应该“自行解散”,并宣布自己辞去苏共中央总书记职务。这时,前苏联全国掀起了一股反共浪潮。苏共中央大楼被查封,在楼顶上飘扬了多年的红旗落了地。由列宁亲手缔造的、具有93年历史的、在前苏联执政74年之久的前苏联共产党被摧垮了。

10月21日,新组成的前苏联最高苏维埃共和国举行首次会议,结果只有几个共和国的代表参加。除波罗的海三国已独立外,其余十几个加盟共和国也纷纷宣告独立。12月1日,乌克兰这个拥有5200万人口、又有核武器的共和国,举行公民投票,结果是超过90%的人赞成独立。12月8日,最早签约同时加入前苏联的(1922年12月30日)三个共和国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三国领导人签署《明斯克协议》,宣布成立“独立国家联合体”。12月21日,除格鲁吉亚和波罗的海三国外,其余8个共和国的领导与以上三国领导人在阿拉木图会晤,11国签署了关于建立独立国家联合体协议议定书,发表了《阿拉木图宣言》,正式宣告前苏联“停止存在”,还要求戈尔巴乔夫“光荣下台”。12月25日晚,前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宣布,他以“不安的心情”辞去总统和武装部队最高统帅的职务。随后,又把核按钮交给了叶利钦。前苏联国旗也从克里姆林宫上空落下。12月26日,前苏联最高苏维埃共和国举行了最后一次会议,摘下了议会外面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最高苏维埃”的牌子。至此,叱咤国际风云69年的大国——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彻底解体。前苏联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大国的历史画上了句号。

前苏联的解体,如同20世纪初叶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一样,都是震撼世界的重大事件,冷战两极格局结束,世界进入多极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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